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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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城头议事

天终于亮了,而对面的营帐也开始恢复了秩序,并没有什么变化,左慎缨的心里不由得也有些着急了,再看旁边人的脸色,却还是依旧平静,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情形一般,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太子殿下,相爷。”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将左慎缨吓了一跳。

叶少君脸上却露出微微放心的神色,转过身,就看到将夜躬身站在不远处。

左慎缨却是奇怪,“这是谁?”

叶少君道:“殿下莫慌,这是臣府中的将剑。”

说完又转向面前之人,“怎样?”

将剑却转脸看了看守在周围的人,并未开口。

左慎缨心下明白,挥手让一众人皆退开,方才道:“有何话此时现在但说无妨。”

点下头,脸上的神情恢复严肃,“属下尊相爷的吩咐,通过尔岚,找到乞君等人,陈明缘故,他们答应,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面上终于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叶少君忙问道:“那如今情势如何?刚才可有损失?”

将夜一张脸犹如铁铸,并无半分其他神色,只是严肃认真答道:“乞君与相爷的想法不谋而合,同样认为应当在对方气势正盛的时候,来一次突然的袭击,而且他们手上,奇兵诡卒甚多,刚才一番动作,实际上府上参与之人只有四人,其余皆是被他们所淘汰的。”

闻言,叶少君倒是震惊了,自己手上的人不说十分厉害,却也都是经过专门训练之人,竟然会被那人淘汰,那那些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什么样的能耐?

“我们入敌之帐,虽然未能刺杀六王爷左慎思,但是却将他手下两员大将重创,取下一员副将之命。”将剑好像完全都看不到上面两个人的神色,只是如实的禀报着,“而且,乞君他们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传召。”

左慎缨此时有些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的话为什么让他有一种似懂非懂的感觉?

“传!”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

他也知道,这个乞君定然是一个十分能耐的人,究竟他是谁?有什么能耐?有什么要交给自己?他一概不知。

乞君是踏着城头的第一缕曙光走上来的,那一刻,左慎缨几乎没有看清他的相貌,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旁边的尔岚行礼拜颂的声音响起时,才回过神。

“你……”

左慎缨是惊讶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面前的这个人,不知为何,总让他有一种熟悉感,好像一个很多很多年都没有见过的人,从记忆的深处探出头,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殿下,草民乞君扣见殿下。”

“你!本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那一种熟悉感依旧挥之不去,让左慎缨甚至于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惆怅。

“草民一介布衣,并未见过太子殿下,且草民乃齐国只亡民,也是不可能见过殿下的。”

“齐国?!”

这才反应过来,莫非……

“草民乃是为我们公主殿下而来。”

退后两步,左慎缨狐疑地看着地上的人,心里却是震惊的,顾芷依!

这个时候左慎缨才发现他对顾芷依根本就毫不了解,除了她是齐国公主,除了她的身份,他根本就一无所知。

就连她平日里在做什么,他也知之不多,就连她身边的侍女,竟然也非等闲之辈,那么到底她还有什么是真的。

那么这一次突然间消失,究竟是真的如那个蕊儿所说为人抓走了,还是她自己设下的计谋?

可笑的是,一直以来面对眼前这样紧张的情势,他的心底还在担心她,还在暗暗加派人手去追查。

终于恢复冷清的神色,左慎缨冷视着他,“有话直说,此处并无旁人。”

乞君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愁色来,“此番公主失踪,草民担心是韩王所为。”

说完伸出右手,露出手心的一卷书信来,“这是六王爷与韩王所通之书信,这里面清清楚楚地显示六王爷和韩王之间有所勾结,只怕这一次六王爷胆敢如此嚣张,就是依仗着背后有韩王相助。”

“什么?!你说六弟他私通别国?”嘴上是讶异不可置信的语气,但是却已伸手取过乞君手上的东西,匆匆翻看了两遍,脸上的神色就已然变化。

“只怕京中有六王的眼线,早就知道了公主身在太子府,从而传给韩王,所以,草民担心公主此番,是被韩王之人捉去了。”

左慎缨当然知道,萧凌风和顾芷依是什么关系了,刚才还因为乞君的出现对她产生了怀疑,可是听到他都这么说了,心下也知道这一回,她是真的被捉走了,又不免担心起来。

“此刻本王正面临着这城下的上万敌兵,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乞君眼里闪过一丝忧色,但是随即便道:“虽然此时敌我悬殊,但是殿下也不用太过担忧,公主早就已经有所行动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几分胜算,到底可以拖上一阵,还请殿下早些说服朝堂,取到兵符。”

“兵符?如今父皇还在,本王尚未登基,如何能够私用兵符?天下之士也必不肯从我之命。”左慎缨一听便立刻张嘴否认,脸上也有些不快,今日之事,总让他有一种挫败感,像是被人玩在股掌之上。

还未等乞君答话,下面就开始**起来。

众人连忙往城外看去。

此时红日已经初升,大地都披上了一层金辉,而远处左慎思的军队已经开始拔营而起,往城门口行来。

立刻招手让所有的弓箭手准备埋伏,左慎缨和叶少君依旧面容严峻地盯着城下。

一马当先前来的还是左慎思,一身红色的铠甲,在朝阳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的桀骜张扬,粗犷的面容,嚣张的表情,无一不是在嘲笑着城头上那个白衣男子的无能与软弱。

左慎缨一见,顿时目眦尽裂,怒道:“大胆狂徒,不在边关戍守,此番带军入京,难道有不臣之心?”

“殿下,臣弟远在边关听闻父皇病重,不远千里前来,不过是为了尽一尽为人子之孝心,如何殿下紧闭城门,不让出入?难道是有什么不轨之心?”

左慎思言语上丝毫不退让,怒视着城头上的左慎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