隐婚试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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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组合大地震

“额,一定要去么?”我跟在老公身后,脚步拖沓的走着,时不时的用鞋跟扎进路边的雪堆里,试图让他以一个拔萝卜的姿势证明我此刻心中百般的不情愿。

“当然!”他拽起我的手,好像毫不费吹灰之力的把我连根拔起。“人家都说要你一起去了,就是想看看你呗…”

“我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怪物又没丑到无敌,你是不是还准备拿一个小盆端在那里等着收费参观啊?”我抱住电线杆,想再做一次垂死挣扎。

“你要真长成那样,我早就发了…”他一手拎起我的袖子,仿佛吸铁石一样把我拽了下来。“有什么啊?他们也不能吃了你,都是我单位同事,平时关系就很好了,总能听到我提起你,所以很好奇呗…”他顿了顿又强调道“凡乐也在啊,就是我们小范围的一个聚会,一起吃个饭…你也不会都不认识的,不还有凡乐嘛…”

“你肯定没说我什么好话!”回想起刚才电话里他们的对话,我就一身毛骨悚然的感觉。就以对凌宇的了解,他在单位一定极尽的夸张了我有多泼,多凶,多像母老虎…此番前去赴宴,跟赴死的感觉没什么区别。

“怎么能呢?”他笑的心虚,则更加印证了我猜测的准确性。面前是一个未来的画面,头顶开一个审讯灯,桌子前有人做着笔录,时不时的用凶狠的口气要求我配合调查。我把自己想成了一个家暴徒,正在穿着橘黄色的衣服拿着号牌对着镜头忏悔。

“不管,我可不去…”我甩他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把心底里的台词脱口而出,“我不想自首….”

………..

“你姑娘为什么考不上学?你家男人是孬种咯?那年组合大地震震死你全家,你怎么还活着!活该你姑娘考不上学哎….”视线范围里,我和老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话说的很大声的女人,她反扣着羽绒服的帽子,双手插在兜里。

“乾坤无敌组合大地震,地球都凹一个坑呐!我明年就嫁人了,你以为你还活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啊?没用的,我当年在后宫也是贵妃,那又怎么样?我姑娘还是考不上大学嘛….”

我和老公加快了脚步,直到超过她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她既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其他人在身边。我心里不由凉了半截,抓了下老公的手“卧槽,这人穿越了吧?”

“精神病吧…”老公趴过来小声的说,做了个眼神示意接着我关注后续发展。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你就得快死去!当婊子还立贞洁牌坊,你以为皇上愿意要你啊?”我回过头去,发现她的动作更激烈了,声音也随之高亢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年盖的房子,都是你们家的地。还弄丢了我一条狗,什么火云邪神的,你靠近就死了!----你别推我,哎?你凭什么打我?你全家都不要脸,用a4纸验孕都没查出来!我特么欺负我打不过你是吧?---贱货,组合大地震都震死你了,你男人是个孬种,怪不得孩子考不上大学!!!”

码她还知道首尾照应的把逻辑重新落回“组合大地震”和“怪不得你孩子考不上大学”的论点上面。我在心里默默的为精神病类的种族上升了一个层次,起码有些人还是有逻辑的是吧…不过听她的对话,我仍旧一头雾水,自始至终我都没弄明白与她对话的,到底是一个“抢了她皇上的妃子,在组合大地震里大命不死?”还是“抢了她家地,又弄丢了她家一条狗,用a4纸验孕的奇葩?”…

“我刚才真的以为她在打电话!”我还没有消化干净我惊讶的情绪,“可是她双手明明塞在兜里,所以我就以为她是戴着耳机…我天啊…”

“你看她那岁数,像是用耳机打电话的人么?怎么说也有四五十了吧…”

“天啊天啊…这是受多大刺激疯掉了啊?我特么一开始还以为她穿越了….”

“额,好像她就住在这附近,原来去旁边的超市买东西的时候,还听别人说过。她好像是死了老公,女儿又没考上学,就疯掉了…谁知道现在的人,神经这么脆弱,这么点刺激都受不了!”

“怎么死的啊?”已经走出很远了,我都来不及驻足观望下她接下来的动作,就被老公拽着离开了。想起最后她一个人自导自演的对着空气扭打,还颇为形象的做了一个被人揍了又站不稳要摔倒的动作,凑,张艺谋没发现她,算是损失了。

“好像就是地震吧…”老公皱了下眉头,发生在他人身上的故事,明明无关痛痒,可是他偏要表现的感同身受,悲天悯人。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对地震这个词念念不忘,又始终如一的重复着,不过转念我又纠结在前面的定语上“那尼玛什么叫‘组合’大地震呢…这是特么的什么词?”

“谁知道呢?你跟一个精神病较真啊?”老公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又条件反射的迅速把手塞回了衣兜。南城的空气冷的像要凝固住每一处外露的皮肤,我侧过头看老公的脸冻的像猴屁股那样红的性感又妩媚,“快点走吧…前面那家饭店就是…”他抓紧了我的手。

…………..

“怎么才来啊?”一进包房,围了半桌的男人都一脸热情的站起来相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呛辣的烟味,让我不禁间想倒退出去。“快坐,快坐…”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拉开了旁边的一个椅子示意我坐下。

“哦…”我唯唯诺诺的点了下头,朝相反的方向走到凡乐的旁边坐下….

“……”这一桌果然都是男人啊,原来听老公说过,他们是最特别的一组人,身边的同事无一例外都是男人。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必要的担心。

我坐在旁边看这一群人正用各种夹杂着,好奇,有趣,打探,戏谑的眼神看着我,“小姑娘今年多大啦?”这好像是亘古不变的开头语,我自以为然的在心中做着答案,等待他们的问起。

“咳咳,”是清嗓的声音,不过话音没落,又继续响起。“小姑娘,今年多少斤啊?”

…………,如果有蛋,我

立刻能碎给你们看…这特么的是见面的第一句,足足雷的我岿然不动的呆滞了半分钟。

“…..,我十六。”我把刚才默认的问题做了一个装嫩的答案,自欺欺人的逃过了他的疑问句,但是脸还是控制不住的灼热难耐。

“哎呀,你别紧张。小姑娘,我们又不吃人的…”面前这个目测有三十岁的中年男人摸了摸头上孤岛中心处所剩不多的稀有植被,笑的诡异“凌宇总在单位提起你呢,哈哈,今天终于见到活的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抖了抖嘴唇。

“哦,这位是夏哥。大不了咱们多少,说话挺风趣幽默的,就是我总跟你提起的那个,你叫他夏哥就行了。”老公笑容可掬的介绍着,可是在我看来面目可憎了许多。

“哦,你好。”我还是礼貌的点了下头,“夏叔叔….”

“……….”

“没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嘛…”凡乐摆了下手替我解围,“人家凌曦今年才十六…,十…六…”说话间,我发现凡乐还是被这个杜撰的年龄把自己恶心的够呛。

“那你老婆未满十八岁啊…哈哈哈,看起来长得满成熟呢?”对面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猥琐男笑的人如其貌,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的年龄。

“哦,他叫马珐海,我们都叫他法海哥,呵呵…”老公接着介绍。

“法海哥…哈哈,成家了么?”我立刻挂了一脸奸笑。

“没有,对象都没的一个。”凡乐接过话来,好像在趁机打压他。

“那法海哥,你真不懂爱啊….”我把脑袋倚在玻璃杯上,摇头晃尾巴的气他。

其实对于这些人物,也早有耳闻。有时候打到老公办公室里的电话,都是他们接的。其实多多少少也等于间接的接触过了,而且回家后也常听老公说他们一天在上班时间发生的事情,他总是那样兴奋的像讲笑话一样转述他们的故事,然后我便听的像催眠曲一样渐渐转身睡着了…

屋里的气氛不像见长辈一样拘束,反而平添了几分随意。从那句“小姑娘,今年多少斤啊?”开始,便奠定了以后扯淡的基调。我不像之前预料的一样紧张,反而乐在其中。

“凌曦啊,我跟你讲凌宇哦…”我不知道法海哥怎么这么吐字清晰的喊出我的名字,“大变态,大色狼,上班总拍同事的屁股,简直辣手摧花啊,深受其害啊,欲哭无泪啊!”他就差声泪俱下的宛若在法庭上指正**的无知少女,用刚刚擦过鼻涕的纸巾一个劲的在眼睛上点拭。

“……”我的脸上划过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紧接着挑了下眉。“额…法海哥你好诚实的咯…见面就这么详细的自我介绍…”

“……”顿时,他语塞的说不出话来。而响彻耳边的是夏叔叔发出的类似于金庸武侠里内力深厚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小刁婆子,怪不得凌宇总在单位赞美你泼辣….哈哈哈哈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