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物非人也非
秦笙儿没有意识了，很久之后，才悠悠转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做了很多梦，断断续续奇奇怪怪的都有，或是轻松或是煎熬，但看到的更多的是苏辰扭曲的脸，变的恐怖无比，但是醒来之后都不记得了。
记忆还停留在苏辰亲手把刀子刺入她的肚子。
她怎么也不相信苏辰会这么做。
醒来的时候是深夜，好安静，床边宁鸢趴在她床边，老头子抱着酒坛靠在墙边，就连许凌蕊也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睡觉。
秦笙儿轻轻掀开被子，尽量不触动旁人。
她光着脚走到窗边，才发现这个世界的深夜这么美，月亮与星星的光辉完全可以替代现代的霓虹灯，零零星星几人家还点着灯。
“是不是哪家书生正在苦读书，只为了能进入朝廷呢。”秦笙儿喃喃细语着。
空气中很清新，那些花儿就算是在晚上，也在努力散发香味，树木郁郁葱葱，虽然是在深夜，但不是很冷。
“是不是到夏天了，我挺喜欢夏天的。”秦笙儿关心着大自然的一切，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其他事情。
但心中的悲伤像是溢出来了一般，不断告诉她要倾泻而出。
“仙仙……仙仙……为什么……”秦笙儿双手紧握着木栏杆，双手却在颤抖，脸上感觉一片清凉。
“苏辰，你是不是有原因才这样的……你是不是……”秦笙儿声音哽咽，感觉喉咙干干的。
“秦笙儿。”许凌蕊的声音从秦笙儿身后传来。
秦笙儿泪流满面的转过头，拉着许凌蕊一句一句地询问：“为什么啊……仙仙为什么这么做……”说着猛吸了一口鼻涕，声音急促：“对，我要去找他……我要问清楚……仙仙肯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被逼的……”
秦笙儿跌跌撞撞的往屋外走，却被许凌蕊拉住，那个本身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在这一刻显得十分坚定：“你去干什么？去找死还是去找羞辱？！”
“仙仙不会这么做的！！”秦笙儿扭过头对许凌蕊大喊。
许凌蕊走到秦笙儿身边，狠狠地给了秦笙儿一巴掌，小小柔弱女子力气能有多大，但秦笙儿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清醒一点！”许凌蕊握紧了拳头，看着秦笙儿现在狼狈的模样，像极了当年被灭满门之后的她，“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么可笑吗？！”
秦笙儿沉默不语，抽泣的声音很大，呜咽地说着什么话，许凌蕊才不在意她说的什么呢。“我以为你经历了这么多，是个坚强的姑娘，现在却这般自欺欺人！叫我失望。”
“你懂什么？”秦笙儿笑得很讽刺，感觉全身都在颤抖，“你以为秦恒死了，我就只会难过那么一会儿？你以为，我和方已殊没有多大交际，就不会在意他的死？你以为，苏辰用刀子插进我的肚子……”秦笙儿用手砸向自己的肚子，继续说：“我就能潇洒地说，当作以前从来没有在意他？”
秦笙儿猛地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吼出来地说：“我也是人！平平凡凡的人！我没有心吗？我不会痛苦吗？？但凡有一点可能，我就不能去争取吗？！”“我爱仙仙，我爱苏辰，哪能那么容易就收回自己的心？收不回来了啊……”秦笙儿的哭声很大，直接把宁鸢和百鬼吵醒了。
“所以呢？你就任性地想去找他，不管一切后果？”许凌蕊阴沉的看着秦笙儿，紧皱着眉头。
“不用你管！”秦笙儿的语气幼稚，像个叛逆期的孩子。
“你的命是我们救回来的！也是叶吟救回来的！不要太自私！”百鬼冷冷地说道。
没良心的丫头，叶吟都贡献了自己的灵魂来救你，你却还在固执的沉迷于自己纠结的情情爱爱之中。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你的命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
秦笙儿顿了顿脚步，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彻底昏迷之前见到过叶吟，但是现在……“什么意思？叶吟在哪儿？”
宁鸢对着百鬼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说出来，许凌蕊沉默地看着秦笙儿焦急的样子，一言不发。
现在知道担心别人了？可怜那叶吟！
“为了救你，灵魂湮灭，再无来世。”百鬼说着，忽视宁鸢的眼神，迟早要接受，你又不是我的谁，为什么要在意你的感受。
双重打击，秦笙儿只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心里拔凉拔凉的，有些呼吸不来。
想毁天灭地，又觉得自己太可笑。
我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交了朋友，然后让他们都为我而死吗？
秦笙儿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身体仿佛被极力拉扯，空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这个世界太压抑了，多么希望这就是一场梦，醒来后都忘了最好。
可……
秦笙儿抱膝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臂弯，也不哭了，也不闹了，就这样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但是睡不着了。
“小鸢。”秦笙儿的声音闷闷的，宁鸢听了，第一时间跑到秦笙儿身边，将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
秦笙儿继续说着，“小鸢……这比做十张理综试卷还要痛苦……”
宁鸢的心提了起来，看到秦笙儿这样难过，她也很难过，却只会用笨拙的口吻安慰着：“十张理综卷子迟早能做完，做完了，就不痛苦了。”
“小鸢，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倒霉啊，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要离开呢……”
“那也不关笙儿的事，要怪就怪老天爷好了。”
“……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秦笙儿闷声道。
“你……不会做什么傻事吧？”宁鸢担心的说着。
秦笙儿声音很小，感觉像是没有力气说话了一样，“不会。”
几个人陆续离开房间，百鬼老早抱着自己的酒坛子离开了，许凌蕊和宁鸢两人并肩出门，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宁鸢开口了，“我知道你是为了笙儿好，但你说的太过分了，况且……你的口吻有些自以为是。没有经历过她的痛苦就指责她的不是，是不是有些自大？”
“经历过。”许凌蕊没有丝毫生气，声音犹如以往一样软软的，不像与秦笙儿对话一样凌厉。
宁鸢诧异地看着许凌蕊，原本以为这就是个自大的软妹子，这话？
许凌蕊笑颜粲然地说着：“我又挺过来了，秦笙儿怎么可以堕落呢？”
“挺过来了？你……”宁鸢小心翼翼地问着，我是不是一不小心把她的痛楚说了出来？
“碎月阁知道吧？我是其阁主的女儿。”许凌蕊说完这句话就离开，留下宁鸢惊讶地看着她的背影。
碎月阁被惨灭满门，阁主女儿不知所踪，却不曾想到，许凌蕊就是那失踪的人。
看着许凌蕊瘦弱的背影，宁鸢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
一无所有，只有那个曾被逐出师门的师兄，攀着这层关系苟活，生怕什么时候师兄不再在意我了，我便无依无靠，和秦笙儿玩心计，和她相争斗，到最后却是秦笙儿害死了她的依靠，从新给她寻了一个归宿，让她无法恨她，现在想来还有些可笑。
她抬起头看着天上那轮明月，仿佛看到了苏翰冷漠的脸突然对她露出笑颜，终究还是流下了眼泪，这么多年过去了，都能压抑住心中的感情，果然，是她悲伤的情绪将她感染了吧？
秦笙儿一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百鬼看她这个样子气得很，根本不想管她，老子费力把你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叶吟都没了，你就这个鬼样子。
宁鸢每天都会给她送饭，跟她说话聊天什么的。
许凌蕊：让她自己慢慢缓吧，终会想明白的。
如果给你带来痛苦的是这个世界，那么另一个世界一定会显得无比美好吧？宁鸢是这么想的。
“笙儿，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告诉我你在现代的情况呢。”宁鸢笑着说。
秦笙儿不发一言，低着眸子，用手指在地上画圈。
“你不会不愿意告诉我吧？没关系，我们这么有缘分，以后要是回到现代了，肯定能再次相遇的。”
“话说，笙儿长得真好看，要是在学校的话，肯定有不少男孩子追你吧？”
“笙儿喜欢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唱歌吗？玩游戏吗？”
“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有些忘了现代的样子，它现在会不会已经发展到我不认识的地步了？”
“你说，我们穿越是因为啥啊？这个太神奇了，像做梦一样，但又是真的。”
“哎，好久没这样敞开说话了，我觉得能遇到笙儿真是太有幸了~”
即使知道秦笙儿不会回应她，她依旧滔滔不绝的和她将各种事情，大大小小的，多数关于现代。
却没想到，秦笙儿开口了：“小鸢，我口渴，想喝可乐。”
宁鸢轻轻拍了一下秦笙儿的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这里哪有可乐让你喝，走，我们出去逛逛，说不定有什么能代替可乐呢？”
秦笙儿终于抬起了头：“肥宅快乐水赛高。”
宁鸢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笑着拉起秦笙儿说：“老头子的酒水其实挺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
秦笙儿点点头，说：“就怕老头不给。”
记忆还停留在苏辰亲手把刀子刺入她的肚子。
她怎么也不相信苏辰会这么做。
醒来的时候是深夜，好安静，床边宁鸢趴在她床边，老头子抱着酒坛靠在墙边，就连许凌蕊也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睡觉。
秦笙儿轻轻掀开被子，尽量不触动旁人。
她光着脚走到窗边，才发现这个世界的深夜这么美，月亮与星星的光辉完全可以替代现代的霓虹灯，零零星星几人家还点着灯。
“是不是哪家书生正在苦读书，只为了能进入朝廷呢。”秦笙儿喃喃细语着。
空气中很清新，那些花儿就算是在晚上，也在努力散发香味，树木郁郁葱葱，虽然是在深夜，但不是很冷。
“是不是到夏天了，我挺喜欢夏天的。”秦笙儿关心着大自然的一切，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其他事情。
但心中的悲伤像是溢出来了一般，不断告诉她要倾泻而出。
“仙仙……仙仙……为什么……”秦笙儿双手紧握着木栏杆，双手却在颤抖，脸上感觉一片清凉。
“苏辰，你是不是有原因才这样的……你是不是……”秦笙儿声音哽咽，感觉喉咙干干的。
“秦笙儿。”许凌蕊的声音从秦笙儿身后传来。
秦笙儿泪流满面的转过头，拉着许凌蕊一句一句地询问：“为什么啊……仙仙为什么这么做……”说着猛吸了一口鼻涕，声音急促：“对，我要去找他……我要问清楚……仙仙肯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被逼的……”
秦笙儿跌跌撞撞的往屋外走，却被许凌蕊拉住，那个本身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在这一刻显得十分坚定：“你去干什么？去找死还是去找羞辱？！”
“仙仙不会这么做的！！”秦笙儿扭过头对许凌蕊大喊。
许凌蕊走到秦笙儿身边，狠狠地给了秦笙儿一巴掌，小小柔弱女子力气能有多大，但秦笙儿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清醒一点！”许凌蕊握紧了拳头，看着秦笙儿现在狼狈的模样，像极了当年被灭满门之后的她，“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么可笑吗？！”
秦笙儿沉默不语，抽泣的声音很大，呜咽地说着什么话，许凌蕊才不在意她说的什么呢。“我以为你经历了这么多，是个坚强的姑娘，现在却这般自欺欺人！叫我失望。”
“你懂什么？”秦笙儿笑得很讽刺，感觉全身都在颤抖，“你以为秦恒死了，我就只会难过那么一会儿？你以为，我和方已殊没有多大交际，就不会在意他的死？你以为，苏辰用刀子插进我的肚子……”秦笙儿用手砸向自己的肚子，继续说：“我就能潇洒地说，当作以前从来没有在意他？”
秦笙儿猛地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吼出来地说：“我也是人！平平凡凡的人！我没有心吗？我不会痛苦吗？？但凡有一点可能，我就不能去争取吗？！”“我爱仙仙，我爱苏辰，哪能那么容易就收回自己的心？收不回来了啊……”秦笙儿的哭声很大，直接把宁鸢和百鬼吵醒了。
“所以呢？你就任性地想去找他，不管一切后果？”许凌蕊阴沉的看着秦笙儿，紧皱着眉头。
“不用你管！”秦笙儿的语气幼稚，像个叛逆期的孩子。
“你的命是我们救回来的！也是叶吟救回来的！不要太自私！”百鬼冷冷地说道。
没良心的丫头，叶吟都贡献了自己的灵魂来救你，你却还在固执的沉迷于自己纠结的情情爱爱之中。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你的命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
秦笙儿顿了顿脚步，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彻底昏迷之前见到过叶吟，但是现在……“什么意思？叶吟在哪儿？”
宁鸢对着百鬼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说出来，许凌蕊沉默地看着秦笙儿焦急的样子，一言不发。
现在知道担心别人了？可怜那叶吟！
“为了救你，灵魂湮灭，再无来世。”百鬼说着，忽视宁鸢的眼神，迟早要接受，你又不是我的谁，为什么要在意你的感受。
双重打击，秦笙儿只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心里拔凉拔凉的，有些呼吸不来。
想毁天灭地，又觉得自己太可笑。
我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交了朋友，然后让他们都为我而死吗？
秦笙儿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身体仿佛被极力拉扯，空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这个世界太压抑了，多么希望这就是一场梦，醒来后都忘了最好。
可……
秦笙儿抱膝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臂弯，也不哭了，也不闹了，就这样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但是睡不着了。
“小鸢。”秦笙儿的声音闷闷的，宁鸢听了，第一时间跑到秦笙儿身边，将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
秦笙儿继续说着，“小鸢……这比做十张理综试卷还要痛苦……”
宁鸢的心提了起来，看到秦笙儿这样难过，她也很难过，却只会用笨拙的口吻安慰着：“十张理综卷子迟早能做完，做完了，就不痛苦了。”
“小鸢，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倒霉啊，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要离开呢……”
“那也不关笙儿的事，要怪就怪老天爷好了。”
“……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秦笙儿闷声道。
“你……不会做什么傻事吧？”宁鸢担心的说着。
秦笙儿声音很小，感觉像是没有力气说话了一样，“不会。”
几个人陆续离开房间，百鬼老早抱着自己的酒坛子离开了，许凌蕊和宁鸢两人并肩出门，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宁鸢开口了，“我知道你是为了笙儿好，但你说的太过分了，况且……你的口吻有些自以为是。没有经历过她的痛苦就指责她的不是，是不是有些自大？”
“经历过。”许凌蕊没有丝毫生气，声音犹如以往一样软软的，不像与秦笙儿对话一样凌厉。
宁鸢诧异地看着许凌蕊，原本以为这就是个自大的软妹子，这话？
许凌蕊笑颜粲然地说着：“我又挺过来了，秦笙儿怎么可以堕落呢？”
“挺过来了？你……”宁鸢小心翼翼地问着，我是不是一不小心把她的痛楚说了出来？
“碎月阁知道吧？我是其阁主的女儿。”许凌蕊说完这句话就离开，留下宁鸢惊讶地看着她的背影。
碎月阁被惨灭满门，阁主女儿不知所踪，却不曾想到，许凌蕊就是那失踪的人。
看着许凌蕊瘦弱的背影，宁鸢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
一无所有，只有那个曾被逐出师门的师兄，攀着这层关系苟活，生怕什么时候师兄不再在意我了，我便无依无靠，和秦笙儿玩心计，和她相争斗，到最后却是秦笙儿害死了她的依靠，从新给她寻了一个归宿，让她无法恨她，现在想来还有些可笑。
她抬起头看着天上那轮明月，仿佛看到了苏翰冷漠的脸突然对她露出笑颜，终究还是流下了眼泪，这么多年过去了，都能压抑住心中的感情，果然，是她悲伤的情绪将她感染了吧？
秦笙儿一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百鬼看她这个样子气得很，根本不想管她，老子费力把你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叶吟都没了，你就这个鬼样子。
宁鸢每天都会给她送饭，跟她说话聊天什么的。
许凌蕊：让她自己慢慢缓吧，终会想明白的。
如果给你带来痛苦的是这个世界，那么另一个世界一定会显得无比美好吧？宁鸢是这么想的。
“笙儿，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告诉我你在现代的情况呢。”宁鸢笑着说。
秦笙儿不发一言，低着眸子，用手指在地上画圈。
“你不会不愿意告诉我吧？没关系，我们这么有缘分，以后要是回到现代了，肯定能再次相遇的。”
“话说，笙儿长得真好看，要是在学校的话，肯定有不少男孩子追你吧？”
“笙儿喜欢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唱歌吗？玩游戏吗？”
“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有些忘了现代的样子，它现在会不会已经发展到我不认识的地步了？”
“你说，我们穿越是因为啥啊？这个太神奇了，像做梦一样，但又是真的。”
“哎，好久没这样敞开说话了，我觉得能遇到笙儿真是太有幸了~”
即使知道秦笙儿不会回应她，她依旧滔滔不绝的和她将各种事情，大大小小的，多数关于现代。
却没想到，秦笙儿开口了：“小鸢，我口渴，想喝可乐。”
宁鸢轻轻拍了一下秦笙儿的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这里哪有可乐让你喝，走，我们出去逛逛，说不定有什么能代替可乐呢？”
秦笙儿终于抬起了头：“肥宅快乐水赛高。”
宁鸢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笑着拉起秦笙儿说：“老头子的酒水其实挺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
秦笙儿点点头，说：“就怕老头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