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太子妃
字体: 16 + -

第六十三章

天钦自幼是跟着老夫人相依为命,后来遇到永瑆,便成了集忠门的门主,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个母亲,而这老夫人,也绝不是寻常之辈,原是雍正爷时期的宫女,私逃出宫后嫁给了天钦的父亲,永瑆虽对一切一早知晓,也万万没有想到,这老夫人竟然会找来,拉过天钦说“这是怎么回事?”

天钦的脸上均是歉意,“娘定要知道我安好,所以就把我住的地方告诉了她,谁知道,她竟然会找来。”

就在此时,老夫人走到琪雅,芮晴,寒焉三人身边,琪雅连忙行礼,说“琪雅见过老夫人。”

而这老夫人的目光却不在琪雅身上,而是看向寒焉,寒焉与芮晴相继行礼,老夫人厉声说“丫鬟下人如此的没有规矩。”说完转身回到天钦身边,天钦连忙解释“娘,他们都是孩儿的生死之交,不是什么丫鬟下人。”

琪雅与永瑆在一旁偷笑,芮晴倒是受不得他人如此说,转身离开。

寒焉连忙上前说“老夫人,天钦哥整日念叨着您呢。”

琪雅轻叹,笑寒焉竟将往日在宫中这巴结太后的招数用到了这老夫人的身上。

老夫人上下打量着寒焉,然后笑着说“天钦平日只知道打打杀杀,哪里还记得我啊,倒是让寒焉小姐费心了。”

寒焉连忙拉着老夫人说“您这是哪里的话,天钦哥平日时常说要我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老夫人,怎么会不记得您呢。”

琪雅与永瑆看着旁边茫然失措的天钦,便知道,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便是说,也不会对寒焉说,琪雅坚信。

自从老夫人到后,琪雅与永瑆等人便开始整日枕戈待旦,老夫人会不时的出现在琪雅身后,然后默默的说“既以成亲,就该恪守妇道,整日与天钦谈笑,算是什么道理呢。”说完转身离开,琪雅独自一人愣在当即。

自此以后,见了天钦,便绕道避过。

而永瑆也是遭到了如此的对待,琪雅虽不知道这老夫人对永瑆说了什么,

但是见到永瑆此后便不再耍弄寒焉,也略知了一二。

寒焉倒是乐在其中,整日陪着老夫人,见了芮晴,说不出的得意,而一旁的天钦,只能深叹。

一日,琪雅将天钦拉到一旁,见四下无人才偷偷问说“老夫人是准备要在此长住?”

见天钦摇头,笑着说“那就好,你也无需烦扰,我们忍她几日便是了,我们这般生死之交的关系,你也无需觉得亏欠。”

琪雅开心之际,天钦皱眉说“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母亲是要长住,还是呆几日便走。”

此后,琪雅一整天闷闷不乐,只留在房里,连晚饭,都在房里吃,次日一大早,老夫人便来到琪雅与永瑆的房中,对琪雅说“怎么,你是觉得我碍眼了,连晚饭都不想与我这老人家同桌了。”

见琪雅不语又说“住在我张府,虽为天钦的至交,这点礼数,也是应该知道的。”

琪雅气的说不出话来,向来牙尖嘴利,丝毫不肯吃亏的琪雅,竟然在对着这老夫人的时候,败下阵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夫人在自己的眼前大摇大摆而去。

永瑆在一旁,只是笑说“我们家琪雅,在太后面前,都是从不低头的,怎么今日,就败下阵来。”

琪雅本就无处发泄,见永瑆还在取笑,更是生气,“你还敢说,还敢说风凉话,当心我在老夫人面前说你有意纳寒焉为妾,让她整日在你耳边说这张府的礼数。”

永瑆听完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然后忽然笑说“倒是也好,我倒是不在乎,她以前是皇阿玛的女人。”

琪雅虽明知永瑆是说笑,但也是愤怒,转身出了房门,往花园走去。

远远的,见到一个女子在花间的石椅上呜咽,琪雅以为,定是这府中的丫鬟受了委屈,想想自己,不也是如此,上前看去,才发现,竟是芮晴,琪雅连忙走到芮晴身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芮晴拭去脸上的泪水,只说“那老夫人简直欺人太甚。”

琪雅一听此话,马上说“正是呢,本想来这清静之地,过些悠闲的日子,不想,竟来了个老佛爷。”

芮晴轻叹“若只是个老佛爷,远远的躲开,倒也无妨,可是,她竟然,竟然说若我要嫁给天钦,就只能做妾。”

琪雅一惊,问“这是什么道理。”

“我虽不是什么公主格格,却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跟侮辱,她说,说是因为我不是处子之身,说我还未嫁人,便如此**,还说,我是贪图天钦的钱财。”

琪雅起身欲找老夫人理论,被芮晴死死的抓着不放,琪雅情急说“怎么能让她如此的污蔑。”

芮晴又落泪说“那又能怎么样,难道告诉她,我曾是皇上的女人,是宫中的贵人吗。”

琪雅忽然愣在当即,芮晴说的极是,难道要告诉她,芮晴曾是宫中被皇上宠信的晴贵人吗,琪雅本觉得过去的一切都不会对如今的生活有丝毫的影响,却不想,过去,永远都是存在的,不能简单的想要遗忘,便能够忘记。

入秋,在京城早已是添衣加被,处处凉意,而在这小桥流水的深山大宅中,却依旧是如夏日,琪雅走在木桥上,听着脚下传来的“咚咚”声,忽然觉得奇怪,怎么芮晴的事,老夫人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这老夫人毫无依旧,怎么说芮晴是贪图天钦的钱财,芮晴平日举止,均是大家闺秀的风范,绝不像是那样的女子,这老夫人想必也看得出。

池塘中荷叶渐渐的凋零,无意间,惊起了一池的飞鸟,忽然想起柳永词中,“杨柳岸,晓风残月。”往日,是何等的向往,而如今,只能轻叹,什么事,都不能尽如人意,亦如永琰的忧伤,他不是悲惨的,他拥有一个以他为重的母亲,那母亲可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他拥有一个,欲将帝位传于他的父亲,可巧,那父亲是当朝天子,九五之尊,他拥有天下人皆向往的,那些站在没落街角的才子,只能仰望,但是,他却是忧伤的,亦如这池中凋零的荷叶,让人看着便会悲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