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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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十一贝勒真是折杀臣了。”大学士恭敬的站在一旁,他知道即使自己是大学士,也绝不是这十一贝勒的对手,在朝中,几位年长的大臣,及几位手握兵权的将军,都与这十一贝勒交好,就算当日女儿朝丝之事,十一贝勒没有帮忙,今时今日,也不是该追究的时候。

永瑆依然微笑说“大学士可与琪格格交情不浅啊?”

大学士忐忑说“并无过深交际,琪格格今日前来也只因与女婿魏封的交情,想必十一贝勒也知晓。”

永瑆并不过多怪罪之意说“那是自然,但如今,朝中之人都知琪格格是站在哪一边的,她帮的又是哪位贝子,大学士又怎会没有打算呢。”

“臣不知十一贝勒所谓何意,在下只知效忠皇上,仅次。”听大学士此话,永瑆转身离去,他知道,大学士不敢得罪自己,却也不会为他所用。

朝丝拉住匆匆离去的永瑆问“父亲可是不许你我亲近?”

“我永瑆要做的事,岂是一个小小的大学士能干涉的,宫中还有事,我先走了。”永瑆留下朝丝独自一人,朝丝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容亲王并没有多问琪雅如今在宫中如何,皇上容宠,同时,又跟皇子走的亲近,皇上没有丝毫怪罪之意,外人看来,定是以为这琪格格左右逢源的恰到好处,同时迷惑的皇上神志不清,对她百依百顺,但是,以容亲王展颜对皇上的了解,却绝不会这样想,亦如当日,在瑜亲王府,见到皇上,皇上已知几位哥哥都有他日独揽兵权的想法,而让自己世袭王爷之位,也不是没有条件的,展颜起初以为皇上只是不想容亲王府为争夺王爷之位,兄弟相残,所以才让自己世袭父位,后来才知,皇上是不想容亲王一脉独揽兵权,而当日,也定下自己之后不过问朝政的约定,如此精明的帝王,怎会被一个小丫头迷惑,又或者说,即使是一个倾国的女子,也不能迷惑如此精明的皇上。

“展颜哥哥为何会与幕雪成了生死之交?”琪雅与永琰同行,展颜走在前面,见琪雅如此问来,停下说“日后定会告

诉你,但是,琪雅如今所选,可是由衷?”

琪雅与永琰均愣在当即,永琰不解容亲王的意思,而琪雅,拉过展颜到无人之地问“展颜哥哥此话怎讲?”

容亲王毫不避讳的说“皇上让你入宫,可不是为己所用吧!”见琪雅不语又说“以皇上的秉性,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必有其原由,我可不会相信,皇上只见你有貌似容福晋的容颜,便让你入宫,并左右自己的皇子。”

琪雅“咯咯”的笑说“展颜哥哥果然是及危险的人。”

“此话怎讲?”容亲王一反常态。

“展颜哥哥世袭王爷之时,皇上就曾说过,以容亲王府的兵力,起兵可反,若不是不得已,定不会让展颜哥哥做这个王爷,皇上的用意,展颜哥哥也定会猜到八九。而今时今日,大事已定,若展颜哥哥为皇上所用,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琪雅此时,已不是那个拉着展颜的手要冰糖葫芦的孩子了,展颜深知。

而此时,展颜轻轻托起琪雅的下巴,凑近她的脸,在她耳边轻轻说“是为皇上所用,还是为琪雅所用呢?”

如今的容亲王,早已不是当初的展颜,亦如他深知的,如今的琪雅,也不是当初他的琪雅。

琪雅并没有躲开,而是顺势说“展颜哥哥如今,更愿意为皇上所用,还是更愿意为琪雅所用呢?”

展颜轻叹,然后转身,离开之际说“琪雅早知哥哥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又何必多问呢。”

琪雅终于知道,为何皇上交待,此次魏府之行,必去,原来皇上让自己拉拢的,不是大学士,而是他早已算好会到的容亲王。

之后,皇上下旨,容亲王闲散多日,现将户部交由容亲王,日后为皇上分忧。

容亲王退朝后,便整日留在永和宫,见皇上前来,也是理所当然的行礼,然后一如既往,琪雅弹琴作画,他便在一旁看书,均是九宫,八卦之类,琪雅从不插话,宴依会替他们各泡好他们常喝的茶,然后退出门去,琪雅喜欢太湖的碧螺春,毫无原有的

情有独钟,容亲王喜欢喝黄山的毛峰,时不时自行取来纸笔,勾画一阵,又定神的继续看书。

他们这样互不干扰,就连永琰来看琪雅,他们也毫无交际,永瑆与琪雅谈笑,说永瑆近日身体不适,琪雅微笑说“御医院有众位御医可为十一贝勒诊治。”

永琰低头不语,然后说“琪雅,你觉得袁龙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琪雅不以为然的说“袁龙此人,只是个一心讨好主子的奴才,如今升得羽林军副总管,也不知是讨好了哪位主子。”

“是十一哥。”听到永琰的回答,琪雅停下手中的笔,然后叹息说“你怎么会知道。”

“日前宴飞来永寿宫告知我,说有几位大臣联名上奏,说袁龙在军中多次立功,说袁龙有领导才能,上奏请皇上加封,最后才得知,是十一哥的意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永琰的脸上,再没有那稚嫩的表情,也不再是那个年少天真的皇子,眼里,总有浓雾不散的忧郁,轻轻摸着琪雅的脸说“永远不要离开我。”亦如不知什么时候起,对琪雅,并没有了姐弟之情。

琪雅转身看向容亲王,然后问“展颜哥哥认为如何?”

容亲王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说“如此简单明了,琪雅为何还要问我呢,只能说,十一贝勒如今的变化很大,再不是当初那个不想争权夺势,不想要皇位,只想游历山水的永瑆了。”

琪雅不解,容亲王又说“单从永瑆能够对袁副总管如此不计前嫌就可看出,他绝非当日嫉恶如仇的十一贝勒。”

“展颜哥哥如何得知永瑆不想要皇位,不想争权势。”

“这个,十一贝勒的想法,我想琪雅比我更清楚,便不需多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只是不知为何,让他的想法有了改变,或许,是不再那么天真。”众所周之,在宫中,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本不该天真,不该有幻想。

琪雅想起当日,永瑆深夜来到永和宫,要与琪雅一起离开皇宫之时,永瑆脸上的表情,之后,朝丝入宫,之后,永瑆便再不如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