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民不聊生
“王爷，你让我打听的都打听清楚了。皇上最近新纳了一位贵人，听说甚是喜欢就赏赐重华宫给这位贵人，不想却被嫌弃，说是先皇陈贵人的住所。陈贵人先是小产后来接受不了皇上的冷落就上吊自杀了，说是晦气得很，所以皇上打算重建一个宫殿给这贵人。”
“新皇登基大大小小的宫殿都有翻修过，前朝的事早就不复存在了，他也为自己重建了宫殿。百姓连年加赋还不够，如今大旱，让各地的百姓怎么活呀！这贵人又是何来头？”
“是呀，镐京算是不严重的，其他地听说南方最严重，最近街上已经有逃难来到这里的了。很多老臣请旨减免赋税，可皇上的意思是他刚登记不久大兴土木，国库空虚，如今连一个贵人的寝殿都快修不起了，准备再加赋的。幸好被很多大臣阻挠，这事就作罢了，可减免赋税也是不太可能了。这位给人也就是御史大夫何钟显之女，当日新皇登基他也是为太后出了不少力的！”
萧景辰把自己的手攥的紧紧的，像是想捏死什么似的，只听见指关节“咯吱咯吱”地作响，过了许久才缓缓地松开。
“边境的战事有没有打听得如何？”
“咱们的沐将军可是条汉子，这战事看来是个持久战了。清楚新皇的德行，也知道这军粮光靠朝廷是绝对不够的。去年冬天就冻死饿死很多将士，所以今年早在春天就命人悄悄种下不少粮食。”
“军粮早就没有了，又哪里来的军饷去买种子呢？”
“所以说咱们的将军是个为国为民的忠臣，听说他命家里人把自己镐京的府宅给卖了，拿了钱就买了种子，并且为了防止敌军发觉，就花了不少钱租地请当地的老百姓种植，今年南方大旱，还好北方没有太大的影响。看来边境的战事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胜算了！”
“卖了府宅那他的家人呢？”
“家人回了南边老家。”
“南边大旱，日子怎么好过？”
“嗨，王爷您没听说过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人家毕竟是个将军，老宅总不会差的吧！而且以前就听说过这将军夫人，虽然是个填房，但也是个厉害角色，将军也是宠爱，就算卖了老宅也是会为这孤儿寡母着想的！”
新皇昏庸无道，好在有先皇培养出来的忠臣保着大周边境的安宁，可是天灾人祸总是势不可挡的。处处民怨载道，百姓流离失所，这个皇帝却只有心思建他的宫殿。也会有大臣跳出来指责，但却被皇帝处置，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说实话。太后虽然曾经先皇在世时很是厉害，可自从自己儿子登基，她做了太后，觉得无人敢动自己，所以对这天下之事更是不闻不问。
“叫上月汐，我们去上次的渔村，上次还在那婆婆家吃了不少东西，都没有好好的感谢过别人！”
“不是聊着眼下大周的境况嘛，怎么又想到这事上去了，真的是王爷，总不知到你在想什么！”
听说出门兰心公主也跟了过去，几个人乘了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装了几袋粮食。途中依稀的看见一些灾民，看来灾情已经在不断地蔓延了。
“小叔叔，为什么用乘人的马车装粮食，还有你不是来感谢别人的吗，带点银两就可以，干嘛带这个呀？”
“沿途都是灾民，看见我这粮食会哄抢的，倒不是怕他们抢去，只怕抢夺间会造成伤亡，他们哪里有钱医治。今天我也是去感谢别人的，被抢去了多不好，银两虽好，但别人拿来还是要买粮食的，一位老婆婆家，直接送去倒也省事。”
“一个老妇人怎么吃的掉这么多呀？”
“你是没见到人家一个村子多么相亲相爱的，互相帮衬都是应该的，那婆婆肯定会分给其他村民的！”
“其实你还是想帮大家的，只是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就以感谢为名帮助大家，确实是个好办法，看来还是我的小叔叔！只是什么时候不烟花巷柳，整日里酒肉朋友就好了！”
“看来本王注定在你眼里只能这样了。”
一行人刚到村头就看见了不少灾民在此落脚，临时搭的小茅棚铺的稻草也算是有个休息地方。这沣河也是干的差不多了，渔村的渔民也应该许久没有打鱼了，还好他们平日里也会种点粮食。再往前走来到了当日的老婆婆家，下了马车，只见他家也住了一家老小逃难的，两个孩子，大的刚三岁的样子，小的还在襁褓之中，所以这好心的婆婆就收留了这一家四口。打听才得知这一家来自豫章，因为干旱颗粒无收，吃都是问题还要交赋税，选择逃难可家里的老父亲和母亲也经年迈，走是走不动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孩子也饿死，只能两夫妻带着孩子逃了出来，如今估计老人已经饿死在家里了。
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哪里见过这种情景，不由得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
“曾听说皇叔昏庸，连年赋税我还不信。小时候虽然从不与他亲近，也知道皇后不是善类，但觉得皇爷爷传位于他肯定是有道理的，不会是个无治国之才的人。如今看来皇爷爷真是糊涂，他若还活着也一定见不得这么多百姓流离失所，饿死他乡！”
“好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不是带了粮食吗，也够他们吃一阵子了！”
“这才救了多少人，你没看见刚刚那街上吗？往日里繁华的街道都是乞丐般的百姓在乞讨！”
“你先别哭了，我们想办法好不好？你的眼泪能救人我也就随你哭去了，可解决不了眼下这问题岂不是白哭一场，还把这眼睛哭肿了，让母妃看见要骂我的！”
“好，不哭，我们想办法！”
“姐姐，姐姐，你看，这只大虫我带你玩，你不哭好不好？”只见那个三岁的男孩子手里拉着根稻草，稻草的另一头绑着一只知了。
萧蕙兰一下子笑了一来，擦擦眼泪，拉着那小孩子的手。
“姐姐小时候也玩这个，它叫知了，可是不能把它玩死了，它家还有家人等着它回去吃晚饭呢，再玩一会我们把它放了好不好？”
“嗯，嗯！”那孩子思量了许久，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的看着萧蕙兰，很不情愿，但是听说它的家人在等它就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虎，等我长大了就是大老虎了，就可以保护妹妹了！”
“庄稼人不懂什么好名字，只知道取贱名好养，也希望它长大身体强壮，像老虎一样威猛。”
说话的是小虎的娘，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小的孩子还在喝奶，这般模样真是让人心疼。
“哎呀，我这一个人也是孤单，有这一家子倒也热闹，原本这糙米也是撑不了几天的，如今感谢贵人送来这么多粮食。好东西我也不能一个人藏着，明儿就分给大家，再分点给村头的那些灾民。现在的日子都不容易，只希望能活下一个算一个吧！”
“婆婆，本来我家公子就是来感谢你的，这是你应得的，不用感谢。你们的情况也不太好吧？”月汐问到。
“今年这河也快干了，不能指望捕鱼为生了，还好各家有点存粮。如今看着这些灾民能帮衬就帮衬点吧，只求个心安！”
如今的渔村虽然住了很多人，却没有了往日的欢笑声，让人觉得更加孤寂了。
回来的路上大家一句话都没有说，各个愁眉不展。白天街上行人很多，零零散散的看见一些灾民，可到了晚上只见街头巷尾躺着很多的百姓，面瘦肌黄，横七竖八的躺在路边，有的在叹息；有的在哭泣；还有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远处还传来阵阵的小孩子哭声。
“娘，我饿！”
“好孩子，赶紧睡吧，你看天都黑了，赶紧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
“会不会像昨天的爷爷那样，睡着就醒不来了呢？”
“不会的，我的家宝儿这么壮，今天你也吃了小半块饼的，吃了就能撑一天。昨天那爷爷是好几天没吃东西，加上赶路体力耗尽才会一睡不醒的，睡梦中离去，也是没有太多痛苦的！”
“可是睡着也会饿醒的呀！”
“别说话了，留点体力，明天醒来说不定就有吃的呢！”
“嗯，宝儿听话，马上睡！”
“你们都滚远点睡，本大爷喝酒看见你们这些要饭的真是无趣，还让小孩子过来讨，让不让人吃饭啦，你这店家也不识趣，看见这样的还不赶出去！”
说完一脚踢开了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子，那孩子从店内直接被踢飞到店门口的地上小孩子躺在地上哀嚎着，掀开的衣服可以清晰地看见那根根肋骨。
“哎呀公子您别生气，我这就去赶走他们！”
只见那店家拉起躺在地上的孩子，为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拉着走到一个角落里。
“你们都乖乖的，等会打烊有吃的就给你们拿来。别挡我做生意，我这小店做不下去，你们也别想有吃的！”
“嗯！”角落里几个孩子齐声点头回答。
看似严厉的对话还是看出了那店家的好心肠，萧景辰看着灾民像是若有所思，无人能理解他的内心。看是皇家出身，却是没有选择，自己想救灾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始作俑者还是自己的皇兄。他觉得谁做皇帝他都不反对，但不能如此坑害百姓，万里江山千万子民不能葬送在他萧家手里，这就是责任，身为皇家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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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大大小小的宫殿都有翻修过，前朝的事早就不复存在了，他也为自己重建了宫殿。百姓连年加赋还不够，如今大旱，让各地的百姓怎么活呀！这贵人又是何来头？”
“是呀，镐京算是不严重的，其他地听说南方最严重，最近街上已经有逃难来到这里的了。很多老臣请旨减免赋税，可皇上的意思是他刚登记不久大兴土木，国库空虚，如今连一个贵人的寝殿都快修不起了，准备再加赋的。幸好被很多大臣阻挠，这事就作罢了，可减免赋税也是不太可能了。这位给人也就是御史大夫何钟显之女，当日新皇登基他也是为太后出了不少力的！”
萧景辰把自己的手攥的紧紧的，像是想捏死什么似的，只听见指关节“咯吱咯吱”地作响，过了许久才缓缓地松开。
“边境的战事有没有打听得如何？”
“咱们的沐将军可是条汉子，这战事看来是个持久战了。清楚新皇的德行，也知道这军粮光靠朝廷是绝对不够的。去年冬天就冻死饿死很多将士，所以今年早在春天就命人悄悄种下不少粮食。”
“军粮早就没有了，又哪里来的军饷去买种子呢？”
“所以说咱们的将军是个为国为民的忠臣，听说他命家里人把自己镐京的府宅给卖了，拿了钱就买了种子，并且为了防止敌军发觉，就花了不少钱租地请当地的老百姓种植，今年南方大旱，还好北方没有太大的影响。看来边境的战事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胜算了！”
“卖了府宅那他的家人呢？”
“家人回了南边老家。”
“南边大旱，日子怎么好过？”
“嗨，王爷您没听说过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人家毕竟是个将军，老宅总不会差的吧！而且以前就听说过这将军夫人，虽然是个填房，但也是个厉害角色，将军也是宠爱，就算卖了老宅也是会为这孤儿寡母着想的！”
新皇昏庸无道，好在有先皇培养出来的忠臣保着大周边境的安宁，可是天灾人祸总是势不可挡的。处处民怨载道，百姓流离失所，这个皇帝却只有心思建他的宫殿。也会有大臣跳出来指责，但却被皇帝处置，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说实话。太后虽然曾经先皇在世时很是厉害，可自从自己儿子登基，她做了太后，觉得无人敢动自己，所以对这天下之事更是不闻不问。
“叫上月汐，我们去上次的渔村，上次还在那婆婆家吃了不少东西，都没有好好的感谢过别人！”
“不是聊着眼下大周的境况嘛，怎么又想到这事上去了，真的是王爷，总不知到你在想什么！”
听说出门兰心公主也跟了过去，几个人乘了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装了几袋粮食。途中依稀的看见一些灾民，看来灾情已经在不断地蔓延了。
“小叔叔，为什么用乘人的马车装粮食，还有你不是来感谢别人的吗，带点银两就可以，干嘛带这个呀？”
“沿途都是灾民，看见我这粮食会哄抢的，倒不是怕他们抢去，只怕抢夺间会造成伤亡，他们哪里有钱医治。今天我也是去感谢别人的，被抢去了多不好，银两虽好，但别人拿来还是要买粮食的，一位老婆婆家，直接送去倒也省事。”
“一个老妇人怎么吃的掉这么多呀？”
“你是没见到人家一个村子多么相亲相爱的，互相帮衬都是应该的，那婆婆肯定会分给其他村民的！”
“其实你还是想帮大家的，只是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就以感谢为名帮助大家，确实是个好办法，看来还是我的小叔叔！只是什么时候不烟花巷柳，整日里酒肉朋友就好了！”
“看来本王注定在你眼里只能这样了。”
一行人刚到村头就看见了不少灾民在此落脚，临时搭的小茅棚铺的稻草也算是有个休息地方。这沣河也是干的差不多了，渔村的渔民也应该许久没有打鱼了，还好他们平日里也会种点粮食。再往前走来到了当日的老婆婆家，下了马车，只见他家也住了一家老小逃难的，两个孩子，大的刚三岁的样子，小的还在襁褓之中，所以这好心的婆婆就收留了这一家四口。打听才得知这一家来自豫章，因为干旱颗粒无收，吃都是问题还要交赋税，选择逃难可家里的老父亲和母亲也经年迈，走是走不动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孩子也饿死，只能两夫妻带着孩子逃了出来，如今估计老人已经饿死在家里了。
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哪里见过这种情景，不由得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
“曾听说皇叔昏庸，连年赋税我还不信。小时候虽然从不与他亲近，也知道皇后不是善类，但觉得皇爷爷传位于他肯定是有道理的，不会是个无治国之才的人。如今看来皇爷爷真是糊涂，他若还活着也一定见不得这么多百姓流离失所，饿死他乡！”
“好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不是带了粮食吗，也够他们吃一阵子了！”
“这才救了多少人，你没看见刚刚那街上吗？往日里繁华的街道都是乞丐般的百姓在乞讨！”
“你先别哭了，我们想办法好不好？你的眼泪能救人我也就随你哭去了，可解决不了眼下这问题岂不是白哭一场，还把这眼睛哭肿了，让母妃看见要骂我的！”
“好，不哭，我们想办法！”
“姐姐，姐姐，你看，这只大虫我带你玩，你不哭好不好？”只见那个三岁的男孩子手里拉着根稻草，稻草的另一头绑着一只知了。
萧蕙兰一下子笑了一来，擦擦眼泪，拉着那小孩子的手。
“姐姐小时候也玩这个，它叫知了，可是不能把它玩死了，它家还有家人等着它回去吃晚饭呢，再玩一会我们把它放了好不好？”
“嗯，嗯！”那孩子思量了许久，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的看着萧蕙兰，很不情愿，但是听说它的家人在等它就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虎，等我长大了就是大老虎了，就可以保护妹妹了！”
“庄稼人不懂什么好名字，只知道取贱名好养，也希望它长大身体强壮，像老虎一样威猛。”
说话的是小虎的娘，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小的孩子还在喝奶，这般模样真是让人心疼。
“哎呀，我这一个人也是孤单，有这一家子倒也热闹，原本这糙米也是撑不了几天的，如今感谢贵人送来这么多粮食。好东西我也不能一个人藏着，明儿就分给大家，再分点给村头的那些灾民。现在的日子都不容易，只希望能活下一个算一个吧！”
“婆婆，本来我家公子就是来感谢你的，这是你应得的，不用感谢。你们的情况也不太好吧？”月汐问到。
“今年这河也快干了，不能指望捕鱼为生了，还好各家有点存粮。如今看着这些灾民能帮衬就帮衬点吧，只求个心安！”
如今的渔村虽然住了很多人，却没有了往日的欢笑声，让人觉得更加孤寂了。
回来的路上大家一句话都没有说，各个愁眉不展。白天街上行人很多，零零散散的看见一些灾民，可到了晚上只见街头巷尾躺着很多的百姓，面瘦肌黄，横七竖八的躺在路边，有的在叹息；有的在哭泣；还有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远处还传来阵阵的小孩子哭声。
“娘，我饿！”
“好孩子，赶紧睡吧，你看天都黑了，赶紧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
“会不会像昨天的爷爷那样，睡着就醒不来了呢？”
“不会的，我的家宝儿这么壮，今天你也吃了小半块饼的，吃了就能撑一天。昨天那爷爷是好几天没吃东西，加上赶路体力耗尽才会一睡不醒的，睡梦中离去，也是没有太多痛苦的！”
“可是睡着也会饿醒的呀！”
“别说话了，留点体力，明天醒来说不定就有吃的呢！”
“嗯，宝儿听话，马上睡！”
“你们都滚远点睡，本大爷喝酒看见你们这些要饭的真是无趣，还让小孩子过来讨，让不让人吃饭啦，你这店家也不识趣，看见这样的还不赶出去！”
说完一脚踢开了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子，那孩子从店内直接被踢飞到店门口的地上小孩子躺在地上哀嚎着，掀开的衣服可以清晰地看见那根根肋骨。
“哎呀公子您别生气，我这就去赶走他们！”
只见那店家拉起躺在地上的孩子，为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拉着走到一个角落里。
“你们都乖乖的，等会打烊有吃的就给你们拿来。别挡我做生意，我这小店做不下去，你们也别想有吃的！”
“嗯！”角落里几个孩子齐声点头回答。
看似严厉的对话还是看出了那店家的好心肠，萧景辰看着灾民像是若有所思，无人能理解他的内心。看是皇家出身，却是没有选择，自己想救灾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始作俑者还是自己的皇兄。他觉得谁做皇帝他都不反对，但不能如此坑害百姓，万里江山千万子民不能葬送在他萧家手里，这就是责任，身为皇家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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