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二位神
“你敢！”
一声怒吼，这是白叶对神的咆哮，也是第一次能够面对面地说出这句话。
他的爱人邹依云死后，悲痛欲绝的他也曾经向天咆哮，却如同普通人一样没有得到回应。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神也只是传说，对命运的不愤也只是对于人来说的渺小之词。
而这次有了跟神面对面的机会，那时此地的画面已浮现，那么白叶觉得事情已经非常明了。
白叶眼睛里泛着寒光，拿手指着叶白邪斩钉截铁地说，
“你再也别想拿她来威胁我！再也别想！”
叶白邪依旧一副慵懒的样子，从豆腐脑的旁边拿起一筒卷纸，不紧不慢的撕下一张纸。
“放轻松，你知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擦擦嘴，对折，再擦一遍，再对折，然后斜身丢到桌子底下的垃圾桶里。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认为你身上所发生的，那些你愿意或者不愿意的所有事情，都是由我直接操控的。”
“就好比人类都觉得自己独一无二、独受神眷，但事实上我从未直接插手人类的事情，我创造的法则掌管着一切。”
神从来都是这样，高高在上地看着一切，他不在乎所创造生命对他辱骂抱怨，也不在乎为他歌颂赞美，就像人类又怎么会在意蝼蚁的想法。
“不过只有你——才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操控的人类，我成神以来时间长河中唯一跳脱出来的生命。”
叶白邪双手交叉撑在桌子上，缓缓开口，平静的回应着白叶。
“我保证，我从未插手除你以外的任何事情，我做过的事情，只有让你复活。”
叶白邪继续用左手支着脑袋，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指头。
“我以叶白邪之名起誓！”
话音刚落，雷！
雷声仿佛直接炸响在白叶耳边，隆隆的雷声回荡，刹那间白叶意识被惊得一片空白。
言出法随，法则之下，以神名起誓，不许有假。
雷声不仅阻断了听力，也阻碍了白叶无尽的愤怒。
人类对于雷电的恐惧，就是来源于对神的恐惧，是来自力量的威慑，但是这是短暂的。
人的特殊之一，就在于短暂寿命所带来的恐惧是复杂的，恐惧在这短短生命中没有更多的拥有、经历、占有、保留。
人的恐惧会带来疯狂与愤怒，特别是失去自己爱的人。
过了好久，雷声带来的影响消失，白叶眨眨眼，舔舔嘴唇，垂下头，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沉重地深吸一口气，眼睛里面尽是悲伤，还有一闪而过的红色，缓缓开口道。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也知道的一个故事，不过是从一个人类男生的角度。”
悲伤的感觉突然从这个站着的，低头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蔓延至整个空间。
叶白邪看着他，也同样是看着他那十八年的过去，眼底也闪过一丝忧伤。
低沉的嗓音缓缓诉说，像是一架无人演奏，却被施加了魔法的大提琴，只有琴弓孤独地在弦上拉着一段好似有些遥远的旋律。
“对于那个男孩来说，好像是很久以前了吧。”
“不知道自己怎样诞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同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只知道自己是捡来的，只知道有印象起就生活在孤儿院，只知道院长告诉他，他叫白叶。”
白叶叹着气，语气复杂的重复着这个名字。
“白叶。”
“一个普通的名字，在一个人口大国没有丝毫特别之处，这个男孩很早就了解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
“要说这东西不重要吧，可——”
说到这白叶停顿了下来，右手从身穿的这件黑色作战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跟一个打火机。
这件衣服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白叶就发现兜里有这些东西，好像是给自己准备的，但现在没想到还真的用得着。
自嘲地从鼻腔哼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熟练的拆开包装，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火机点着，深深地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看着近在咫尺的烟雾在眼前缭绕、升腾、变淡、消散。
“可是，它又是陪了他这么久，是除了他自己之外，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一个普通但属于他的代号。”
“论诗意，院里有个叫公子陌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若论霸气，还有个叫龙傲天的，这要是在小说里就是主角式的人物。”
“比不上！都比不上！”
“可是这是现实啊，偏远的一所孤儿院里，名字又能代表什么呢？”
“或者说，名字只是名字罢了，名字真的不重要。”
“内心的怎样繁华，也不过是在这围城里的一朵幻花，花本脆弱，何况这假的，怕是连灿烂的阳光也经受不住就消失了，更别谈化为春泥了。”
“对于这个世界上某些人来说，孤独永远是孤独，再怎么努力，也总会有隔阂在其中把这份孤独推向极致。”
说到这，白叶沉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好像沉浸在某段回忆中。
“他一直是个孤独的人，卑微的人，怯懦的人，疯狂的人，却是越来越发固执的人。”
“他寂寞过，跟别人相处卑微过，面对事情害怕过，他崩溃过，也疯狂过，但一次又一次经历之后，他越发的固执了。”
“固执从来不是一个褒义词。”
“他固执到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放弃继续走下去，他固执到他从不畏惧死亡，他固执到他从来不相信你的存在，他固执到他的一生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
“这个人更像是一块钢板，不同的在于他更寒冷，也更脆。”
“他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能击败他，他跟他所面对的一切碰撞，不顾伤痛。”
“值得高兴的是，在他表面最坚硬，可是却最脆弱的时候，她出现在他眼前，他才发现，”
说到这儿，这个男人连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像是温暖的一池温泉，嘴角也变得柔和。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只肖得一笑。”
“多么的固执，就有多么的依恋，多么的脆弱，也就变得更加的离不开。”
说到这儿这个男人越发的开心，罕见地张开嘴露出牙齿，笑的无比阳光。
“我喜欢一句话，‘刹那间，一眼万年’，让我放弃一切的是我自己，让我热爱一切的却是她。”
“那一刻我明白了，爱一个人不是喜欢她身上的温度，而是陪在她身边不知不觉地想要靠近她的温度。”
“我知道，我爱上了她！”
脸上笑意逐渐加深，他每次想到这里他都觉得幸福。
“命运到底是什么呢，我以前从来不相信命运之说，但是她竟然也在那一刻爱上了我。”
激动兴奋，这个男人从开始讲述那刻，就陷入了某种莫名的状态，身体渐渐发抖。
“我们在一起了！”
“我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幸运，我感谢上苍，我开始相信命运，我开始接受一切，释怀一切，拥抱一切，只是因为我的云儿，我开始为她改变，为了我们而改变。”
“云儿，邹依云。”
念着这个对他无比重要的名字，笑容越发甜蜜。
“我喜欢她的名字——邹依云，依云，依云，我一切都依她的。”
这根烟也抽完了，白叶随手将烟蒂扔到地上，烟蒂与地面碰撞发出最后的光芒。
“但是——”
突然，声音变得颤抖而癫狂，白叶猛的抬起头，笑容狰狞，一脸疯狂，像是一个被整个世界抛弃的魔鬼，咆哮道。
“为什么要让我失去她！”
话音未落，白叶就疯狂地冲向面前的这位一直安静聆听的神。
神就安静地坐在那，像是来不及避躲。
白叶冲到叶白邪面前，用他最大的力量，愤怒地抬手给了叶白邪一记重击。
叶白邪被打倒在地，白叶接着又靠上去，坐在叶白邪身上，不停地用拳头击打在叶白邪地脸上，咆哮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完全不顾及手上的疼痛，每一下都用力地发泄着愤怒，倾泻着经受的所有痛苦，一个卑微的人类在给一个至高的神带来自己所能造成的最大伤害，发泄着人类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的愤恨，怨恨自己，愤怒苍天。
疼痛，麻木和鲜血渐渐侵染了两个拳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叶累的渐渐抬不起手停了下来。
白叶喘着粗气，内心突然涌现出，跟邹依云从认识起的每一份点点滴滴，心脏好像直接从里面破碎掉，大声痛哭起来。
“唉！”
一声叹息，一身玄衣完好无损的叶白邪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上，地上被白叶打的不成人样的那个，渐渐变得透明消失。
一个是人，一个是神，人又怎么可能可以弑神呢，甚至又怎么可能对神造成一点伤害。
叶白邪看着痛哭的白叶一副默然的样子，叹了口气。
“唉！你何必如此呢？刚才跟个变态似的。”
看着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的白叶，也不管他听不听，开口道。
“人类是慢慢进步的，在人类解开各种难题前，有些东西相对当时的你们来说是无解的。”
“邹家从很久以前就得了一种罕见的遗传病，这种病罕见到在这个时代，整个地球上只有你女朋友得这种病，
“男的活不过二十五，女的活不过十八，听起来像种诅咒，但确实是种人体自身的疾病。”
“表面看起来是到了年龄突然身亡，可是实际上这种病在母胎就有了，作用于大脑，并随着人体生长发育而逐步侵蚀。”
“时间就是标杆，没有成熟的医疗技术，大脑生长发育一到时间就被全部侵蚀，大脑停止活动。”
“她是正常死亡，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是为了某种目的，特意用她的生命来要挟你。”
“回到神域，你的那段记忆回来了，她死的又奇怪，你往我这里想也合情合理。”
“不过，我并没有威胁你，毕竟我至少是个神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声已经停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叶白邪打了个响指，白叶旁边出现了一盒抽纸跟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擦擦吧，我知道你跟难过，发泄出来也好受点，但是既然回到这里了，我肯定是会给你个交代的。”
白叶拿起纸：“嗯”
叶白邪捂着眼睛不忍直视，刚才还一阵一阵的，现在……
“额，好吧，我说你听。”
“我让你复活重生，度过这十八年，只是因为你是特殊的。”
叶白邪抬手一转，一个盒子凭空出现悬浮空中。
“打个比方，我跟你们的区别就是你们在盒子里，而我在盒子外面。”
“只不过”叶白邪挑了挑眉，盒子上出现了一个洞。
“这个用法则组成的世界，出现了一处漏洞，而你碰巧从洞里钻出来。”
一个小白点从洞里钻了出来后，洞瞬间被蔓延弥补，那个小白点漫无目的地漂泊在盒子之外，而这个盒子之外的空间，还存在着无数漂浮的盒子。
但无一例外的是，小白点跟这些盒子碰触后就被弹开，他漂泊其外直到白点遇到了一个跟他一样移动但更耀眼的光团，白点融入其中。
“所以按照法则，你被所有的世界拒绝，甚至自己的世界。”
叶白邪一挥手，空中悬浮的一切消失，他站起身来，向着白叶伸出右手。
“这就意味着你不再属于法则，你游离于法则之外，”
叶白邪深深地看着白叶的眼睛，嘴角一挑。
“就像我一样！”
“欢迎你白叶，这个世界第二位神！”
一声怒吼，这是白叶对神的咆哮，也是第一次能够面对面地说出这句话。
他的爱人邹依云死后，悲痛欲绝的他也曾经向天咆哮，却如同普通人一样没有得到回应。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神也只是传说，对命运的不愤也只是对于人来说的渺小之词。
而这次有了跟神面对面的机会，那时此地的画面已浮现，那么白叶觉得事情已经非常明了。
白叶眼睛里泛着寒光，拿手指着叶白邪斩钉截铁地说，
“你再也别想拿她来威胁我！再也别想！”
叶白邪依旧一副慵懒的样子，从豆腐脑的旁边拿起一筒卷纸，不紧不慢的撕下一张纸。
“放轻松，你知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擦擦嘴，对折，再擦一遍，再对折，然后斜身丢到桌子底下的垃圾桶里。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认为你身上所发生的，那些你愿意或者不愿意的所有事情，都是由我直接操控的。”
“就好比人类都觉得自己独一无二、独受神眷，但事实上我从未直接插手人类的事情，我创造的法则掌管着一切。”
神从来都是这样，高高在上地看着一切，他不在乎所创造生命对他辱骂抱怨，也不在乎为他歌颂赞美，就像人类又怎么会在意蝼蚁的想法。
“不过只有你——才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操控的人类，我成神以来时间长河中唯一跳脱出来的生命。”
叶白邪双手交叉撑在桌子上，缓缓开口，平静的回应着白叶。
“我保证，我从未插手除你以外的任何事情，我做过的事情，只有让你复活。”
叶白邪继续用左手支着脑袋，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指头。
“我以叶白邪之名起誓！”
话音刚落，雷！
雷声仿佛直接炸响在白叶耳边，隆隆的雷声回荡，刹那间白叶意识被惊得一片空白。
言出法随，法则之下，以神名起誓，不许有假。
雷声不仅阻断了听力，也阻碍了白叶无尽的愤怒。
人类对于雷电的恐惧，就是来源于对神的恐惧，是来自力量的威慑，但是这是短暂的。
人的特殊之一，就在于短暂寿命所带来的恐惧是复杂的，恐惧在这短短生命中没有更多的拥有、经历、占有、保留。
人的恐惧会带来疯狂与愤怒，特别是失去自己爱的人。
过了好久，雷声带来的影响消失，白叶眨眨眼，舔舔嘴唇，垂下头，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沉重地深吸一口气，眼睛里面尽是悲伤，还有一闪而过的红色，缓缓开口道。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也知道的一个故事，不过是从一个人类男生的角度。”
悲伤的感觉突然从这个站着的，低头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蔓延至整个空间。
叶白邪看着他，也同样是看着他那十八年的过去，眼底也闪过一丝忧伤。
低沉的嗓音缓缓诉说，像是一架无人演奏，却被施加了魔法的大提琴，只有琴弓孤独地在弦上拉着一段好似有些遥远的旋律。
“对于那个男孩来说，好像是很久以前了吧。”
“不知道自己怎样诞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同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只知道自己是捡来的，只知道有印象起就生活在孤儿院，只知道院长告诉他，他叫白叶。”
白叶叹着气，语气复杂的重复着这个名字。
“白叶。”
“一个普通的名字，在一个人口大国没有丝毫特别之处，这个男孩很早就了解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
“要说这东西不重要吧，可——”
说到这白叶停顿了下来，右手从身穿的这件黑色作战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跟一个打火机。
这件衣服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白叶就发现兜里有这些东西，好像是给自己准备的，但现在没想到还真的用得着。
自嘲地从鼻腔哼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熟练的拆开包装，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火机点着，深深地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看着近在咫尺的烟雾在眼前缭绕、升腾、变淡、消散。
“可是，它又是陪了他这么久，是除了他自己之外，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一个普通但属于他的代号。”
“论诗意，院里有个叫公子陌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若论霸气，还有个叫龙傲天的，这要是在小说里就是主角式的人物。”
“比不上！都比不上！”
“可是这是现实啊，偏远的一所孤儿院里，名字又能代表什么呢？”
“或者说，名字只是名字罢了，名字真的不重要。”
“内心的怎样繁华，也不过是在这围城里的一朵幻花，花本脆弱，何况这假的，怕是连灿烂的阳光也经受不住就消失了，更别谈化为春泥了。”
“对于这个世界上某些人来说，孤独永远是孤独，再怎么努力，也总会有隔阂在其中把这份孤独推向极致。”
说到这，白叶沉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好像沉浸在某段回忆中。
“他一直是个孤独的人，卑微的人，怯懦的人，疯狂的人，却是越来越发固执的人。”
“他寂寞过，跟别人相处卑微过，面对事情害怕过，他崩溃过，也疯狂过，但一次又一次经历之后，他越发的固执了。”
“固执从来不是一个褒义词。”
“他固执到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放弃继续走下去，他固执到他从不畏惧死亡，他固执到他从来不相信你的存在，他固执到他的一生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
“这个人更像是一块钢板，不同的在于他更寒冷，也更脆。”
“他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能击败他，他跟他所面对的一切碰撞，不顾伤痛。”
“值得高兴的是，在他表面最坚硬，可是却最脆弱的时候，她出现在他眼前，他才发现，”
说到这儿，这个男人连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像是温暖的一池温泉，嘴角也变得柔和。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只肖得一笑。”
“多么的固执，就有多么的依恋，多么的脆弱，也就变得更加的离不开。”
说到这儿这个男人越发的开心，罕见地张开嘴露出牙齿，笑的无比阳光。
“我喜欢一句话，‘刹那间，一眼万年’，让我放弃一切的是我自己，让我热爱一切的却是她。”
“那一刻我明白了，爱一个人不是喜欢她身上的温度，而是陪在她身边不知不觉地想要靠近她的温度。”
“我知道，我爱上了她！”
脸上笑意逐渐加深，他每次想到这里他都觉得幸福。
“命运到底是什么呢，我以前从来不相信命运之说，但是她竟然也在那一刻爱上了我。”
激动兴奋，这个男人从开始讲述那刻，就陷入了某种莫名的状态，身体渐渐发抖。
“我们在一起了！”
“我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幸运，我感谢上苍，我开始相信命运，我开始接受一切，释怀一切，拥抱一切，只是因为我的云儿，我开始为她改变，为了我们而改变。”
“云儿，邹依云。”
念着这个对他无比重要的名字，笑容越发甜蜜。
“我喜欢她的名字——邹依云，依云，依云，我一切都依她的。”
这根烟也抽完了，白叶随手将烟蒂扔到地上，烟蒂与地面碰撞发出最后的光芒。
“但是——”
突然，声音变得颤抖而癫狂，白叶猛的抬起头，笑容狰狞，一脸疯狂，像是一个被整个世界抛弃的魔鬼，咆哮道。
“为什么要让我失去她！”
话音未落，白叶就疯狂地冲向面前的这位一直安静聆听的神。
神就安静地坐在那，像是来不及避躲。
白叶冲到叶白邪面前，用他最大的力量，愤怒地抬手给了叶白邪一记重击。
叶白邪被打倒在地，白叶接着又靠上去，坐在叶白邪身上，不停地用拳头击打在叶白邪地脸上，咆哮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完全不顾及手上的疼痛，每一下都用力地发泄着愤怒，倾泻着经受的所有痛苦，一个卑微的人类在给一个至高的神带来自己所能造成的最大伤害，发泄着人类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的愤恨，怨恨自己，愤怒苍天。
疼痛，麻木和鲜血渐渐侵染了两个拳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叶累的渐渐抬不起手停了下来。
白叶喘着粗气，内心突然涌现出，跟邹依云从认识起的每一份点点滴滴，心脏好像直接从里面破碎掉，大声痛哭起来。
“唉！”
一声叹息，一身玄衣完好无损的叶白邪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上，地上被白叶打的不成人样的那个，渐渐变得透明消失。
一个是人，一个是神，人又怎么可能可以弑神呢，甚至又怎么可能对神造成一点伤害。
叶白邪看着痛哭的白叶一副默然的样子，叹了口气。
“唉！你何必如此呢？刚才跟个变态似的。”
看着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的白叶，也不管他听不听，开口道。
“人类是慢慢进步的，在人类解开各种难题前，有些东西相对当时的你们来说是无解的。”
“邹家从很久以前就得了一种罕见的遗传病，这种病罕见到在这个时代，整个地球上只有你女朋友得这种病，
“男的活不过二十五，女的活不过十八，听起来像种诅咒，但确实是种人体自身的疾病。”
“表面看起来是到了年龄突然身亡，可是实际上这种病在母胎就有了，作用于大脑，并随着人体生长发育而逐步侵蚀。”
“时间就是标杆，没有成熟的医疗技术，大脑生长发育一到时间就被全部侵蚀，大脑停止活动。”
“她是正常死亡，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是为了某种目的，特意用她的生命来要挟你。”
“回到神域，你的那段记忆回来了，她死的又奇怪，你往我这里想也合情合理。”
“不过，我并没有威胁你，毕竟我至少是个神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声已经停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叶白邪打了个响指，白叶旁边出现了一盒抽纸跟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擦擦吧，我知道你跟难过，发泄出来也好受点，但是既然回到这里了，我肯定是会给你个交代的。”
白叶拿起纸：“嗯”
叶白邪捂着眼睛不忍直视，刚才还一阵一阵的，现在……
“额，好吧，我说你听。”
“我让你复活重生，度过这十八年，只是因为你是特殊的。”
叶白邪抬手一转，一个盒子凭空出现悬浮空中。
“打个比方，我跟你们的区别就是你们在盒子里，而我在盒子外面。”
“只不过”叶白邪挑了挑眉，盒子上出现了一个洞。
“这个用法则组成的世界，出现了一处漏洞，而你碰巧从洞里钻出来。”
一个小白点从洞里钻了出来后，洞瞬间被蔓延弥补，那个小白点漫无目的地漂泊在盒子之外，而这个盒子之外的空间，还存在着无数漂浮的盒子。
但无一例外的是，小白点跟这些盒子碰触后就被弹开，他漂泊其外直到白点遇到了一个跟他一样移动但更耀眼的光团，白点融入其中。
“所以按照法则，你被所有的世界拒绝，甚至自己的世界。”
叶白邪一挥手，空中悬浮的一切消失，他站起身来，向着白叶伸出右手。
“这就意味着你不再属于法则，你游离于法则之外，”
叶白邪深深地看着白叶的眼睛，嘴角一挑。
“就像我一样！”
“欢迎你白叶，这个世界第二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