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恩隆宠,重生第一女神探
字体: 16 + -

第27章 老奴的心好痛

    案子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七八天而已。



    全部人等,该死的死,该下狱的下狱。



    要问为什么会这么快,那除了凌天成,还会是谁的手笔?



    他虽然很少过问后宫的事,但是却密切注意着庄思颜的动向,从她开始收那些宫人开始,所有的消息都会第一时间报到他这里。



    本来宫嫔们平时闹腾点,他也不在意,毕竟自己从来没宠幸过谁,也不想宠她们。



    无聊寂寞的时候,做点出格的事,他只当没看见没听见,可是在他头上开草原,这事就大了。



    这关系到整个皇室的尊严,还有他凌天成的威严,纵容下去,后果还敢想?



    他只是没想到庄思颜会有如此手段,自己几乎没出面,就把有着足够后台,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全部弄倒。



    那下一步,她是不是该对付自己了?



    不得不说,凌天成的觉悟还是很高的。



    庄思颜的目标,确实已经从兰贵人那里,转移到了他身上。



    皇宫一日游的时候,她又把地势堪查了一遍,所有的条件都是万无一失的,只要她能进到辰熙殿一次,就万事大吉了。



    只是这个进去的时间嘛,她得好好琢磨一下。



    说机会,机会就来了。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在兰贵人死后的第三天,飘飘扬扬落了下来。



    而且势头不小,一夜之间就染白了整个皇宫,举目望去,四处一片银装素裹,远近都披上了一片白衣,甚是好看。



    庄思颜乐的不行,她前世是生活在南方的,冬天也会很冷,但是像这样的大雪,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于是招呼着宫人们出来,堆雪人的堆雪人,打雪仗的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



    凌天成没走到冷宫门口,就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他驻足,静静倾听。



    跟在身旁的李福就也跟着停下来,眼睛却往前巴着,想看看凌天成的脸色。



    只是凭他几十年侍候皇帝的经验,竟然什么也没看出来。



    因为他的脸上毫无波澜,连眼神都是平静如常的,脚停下来后,就很久没再动。



    李福甚至看不出来,他是路过这里,还是特意来了不进去。



    不过冷宫内的笑声,却真是感染人,听的他一颗老心都有些跃跃欲试,想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您这是……”李福等的时间久了,刚试着问一句。



    凌天成的眸光就蓦然刺到他身上,他的话也就戛然而止了。



    我的妈呀,李福想,那是什么眼神,像小刀子一样,比这冬日里的风都寒,一刀就刺出了他的心底。



    李福当场都觉得自己要死掉了,手拼命捏着自己的大腿,才没举手掴自己几个嘴巴子。



    多嘴啊,皇上站,你就也站在那儿得了,脚冻疼了,腿站麻了有什么,总比现在好,差点吓死过去。



    “李福,过去传个话,就说朕今日要在玄穹殿赏雪,众宫妃都到了。”



    啊?赏雪?众宫妃都去?



    那皇上的意思是让庄才人也去吗?



    可这有什么不好讲的,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明话,非要说的这么模棱两可?



    李福简直倒霉死了,只要摊上庄才人的差事,没有一样是他能办好的,他可能跟这个庄才人命里相克吧!



    可皇上已经走了,只把他一个人留在雪里……。



    犹豫再三的李福,一步三回头,颤威威地往冷宫门口挪。



    一步,两步……,终于进去了。



    “啪”



    一道白光飞过,他还没看清楚是什么,自己的脑袋就被击中,接着雪花四溅,凉意从李福的头上,四散开来。



    院中却传上来一串银铃样的笑声。



    不用想就知道是来自庄思颜的,因为别人一看到被砸的是李大总管,已经吓的跪爬在雪地里,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等庄思颜笑够了,才“哎哟哟”地跑到李福面前,一边甩着袖子把他身上的雪打掉,一边说:“李总管啊,怎么会是您?您来了咋也不通知一声呢?您看看,这就尴尬了吧?”



    李福咬牙,咬牙,再咬牙……。



    牙碎了,没事,咱吞下去,还要带着一脸笑:“娘娘,都是奴才的错,扰了娘娘的雅兴。”



    “哦……,你也知道啊?你看你这一来,把我这里的宫人都吓的爬到地地上,不敢起来了,还真是没法再玩了。”



    “哇”的一口血就要从李福的嘴里喷出来。



    老奴的头还好痛呢,哦不,是心好痛啊!



    “娘娘,那您继续玩,老奴也退下了,皇上今日要在玄穹殿赏雪,宫中的娘娘们都会去,老奴得赶去伺候着。”



    李福简直是逃也是似地跑出了冷宫。



    庄思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丝笑。



    看在你帮我解过围的份,也就是捉弄你两下,倘若真的像他们那样欺负我,那可不是吃个雪球这么简单了。



    然后,她的脑子很快就转到了李福说的话上。



    皇上要赏雪,还要跟后宫的嫔妃们一起。



    玄穹殿庄思颜知道在什么地方,差不多在宫墙的最边上,站在那里,往里看,可以俯瞰整个皇宫,往外看,可以见到大盛朝京都的盛况。



    不过离皇上的辰熙殿很远,这么大雪天的走过去,少说也得半个时辰。



    机会来了,卡卡卡,庄思颜暗搓搓地笑出声。



    旁边抬起头来的兰欣,一看到自家小姐脸上的表情,就觉得心底一凉。



    这个笑,她最近太熟悉了,而且一想起来就浑身发凉。



    “小姐,您您没事吧?”兰欣小心地问。



    庄思颜:“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都起来吧。”



    宫人们这才从雪地上爬起来,可是庄思颜已经揪着兰欣进了屋内:“喂,兰欣,我要出去一趟,你们谁也不能跟,你还要帮我拖住那群新来的小崽子们,谁要问起我,你就说我也去赏雪了。”



    兰欣:“小姐,您到底是去干吗?”



    “赏雪啊,你看这雪吓的多大啊,不赏白不赏,对不对?”



    “可您赏雪换什么衣服啊,还是这样的?”



    “这样的走起路来快,可以多看几处雪景嘛,你别那么多话了,现在出去,把那堆人都给我带到后院里去,我要出门了。”



    “小姐……。”



    庄思颜一个眼神过去,兰欣只好闭上嘴,但她心里真是哇凉哇凉的,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又要去闯什么祸?



    庄思颜里面穿着一套劲装,方便飞檐走壁,活动自由,外面则罩着一套薄棉衣,还加了披风。



    这么出门的话,就算是遇到人,也不会被看出来的。



    她一路窜出冷宫,左右看看无人,就直往辰熙殿而去。



    还真没遇到什么人,可能这会儿全部被小皇帝叫走了吧,庄思颜很顺利地就到了辰熙殿的侧门边。



    见只有两个侍卫在那儿,就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打招呼。



    这些守卫在皇宫当差,最首要的任务就是不能跟后妃走的太近,所以只是给庄思颜行了礼,就把头扭了过去。



    哼,这么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下手太狠哦。



    她一个手刀过去,已经把一个侍卫放倒在地,另一个看到情况不对,抽出配刀就往她身上砍。



    庄思颜大喝一声:“你敢砍我试试,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他们在辰熙殿当差,平时见了多少后妃,在这儿左顾右盼,骚首弄姿,就算是猜不出庄思颜的具体身份,也知道必是后妃无疑。



    所以他是不敢真的杀她的。



    就这一犹豫的时间,庄思颜已经跳到了他面前,劈手就把他的刀下了,然后手往侧边一绕,她手里就多了根绳子,两三下把守卫缠了个结实。



    待把另一个也缠起来,堵上嘴,都放到个安全的地方。



    庄思颜才把自己的披风,棉衣脱下来,埋冬青树后的雪里,只穿着劲装往里面走。



    辰熙殿不算很大,里面的格局也一目了然。



    正殿是皇上办公,批阅奏折的地方,殿的正中摆着一张长形厚实的桌子。



    桌子上铺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个小摆件,是上等的玉制品,一看就值不少钱。



    桌后是一把铺着明黄色锦垫的龙椅,凌天成平时就坐在这里。



    往后有一个隔间,算是后殿,是凌天成平时休息的地方。



    两边还有好几个偏殿,都与正殿和后殿相通,看样子应该是摆放重要东西的地方。



    庄思颜站在正殿里,手摸着凌天成桌子上的小摆件,凉凉滑滑,很是舒服,弄的她都想顺手拿回去了。



    不过这种行为是要不得的呀,她庄思颜可是正经人,又不是小偷。以前做那样的事,是没有饭吃,被逼的,现在既然不缺饭了,就不要再做这种勾当了。



    所以摸了两把后,还是放了回去,转身往偏殿而去。



    一进门,她就傻了眼,里面放的全是高到屋顶的书架,上面成卷成卷放着各种书。



    简直堪比一个中型图书馆了。



    也有一个书架上放着奏折,可是庄思颜翻了一圈,根本没有跟庄昌远案子相关的东西。



    难道庄昌远的案子根本不在这里?



    还是所有这类型的卷宗都不在皇上的书房里?



    那如果他平时想看的话,去哪儿拿?



    像这种叛臣之类的案子,都是大事啊,按理说小皇帝就算是再荒诞,还是会收一些资料的吧?



    正在庄思颜急的抓耳挠腮之际,却突然听到门口有声音。



    她第一时间当然是躲起来。



    好在这里到处都是书架,还是比较好躲人的,三两下跳到其中的一个后面,隔着书架的缝隙,往门口张望。



    一个伟岸欣长的身影在门口出现。



    凌天成穿着一套青白色的衣服,上面连绣线都是银色的,偏偏外面披了一件墨狐毛披风。



    黑白相衬,撞出的效果高贵又清雅,在他身上不但没有丝毫伪和感,还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更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凌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