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小子算计我
“二小姐？是雪如姬？那丫头闲的没事犯的哪门子疯？”苏云皱眉低吟。
来人满脸焦急，忙不迭的说道：“好像是老爷给二小姐物色了一门亲事，二小姐不愿意，然后就炸毛了。”
“这蠢丫头，区区一桩婚事都能跳脚，真是不让人省心。”苏云恼怒的骂了一声，回头对墨轩等人说：“小墨，我手头上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该干嘛干嘛去，反正别待在老夫的聚贤楼。三儿，人我可交给你了，别偷懒。”
“管事尽管放心，交给属下就好。”
“嗯，辛苦了。”
苏云说完，跟着那人快步朝门外跑了过去。
望着苏云眨眼就消失无踪的背影，墨轩的一张脸直接拧成了苦瓜。
“大哥，俺这还有要紧的事儿想跟你说呢，你敢不敢给我留个机会。”
不管墨轩心里有多郁闷，现在他是不敢去追苏云的，就像苏云说的那样，万一在天子脚下撞上六扇门的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看墨轩的身手放在江湖上也属顶尖，六扇门中照样有大把好手能将他吃的死死的，墨轩可没兴趣跟那群疯子较劲儿。
“算了，稍微等一会儿吧，想来那家伙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在刘三儿的安排下，墨轩乖乖去到了客房休息，易云霄随后被刘三儿带走，不知道去哪操练去了。
另一边的苏云，在穿过几条熟悉的街道后，一座豪宅大院旋即映入眼帘。
在京城这种地界，尤其还是这么好的地段位置，能占下如此广袤的一片土地，可想而知这家的主人有多么牛掰。
站在大门口，正中央的巨大匾额上，一个龙飞凤舞的‘雪’字清晰无比，在苏云眼中，这根本就不是‘雪’字，而是一个大写的‘牛’！
此刻苏云站在门外，隐约间能听到院内传来斥责和喧闹声，门口侍卫见到苏云后也赶忙行礼，苏云没耽搁，快速朝府内走去。
循着喧闹声传来的方向去找，不多时苏云就来到了一座精致淡雅的别院外，斥责和叹息连织成片，啼哭与争吵此起彼伏从中传出。
“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闹起来。”
苏云一脚进入别院，眼睛扫视一圈直接锁定在了雪家当代家主雪清风的身上。
一见到苏云，雪清风立刻不说话了，二小姐雪如姬也瞬间停止了哭泣，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他这边。
雪清风忙不迭的走上前来，一把攥着苏云的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摇晃起来。
“哎呀，苏管家您可算是回来了，快劝劝姬儿吧，我这是一点辙都没有了。”
“家主稍安勿躁，情况究竟是怎样，我这还什么都没搞清楚呢。”
雪清风还没说话，刚刚止住哭泣的雪如姬直接就来到了苏云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
“苏云，你快来评评理啊，父亲大人今天一大早就说要把我嫁到东炎国去，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家跳火坑嘛。”
苏云眉毛一挑，目光落到雪清风脸上，“东炎国？是晋国边境外的那个蛮夷之地？”
雪清风讪讪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点头呢喃：“是的，晋国常年与东炎交恶，这次东炎特使来我朝议和，特意向姬儿求亲，坦言如果能将姬儿嫁过去，将永世臣服我朝。苏管家你也知道我雪家与皇室数代姻亲，这种打脸的事总不能干吧？”
苏云皱起了眉，低头沉思不语。
诚然，能用一桩婚事就让东炎蛮夷效忠，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往长远了想，这种卖女求友的事儿，岂不是变相证明了自身的软弱？况且苏云向来不喜欢委曲求全的法子，要说不反感是不可能的。
可惜，常言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天经地义，不是苏云一个外人有资格插手干预的。
“我觉得和亲之事不用着急，如果东炎王子真的有心，就先让他和二小姐相处一段时日，看看两人是否相配，不然这一嫁过去，咱们这娘家人可就鞭长莫及了。”
“苏管家所言极是，但东炎王子现在正在帝皇宫中等候回音，要是我们这边迟迟敲不定主意，很可能会影响到两国的和谈啊。”
一听这话，苏云顿时来了脾气。
“和谈归和谈，结婚归结婚，这本就是两码事，谁特喵的规定必须捆绑销售？二丫头你别怕，有老夫在这，谁都甭想强迫你，敢硬来就把他头打烂。”
本来苏云都不打算过分插手了，可他实在是看不惯雪清风这种‘满是大局观’的稳妥做法，要是换了一般家，他姑且就不闻不问了，但这里是雪家，二小姐更是在他的一手照顾下才长大成人，那关系跟他自个的亲闺女都没什么两样。
一看苏云这幅态度，家主雪清风顿时为难了。
答应吧，这对国家大事有影响，不答应吧，苏云可是他的祖父临死前指定的管家，谁都不清楚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人究竟有多大本事。
江湖上常年习武之人都有驻颜一说，有些修为精深的高手，年至耄耋依旧生龙活虎，鹤发童颜丝毫不显龙钟之态。
像苏云，二十年前刚进入雪家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谁敢肯定这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不是一位垂暮如夕的老者？
“苏管家，这，是否有些不妥啊，东炎王子还在帝皇宫等着回信呢，况且陛下对这件事的态度看上去还很乐意…”
雪清风话还没说完，苏云就不耐烦的拒绝了，“他魏文庄什么态度老夫管不了，但再乐意也得看二丫头的意思，他要是真着急，就从自己的闺女里面选个给东炎送过去，那么着老夫绝对不吱声。”
正当一家子人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抉择的时候，院子外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那声音乍一听活像是一只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鸭子。
“陛下驾到~”
“是陛下来了！”
下一刻，院门大开，一位身着华服的儒雅中年人从门外跨步而入，身旁跟着几名侍从和太监。
看到那人，雪清风面色一正，连忙躬身跪拜，雪家其他人也忙不迭的跟着下跪，反倒是苏云屹立当场，丝毫不为所动。
“自家人无须多礼，起身吧。”
中年人挥手示意，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场中央的苏云，脸上立刻浮现出喜色，挥手屏退侍卫随从，快步走到苏云面前，朝着苏云拱手欠身。
“见过先生，文庄有礼了。”
听称呼，这人赫然正是晋王朝当今帝皇，顺帝魏文庄！
别人给他下跪，他居然给苏云弯腰行礼？偏偏对于这般诡异的场景，没人敢露头哼一声，仿佛他们对这早就有所预料似的。
看着中年人，苏云面露不悦，皱眉撇嘴道：“魏文庄，你小子算计我？”
魏文庄略微拱手，赔笑道：“听闻先生近日不在府中，文庄只能出此下策，料想以先生对姬儿的宠爱，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若有失礼之处，万望先生海涵。”
苏云也知道魏文庄不是什么二傻之流，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没有再过分责怪。
“行了，场面话就别说了，找我有啥事。”
魏文庄面色转正，回头看了雪清风一眼，雪清风心领神会，摆手示意众人退下，不多时，院子空了出来，场上仅剩魏文庄，雪清风，苏云三人。
魏文庄略一沉思，开口说：“东炎国遣特使来我朝商议和谈之事，先生以为如何？”
苏云摆手，不耐烦的回答：“国家大事那是你皇帝考虑的，俺就是个市井百姓，能安稳度日就知足了。”
魏文庄低头若有所思，接着又问：“帝国想安稳发育，可惜总有刁民想搞事情，这又该怎么办？”
苏云想都没想就说：“我以前住在一个村子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养着狗。有的狗脾气好，一天到晚就是吃吃喝喝；有的狗脾气冲，有事没事总喜欢逮人屁股上怼两口。对于这种狗，村里人一般都是直接打死的。这些狗大多比较壮，打死后还能炖了吃肉，毕竟一条狗就足够几户人家美美吃上几天了。”
苏云说完，魏文庄不说话了，站在原地皱眉思索，眼睛里不时闪烁出异样的光彩。
半晌后，魏文庄重新抬起头，脸上重新恢复了淡然儒雅的笑。
“多谢先生教诲，文庄明白了。”
“还有事没？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刚想起来墨轩之前似乎打算告诉我什么事的样子。”
后一句话苏云是在心里说的，毕竟墨轩的身份不方便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魏文庄这种人。
魏文庄离开了，苏云一直在寻思墨轩的事，跟雪清风打了声招呼就走了，雪清风虽然还有大把的问题想说，奈何看到苏云心事重重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打搅，就只好目送苏云离去。
苏云不敢走前门，只能从雪家后院的小门悄悄逃走，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在前院碰到雪如姬，那丫头是绝对不会放他走的。
回聚贤楼的路上，一个个问题不断在苏云脑中反复回荡，两条眉毛渐渐拧成一团。
“隔壁王大妈这个月的菜钱该结了，怡红院的保护费也到了该收的时候，大厨家里有事要请三天假，这几天让谁做饭比较好呢？差点忘了，李婶儿家的小子娶媳妇了，这份子钱可千万不能少了…”
要是雪清风和魏文庄知道苏云现在在想什么，估计一脑袋撞死的心都有了。
俺们这儿都快被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了，您老人家不出力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情寻思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屁事，菜钱俺给，保护费俺去收，份子俺随，再让御厨给您做几天饭你看行不？
他们怎么想，苏云没工夫理会，也懒得去计较，别说魏文庄不敢当着苏云的面说这话，就算真说出来，恐怕苏云比他还有理。
俺这辈子就没欠过谁的人情，怎么可能为了几毛菜钱就跟你拉关系？怡红院是俺罩着的，你去收保护费像什么样子，至于说随份子，兄弟，你见过替别人出份子钱的么？那叫什么话。
身居闹市街头，总免不了乡里乡亲、家长里短，这也是江湖，百姓的江湖。
明面上苏云是聚贤楼的管事，暗地里还捎带了雪府大管家的职位，只不过管家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个挂名，雪家的人也都懂事，不会经常麻烦苏云，所以苏云才有大把的机会在外面浪。
穿街走巷回到聚贤楼，这时辰天色已经开始转暗，天边的夕阳也在逐渐退散。
刚进大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打眼一瞅，苏云顿时乐了。
店里面站着一个穿了捕快衣服的漂亮女人，手里正拎着一只野生的‘墨轩’……
来人满脸焦急，忙不迭的说道：“好像是老爷给二小姐物色了一门亲事，二小姐不愿意，然后就炸毛了。”
“这蠢丫头，区区一桩婚事都能跳脚，真是不让人省心。”苏云恼怒的骂了一声，回头对墨轩等人说：“小墨，我手头上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该干嘛干嘛去，反正别待在老夫的聚贤楼。三儿，人我可交给你了，别偷懒。”
“管事尽管放心，交给属下就好。”
“嗯，辛苦了。”
苏云说完，跟着那人快步朝门外跑了过去。
望着苏云眨眼就消失无踪的背影，墨轩的一张脸直接拧成了苦瓜。
“大哥，俺这还有要紧的事儿想跟你说呢，你敢不敢给我留个机会。”
不管墨轩心里有多郁闷，现在他是不敢去追苏云的，就像苏云说的那样，万一在天子脚下撞上六扇门的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看墨轩的身手放在江湖上也属顶尖，六扇门中照样有大把好手能将他吃的死死的，墨轩可没兴趣跟那群疯子较劲儿。
“算了，稍微等一会儿吧，想来那家伙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在刘三儿的安排下，墨轩乖乖去到了客房休息，易云霄随后被刘三儿带走，不知道去哪操练去了。
另一边的苏云，在穿过几条熟悉的街道后，一座豪宅大院旋即映入眼帘。
在京城这种地界，尤其还是这么好的地段位置，能占下如此广袤的一片土地，可想而知这家的主人有多么牛掰。
站在大门口，正中央的巨大匾额上，一个龙飞凤舞的‘雪’字清晰无比，在苏云眼中，这根本就不是‘雪’字，而是一个大写的‘牛’！
此刻苏云站在门外，隐约间能听到院内传来斥责和喧闹声，门口侍卫见到苏云后也赶忙行礼，苏云没耽搁，快速朝府内走去。
循着喧闹声传来的方向去找，不多时苏云就来到了一座精致淡雅的别院外，斥责和叹息连织成片，啼哭与争吵此起彼伏从中传出。
“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闹起来。”
苏云一脚进入别院，眼睛扫视一圈直接锁定在了雪家当代家主雪清风的身上。
一见到苏云，雪清风立刻不说话了，二小姐雪如姬也瞬间停止了哭泣，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他这边。
雪清风忙不迭的走上前来，一把攥着苏云的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摇晃起来。
“哎呀，苏管家您可算是回来了，快劝劝姬儿吧，我这是一点辙都没有了。”
“家主稍安勿躁，情况究竟是怎样，我这还什么都没搞清楚呢。”
雪清风还没说话，刚刚止住哭泣的雪如姬直接就来到了苏云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
“苏云，你快来评评理啊，父亲大人今天一大早就说要把我嫁到东炎国去，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家跳火坑嘛。”
苏云眉毛一挑，目光落到雪清风脸上，“东炎国？是晋国边境外的那个蛮夷之地？”
雪清风讪讪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点头呢喃：“是的，晋国常年与东炎交恶，这次东炎特使来我朝议和，特意向姬儿求亲，坦言如果能将姬儿嫁过去，将永世臣服我朝。苏管家你也知道我雪家与皇室数代姻亲，这种打脸的事总不能干吧？”
苏云皱起了眉，低头沉思不语。
诚然，能用一桩婚事就让东炎蛮夷效忠，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往长远了想，这种卖女求友的事儿，岂不是变相证明了自身的软弱？况且苏云向来不喜欢委曲求全的法子，要说不反感是不可能的。
可惜，常言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天经地义，不是苏云一个外人有资格插手干预的。
“我觉得和亲之事不用着急，如果东炎王子真的有心，就先让他和二小姐相处一段时日，看看两人是否相配，不然这一嫁过去，咱们这娘家人可就鞭长莫及了。”
“苏管家所言极是，但东炎王子现在正在帝皇宫中等候回音，要是我们这边迟迟敲不定主意，很可能会影响到两国的和谈啊。”
一听这话，苏云顿时来了脾气。
“和谈归和谈，结婚归结婚，这本就是两码事，谁特喵的规定必须捆绑销售？二丫头你别怕，有老夫在这，谁都甭想强迫你，敢硬来就把他头打烂。”
本来苏云都不打算过分插手了，可他实在是看不惯雪清风这种‘满是大局观’的稳妥做法，要是换了一般家，他姑且就不闻不问了，但这里是雪家，二小姐更是在他的一手照顾下才长大成人，那关系跟他自个的亲闺女都没什么两样。
一看苏云这幅态度，家主雪清风顿时为难了。
答应吧，这对国家大事有影响，不答应吧，苏云可是他的祖父临死前指定的管家，谁都不清楚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人究竟有多大本事。
江湖上常年习武之人都有驻颜一说，有些修为精深的高手，年至耄耋依旧生龙活虎，鹤发童颜丝毫不显龙钟之态。
像苏云，二十年前刚进入雪家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谁敢肯定这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不是一位垂暮如夕的老者？
“苏管家，这，是否有些不妥啊，东炎王子还在帝皇宫等着回信呢，况且陛下对这件事的态度看上去还很乐意…”
雪清风话还没说完，苏云就不耐烦的拒绝了，“他魏文庄什么态度老夫管不了，但再乐意也得看二丫头的意思，他要是真着急，就从自己的闺女里面选个给东炎送过去，那么着老夫绝对不吱声。”
正当一家子人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抉择的时候，院子外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那声音乍一听活像是一只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鸭子。
“陛下驾到~”
“是陛下来了！”
下一刻，院门大开，一位身着华服的儒雅中年人从门外跨步而入，身旁跟着几名侍从和太监。
看到那人，雪清风面色一正，连忙躬身跪拜，雪家其他人也忙不迭的跟着下跪，反倒是苏云屹立当场，丝毫不为所动。
“自家人无须多礼，起身吧。”
中年人挥手示意，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场中央的苏云，脸上立刻浮现出喜色，挥手屏退侍卫随从，快步走到苏云面前，朝着苏云拱手欠身。
“见过先生，文庄有礼了。”
听称呼，这人赫然正是晋王朝当今帝皇，顺帝魏文庄！
别人给他下跪，他居然给苏云弯腰行礼？偏偏对于这般诡异的场景，没人敢露头哼一声，仿佛他们对这早就有所预料似的。
看着中年人，苏云面露不悦，皱眉撇嘴道：“魏文庄，你小子算计我？”
魏文庄略微拱手，赔笑道：“听闻先生近日不在府中，文庄只能出此下策，料想以先生对姬儿的宠爱，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若有失礼之处，万望先生海涵。”
苏云也知道魏文庄不是什么二傻之流，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没有再过分责怪。
“行了，场面话就别说了，找我有啥事。”
魏文庄面色转正，回头看了雪清风一眼，雪清风心领神会，摆手示意众人退下，不多时，院子空了出来，场上仅剩魏文庄，雪清风，苏云三人。
魏文庄略一沉思，开口说：“东炎国遣特使来我朝商议和谈之事，先生以为如何？”
苏云摆手，不耐烦的回答：“国家大事那是你皇帝考虑的，俺就是个市井百姓，能安稳度日就知足了。”
魏文庄低头若有所思，接着又问：“帝国想安稳发育，可惜总有刁民想搞事情，这又该怎么办？”
苏云想都没想就说：“我以前住在一个村子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养着狗。有的狗脾气好，一天到晚就是吃吃喝喝；有的狗脾气冲，有事没事总喜欢逮人屁股上怼两口。对于这种狗，村里人一般都是直接打死的。这些狗大多比较壮，打死后还能炖了吃肉，毕竟一条狗就足够几户人家美美吃上几天了。”
苏云说完，魏文庄不说话了，站在原地皱眉思索，眼睛里不时闪烁出异样的光彩。
半晌后，魏文庄重新抬起头，脸上重新恢复了淡然儒雅的笑。
“多谢先生教诲，文庄明白了。”
“还有事没？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刚想起来墨轩之前似乎打算告诉我什么事的样子。”
后一句话苏云是在心里说的，毕竟墨轩的身份不方便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魏文庄这种人。
魏文庄离开了，苏云一直在寻思墨轩的事，跟雪清风打了声招呼就走了，雪清风虽然还有大把的问题想说，奈何看到苏云心事重重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打搅，就只好目送苏云离去。
苏云不敢走前门，只能从雪家后院的小门悄悄逃走，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在前院碰到雪如姬，那丫头是绝对不会放他走的。
回聚贤楼的路上，一个个问题不断在苏云脑中反复回荡，两条眉毛渐渐拧成一团。
“隔壁王大妈这个月的菜钱该结了，怡红院的保护费也到了该收的时候，大厨家里有事要请三天假，这几天让谁做饭比较好呢？差点忘了，李婶儿家的小子娶媳妇了，这份子钱可千万不能少了…”
要是雪清风和魏文庄知道苏云现在在想什么，估计一脑袋撞死的心都有了。
俺们这儿都快被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了，您老人家不出力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情寻思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屁事，菜钱俺给，保护费俺去收，份子俺随，再让御厨给您做几天饭你看行不？
他们怎么想，苏云没工夫理会，也懒得去计较，别说魏文庄不敢当着苏云的面说这话，就算真说出来，恐怕苏云比他还有理。
俺这辈子就没欠过谁的人情，怎么可能为了几毛菜钱就跟你拉关系？怡红院是俺罩着的，你去收保护费像什么样子，至于说随份子，兄弟，你见过替别人出份子钱的么？那叫什么话。
身居闹市街头，总免不了乡里乡亲、家长里短，这也是江湖，百姓的江湖。
明面上苏云是聚贤楼的管事，暗地里还捎带了雪府大管家的职位，只不过管家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个挂名，雪家的人也都懂事，不会经常麻烦苏云，所以苏云才有大把的机会在外面浪。
穿街走巷回到聚贤楼，这时辰天色已经开始转暗，天边的夕阳也在逐渐退散。
刚进大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打眼一瞅，苏云顿时乐了。
店里面站着一个穿了捕快衣服的漂亮女人，手里正拎着一只野生的‘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