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揭露
“大夫人并未跟我说是谁害了三小姐，只说是个人害的，还不肯说是谁。”
一瞥眼就看到叶姿淑紧张又期待的表情对着自己，顾芷依皱了皱眉，接着道：“那一日下午她来找我说是发现了什么证据，要去将那人的把戏拆穿，我正打算问，尔岚刚好进来，便将她的话打断了，也就没继续说下去了，自己往外走了。”
“以你这么说，梦清是在你那儿离开之后受了刺激了的。”听她这话，叶老夫人若有所思道。
这算是给顾芷依洗白了，不用再担心府里的流言蜚语了。
“母亲，母亲大人明鉴，真的不是妙可，妙可怎会对三妹妹做这样的事情？”
“代荷那件事情，是妙可做错了，愿意领罚，只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妙可所为，三妹妹的死实在只是个意外。”
那一直跪在地上的女子总算是复活了一般，从地上抬起头，恳切地对叶老夫人哭诉道。
大概是因代荷那件事情的缘故，叶老夫人却并不听她言语，依旧看着底下的叶姿淑和顾芷依。
“姿淑你说有人可以证明，那一日你大嫂是去了二嫂的屋子？”
这话一说，孙妙可顿时愣了，随即发疯道：“四妹妹，我究竟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诬陷我？”
叶姿淑看着她的脸，“我并不是针对你，我是针对府里的弊病，这个府里头越来越不安静了。”
“不！我真的……”
不等孙妙可多说，叶老夫人便对叶姿淑道：“便让那人过来吧！我倒是要好好地瞧瞧。”
此刻整个屋子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空气隔离了出来，安静得简直不像是在喧闹的人世间，屋里人的呼吸之声也变得清晰可闻。
就在这样的寂静中，从门口轻轻地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修长身材的女子敛着眉目走了进来，给坐在上面的叶老夫人行了个礼便垂首站在下面。
“母亲，就是她，她看到了大嫂往闻松堂去了的。”叶姿娴指着女子笃定道。
顾芷依往尔岚看了一眼，两人眼里俱是惊讶。
“蕊儿！”孙妙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何时看到余梦清往我屋子里来了？”
进来的女子正是之前她拨给顾芷依用的蕊儿。
此时她的脸上还是和任何时候看到的一样，没有惊慌，也没有得意，还守着规矩给孙妙可行了个礼。
“二夫人，其实蕊儿只是看到那日大夫人进了闻松堂，至于有没有见到二夫人，却并不敢说。”
此话说的十分诚恳，态度也十分的尊敬，就如平日里向孙妙可回事一般。
“你把事情说清楚。”叶老夫人坐在上面沉声道。
“是，”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鞋面，蕊儿平静回答，“因为三小姐的事情，我并没有伺候在顾姑娘身边，那一日二夫人让我上前面瞧瞧灵堂上的果品布置可还妥当，走出闻松堂没多久回头一眼就看到大夫人一个人往那里去了，但当时我忙着去灵堂便没有逗留，只看到她进去。”
说完话，蕊儿便又立着不动了，也不多做分说。
“蕊儿，你是我身边的人，如何要害我？”孙妙可爬起来，皱眉看着她。
叶姿淑冷笑一声，“你都说了她是你身边的人，她怎么可能是害你？”
“夫人，你带我一向好，蕊儿只是说出自己所看到的，绝对没有要害夫人的意思。”
叶少君走过来，认真地看着孙妙可的眼睛，“妙可，我一向信你，今日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跟我说实话，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孙妙可敛下眼睑，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仰起头，蓦然间就笑了，“信我？我说是我做的，你信么？”
这句话问得似乎有些奇怪，却不是问他，愿不愿意相信不是她做的，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皱着眉头。
孙妙可依旧定定地看着叶少君，叶少君也依旧沉默着不开口。
屋里的空气又开始凝滞，带着些压抑感，一时间也没有做声。
“小姐，算了，
我们还是认了吧！你用了这么多心思，姑爷对你也还不过如此。”一直守在孙妙可旁边的一个上等丫鬟终于忍不住了，似乎绝望地开口。
大家都认得她，那是孙妙可带来的两个贴身丫鬟之一的代蓉。
所有人包括孙妙可都是吃了一惊，将视线转到她身上。
“你说什么？！”
跪在地上“走”到她面前，眼睛里的眼泪一颗颗地滚落，牵起她的手，紧紧地拉着。
“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你做了这么多，姑爷根本就不在乎，再如何努力都是枉然啊！”
说着代蓉指着叶少君哭道：“姑爷，我们小姐究竟哪里不好？你竟这般对她？成亲两年多，你们连真正的夫妻都没有做过，白白害小姐落了一个不能生育之名？”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谁也不知道孙妙可和叶少君竟然从来都没有过夫妻之实。
就是叶老夫人也都震惊了，立刻站起来指着代蓉怒道：“大胆贱婢，主子之间的事情也容得你胡言乱语！”
跪倒在叶老夫人的面前，代蓉扣了几个头，一边流着泪一边摇头道：“老夫人，小的不敢乱说，只因这却是事实，我们小姐……我们小姐确实还是处子之身啊！”
“两年多了，那起小人时常在背后嚼舌根子说小姐不能生育，小姐背后吞了多少眼泪，哪里是小姐的问题啊！这根本就无从有孕。”
原本就已经感到疲乏的孙妙可终于瘫软，坐在了地上，唇边却露出一抹苦笑，幽幽地叹出了一口气，似有万般的无奈。
“少君！”瞧着她们主仆两个人的神色，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叶老夫人厉声唤道，“你告诉我，这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
没有任何的辩解，叶少君的脸上原本的失望渐渐变成了愧疚，简直就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荒唐！”伸手一拍桌子，叶老夫人指着叶少君骂道，“我竟不知你居然敢这样瞒着我。”
闻言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却也并不申辩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