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扎纸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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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规矩

    我头皮一麻,下意识将玉佩握在手里,向身后拍去。

    啪!那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自己人也打?”

    原来是铜辫子!

    “你要死啊,怎么一点声都没有。”

    “我本来是想偷偷过来帮你的,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好用。”他指着我手里的太极玉佩道:“这个你可是说好给我的啊!”

    “你不是不要吗?”

    “要要要,谁不要谁是孙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太极玉佩抢到了手里。

    他刚要将玉佩戴到脖子上,玉佩可以表面忽然浮现出一层黑色的污泥,伴随着激烈的尖叫声,在他的手上不安分的跳动起来。

    铜辫子吓了一跳,顺手将玉佩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太极玉佩顿时碎裂成了几块,掉在了水中,墙上留下了一片黑色的痕迹,还冒出一片细密的肉瘤,看起来十分恶心。

    我顺手掏出一张黄符,却发现符纸已经被水浸透,失去灵性了。

    铜辫子见状掏出铜钱扇,将其浸在水面之下,在上面虚画了一道符咒,符胆是个水字。

    随后将铜钱扇往下一扇,那道水符顿时脱离了水面,向墙上激射而去。

    细密的肉瘤被水符一激,顿时冒出一阵蓝色的火焰,干瘪下去,化成一道黑烟渐渐消散。

    铜辫子看着墙上留下的痕迹,要看看玉佩刚刚掉下去的位置,忽然抬起头来:“赔我玉佩!”

    “明明是你自己打碎的好吧?”

    “是你给我的时候没说清楚,快赔我玉佩。”

    “照你这么说,你应该去找薛道长赔啊!他要是不给我的话,你也不会打碎了。”

    “那是你俩的事,总之你欠我一块太极玉佩,记得还我。”

    “行行行,那你等着我还你吧,真是无赖。”

    我们说话的功夫,水面已经下降到了胸口以下。

    前后看了看,发现我们身处的对方似乎还是一条墓道,却跟刚才的有很大不同。

    这条墓道并不是穹顶,而是平顶,上面是一块块巨大石板,两边的墓道上浮刻奇怪的图案,和墓门上的黄皮子有几分神似。

    事实上黄皮子的这种动物十分邪性,而古墓中十分忌讳这种邪性之物,怕它们盘踞在棺木之上,借助龙脉的灵气,异化成邪精妖怪,祸及后代子孙。

    而这座古墓非但不忌讳,反而还将其刻于石门墓道之上,当做护墓的灵兽,真不知道这个姚平仲是怎么想的。

    铜辫子淌水往墓道里面走了两步,弯腰在水里摸了两圈,捞上来一只手电筒。

    他甩甩里面的水,又拍了两下,还是没有亮起,有些气愤的道:“那个老板明明说防水防压,72小时不断电的。回去非把他店给砸了不可!”

    铜辫子的手电筒废了,我手电筒的光也暗了很多,再这样下去,恐怕没等找到薛道长他们,我们自己就先走丢了。

    正在这时,墓道深处传来哗哗的击水声。

    我用手电往里一照,赫然发现水面上有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正在迅速的向我们游来。

    我心中一紧,这速度实在太快了,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做出的动作,八成是什么水怪水鬼之类的东西。

    铜辫子迅速把砍尸斧抄在手里,看来他跟我想的一样。

    我也来不及准备什么法器,那人影已经蹿到了我们面前,猛的冒出了头来。

    铜辫子二话不说,提起斧头就向那道身影砍去。

    我猛的坂住铜辫子肩膀,将他摔到了水里。

    “他怎么了?”邢云甩甩头发上的水,指着刚狼狈的从水中爬起,正在呛水的铜辫子道。

    “可能是羊癫疯犯了吧。”我摊了摊手:“薛道长呢?”

    “他没跟你们一起吗?”邢云说着皱起了眉头:“他身上的行李比你们轻不了多少,应该不会像我那样被水冲出这么远。”

    “喂,你干嘛拦我?”铜辫子气急败坏的道。

    “我还想问你呢!”邢云把话拦了过去:“你拎着个斧子,想砍我啊。”

    铜辫子闻言,有些理亏的小声道:“谁让你游得那么快,鳄鱼都比不过你,我当然以为你是什么怪物啦。”

    “人家能请来东海龙王护身,游快点那是理所应当,就这还没把油门踩到底呢,我说的对吧。”

    邢云点了点头,半开玩笑的道:“那当然,我还得带着点刹车,不然早把你撞死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凛,毕竟神打术也算是法术一类,正常还是需要开坛做法。

    就算邢云天赋异禀,也得有个掐印念咒,烧符请神的过程,怎么可能像她这样招之即来,呼之即去,就算是太上老君下凡,恐怕也没这个本事吧!

    这邢云所谓的神打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算了,可能我看错了。”邢云欲言又止的道。

    “有什么事你就说啊,最烦这种把话说一半的了。”

    “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邢云闻言看了看我,眼睛瞟到一边:“我也不太确定,刚才大水冲垮断龙石的时候,薛道长好像不见了。”

    “可能你没仔细看吧,怎么可能突然不见了,说实在

    的,刚才我都吓傻了,根本没注意你们。”铜辫子大大咧咧的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沉着脸问邢云道。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不对,你一直有什么话,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我定定的看着邢云:“你知道的吧,关于薛道长的异常。”

    铜辫子闻听此言也满脸疑惑的看向邢云:“你知道?”

    “只是女人的直觉罢了。”

    “你再不说,咱们三个都得死在这里。”我有些激动的对她吼道。

    “这就是规矩,咱们都得按照规矩办事,不然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规矩?”

    “说你该说的话,做你该做的事,这就叫规矩!”

    “棋子?”

    “大家都是棋子,谁在下棋?”

    邢云忽然反问我这一句,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漆黑的眼珠犹如黑夜般深邃,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你们两个都觉得有问题,那还呆在这儿干什么,回去算了。”铜辫子撇了撇嘴道。

    “你是说留薛道长一个人在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