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昏暗的杂役房内，“嗯…”呻吟一声，莫凡撬起眼皮，看到一片模糊之色，一旁豆豆见主人醒来，尽情撒欢，跑到枕边糊了人一脸口水。
小动物的撒娇，让莫凡认出它，“豆豆，好了！”声音嘶哑，如同锯木，莫凡手支床沿起身，“啊！”痛吟出声，肩膀撞伤撕裂般疼痛，双膝碎裂痛楚也传上来，不忍，倒在床上。
听闻屋内响动，一灰袍杂役开门，“醒了！多亏你醒的及时，再睡两天，就错过收徒大典了！到时候就得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或者留在这做个，嘿嘿！和我一样的杂役”杂役满是嘲讽之意，说着‘小人’话语。
“我…”嗓子燥的难受，吞了口口水，“睡了多久？“
“三天！”灰袍杂役，比出三根手指，“你来时的衣服我给你换了，你现在穿的是杂役制服！至于…身上的伤，我这没有药，你挺挺吧！”流里流气的说话，真是讨打，只是莫凡没心也没力。
“嗯！”被人怠慢也丝毫不恼，搭眼望望屋子，屋内只有一矮桌一残凳一土茶壶，落满灰尘。“劳烦，给我口水！”
“得咧！”杂役应声，迈了两步拿起茶壶，放在枕边，“你呀！也别得意，凡人修真，通天梯不过是第一步，之后还要和世家子如秘林进行试炼，淘汰了也是一般下场。”谑笑两句，转头出门。
强撑起一边手臂拿起茶壶，倒向嘴里，甘甜的水，流入口中，真是‘久旱逢甘霖’，莫凡喝了整一壶水还不觉解渴，无奈身体动不了，只能作罢。
”吱嘎”一声，门又打开，一兰纹白衣少年，走将进来，“莫凡！你醒了！”少年笑容尽展。
眨了下眼，莫凡目光转向少年，身上抽疼，“你可有疗伤之药。”
“药？莫凡你受伤了！”冲到莫凡身边，这三天，天天过来，云梦泽并未听杂役提起莫凡受伤一事，娇养如他，又怎能看出衣着整齐的人身负重伤。
微微点了点头，“嗯！肩膀撞伤，膝盖也很痛，怕是碎了。”望了望枕边撒欢的豆豆，抬眼看见云梦泽关怀的眼眸，“若是有药便麻烦你赠我一些。”
“好！你等着！”云梦泽风风火火的跑出去，生怕慢了半步莫凡伤情加重。
望着云梦泽如风的身影，感慨道：“真是急性啊！”一阵感叹，转头看向支起的小窗，屋外绿草茵茵，清风拂过，一片花瓣飘进屋内，不知天枢门到底是怎样的风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云梦泽就急吼吼的赶回来。
“莫凡！莫凡”手里提着好大个红木箱，冲到床边将木箱放在床上，打开，只看那箱中满满当当的都是药，挑选良久，拿出一幽紫瓷瓶，“这是疗瘀丹，治淤伤最好了！”
打开瓷瓶，一股药香扑面而来，倒出一血红药丸，递到莫凡唇边，张口吞下，药丸入口即溶，涌到胃里又蔓延全身，莫凡浑身通红，发热呻吟，一旁豆豆急得打转。莫凡片刻便出了一身大汗。
“还疼吗？”鼓着小脸，看向莫凡，眼睛一闪一闪的好似星光。
“肩不疼了！”莫凡点点头，活动手臂，支起上身，“嘶！”痛楚从膝盖传上额头，紧皱眉头，汗珠打落在睫毛上，划下。“膝盖好痛！”
“哎！莫凡你别动！”手脚慌乱，云梦泽翻腾这药箱，瓶瓶罐罐相互碰撞，奏出一断优美乐章，可以屋中二人无心观赏。
“啊！找到了！”举起一小巧红罐，“这是复骨膏，就算是骨折了，只需抹上一点也可恢复！”言语中透着一丝得意。
“疗瘀丹，复骨膏，这名字想必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吧！”抬手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莫凡挑眉问道，“这人莫不是你！”
低头笑了两声挠挠头，“嘿嘿！莫凡，别看我修为不高，可制药可是很厉害的！”
看他得意模样莫凡脸上有一丝笑意，掀开身上薄被。“那么！劳烦梦泽为我上药了。”
涨红了脸，云梦泽手足无措，结结巴巴，“你、你、自己上！”
“唉！可是我这双腿疼得厉害，实在是没力气自己抹药。”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莫凡起了逗弄之心，故作虚弱，呻吟两声。
“莫凡！”云梦泽以为是真的疼痛难忍，一把将木箱提起放在地上，自己坐上床边，卷起莫凡的裤脚，“啊！”轻呼出声，只见莫凡膝盖早已肿胀发紫，急忙打开红罐，因过于急切盖子摔落在地碎成了八瓣。
手指挖了点药膏，轻柔的抹在肿胀不堪的膝上，“嘶！哈！”莫凡并未呼痛，反倒云梦泽，一边抹一边呲牙咧嘴。
“莫不是，你也伤了膝盖！”云梦泽的样子着实可爱，让人不禁逗弄。
“莫凡！”轻声唤床上少年的名字，言语带一种撒娇意味。“再这样不理你了！哼！”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见他禁不住逗，莫凡出言应答，转转眼神望着地上的花瓣出神。
嘟了嘟嘴，哼了一声，云梦泽爬上床，掀起另一裤腿，抹起药膏，“这复骨膏虽有奇效，可听二师兄说恢复起来有的疼，一会儿你忍忍啊！莫凡！”
“听二师兄说？”莫凡回神，看着床上蹲着的少年。
“嗯！因为我…没断过骨！哈哈！”讪笑两声挠挠后脑，“哎呀！”指尖的药膏全都挂在墨发上。
“哈哈！”那个卖蠢的小模样，逗到莫凡，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莫凡笑自己，云梦泽双手胡乱摆动，“你别笑！别笑了！”红蛋红扑扑的。
“嗯！”擦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莫凡应答：“不笑了！不笑了！”
从鼻子哼出一声，云梦泽低头继续摸着药膏。“好了！”从怀里拿出手帕擦擦手，起身跳下床。
“嗯！”莫凡应答一声，看着双膝发呆，“额…”像火！像火烧一样，膝盖发烫，“啊！”疼！软骨重组的疼！皮下碎裂的膝盖渐渐聚拢修复，皮上发紫的皮肤渗出脓血，疼！好疼！比之前要痛上千倍万倍！
咬紧牙关，眼前泛红，刚擦的汗又重挂回额头，不禁痛吟出声。
“莫凡！莫凡！见其痛苦模样，云梦泽直是心焦，抬手帮他擦汗。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喝穿来，‘嘭’一只脚踹开房门，恭黎炘怒气冲冲闯进来，见此情景，顿时愣了愣，面上浮露尴尬之色，回身走出关上屋门。
‘咚！咚！咚！’房门轻响“小生恭黎炘，前来拜访，不知莫凡兄弟方便则个！”
“二师兄…就算你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你刚才的样子我们也记住了！”面无表情，云梦泽鄙视的望着房门，一脸的嫌弃。
一片寂静
‘吱嘎’推开门，恭黎炘面带微笑，缓步走进，“莫凡兄弟这是受了伤？梦泽素有制药天赋，想必以为你疗伤了吧！”
“嗯。”点头示意，莫凡看向微笑悠然之人，“梦泽妙手，莫凡谨记于心，他日定当竭力报答。”
“甚好！”伸手捋了捋鬓角，婉转食指，头发在指尖打了个漩，“两日后，就是天枢门七年一次，收徒大典，届时，各路世家子弟和…于凡间挑上来有灵根之人，皆会入后山幽灵秘林，最先采到，玉髓兰花，走出秘林者，可挑选师尊，随后赶到者由各位长老挑选，而七天不出者…呵呵！纵然走了出来，也在没机会了！”
莫凡颔首，“多谢！”往后靠了靠，摸摸匍在枕边的豆豆。
“莫凡！你别怕！秘林就是说着可怕！其实景色宜人，花木奇美，玉髓兰花也特别好找！”出言安慰，当年云梦泽拜师试炼并未受苦。
幽灵秘林并不可怕，只是玉髓兰花生长条件苛刻，稍有差池变枯萎凋谢，又只供观赏，毫无用处，天枢门万年累积，遂选灵气合宜之地养护，数量稀少可怜。
收徒大典，来者众多，每人一株是不够分的。云来城是仅此与仙京的大城，物资充盈盛产灵植，云梦泽自然有些人讨好，又有恭黎炘出言相护，自然容易。
莫凡点点头，心想，试炼之地，多是世家子，家中必然教授一二，到时…唉！到时再说吧！
云梦泽见莫凡面无忧色，乐滋滋的坐在床沿，双腿荡来荡去。
“梦泽，天枢弟子不得行为不端！”眼神阴沉，出言呵斥，微皱眉头后又松开。
“哎呦~平时不都这样！怎么今天反倒教训起来了！”嘟嘴扭头，云梦泽看向莫凡，“又不是外人有什么端不端的！”
面露微笑恭黎炘，两指并拢，放在唇边，“云梦泽行为不端，三天时间，罚抄十遍门规！”话音刚落，一道字符由两指漂出，飞出窗外。
“啊！”云梦泽闻言急忙跳到他跟前，“这不是大师兄才能用的吗？“
“大师兄闭关，此事由小生暂为代理。”眉眼弯弯，恭黎炘笑得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好了！罚则以递到司律阁，还请梦泽师弟，赶快回房抄写，若是慢了，不知会不会加倍呢！“食指抵着云梦泽额头，低笑。
“啊！你太坏了，二师兄，门规上万条，我这三天是别想出门了！”双手挥舞打着，面前狐狸般的人，“我还想看莫凡拜师呢！”
“看来是不行了！”挑挑眉，恭黎炘笑眯了眼。
看二师兄看好戏的样子，云梦泽“哼！”了一声，闹起别扭。
“有人注意到我还在吗？能不在伤员面前打情骂俏吗？”实在受不了两人间粉红气氛，莫凡出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豆豆，“再这样我放狗了！”
听言跳了一下，“别放！就让它在你手里安家吧！”进屋半天，云梦泽才想起怕来，“还有谁打情骂俏了！我们俩个是男的唉！”
“哦。”
“喂！你听我说啊！我们真不是！二师兄你快说句话啊！”
“小生以为有情就够了。”
“二师兄！”
“呵！”
小动物的撒娇，让莫凡认出它，“豆豆，好了！”声音嘶哑，如同锯木，莫凡手支床沿起身，“啊！”痛吟出声，肩膀撞伤撕裂般疼痛，双膝碎裂痛楚也传上来，不忍，倒在床上。
听闻屋内响动，一灰袍杂役开门，“醒了！多亏你醒的及时，再睡两天，就错过收徒大典了！到时候就得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或者留在这做个，嘿嘿！和我一样的杂役”杂役满是嘲讽之意，说着‘小人’话语。
“我…”嗓子燥的难受，吞了口口水，“睡了多久？“
“三天！”灰袍杂役，比出三根手指，“你来时的衣服我给你换了，你现在穿的是杂役制服！至于…身上的伤，我这没有药，你挺挺吧！”流里流气的说话，真是讨打，只是莫凡没心也没力。
“嗯！”被人怠慢也丝毫不恼，搭眼望望屋子，屋内只有一矮桌一残凳一土茶壶，落满灰尘。“劳烦，给我口水！”
“得咧！”杂役应声，迈了两步拿起茶壶，放在枕边，“你呀！也别得意，凡人修真，通天梯不过是第一步，之后还要和世家子如秘林进行试炼，淘汰了也是一般下场。”谑笑两句，转头出门。
强撑起一边手臂拿起茶壶，倒向嘴里，甘甜的水，流入口中，真是‘久旱逢甘霖’，莫凡喝了整一壶水还不觉解渴，无奈身体动不了，只能作罢。
”吱嘎”一声，门又打开，一兰纹白衣少年，走将进来，“莫凡！你醒了！”少年笑容尽展。
眨了下眼，莫凡目光转向少年，身上抽疼，“你可有疗伤之药。”
“药？莫凡你受伤了！”冲到莫凡身边，这三天，天天过来，云梦泽并未听杂役提起莫凡受伤一事，娇养如他，又怎能看出衣着整齐的人身负重伤。
微微点了点头，“嗯！肩膀撞伤，膝盖也很痛，怕是碎了。”望了望枕边撒欢的豆豆，抬眼看见云梦泽关怀的眼眸，“若是有药便麻烦你赠我一些。”
“好！你等着！”云梦泽风风火火的跑出去，生怕慢了半步莫凡伤情加重。
望着云梦泽如风的身影，感慨道：“真是急性啊！”一阵感叹，转头看向支起的小窗，屋外绿草茵茵，清风拂过，一片花瓣飘进屋内，不知天枢门到底是怎样的风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云梦泽就急吼吼的赶回来。
“莫凡！莫凡”手里提着好大个红木箱，冲到床边将木箱放在床上，打开，只看那箱中满满当当的都是药，挑选良久，拿出一幽紫瓷瓶，“这是疗瘀丹，治淤伤最好了！”
打开瓷瓶，一股药香扑面而来，倒出一血红药丸，递到莫凡唇边，张口吞下，药丸入口即溶，涌到胃里又蔓延全身，莫凡浑身通红，发热呻吟，一旁豆豆急得打转。莫凡片刻便出了一身大汗。
“还疼吗？”鼓着小脸，看向莫凡，眼睛一闪一闪的好似星光。
“肩不疼了！”莫凡点点头，活动手臂，支起上身，“嘶！”痛楚从膝盖传上额头，紧皱眉头，汗珠打落在睫毛上，划下。“膝盖好痛！”
“哎！莫凡你别动！”手脚慌乱，云梦泽翻腾这药箱，瓶瓶罐罐相互碰撞，奏出一断优美乐章，可以屋中二人无心观赏。
“啊！找到了！”举起一小巧红罐，“这是复骨膏，就算是骨折了，只需抹上一点也可恢复！”言语中透着一丝得意。
“疗瘀丹，复骨膏，这名字想必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吧！”抬手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莫凡挑眉问道，“这人莫不是你！”
低头笑了两声挠挠头，“嘿嘿！莫凡，别看我修为不高，可制药可是很厉害的！”
看他得意模样莫凡脸上有一丝笑意，掀开身上薄被。“那么！劳烦梦泽为我上药了。”
涨红了脸，云梦泽手足无措，结结巴巴，“你、你、自己上！”
“唉！可是我这双腿疼得厉害，实在是没力气自己抹药。”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莫凡起了逗弄之心，故作虚弱，呻吟两声。
“莫凡！”云梦泽以为是真的疼痛难忍，一把将木箱提起放在地上，自己坐上床边，卷起莫凡的裤脚，“啊！”轻呼出声，只见莫凡膝盖早已肿胀发紫，急忙打开红罐，因过于急切盖子摔落在地碎成了八瓣。
手指挖了点药膏，轻柔的抹在肿胀不堪的膝上，“嘶！哈！”莫凡并未呼痛，反倒云梦泽，一边抹一边呲牙咧嘴。
“莫不是，你也伤了膝盖！”云梦泽的样子着实可爱，让人不禁逗弄。
“莫凡！”轻声唤床上少年的名字，言语带一种撒娇意味。“再这样不理你了！哼！”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见他禁不住逗，莫凡出言应答，转转眼神望着地上的花瓣出神。
嘟了嘟嘴，哼了一声，云梦泽爬上床，掀起另一裤腿，抹起药膏，“这复骨膏虽有奇效，可听二师兄说恢复起来有的疼，一会儿你忍忍啊！莫凡！”
“听二师兄说？”莫凡回神，看着床上蹲着的少年。
“嗯！因为我…没断过骨！哈哈！”讪笑两声挠挠后脑，“哎呀！”指尖的药膏全都挂在墨发上。
“哈哈！”那个卖蠢的小模样，逗到莫凡，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莫凡笑自己，云梦泽双手胡乱摆动，“你别笑！别笑了！”红蛋红扑扑的。
“嗯！”擦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莫凡应答：“不笑了！不笑了！”
从鼻子哼出一声，云梦泽低头继续摸着药膏。“好了！”从怀里拿出手帕擦擦手，起身跳下床。
“嗯！”莫凡应答一声，看着双膝发呆，“额…”像火！像火烧一样，膝盖发烫，“啊！”疼！软骨重组的疼！皮下碎裂的膝盖渐渐聚拢修复，皮上发紫的皮肤渗出脓血，疼！好疼！比之前要痛上千倍万倍！
咬紧牙关，眼前泛红，刚擦的汗又重挂回额头，不禁痛吟出声。
“莫凡！莫凡！见其痛苦模样，云梦泽直是心焦，抬手帮他擦汗。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喝穿来，‘嘭’一只脚踹开房门，恭黎炘怒气冲冲闯进来，见此情景，顿时愣了愣，面上浮露尴尬之色，回身走出关上屋门。
‘咚！咚！咚！’房门轻响“小生恭黎炘，前来拜访，不知莫凡兄弟方便则个！”
“二师兄…就算你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你刚才的样子我们也记住了！”面无表情，云梦泽鄙视的望着房门，一脸的嫌弃。
一片寂静
‘吱嘎’推开门，恭黎炘面带微笑，缓步走进，“莫凡兄弟这是受了伤？梦泽素有制药天赋，想必以为你疗伤了吧！”
“嗯。”点头示意，莫凡看向微笑悠然之人，“梦泽妙手，莫凡谨记于心，他日定当竭力报答。”
“甚好！”伸手捋了捋鬓角，婉转食指，头发在指尖打了个漩，“两日后，就是天枢门七年一次，收徒大典，届时，各路世家子弟和…于凡间挑上来有灵根之人，皆会入后山幽灵秘林，最先采到，玉髓兰花，走出秘林者，可挑选师尊，随后赶到者由各位长老挑选，而七天不出者…呵呵！纵然走了出来，也在没机会了！”
莫凡颔首，“多谢！”往后靠了靠，摸摸匍在枕边的豆豆。
“莫凡！你别怕！秘林就是说着可怕！其实景色宜人，花木奇美，玉髓兰花也特别好找！”出言安慰，当年云梦泽拜师试炼并未受苦。
幽灵秘林并不可怕，只是玉髓兰花生长条件苛刻，稍有差池变枯萎凋谢，又只供观赏，毫无用处，天枢门万年累积，遂选灵气合宜之地养护，数量稀少可怜。
收徒大典，来者众多，每人一株是不够分的。云来城是仅此与仙京的大城，物资充盈盛产灵植，云梦泽自然有些人讨好，又有恭黎炘出言相护，自然容易。
莫凡点点头，心想，试炼之地，多是世家子，家中必然教授一二，到时…唉！到时再说吧！
云梦泽见莫凡面无忧色，乐滋滋的坐在床沿，双腿荡来荡去。
“梦泽，天枢弟子不得行为不端！”眼神阴沉，出言呵斥，微皱眉头后又松开。
“哎呦~平时不都这样！怎么今天反倒教训起来了！”嘟嘴扭头，云梦泽看向莫凡，“又不是外人有什么端不端的！”
面露微笑恭黎炘，两指并拢，放在唇边，“云梦泽行为不端，三天时间，罚抄十遍门规！”话音刚落，一道字符由两指漂出，飞出窗外。
“啊！”云梦泽闻言急忙跳到他跟前，“这不是大师兄才能用的吗？“
“大师兄闭关，此事由小生暂为代理。”眉眼弯弯，恭黎炘笑得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好了！罚则以递到司律阁，还请梦泽师弟，赶快回房抄写，若是慢了，不知会不会加倍呢！“食指抵着云梦泽额头，低笑。
“啊！你太坏了，二师兄，门规上万条，我这三天是别想出门了！”双手挥舞打着，面前狐狸般的人，“我还想看莫凡拜师呢！”
“看来是不行了！”挑挑眉，恭黎炘笑眯了眼。
看二师兄看好戏的样子，云梦泽“哼！”了一声，闹起别扭。
“有人注意到我还在吗？能不在伤员面前打情骂俏吗？”实在受不了两人间粉红气氛，莫凡出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豆豆，“再这样我放狗了！”
听言跳了一下，“别放！就让它在你手里安家吧！”进屋半天，云梦泽才想起怕来，“还有谁打情骂俏了！我们俩个是男的唉！”
“哦。”
“喂！你听我说啊！我们真不是！二师兄你快说句话啊！”
“小生以为有情就够了。”
“二师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