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谈条件
天高云淡，柔风熏熏，四野寂静无声，苏云静默矗立的身影，在孤城之外的大地上显出一股莫名的凄凉。
话音落下，却并未听到回响，唯有空气中游荡着的凉风，将他长发轻轻吹拂。
“不肯出来么。”苏云低声呢喃。
陡然间，周遭狂风乍起，天地间的风云仿佛都有了变化，迅风漫卷长空，冷冽森寒。
“说吧，什么事。”
一声沉闷的低喝传来，像是隔着无尽距离，又似乎近在耳畔。
苏云转身，看着不远处那道魁梧的有些过分的影子，脸上显示出无奈的情绪。
“说真的，要不是这次有急事，老夫真不想找你。”
魁梧影子瞬息之间便行至苏云面前，身高居然有三米之巨，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云，一双眸子中闪烁起凌厉的光芒。
如果现在有第三人在场，必然会异常震惊，因为站在苏云面前的那身影，并非是人。
只见一只体长超过三米的巨鹰收拢双翼，稳稳站在苏云身旁，漆黑的羽毛上泛着幽然的光泽，硕大的尖喙弯曲出骇人的弧度，尖锐粗壮的爪子彰显出恐怖的力量。
“既然是你亲自开口，和我的约定就该履行了吧。”
巨鹰低声说道，口吐人言的样子给人一种诡异莫名的感觉。
苏云苦笑，无奈摇头：“茫桀，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放弃么？你知道我肯定不会答应那件事的，你不该被我所束缚。”
茫桀摇头，视线却始终盯在苏云身上，“这世上够资格受我侍奉者，仅你一人，若不能奉你为主，那便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金翅雕的规矩怎么这么麻烦？自由自在的不好吗，非得找个主子管着才开心？你们是不是脑子都有坑？”
苏云不满的抱怨道，茫桀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我族追求超脱生灵的至高之境，若有能将我族成员击败之人，必是超凡之辈，所以给你当仆人是我的荣耀。”
“你也说了你们追求的是至高之境，为什么非得追着我不放呢？你看要不这样吧，你帮我个忙，然后我给你一部修行功法，完事儿后咱们两不相欠，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茫桀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苏云满肚子草稿硬生生给憋在了嗓子眼里。
“只要能让你收了我，你所有的修炼功法就都是我的了 ，这笔账我还是算的清楚的。”
苏云一听，满头黑线无语凝噎，“卧槽，这时候你的脑子怎么突然灵光了。”
“我的脑子一向很灵光，受你影响。”茫桀美滋滋的说道。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给你看‘儿童读物大百科全书’，搞得现在都忽悠不了你了。”苏云沮丧的垂下头。
茫桀得意的笑了起来，“我的条件就是这个，答不答应看你。”
苏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想了想后低声说了起来：“茫桀，你知道的，老夫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尤其是挟恩图报的。这次你帮我，我虽然肯定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不过谁都保不齐我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万一老夫什么时候想通了想收你，可转念一想你居然威胁过我，你觉得以老夫的脾气还愿意跟你好好玩吗？”
苏云这么一说，茫桀犹豫了。
“说的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茫桀虽然灵智健全，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自然界的生灵罢了，论起对人物性格的把控和掌握，比苏云这种老江湖差了八条街不止。
茫桀低头沉思，苏云也不催促。
过了半晌，茫桀似乎想通了，轻轻点了下头。
“你要是这么说，我帮你也可以，不过我不要你的东西，人情记账上。”
“哎，一码归一码，你帮我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我们杀手做事都还讲究个拿钱消灾，所以这玩意不冲突，你就放心收好处吧。”
苏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不由分说就塞给了茫桀，这下茫桀不乐意了。
“喂，你是故意玩我吗？我连手都没有怎么拿这东西？”
“呃…抱歉抱歉，忘了忘了。要不这样吧，一会儿上路后我直接手把手教你，以你的天赋等到了京城差不多也就学会了，你觉得怎么样？”
茫桀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闪过一抹人性化的狡猾。
“你太看得起我了，你手上的功法都是好货色，凭我的资质怎么可能这么快学会。要不这么着，我跟你几天，你没事就教教我，啥时候学会了我啥时候走，你看呢。”
“跟着我啊…倒也不是不行。”
苏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眼睫毛都是空的，不客气的说，茫桀一张嘴，苏云都能直接看到他的肠子根部，这蠢鹰在做什么打算，苏云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况且就算他不让茫桀跟着，茫桀也肯定会一直跟着，不然他现在哪里能找到茫桀。
嘿嘿一笑，苏云有了主意。
“你说这个的确是个问题，毕竟我是拿功法当报酬，要是你学不会，岂不是显得很亏？行，我答应了，完事后你就跟着我，不过有一条，不能在人前露面，更不能伤害其他人。”
“放心吧，妥妥的，我对藏匿还是很有心得的。”
茫桀高兴的拍动起翅膀，欢欣雀跃的样子活像个两百斤的胖子。
“行，既然你同意了，事不宜迟，咱们早些上路吧。”
“包在我身上，客官上哪？”
“去京城，辛苦师傅了。”
“好说，您坐稳喽，起飞！”
金翅雕茫桀双翼一震，一股狂风忽然卷动，苏云轻踏地面腾身而起，稳稳落到茫桀背上，茫桀扬天发出一声长啸，只听空气中劲风猎猎，下一刻便已然冲天。
坐在茫桀宽厚的背上，感受周围漫卷呼啸的狂风，苏云满头长发肆意乱舞，身体却巍然不动。
这不是他第一次搭乘‘专机’，但相比较上一次在茫桀背上，那时候他们之间可没有这么和谐……
不得不说，这飞的就是比跑的快。
从福阳城到京城，中间足足有一千多里，正常马车要走最少也得五天光景，纵然是快马加鞭，少说也得三天，可是搭乘茫桀号特快飞机，太阳才刚刚走到正午，苏云就已经到达了京城外不足三十里的地方。
这里是京城外的一片密林，京城的达官贵人打猎大多都在这儿，遮天蔽日的树木高耸林立，正好可以当做天然屏障掩饰茫桀的身影。
茫桀落了地，苏云从他背上跳下，回头说：“我现在要进城，你在这边乖乖待着，轻易不要露面。京城的高手很多，万一不下心被人抓去烤了吃，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知道了知道了，废话恁多，赶紧走吧。”
茫桀不耐烦的朝他摆摆翅膀，转身一头扎进密林深处，苏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朝着京城所在的方向飞快奔了过去。
就在苏云刚刚跑出森林的时候，迎面就碰到一伙商队正从大路上缓慢行过，苏云眼睛一亮，连忙跟了上去。
就在苏云即将快要追上商队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挡在了他的面前。
“站住，干什么的？”
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问话那人似乎是商队的护卫，苏云咧嘴一笑，说：“哦，这位大哥你好，我是京城人，今天出来闲逛遛弯，没想到走到这里马儿突然受惊跑进了山里，我这一时间回不去，恰巧你们路过，我就想着能不能从你们这借匹马当脚力？大哥放心，等回到京城我肯定会有重谢。”
那人谨慎的打量了苏云一番，却无法从苏云脸上看出任何不怀好意的情绪，尤其是苏云那稚嫩的相貌无端让人生出一丝好感，这让他放下了心。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坏人，借马应该没问题，不过我得请示一下小姐，你跟我来吧。”
“小弟这里先谢过大哥了。”
“不妨事。”
苏云跟着那护卫走到了车队的一辆马车外，护卫叫停马车，马车帘子被拉开，探出来一张黢黑普通的女子面孔。
“陈克，发生了什么事？”
护卫一拱手，回答：“小姐，这位小兄弟想管我们借一匹马。”
“借马？”
女子微微一愣，苏云适时露面。
“见过这位小姐，小弟出城游玩不料马儿受惊跑入山林，所以想借匹马好回城，希望小姐能慷慨则个，等我回到家就立刻让侍从把马送回来。”
“你是京城人？”
“正是。”
“那没问题，上车吧，我们带你过去。”
“呃…小姐请稍等，借匹马就行，不用搭车的。”
“你也说了是借马，如果不赶时间就不需要那么麻烦，我们带你过去就行。”
“呃…好吧，那就麻烦小姐了。”
苏云本意是打算借了马回到京城，然后让聚贤楼的人带上足够的报酬再把马送回来，这样一来两不相欠，他也不会产生心理负担，女子这么一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不然只会让人觉得图谋不轨。
上了车，苏云在女子对面坐下，商队重新启程。
这般近距离看了女子一眼，苏云眼神不由的一动。
“易容术？这女孩在隐瞒身份。”
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苏云也没有过问，但当他看到女子眉心处那若有若无的一丝黑气时，苏云再也坐不住了。
“这丫头有顽疾在身，而且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反复又看了几次，终于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差错，这下苏云更加坐立难安了。
“见鬼，早知道不搭顺风车了，凭白给自己找麻烦。”
察觉到苏云异常的样子，女子慢慢睁开了双眼。
“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话音落下，却并未听到回响，唯有空气中游荡着的凉风，将他长发轻轻吹拂。
“不肯出来么。”苏云低声呢喃。
陡然间，周遭狂风乍起，天地间的风云仿佛都有了变化，迅风漫卷长空，冷冽森寒。
“说吧，什么事。”
一声沉闷的低喝传来，像是隔着无尽距离，又似乎近在耳畔。
苏云转身，看着不远处那道魁梧的有些过分的影子，脸上显示出无奈的情绪。
“说真的，要不是这次有急事，老夫真不想找你。”
魁梧影子瞬息之间便行至苏云面前，身高居然有三米之巨，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云，一双眸子中闪烁起凌厉的光芒。
如果现在有第三人在场，必然会异常震惊，因为站在苏云面前的那身影，并非是人。
只见一只体长超过三米的巨鹰收拢双翼，稳稳站在苏云身旁，漆黑的羽毛上泛着幽然的光泽，硕大的尖喙弯曲出骇人的弧度，尖锐粗壮的爪子彰显出恐怖的力量。
“既然是你亲自开口，和我的约定就该履行了吧。”
巨鹰低声说道，口吐人言的样子给人一种诡异莫名的感觉。
苏云苦笑，无奈摇头：“茫桀，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放弃么？你知道我肯定不会答应那件事的，你不该被我所束缚。”
茫桀摇头，视线却始终盯在苏云身上，“这世上够资格受我侍奉者，仅你一人，若不能奉你为主，那便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金翅雕的规矩怎么这么麻烦？自由自在的不好吗，非得找个主子管着才开心？你们是不是脑子都有坑？”
苏云不满的抱怨道，茫桀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我族追求超脱生灵的至高之境，若有能将我族成员击败之人，必是超凡之辈，所以给你当仆人是我的荣耀。”
“你也说了你们追求的是至高之境，为什么非得追着我不放呢？你看要不这样吧，你帮我个忙，然后我给你一部修行功法，完事儿后咱们两不相欠，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茫桀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苏云满肚子草稿硬生生给憋在了嗓子眼里。
“只要能让你收了我，你所有的修炼功法就都是我的了 ，这笔账我还是算的清楚的。”
苏云一听，满头黑线无语凝噎，“卧槽，这时候你的脑子怎么突然灵光了。”
“我的脑子一向很灵光，受你影响。”茫桀美滋滋的说道。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给你看‘儿童读物大百科全书’，搞得现在都忽悠不了你了。”苏云沮丧的垂下头。
茫桀得意的笑了起来，“我的条件就是这个，答不答应看你。”
苏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想了想后低声说了起来：“茫桀，你知道的，老夫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尤其是挟恩图报的。这次你帮我，我虽然肯定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不过谁都保不齐我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万一老夫什么时候想通了想收你，可转念一想你居然威胁过我，你觉得以老夫的脾气还愿意跟你好好玩吗？”
苏云这么一说，茫桀犹豫了。
“说的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茫桀虽然灵智健全，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自然界的生灵罢了，论起对人物性格的把控和掌握，比苏云这种老江湖差了八条街不止。
茫桀低头沉思，苏云也不催促。
过了半晌，茫桀似乎想通了，轻轻点了下头。
“你要是这么说，我帮你也可以，不过我不要你的东西，人情记账上。”
“哎，一码归一码，你帮我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我们杀手做事都还讲究个拿钱消灾，所以这玩意不冲突，你就放心收好处吧。”
苏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不由分说就塞给了茫桀，这下茫桀不乐意了。
“喂，你是故意玩我吗？我连手都没有怎么拿这东西？”
“呃…抱歉抱歉，忘了忘了。要不这样吧，一会儿上路后我直接手把手教你，以你的天赋等到了京城差不多也就学会了，你觉得怎么样？”
茫桀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闪过一抹人性化的狡猾。
“你太看得起我了，你手上的功法都是好货色，凭我的资质怎么可能这么快学会。要不这么着，我跟你几天，你没事就教教我，啥时候学会了我啥时候走，你看呢。”
“跟着我啊…倒也不是不行。”
苏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眼睫毛都是空的，不客气的说，茫桀一张嘴，苏云都能直接看到他的肠子根部，这蠢鹰在做什么打算，苏云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况且就算他不让茫桀跟着，茫桀也肯定会一直跟着，不然他现在哪里能找到茫桀。
嘿嘿一笑，苏云有了主意。
“你说这个的确是个问题，毕竟我是拿功法当报酬，要是你学不会，岂不是显得很亏？行，我答应了，完事后你就跟着我，不过有一条，不能在人前露面，更不能伤害其他人。”
“放心吧，妥妥的，我对藏匿还是很有心得的。”
茫桀高兴的拍动起翅膀，欢欣雀跃的样子活像个两百斤的胖子。
“行，既然你同意了，事不宜迟，咱们早些上路吧。”
“包在我身上，客官上哪？”
“去京城，辛苦师傅了。”
“好说，您坐稳喽，起飞！”
金翅雕茫桀双翼一震，一股狂风忽然卷动，苏云轻踏地面腾身而起，稳稳落到茫桀背上，茫桀扬天发出一声长啸，只听空气中劲风猎猎，下一刻便已然冲天。
坐在茫桀宽厚的背上，感受周围漫卷呼啸的狂风，苏云满头长发肆意乱舞，身体却巍然不动。
这不是他第一次搭乘‘专机’，但相比较上一次在茫桀背上，那时候他们之间可没有这么和谐……
不得不说，这飞的就是比跑的快。
从福阳城到京城，中间足足有一千多里，正常马车要走最少也得五天光景，纵然是快马加鞭，少说也得三天，可是搭乘茫桀号特快飞机，太阳才刚刚走到正午，苏云就已经到达了京城外不足三十里的地方。
这里是京城外的一片密林，京城的达官贵人打猎大多都在这儿，遮天蔽日的树木高耸林立，正好可以当做天然屏障掩饰茫桀的身影。
茫桀落了地，苏云从他背上跳下，回头说：“我现在要进城，你在这边乖乖待着，轻易不要露面。京城的高手很多，万一不下心被人抓去烤了吃，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知道了知道了，废话恁多，赶紧走吧。”
茫桀不耐烦的朝他摆摆翅膀，转身一头扎进密林深处，苏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朝着京城所在的方向飞快奔了过去。
就在苏云刚刚跑出森林的时候，迎面就碰到一伙商队正从大路上缓慢行过，苏云眼睛一亮，连忙跟了上去。
就在苏云即将快要追上商队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挡在了他的面前。
“站住，干什么的？”
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问话那人似乎是商队的护卫，苏云咧嘴一笑，说：“哦，这位大哥你好，我是京城人，今天出来闲逛遛弯，没想到走到这里马儿突然受惊跑进了山里，我这一时间回不去，恰巧你们路过，我就想着能不能从你们这借匹马当脚力？大哥放心，等回到京城我肯定会有重谢。”
那人谨慎的打量了苏云一番，却无法从苏云脸上看出任何不怀好意的情绪，尤其是苏云那稚嫩的相貌无端让人生出一丝好感，这让他放下了心。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坏人，借马应该没问题，不过我得请示一下小姐，你跟我来吧。”
“小弟这里先谢过大哥了。”
“不妨事。”
苏云跟着那护卫走到了车队的一辆马车外，护卫叫停马车，马车帘子被拉开，探出来一张黢黑普通的女子面孔。
“陈克，发生了什么事？”
护卫一拱手，回答：“小姐，这位小兄弟想管我们借一匹马。”
“借马？”
女子微微一愣，苏云适时露面。
“见过这位小姐，小弟出城游玩不料马儿受惊跑入山林，所以想借匹马好回城，希望小姐能慷慨则个，等我回到家就立刻让侍从把马送回来。”
“你是京城人？”
“正是。”
“那没问题，上车吧，我们带你过去。”
“呃…小姐请稍等，借匹马就行，不用搭车的。”
“你也说了是借马，如果不赶时间就不需要那么麻烦，我们带你过去就行。”
“呃…好吧，那就麻烦小姐了。”
苏云本意是打算借了马回到京城，然后让聚贤楼的人带上足够的报酬再把马送回来，这样一来两不相欠，他也不会产生心理负担，女子这么一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不然只会让人觉得图谋不轨。
上了车，苏云在女子对面坐下，商队重新启程。
这般近距离看了女子一眼，苏云眼神不由的一动。
“易容术？这女孩在隐瞒身份。”
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苏云也没有过问，但当他看到女子眉心处那若有若无的一丝黑气时，苏云再也坐不住了。
“这丫头有顽疾在身，而且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反复又看了几次，终于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差错，这下苏云更加坐立难安了。
“见鬼，早知道不搭顺风车了，凭白给自己找麻烦。”
察觉到苏云异常的样子，女子慢慢睁开了双眼。
“公子可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