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天降:老公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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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长亭送别

    “怎么了呀!”苏北感觉到靳司枭情绪的不对劲,声音也变得温柔,情绪也变得细腻起来。

    “没什么,就是突然离家好远,感觉有点孤单!”靳司枭不自在地说。

    苏北心里变得软软的,哄道:“笨蛋,我们都还要做事情的嘛,哪能天天在一起?你在那边好好做事,注意安全,过两天就回来了!”

    “嗯!”靳司枭感觉自己现在脆弱得一塌糊涂,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忧伤忧伤的。

    莫庭举从后视镜里看自己老板,早就已经呆住了!

    这还是他家无所不能的老板吗?

    老板居然在多愁善,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能想象。

    “你现在在哪里?在干嘛?”苏北想分散靳司枭的心思,随口问了两句。

    靳司枭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也随口道:“准备去找阿礼了。”

    “那你小心一点。”苏北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他这个人不安常理出牌的,能劝就劝,不能劝就算了,反正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应该做的,问心无愧就好!”

    “我知道,你和宝宝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责任,其他的人我并不放在心上!”想到自己的妻儿,靳司枭心里好受了一点,俊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是一样的。”苏北柔声道,心里变得甜甜的。

    顿了一会,靳司枭还不想挂电话,又问道:“你在家里做什么?”

    苏北躺在床上,两眼望天,“什么都没有做啊,老公都不在家,我那还有心情做什么事?”

    靳司枭瞬间被治愈了,原来苏北也在想他呢!

    “乖乖的知道吗?等老公办完了事,就回来疼你!”

    “你都在外面办完事了,回来还怎么疼我?”苏北皮了一下。

    靳司枭一愣,随即笑起来,“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深度了!”

    “哪有!我什么都没有说呀!”苏北撒娇!

    靳司枭正想她呢,这个话题正好符合他的脾胃,便深入挖掘了一下,“不用不好意思啊,我也正想你!”

    “可我并没有想你,我在家里有好多人陪的!我有两个爸爸,有三个爱护我的兄弟,还有儿子,哪像你,一个人在外面,寂寞空虚冷!”

    “你!”靳司枭被打击到了,正想骂苏北,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声音,像是炮弹!

    他扭头往窗外看去,只见一颗炮弹,拖着长长的火焰,像燃烧着的陨石一样飞向自己!

    龙城最边境的西郊,这里周围是一片良田,良田被一片冰雪覆盖,寂静凄清。

    远处荒山伫立,大地苍凉。

    北风呼啸。

    在这一片空茫大地中,路边有一个破破烂烂的亭子。

    亭子四面透风,中间的石桌已经碎

    裂,周围的石凳也坑坑洼洼,集满了灰尘和垃圾,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来过了。

    如今,这里居然聚集了十多个各形各样的人。

    靳茗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不停地搓手,非常无语地看着亭子外面八个穿着黑西装打着黑领带戴着黑魔镜的男人。

    他们排成两排,错落地晃动着身子,八张脸面无表情地歌唱着:“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歌声歇,一个穿着天青色长袍的老先生坐在破凳子上,摇头晃脑以十二分激情投入地拉起一段大气磅礴又催人心肝的悲情音乐。

    靳茗蕊被音乐感染,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然而,她的悲伤没有能持续多久……

    另一端,十一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古装,头上用一块破布绑了个发冠,一手执着一只青瓷酒壶,一手执着一个话筒,像是拍古装电视剧一样,他踏着一种仿佛国破家亡正要去跳崖的踉跄脚步走了出来。

    音乐再变,一个像愣头青一样的青年打开怀里抱着的音响,《一生所爱》的音乐传了出来。

    十一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以一种破碎般的目光看着靳茗蕊,开始唱歌:“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漂泊白云外……”

    他故作深情,唱得还蛮好听的,不过靳茗蕊完全无心欣赏!

    这是搞什么鬼啊,有这么尬的吗?

    昨天晚上她被迫与十一好好“交流交流”,这也就罢了,反正两个人确定了关系,走到这一步也是迟早的事,既然发生了,她也看得开。

    可是今天一大早,十一说他马上要去执行任务了,要给靳茗蕊一个别开生面荡气回肠可以铭记终生的送别仪式,靳茗蕊就被拉来这里!

    她喝了一早上的西北风不说,还要看这段不伦不类的表演,有这么坑爹的吗?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靳茗蕊忍无可忍地说了一句,不停地搓手跺脚,室外零下十度的温度实在叫人扛不住啊!

    “嘘!”十一竖起一根手指阻止了她,“不要破坏气氛!”

    然后他再以一种濒临死亡的步伐喝掉了那壶酒,解开腰带,开始学电影里的角色给那首歌配舞!

    他唱歌还可以,但是舞姿实在不敢恭维,手硬脚硬,弯腰的姿势像是腰椎间盘突出!

    那八个被他叫来唱《送别》的手下也相当无语,场面肃穆中带着搞笑的悲伤。

    靳茗蕊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抱着音响的愣头青像是抱着骨灰盒,然后十一像个蹩脚巫师,这一行人好像要去送葬的出殡仪式一样。

    “求求你能别跳了吗?”那抽搐般的舞姿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了。

    靳茗蕊刚说完,

    十一后仰的舞姿就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定住了,他龇牙咧嘴地仰望着天空。

    靳茗蕊看他定了好几秒都没有动,“干嘛?被人施了定身术啊!”

    十一的身体轰然倒地,扶着后腰哟哟直叫,“我好像扭到腰了!”

    靳茗蕊看他那痛苦的样子,不是好像,是肯定好吗?

    “叫你别跳了嘛,明明没有那个精钢钻,却一定要揽那个瓷器活,瞎折腾什么啊!”话虽如此,她却还是心疼地去扶十一。

    “哎呦,你轻一点,好痛!”十一表情难受。

    靳茗蕊刚想说两句,十一又道:“都怪昨天晚上耕耘太卖力了,本来我身体的柔韧性挺好的,现在就像断了一样啊!”

    靳茗蕊羞愤,这还有好多人的好吗?

    “活该疼死你吧!”她一脚往十一的胸口踩去!

    “啊!你不能过河拆桥啊!昨天晚上抱着人家的时候,还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吃饱喝足了,就叫人家死!”

    “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靳茗蕊怒!她哪里有叫什么小甜甜,她好像是一直在骂混蛋吧!

    “一点都不温柔,也不可爱,人家等下就要走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一回事,你就不能心疼一下吗?”十一委屈,碧眼睛水汪汪的。“枉费我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给你准备这个送别仪式!”

    “一大早起来,你就准备成这样吗?”靳茗蕊本来是有点感情复杂的,但想到这个“完全不管她受不受得了”的送别仪式,悲伤的感情都被冲淡了!

    “这个很要花精力的!首先要找地方,然后要请乐队,还要找师父,我还要编剧,最后还要练歌练舞!”

    靳茗蕊想到刚才看到的效果,也不想对他这失败的举动发表什么意见了!

    “你就是瞎折腾,有那个时间,我们还不如在床上好好躺躺!”她才是累得腰都快断了好吗?没见过谁的第一次那么悲催的,虽然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但好歹两个人第一次相处,不应该在床上好好温存温存,说一些贴己的话吗?她倒好,一大早被拉出来喝西北风!

    “原来你喜欢跟我躺在床上!”十一眼睛一亮。

    靳茗蕊无语,她确定已经不能好好聊天了!

    “你什么时候走?”

    十一一听,更加悲伤,“你对我的表现不满意吗?”

    靳茗蕊简直想踩死他啊,一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种隐私的话题吗?他到底还有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女人?!

    十一看靳茗蕊不语,进一步道:“我知道,我昨天晚上让你失望了,早知道我应该多做两次的,少做一点,也是因为心疼你,不是我不行!我随随便便都能完成六七次!”

    靳茗蕊忍无可忍,朝身后一个黑衣人道:“我的刀呢?”

    那些人其实只是靳司枭调来的医院里的保安,自然不会参加这种尴尬的问题,于是一排左哼哼,一排右哼哼!

    靳茗蕊发了一回飚,这一波尴尬才过去,十一又道:“太狠了吧!切了我,下辈子你跟谁过去?”

    靳茗蕊那怒火简直像巨浪一样,“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是想捅你一刀!”

    十一道:“原来是想捅我,不过你注定是办不到的了,因为你没有武器!”

    靳茗蕊被他的不要脸打败了,已经完全不想跟他说话,所以她转身就走!

    身后的十一一蹦起来,对着那两排黑衣人举手做起了指挥,“长亭外,古道边,预备,唱!”

    黑衣人们也已经不想发表任何意见,现在的保镖正是太难做了,还要兼职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的唱歌上传去了很远。

    靳茗蕊就在这种声音中,在苍凉枯败的雪路上,渐行渐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