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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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两情相悦

    魔克揉着屁股离开了府尹府,可是魔族人骨子里的较真劲,让魔克不会轻易放弃追踪妖怪,更不会轻易的对府尹府内的妖怪认输,总之,魔克相信总有那么一天,妖怪会显出原型。

    府尹府内人员集聚与客堂,陈子亦坐于方桌左侧,光娴坐于方桌右侧,因缘则被阿简带着站在一旁,如画很不自在,显得很不和谐,如此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和自己的夫人对坐,而自己,反而像了个陪嫁丫鬟。心中凄苦难言。

    陈子亦感觉到了如画的不自在,可是,只要在这府上,只要自己还是光娴名义上的夫君,那么自己就得按照规矩形式,就必须让光娴有夫人名号的存在感。

    陈子亦也不敢看如画的眼睛,只望向远处,出了声:“方才和尚说我们府上存有妖孽,大家有何看法?”

    光娴给阿简使了眼色,看着阿简替陈子亦续了杯茶,这才说道:“一个小和尚,不过是刚从偏远山上下来,或者出于好奇却又不通人情世俗,初入城,难免疑神疑鬼,夫君怎还当了真?”

    陈子亦只觉光娴所说在理,却不知光娴不过是在替自己解辩。

    陈子亦的眼光终于搜索到如画,并且试图让如画说出说服自己的理由,然而,如画欣赏是魔克的执着的,甚至厌恶做为同类的璃雀,如此轻易的杀害人类。如画淡淡的说道:“世间本是万物众生,又怎可对未知之事做出辨别。”

    如画的话像是让陈子亦顿然醒悟,倒是自己先入为主,以为只有自己才是这人间的主人。

    因缘在一旁似一个无辜而恐慌的孩子,露出受过惊吓的样子,说道:“因缘怕妖怪。”

    陈子亦连忙安慰,哄了好一会也不见好,如画看不一去这一出戏,教训道:“哪里来的妖怪,有何可怕!”

    因缘听了如画的话,非但未能正常起来,反而更加害怕道:“叔父,方才魔克哥哥说过额娘是妖怪,额娘可真的是妖怪吗?”

    陈子亦安慰的:“你额娘不是妖怪,这都是那和尚随口说的。”

    因缘假装是信非信,满是恐惧。

    光娴见此连忙说道:“夫君且看那野和尚将因缘吓成了什么样子?日后可别再放那野尚进来入了府中。”

    陈子亦只觉焦头烂额,原本“干尸”案已经够烦的了,却又好端端的出现一个捉妖人,然而还是一个并未捉过妖的捉妖人。

    如画看着这一切心中万分难过,陈子亦被几个妖怪围着强行看他们的表演,而自己明明知道一切却又什么都不能说。任由他们故意的将陈子亦当猴般耍。

    如画实在不愿意就这样呆在一起,选择眼不见为净,道:“我且出去走走。”说着抬腿走了出去。

    陈子亦看着如画离去的背影,甚至以为是因在牢狱中呆的时日,让其生性也跟着大变。陈子亦深深自责,却也不知该如何才好,他对光娴说道:“不用怕,你跟着你光娴姨娘,叔父去看看你额娘。”

    旁边的光娴见如画如此轻易的牵动了陈子亦的心,不由妒火中烧。

    陈子亦追随如画。

    如画见到陈子亦出现在自己面前,瞬间压抑的委屈一股脑都出来了,扑到陈子亦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陈子亦不知所错,等到如画哭完平静下来后,说道:“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如画不等陈子亦说完,主动吻上陈子亦,这吻来的太过突然,突然到连自己都下了一跳。

    然而嘴唇间的柔软使得陈子亦情难自禁,势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恨不得将彼此揉进了心里。

    许久陈子亦在如画耳边说道:“你就像一个小妖魔,让我对你无尽的思念。”

    如画两颊绯红,问道:“我若当真是妖,可会吓到你?”

    陈子亦不禁又吻了下如画的脖子,深情道:“无论你是谁,都将是我心爱之人。”

    如画不由浑身酥软,恨不得将自己倒挂到陈子亦的身上。

    如画情难自禁,娇羞问道:“你可想要我吗?”

    陈子亦一愣,没想到如画会提出这般要求,自然,也想要自己心爱之人属于自己,更何况,在陈子亦的记忆里,如画已经属于自己,只不过他并不知那一次的占有,却是璃雀的变幻。

    陈子亦没有迟疑的抱起了如画,想起如画曾带自己去过旁边不远处的小山洞。石板门升了上去,陈子亦抱着如画入到了石洞里面,又将如画放下,点燃了石壁上放着的煤油灯,石门这才放了下来。

    石洞不大,在灯光的照耀下却显出了烂漫,陈子亦走近如画,亲吻着,如画一边将陈子亦的外套褪去放到了地上,整个身子似也燃烧起来,任由陈子亦细细亲吻。

    陈子亦像得到了一件珍宝想要占有,却又担心破碎,小心翼翼的将如画放到褪去的衣物上,恨不得将变成自己身子里的一部分。

    如此,既羞涩却又完全信任的将自己交付给了对方,感受着彼此的炽热,如画不由娇声,似一首柔情曲,在这石洞里招摇着幸福。

    陈子亦像是完成了自己所有的倾诉,被掏空般躺在如画旁边喘息,许久,平静下来,才发现衣裳上落了红,既惊喜又惊讶,却又不知这是为何,也不好问下去,只将如画拥进怀里。

    如画想起方才自己放荡的样子,不由羞涩的躲在陈子亦怀里不愿睁开双眼。

    陈子亦一手拥着如画,一手还似不够的抚摸着,感叹道:“你果真是件珍宝,我陈子亦有你足矣。”

    如画偷偷看了眼陈子亦,见其一脸的陶醉,再看这石洞,突然悲伤起来。问道:“出了这石洞,我们又能如何?”

    陈子亦被如画这么一问,也停下了自己的手,又不禁责怪自己说道:“是我太过自私,未曾控制自己的情感,才让你无名无份的跟了我。”

    如画捂住陈子亦的嘴巴说道:“我愿意,这一切我都愿意,你无需自责。”

    陈子亦心头一阵温暖,说道:“日后,我定会加倍的对你好。”

    如画看在陈子亦怀里,只觉若时间一直停留在此刻,这才是最完美的爱的诠释。然而,时间不可能停留在这一刻,有些事,有些劫数,他们终于要面对。

    天色渐晚,两人穿戴整齐,陈子亦主动牵起了如画的手,回了府邸。

    光娴原本见陈子亦随如画而去心中并隐隐不安,然而,哪知两人却大大方方的牵着手回到府上。光娴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嘴唇动了动,却发现说不出一句指责的话,只任由心中妒火中烧。

    陈子亦不等光娴发话,说道:“说道,夫人我曾与你说过如画是我心爱之人,还请你能包容,若伤害到你,我深感歉意。”

    光娴想要发火,甚至想象着冲上去给这只狐狸精一个耳光,然而这样做非但不会多得到一点爱意,且,只会将陈子亦推的越来越远。

    光娴强忍着怒火,假笑道:“夫君的心意,妾身早已经知道,若不是如画妹妹之前嫁入荣亲王府,只怕也早已是一家人,如今如画妹妹又回到府中,一切正好,只是如画妹妹名分是如王妃,怕也不好再行迎娶之礼。”

    如画本也不在意名分之事,只求与心爱之人相守。她扯了扯嘴角,客套地说道:“只要夫人能容我一席之地,我不甚感激。”

    光娴心中恨恨,表情温和:“这是自然,只是委屈你了。”

    陈子亦心知光娴对如画一直心存芥蒂,本以为会对此发难,不料,一切都并无波澜,哪知却已是暗涛汹涌。

    陈子亦心情大好,便不再避讳与如画的感情,两人在府中视若无人般对彼此表达着爱意,光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又怎会轻易放过如画。

    陈子亦外出,因缘常常来去无影,光娴与如画避免不了的独处。

    光娴见如画摆弄笔墨,讽刺道:“怎如此了不起,一只狐狸倒会提笔了。”

    如画懒得搭理,一心一意的在竹简上笔画着。

    而这懒得搭理却触怒了光娴,光娴凑近如画冷笑着说道:“想必,陈子亦已经知道你不过是一只破鞋!”

    如画听光娴语气反常,却不知何意,问道:“你有何事?”

    光娴在如画耳边说道:“我且让你知道,你不过是别人玩剩下的玩意儿。”

    如画却不生气,停下手中的笔看着光娴说道:“我若告诉你,我此身此心都只归子亦,你可信?”

    光娴自然不信,在光娴的概念里男人不过是一欲性动物,如画嫁入荣亲王时日不短,又还怎能清白。她冷笑道:“你乃狐狸精,自然有你的方法骗过陈子亦。”

    如画对着光娴叹息的摇摇头,说道:“只怕你经历了人世今生,却也照样不能得知,何为两情相悦。”

    闻言光娴大怒,将如画刚提笔的竹简一股脑扫到地上,骂道:“狐狸精!你且别得意的太早,如此,你与陈子亦两情相悦,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明白,何为痛不欲生!”

    如画沉醉在重拾爱人的欢愉里,哪会在意光娴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