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熊孩子姬千岁
小东西现身的时候，身上就几乎没有几片布，穷酸得就像他的族人一样，就算姬轩辕一直抱着他，他也还是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感觉到孩子的冷，姬轩辕脱下自己身上那件还算能看的粗布衣裳裹在了他的身上，稍稍为他带来了一些温暖。
他就这么抱着小东西，走回了几个时辰之前和小孩子分别的地方。
不出意料，那里什么也没有。
神的死原来就是真真正正的彻底消失，什么也不会留下，就连那件褴褛的小衣服，都要随着那小小的身体一起消散在空气中。
姬轩辕的记忆，大概就是那个小孩子的墓碑了。
最后他也不知道小孩子叫什么，就算想给他立个墓碑，都不知道应该写点什么东西上去。
姬轩辕愣愣的站在那里，眺望着下面那被重新分散到各家各户的篝火所照亮的山坳。
不知道那小孩子最后看到的风景是怎样的。
天上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露出了那轮还要再过几天才能变得圆满的。
怀里的小东西扭了扭，呛到了一口凉风，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这个小小的动作把发呆的姬轩辕从懊悔中拉回了现实。
姬轩辕把小东西放到地上，自己也蹲下身来和他面对面，用尽量和蔼的口气和他搭话。
“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吗？”
他没有说那些你以前如何如何，那些都是小孩子的东西，这个小东西已经只有以后了。
小东西眨巴着眼睛，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才刚点了两下，又满脸懵懂的拼命摇头。
还真可爱啊，姬轩辕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听好了，你是神，是有熊氏的神，是从有熊族人的祈祷中诞生的，只要有熊还有一个人活着，你就不会死，而只要你还活着，有熊就永远也不会灭亡，听懂了吗？”
这次小东西肯定的点了点头，姬轩辕能从他干净的眸子里看到自己，和自己身后那皎洁的月亮。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是族长哥哥。”这小东西张口就来。
姬轩辕轻轻掐了掐他的小脸蛋。
“不是哥哥，叫爸爸。”
“爸??????爸？”小东西疑惑地侧了侧头，“可是我并不是你的孩子呀？”
这种时候这么聪明干嘛？
“刚才我怎么说的？你是因为有熊才诞生的神，而我是有熊氏的族长”，姬轩辕的口气稍微严厉了一点。“所以我自然是你爸爸”
小东西一脸发懵，但还是被忽悠的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姬轩辕也没想到小孩子变成小东西之后居然这么好搞定。
“那么第三个问题，你有名字吗？”
“没有，爸爸。”
没有那就取一个。
姬轩辕掐着自己的眉头，搜刮着自己肚子里并没有多少的墨水，半天也想不出个好的。
这绝对是他最后悔之前自己没有问小孩子名字的时候，没有之一。
“姓是一定要跟我的，必须姓姬，名字的话???有了！”
他就像想到什么宝贝一样，把小东西从地上一把举了起来。
“千岁，你叫千岁，姬千岁！你要一直活下去，活上几千年也不要死，就这样一直活下去！”
讲真这名字确实挺low的，但姬轩辕自己当然不会觉得自己起的名字low。
姬千岁就更加没有这个意识了，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孩子的他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看上去笑的还挺开心的。
明明就只是起好了个名字，姬轩辕却好像完成了什么千秋大业一样，抱着姬千岁开始往回走，春夜的凉风吹着他的赤裸的上身，但他并没有感觉到寒冷。
“千岁，你喜欢爸爸吗？”
“喜欢。”千岁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名字，躺在爸爸的怀里，咯咯的笑得很开心.
“听好了，爸爸知道喜欢爸爸和族人是你的本能，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要牺牲自己去保护我们。”
再也???再也不会让你死了，此后再有威胁你者，格杀！
“这是爸爸上给你的第一课。”
两个人回到有熊的时候，符还站在已经空无一人的祭坛那里等着他们，看到两人回来，就迎了上去。
“主人你太冲动了。”
“不会有下次了。”姬轩辕冲他点了点头。“怎么样，后续都处理好了吗？”
“我已经跟他们解释过了，现在他们已经都回去休息了，主人你明天要注意一点。”为了把他们劝回去，符可着实费了不少口舌。
姬轩辕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符看他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情，准备先带他去休息。“族里的老人给我们安排了一间他家的空房子，我简单的打扫过了，今晚先在那里凑活一宿吧。”
“嗯。”
符看了一眼他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小千岁，转身带路。
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条件并不好，就像有熊氏几乎所有的房子一样脏兮兮得又不结实，一步踏进屋子，地上的那些被蛀过房板都在咯吱作响，整个屋子都散发着一股灰扑扑很呛人的味道，姬轩辕把睡的正香的小千岁护在怀里，随便往地上一躺，拉过草席盖在身上。
扭头一看，符早就累坏了，几乎在躺下的那一瞬间就睡着了，这几个人里只有姬轩辕满脑子都是事，盯着天花板空耗精神。
五岁左右的小孩，体重相当于三只大猫，蜷成小小的一团趴在他胸前，搞得他有点呼吸困难。
但是地上那么脏，他还舍不得让千岁直接睡地上，怕他着凉。
要是自己还在家里就好了，旁边躺着妻子，怀里搂着孩子的生活多好，可惜他现在也不可能回去。
要不明天派符回去看看吧，连夜回去应该可以避免打草惊蛇，有熊这边自己应该能搞定。
好歹也算勉强安顿下来了，要是不派个人回有蟜看一眼他们，姬轩辕总是心里不安。
眼看着天边都隐约开始泛白了，姬轩辕才刚刚合上眼睛。
??????
??????主人这个家伙，一宿没睡，顶着黑眼圈，第一句话就给自己丢了个大麻烦。
是哪来的自信让他觉得他可以一个人搞定刚收服的部落的？
又是哪来的暗示认为自己可以一个人潜回有蟜不被发现的？
符满头青筋的看着环着自己脖子不撒手的小千岁。
这种任务，自己一个人就已经足够头大的了，现在居然还要带上这个小孩？
主人啊，你是否对一个奴隶的要求太高了点。
临走的时候姬轩辕把行李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挤了挤眼睛，给了他一个“你可以的”的眼神。
不我不可以！
??????然而无论他可不可以都得可以，奴隶嘛，主人说一就得做一，说二就得做二，难道还能撂挑子不去不成？
回去的单程起码还有五天路要走，自己一个人说不定还能快点，四天左右，带上孩子肯定会拖累步伐，结果还是五天。
如果这小祖宗不非要跟着自己来，那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为什么原来的那小孩没了啊？要是他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幼稚的。
符头顶的树枝层层叠叠的吸取着阳光，落到地上的光线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松林本就是所有林种里最遮光的一种，脚下的松针更是滑到走路都费力。
要是一个脚滑踩到毒蛇，他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小千岁还在搂着他的脖子哼哼个没完，吊在他的胸前就像个难看的大项链。
没好气的把这只大项链从脖子上拽下来，夹在腋下之后，符感觉自己跑得似乎更快了几分。
时刻带着这么个拖油瓶已经够麻烦的了，但其实吃饭的时候才是真的麻烦。
“符哥哥我饿！”这才刚到中午，那边就闹腾起来了。
“饿就忍着点！反正吃了你也不会饱。”符边跑边敷衍
这次他带的粮食不太多，就是为了轻装上阵，速战速决。
“我不要嘛！”小千岁不乐意了，不仅不再配合，他甚至还开始在符手里拼命扭动，看这个无赖的架势，只要符不停步，他也绝对不会停下。
这可怎么赶路？符气的把他往地上一丢。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扔在这了！”
“你敢？回去我爸肯定收拾你！”熊孩子加上读心术的威力真是恐怖如斯。
但符完全没在怕的，“你这么不听话，回去跟他讲，他怕是会先揍你一顿。”
“但他会弄死你的！”小千岁稍微斟酌了一下，又不服输的大喊大叫。
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狠，符皱了皱眉头。
“这可不一定，话说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区区一个奴隶，不就是随便就可以弄死的东西吗？”
关于符的身份，他从父亲和符自身的记忆中的都知道得分明。
符没有接这句话，千岁以为自己赢了，得意洋洋的看着低头不语的符。
谁知符突然抬起眼皮轻描淡写的瞄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那眼神是如此的骇人，就如两把柳叶刀顶住了千岁的喉咙。
骇得他瞪大了双眼，一动也不敢动了。
“以后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再听到这种话，要不然，你是怎么生的，我再把你怎么掐死。”
他真的敢，也真的能。
不会有人比千岁更了解族人的想法，也不会有人能比小孩子更敏锐的感知到危险。
他光速闭嘴了，吓得小脸煞白，再也不提奴隶两个字，甚至连吃午饭的事都不敢再提了。
见熊孩子被自己吓住，符在心里轻哼了一声，拎过孩子，接着赶路。
感觉到孩子的冷，姬轩辕脱下自己身上那件还算能看的粗布衣裳裹在了他的身上，稍稍为他带来了一些温暖。
他就这么抱着小东西，走回了几个时辰之前和小孩子分别的地方。
不出意料，那里什么也没有。
神的死原来就是真真正正的彻底消失，什么也不会留下，就连那件褴褛的小衣服，都要随着那小小的身体一起消散在空气中。
姬轩辕的记忆，大概就是那个小孩子的墓碑了。
最后他也不知道小孩子叫什么，就算想给他立个墓碑，都不知道应该写点什么东西上去。
姬轩辕愣愣的站在那里，眺望着下面那被重新分散到各家各户的篝火所照亮的山坳。
不知道那小孩子最后看到的风景是怎样的。
天上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露出了那轮还要再过几天才能变得圆满的。
怀里的小东西扭了扭，呛到了一口凉风，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这个小小的动作把发呆的姬轩辕从懊悔中拉回了现实。
姬轩辕把小东西放到地上，自己也蹲下身来和他面对面，用尽量和蔼的口气和他搭话。
“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吗？”
他没有说那些你以前如何如何，那些都是小孩子的东西，这个小东西已经只有以后了。
小东西眨巴着眼睛，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才刚点了两下，又满脸懵懂的拼命摇头。
还真可爱啊，姬轩辕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听好了，你是神，是有熊氏的神，是从有熊族人的祈祷中诞生的，只要有熊还有一个人活着，你就不会死，而只要你还活着，有熊就永远也不会灭亡，听懂了吗？”
这次小东西肯定的点了点头，姬轩辕能从他干净的眸子里看到自己，和自己身后那皎洁的月亮。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是族长哥哥。”这小东西张口就来。
姬轩辕轻轻掐了掐他的小脸蛋。
“不是哥哥，叫爸爸。”
“爸??????爸？”小东西疑惑地侧了侧头，“可是我并不是你的孩子呀？”
这种时候这么聪明干嘛？
“刚才我怎么说的？你是因为有熊才诞生的神，而我是有熊氏的族长”，姬轩辕的口气稍微严厉了一点。“所以我自然是你爸爸”
小东西一脸发懵，但还是被忽悠的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姬轩辕也没想到小孩子变成小东西之后居然这么好搞定。
“那么第三个问题，你有名字吗？”
“没有，爸爸。”
没有那就取一个。
姬轩辕掐着自己的眉头，搜刮着自己肚子里并没有多少的墨水，半天也想不出个好的。
这绝对是他最后悔之前自己没有问小孩子名字的时候，没有之一。
“姓是一定要跟我的，必须姓姬，名字的话???有了！”
他就像想到什么宝贝一样，把小东西从地上一把举了起来。
“千岁，你叫千岁，姬千岁！你要一直活下去，活上几千年也不要死，就这样一直活下去！”
讲真这名字确实挺low的，但姬轩辕自己当然不会觉得自己起的名字low。
姬千岁就更加没有这个意识了，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孩子的他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看上去笑的还挺开心的。
明明就只是起好了个名字，姬轩辕却好像完成了什么千秋大业一样，抱着姬千岁开始往回走，春夜的凉风吹着他的赤裸的上身，但他并没有感觉到寒冷。
“千岁，你喜欢爸爸吗？”
“喜欢。”千岁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名字，躺在爸爸的怀里，咯咯的笑得很开心.
“听好了，爸爸知道喜欢爸爸和族人是你的本能，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要牺牲自己去保护我们。”
再也???再也不会让你死了，此后再有威胁你者，格杀！
“这是爸爸上给你的第一课。”
两个人回到有熊的时候，符还站在已经空无一人的祭坛那里等着他们，看到两人回来，就迎了上去。
“主人你太冲动了。”
“不会有下次了。”姬轩辕冲他点了点头。“怎么样，后续都处理好了吗？”
“我已经跟他们解释过了，现在他们已经都回去休息了，主人你明天要注意一点。”为了把他们劝回去，符可着实费了不少口舌。
姬轩辕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符看他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情，准备先带他去休息。“族里的老人给我们安排了一间他家的空房子，我简单的打扫过了，今晚先在那里凑活一宿吧。”
“嗯。”
符看了一眼他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小千岁，转身带路。
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条件并不好，就像有熊氏几乎所有的房子一样脏兮兮得又不结实，一步踏进屋子，地上的那些被蛀过房板都在咯吱作响，整个屋子都散发着一股灰扑扑很呛人的味道，姬轩辕把睡的正香的小千岁护在怀里，随便往地上一躺，拉过草席盖在身上。
扭头一看，符早就累坏了，几乎在躺下的那一瞬间就睡着了，这几个人里只有姬轩辕满脑子都是事，盯着天花板空耗精神。
五岁左右的小孩，体重相当于三只大猫，蜷成小小的一团趴在他胸前，搞得他有点呼吸困难。
但是地上那么脏，他还舍不得让千岁直接睡地上，怕他着凉。
要是自己还在家里就好了，旁边躺着妻子，怀里搂着孩子的生活多好，可惜他现在也不可能回去。
要不明天派符回去看看吧，连夜回去应该可以避免打草惊蛇，有熊这边自己应该能搞定。
好歹也算勉强安顿下来了，要是不派个人回有蟜看一眼他们，姬轩辕总是心里不安。
眼看着天边都隐约开始泛白了，姬轩辕才刚刚合上眼睛。
??????
??????主人这个家伙，一宿没睡，顶着黑眼圈，第一句话就给自己丢了个大麻烦。
是哪来的自信让他觉得他可以一个人搞定刚收服的部落的？
又是哪来的暗示认为自己可以一个人潜回有蟜不被发现的？
符满头青筋的看着环着自己脖子不撒手的小千岁。
这种任务，自己一个人就已经足够头大的了，现在居然还要带上这个小孩？
主人啊，你是否对一个奴隶的要求太高了点。
临走的时候姬轩辕把行李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挤了挤眼睛，给了他一个“你可以的”的眼神。
不我不可以！
??????然而无论他可不可以都得可以，奴隶嘛，主人说一就得做一，说二就得做二，难道还能撂挑子不去不成？
回去的单程起码还有五天路要走，自己一个人说不定还能快点，四天左右，带上孩子肯定会拖累步伐，结果还是五天。
如果这小祖宗不非要跟着自己来，那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为什么原来的那小孩没了啊？要是他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幼稚的。
符头顶的树枝层层叠叠的吸取着阳光，落到地上的光线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松林本就是所有林种里最遮光的一种，脚下的松针更是滑到走路都费力。
要是一个脚滑踩到毒蛇，他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小千岁还在搂着他的脖子哼哼个没完，吊在他的胸前就像个难看的大项链。
没好气的把这只大项链从脖子上拽下来，夹在腋下之后，符感觉自己跑得似乎更快了几分。
时刻带着这么个拖油瓶已经够麻烦的了，但其实吃饭的时候才是真的麻烦。
“符哥哥我饿！”这才刚到中午，那边就闹腾起来了。
“饿就忍着点！反正吃了你也不会饱。”符边跑边敷衍
这次他带的粮食不太多，就是为了轻装上阵，速战速决。
“我不要嘛！”小千岁不乐意了，不仅不再配合，他甚至还开始在符手里拼命扭动，看这个无赖的架势，只要符不停步，他也绝对不会停下。
这可怎么赶路？符气的把他往地上一丢。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扔在这了！”
“你敢？回去我爸肯定收拾你！”熊孩子加上读心术的威力真是恐怖如斯。
但符完全没在怕的，“你这么不听话，回去跟他讲，他怕是会先揍你一顿。”
“但他会弄死你的！”小千岁稍微斟酌了一下，又不服输的大喊大叫。
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狠，符皱了皱眉头。
“这可不一定，话说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区区一个奴隶，不就是随便就可以弄死的东西吗？”
关于符的身份，他从父亲和符自身的记忆中的都知道得分明。
符没有接这句话，千岁以为自己赢了，得意洋洋的看着低头不语的符。
谁知符突然抬起眼皮轻描淡写的瞄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那眼神是如此的骇人，就如两把柳叶刀顶住了千岁的喉咙。
骇得他瞪大了双眼，一动也不敢动了。
“以后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再听到这种话，要不然，你是怎么生的，我再把你怎么掐死。”
他真的敢，也真的能。
不会有人比千岁更了解族人的想法，也不会有人能比小孩子更敏锐的感知到危险。
他光速闭嘴了，吓得小脸煞白，再也不提奴隶两个字，甚至连吃午饭的事都不敢再提了。
见熊孩子被自己吓住，符在心里轻哼了一声，拎过孩子，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