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疑云又起（1）
就见此物枣核形状，两头窄、中间宽，晶莹剔透，就好像人的眼睛一般。这是释真传给智果的法器，叫做佛眼舍利，其实是一种奇妙的晶石，配合佛门圆光术使用，其妙用是侦查周围事物。智果将佛眼舍利往上一抛，晶石悬于空中，向四周散射出一道道波纹状的光晕。与此同时，智果伸出右手的食指，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大圆圈，圆圈变成一个镜面，慢慢呈现出图案。
圆圈中的图案逐渐变得清晰，里面展现出他们所在的破旧厂区，不管是厂房的门窗、院落中的杂草、正在飘落的树叶，还是在草丛间鸣叫的蟋蟀，种种细节都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一伙人查看了半天，厂区内并未发现任何人的影子。
智果收了法术，将晶石重新收回到衣袖中，摇了摇头：“那人已经逃遁了。”不动和尚却说道：“如果附近有人施法，必会有神气波动被你我察觉，可是在柴亮身体爆炸瞬间，我感觉其神气是从他的右臂发出来的，看来，定是有人在他手臂上下了灵印，以灵印为媒介，将其控制并炸死。”
听不动和尚这么一说，马本末灵机一闪，说道：“莲池的右臂上刻着一个带有双角的骷髅，会不会他也……”
这时候，爱德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拉丁语。原来，众人审问柴亮的时候，老于一直在旁边为爱德华做翻译，等说到灵印的时候，爱德华才张嘴说话。
老于把爱德华说的话翻译成国语，说道：“血煞在每个弟子的身上都留有带角的骷髅头标记，用来施展特定的黑魔法，血煞以此来控制他的弟子。当年，血煞在非洲南部行凶的时候，曾经召唤数名他培养的黑巫师助战，靠的就是这个骷髅头。”
小魔女问道：“当初，参与除血煞战役的灵修和武修，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
爱德华摘下头盔，看了看小魔女、约翰以及老古和老于，一脸骄傲的说：“组织与血煞的战役不止进行过一次，你所知道的内容，是在组织内部公开了的，算不上什么秘密。在组织的绝密档案室里，有很多内幕，像你们这样的三级武修和灵修，是没有权限阅读的，所以，很多消息你们都不知情。”
约翰气冲冲的说：“组织的等级制度我并不想抨击，可是既然让我们卖命，就应该把敌人所有相关情报都交待清楚吧，这次是血煞没有露面，如果柴亮靠使用手臂上的那个骷髅头将血煞召唤过来，我们谁是对手，岂不都得白白送命？血煞一个人就可以把几个一级灵修和武修统统杀掉，你认为靠着你个二级武修，能对付得了吗？”
老古和老于看着爱德华也面露不悦，尤其是老于，还用方言骂了几句。爱德华却不以为然：“纪律就是纪律，这些消息我只要不愿意说，就没必要告诉你们。还有，请你们放尊重些，我是组织直接派来协助你们的，我不必听从京城分部任何人的命令和指派。”
约翰气急败坏的用国语骂了句：“尊重你老母，你差点害死我们，还在这儿装蒜。”看样子，约翰捋袖子就想上去干一架，好在被智果和智粟及时将两个人分开。
吴一看着乱糟糟的场面，喊道：“好啦，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柴亮已经死了，我们赶紧打扫一下战场，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抓紧时间赶回京南县吧。商三爷、马五爷还有马善都受了重伤，还得抓紧时间就医。”
众人一听言之有理，场面才安静了下来。就见马本末耷拉着脑袋，默然不语。此次，伤亡最惨重的就属马本末了，本来是想替外甥出头，不想又搭上第二个外甥的性命，还落了个死无全尸，身体甚至连个像样的零件都没留下；亲侄子还断了一只手臂，从今往后也落了残疾，想到此处，马本末心里难免伤心难过。
商斌深知五弟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五啊，咱们都老了，恐怕以后的事你我都伸不上手了，你听他们说什么血煞啊，灵修、武修之类的，咱们都是外行，处理李莲池、李莲实的案子恐怕就得交给这些人了。”
马本末点了点头，神情颇有点落寞：“真的是老了，三哥，咱们老哥儿五个在二三十年前是何等的威风，在京南县地面上，咱们怕过谁，可是现在，哎……吴一，真是后生可畏啊，前几天在清真寺的时候，竟没发现你的功夫如此了得。”
商斌：“名师出高徒嘛，这次还真亏你们来得及时，否则，我们老哥俩也得命丧当场。”
吴一摆了摆手：“两位前辈就别跟我客气了，以前跟马五爷有点误会，不过现在咱们已经冰释前嫌，这些都是朋友，除魔卫道是我们年轻人应该做的。”
商斌与马本末相视一笑：“除魔卫道，好个除魔卫道，二十年前，我们就是魔，二十年后，竟然变成了道。”
小魔女皱着眉头，看着满地狼藉，说道：“这个战场应该怎么打扫啊，外面还有三具警察的尸体，难道要报警？”
马本末说道：“报了警，咱们怎么跟警察说啊，说实话，谁能信啊？还打扫什么战场啊，赶紧收拾收拾，别留下什么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最好把地上的脚印都擦掉，好在这个厂房废弃多年，没安装什么摄像头之类的，死尸什么的就别管了，等着警察自己处理吧。”
吴一和小魔女相视一笑：这收拾残局的方式和当初杀李莲池的时候是一模一样啊，看来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众人把自己随身带的东西都各自收好，保证警察不会查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要各自把武器收起来，把马善的断臂也收走就可以了，至于马善、商斌受伤滴落在地上的血，早就和李莲实、柴亮的血混在一块了，即使验血，也查不出二人的身份。
一伙人抹掉痕迹后，纷纷上车。不动和尚走在最后，他到厂房门口，将宽大的僧袍一甩，袖口鼓动，喷出一股强劲的气流，气流将厂房地面上的灰尘都吹了起来，众人的脚印一下子就无影无踪。吴一、小魔女等人并没有注意到，在离开前，马本末偷偷将柴亮的法器，那柄青铜人骨骷髅杖藏在了身上。
本来商斌、马本末、马善和李莲实开着一辆车来的，回去的时候，那辆车就由智粟开着，同车的还有智果和不动和尚。商斌、马本末、马善都受了重伤，开不了车，他们就和吴一、小魔女等人同车。
马本末和商斌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落寞，商斌说道：“前半生叱咤风云，后半辈子就卧床不起，老五啊，咱们俩可是见证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啊。”
马本末听到商斌所言，顿时激起英雄气概，强忍着疼痛哈哈大笑：“老外懂什么，什么抗生素，老子就不信除了西药，咱们中药治不了病。三哥，我看那几个和尚挺厉害的，有道是佛法无边，老外治不好的病，也许那几个和尚可以治好。”
吴一心中好笑，一个****的阿訇，心目中的真主安拉是唯一的神，竟然说出“佛法无边”的话来。吴一对智谷说道：“你看二老的伤势能否治愈？”
智谷闻言，凑到商斌的近前，先看了看后面的伤势，又给商斌号了号脉，皱着眉头说道：“后面的烧伤类似于被强酸腐蚀，的确是难以治愈，如果将被灼伤的皮肉割除，再施以生肌良药，也许可以恢复如初。”
马本末和商斌一听此言，喜出望外，马本末说道：“怎么样，我就说嘛，老外治不好的病，咱们不一定就没辙，还是国药博大精深啊。”
智谷接着说道：“这皮肉伤好治，内伤却难痊愈。尸爆时喷出来的毒血不但腐蚀肌肤，还伴有阴毒的法力，只要在皮肤上沾上毒血，法力就会渗透至体内。二位的外伤即便痊愈，功力也会尽失，不但如此，每到阴雨、霜雪天气，当天地间的阴气较重之时，二位也会痛苦不堪。”
见马本末与商斌沮丧、落寞的表情，智谷又说道：“二位施主不必灰心，小僧医术浅薄，家师的医道远胜于我，连贫僧的师祖都曾经说过，不谈神通，只论医道的话，家师释真法师甚至超过了青莲上师，我带二位回黄龙宫，恳请家师出手诊治，料想虽不能痊愈，却也可以减少二位的痛楚。”
商斌、马本末对智谷的好意自然是千恩万谢，老古开着车，一路赶往京南县县城。在车上，吴一询问商、马二人：“你们怎么找到的柴亮，死去的那三位警察又是谁？”
马本末就将吴一他们来之前发生的事向众人讲述了一遍：
原来，急着寻找柴亮下落的除了吴一、小魔女等人以外，还有马本末和京南县的公安。马本末最先得到消息，化骨龙柴亮藏身在高苑县，于是，他联系到商斌，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子，也是自己的宗族晚辈……马善和李莲实，早早赶来，将柴亮堵在厂区。
商斌插嘴说道：“之所以五弟联系我，是因为我早就拜托他替我找寻化骨龙的下落，十七年前的事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数月以前，有人提醒我，十七年前我杀人很有可能是遭到化骨龙的陷害，这才拜托马五弟帮我找寻其下落，也好当面问个清楚。”说完，商斌看了一眼吴一，眨了眨眼，吴一一看就明白了，跟商斌说他蒙冤的人就是李昂。
马本末继续说，他们四人一堵住柴亮，柴亮就吃了一惊，看样子很是慌张。柴亮假装镇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是三爷、五爷还有马善大哥、莲实兄弟，怎么这么巧，在这儿遇见了？”
商斌开口喝问道：“巧什么巧，化骨龙，你少要装蒜，我问你，十七年前是谁杀的张鹏？”
化骨龙脸色一变，说道：“三爷，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十七年前的事早有定论，是您被人家捉奸在床，恼羞成怒之下才杀了人，后来在六妹苦苦哀求之下，我大哥才让石虎顶了你的罪名，被判了个无期徒刑，你怎么现在还要问我？”
马本末怒道：“你小子学的那点妖法还真挺厉害啊，难怪你的外号是化骨龙，你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你个阴损小人，陷害我三哥在前，杀我外甥莲池在后，今天你要是交待了实情，我们会给你个善终，否则……”
“什么，李莲池死了？”柴亮听到李莲池的死讯，也是一惊。
“你他么少给我装蒜，莲池就是死于秘法之下，除了你，谁还会这么阴损的妖术”，马本末骂道。
没等马本末把话说完，柴亮就动手了。他藏身在这个破厂区已经多日，没想到还是暴露了行藏，他只想赶紧摆脱商斌他们四个，然后远遁他乡，等过个几年，风浪平息后再回京南县，他甚至想过使用秘法改换容貌，换个身份继续他的吃穿无忧的生活。
圆圈中的图案逐渐变得清晰，里面展现出他们所在的破旧厂区，不管是厂房的门窗、院落中的杂草、正在飘落的树叶，还是在草丛间鸣叫的蟋蟀，种种细节都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一伙人查看了半天，厂区内并未发现任何人的影子。
智果收了法术，将晶石重新收回到衣袖中，摇了摇头：“那人已经逃遁了。”不动和尚却说道：“如果附近有人施法，必会有神气波动被你我察觉，可是在柴亮身体爆炸瞬间，我感觉其神气是从他的右臂发出来的，看来，定是有人在他手臂上下了灵印，以灵印为媒介，将其控制并炸死。”
听不动和尚这么一说，马本末灵机一闪，说道：“莲池的右臂上刻着一个带有双角的骷髅，会不会他也……”
这时候，爱德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拉丁语。原来，众人审问柴亮的时候，老于一直在旁边为爱德华做翻译，等说到灵印的时候，爱德华才张嘴说话。
老于把爱德华说的话翻译成国语，说道：“血煞在每个弟子的身上都留有带角的骷髅头标记，用来施展特定的黑魔法，血煞以此来控制他的弟子。当年，血煞在非洲南部行凶的时候，曾经召唤数名他培养的黑巫师助战，靠的就是这个骷髅头。”
小魔女问道：“当初，参与除血煞战役的灵修和武修，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
爱德华摘下头盔，看了看小魔女、约翰以及老古和老于，一脸骄傲的说：“组织与血煞的战役不止进行过一次，你所知道的内容，是在组织内部公开了的，算不上什么秘密。在组织的绝密档案室里，有很多内幕，像你们这样的三级武修和灵修，是没有权限阅读的，所以，很多消息你们都不知情。”
约翰气冲冲的说：“组织的等级制度我并不想抨击，可是既然让我们卖命，就应该把敌人所有相关情报都交待清楚吧，这次是血煞没有露面，如果柴亮靠使用手臂上的那个骷髅头将血煞召唤过来，我们谁是对手，岂不都得白白送命？血煞一个人就可以把几个一级灵修和武修统统杀掉，你认为靠着你个二级武修，能对付得了吗？”
老古和老于看着爱德华也面露不悦，尤其是老于，还用方言骂了几句。爱德华却不以为然：“纪律就是纪律，这些消息我只要不愿意说，就没必要告诉你们。还有，请你们放尊重些，我是组织直接派来协助你们的，我不必听从京城分部任何人的命令和指派。”
约翰气急败坏的用国语骂了句：“尊重你老母，你差点害死我们，还在这儿装蒜。”看样子，约翰捋袖子就想上去干一架，好在被智果和智粟及时将两个人分开。
吴一看着乱糟糟的场面，喊道：“好啦，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柴亮已经死了，我们赶紧打扫一下战场，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抓紧时间赶回京南县吧。商三爷、马五爷还有马善都受了重伤，还得抓紧时间就医。”
众人一听言之有理，场面才安静了下来。就见马本末耷拉着脑袋，默然不语。此次，伤亡最惨重的就属马本末了，本来是想替外甥出头，不想又搭上第二个外甥的性命，还落了个死无全尸，身体甚至连个像样的零件都没留下；亲侄子还断了一只手臂，从今往后也落了残疾，想到此处，马本末心里难免伤心难过。
商斌深知五弟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五啊，咱们都老了，恐怕以后的事你我都伸不上手了，你听他们说什么血煞啊，灵修、武修之类的，咱们都是外行，处理李莲池、李莲实的案子恐怕就得交给这些人了。”
马本末点了点头，神情颇有点落寞：“真的是老了，三哥，咱们老哥儿五个在二三十年前是何等的威风，在京南县地面上，咱们怕过谁，可是现在，哎……吴一，真是后生可畏啊，前几天在清真寺的时候，竟没发现你的功夫如此了得。”
商斌：“名师出高徒嘛，这次还真亏你们来得及时，否则，我们老哥俩也得命丧当场。”
吴一摆了摆手：“两位前辈就别跟我客气了，以前跟马五爷有点误会，不过现在咱们已经冰释前嫌，这些都是朋友，除魔卫道是我们年轻人应该做的。”
商斌与马本末相视一笑：“除魔卫道，好个除魔卫道，二十年前，我们就是魔，二十年后，竟然变成了道。”
小魔女皱着眉头，看着满地狼藉，说道：“这个战场应该怎么打扫啊，外面还有三具警察的尸体，难道要报警？”
马本末说道：“报了警，咱们怎么跟警察说啊，说实话，谁能信啊？还打扫什么战场啊，赶紧收拾收拾，别留下什么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最好把地上的脚印都擦掉，好在这个厂房废弃多年，没安装什么摄像头之类的，死尸什么的就别管了，等着警察自己处理吧。”
吴一和小魔女相视一笑：这收拾残局的方式和当初杀李莲池的时候是一模一样啊，看来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众人把自己随身带的东西都各自收好，保证警察不会查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要各自把武器收起来，把马善的断臂也收走就可以了，至于马善、商斌受伤滴落在地上的血，早就和李莲实、柴亮的血混在一块了，即使验血，也查不出二人的身份。
一伙人抹掉痕迹后，纷纷上车。不动和尚走在最后，他到厂房门口，将宽大的僧袍一甩，袖口鼓动，喷出一股强劲的气流，气流将厂房地面上的灰尘都吹了起来，众人的脚印一下子就无影无踪。吴一、小魔女等人并没有注意到，在离开前，马本末偷偷将柴亮的法器，那柄青铜人骨骷髅杖藏在了身上。
本来商斌、马本末、马善和李莲实开着一辆车来的，回去的时候，那辆车就由智粟开着，同车的还有智果和不动和尚。商斌、马本末、马善都受了重伤，开不了车，他们就和吴一、小魔女等人同车。
马本末和商斌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落寞，商斌说道：“前半生叱咤风云，后半辈子就卧床不起，老五啊，咱们俩可是见证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啊。”
马本末听到商斌所言，顿时激起英雄气概，强忍着疼痛哈哈大笑：“老外懂什么，什么抗生素，老子就不信除了西药，咱们中药治不了病。三哥，我看那几个和尚挺厉害的，有道是佛法无边，老外治不好的病，也许那几个和尚可以治好。”
吴一心中好笑，一个****的阿訇，心目中的真主安拉是唯一的神，竟然说出“佛法无边”的话来。吴一对智谷说道：“你看二老的伤势能否治愈？”
智谷闻言，凑到商斌的近前，先看了看后面的伤势，又给商斌号了号脉，皱着眉头说道：“后面的烧伤类似于被强酸腐蚀，的确是难以治愈，如果将被灼伤的皮肉割除，再施以生肌良药，也许可以恢复如初。”
马本末和商斌一听此言，喜出望外，马本末说道：“怎么样，我就说嘛，老外治不好的病，咱们不一定就没辙，还是国药博大精深啊。”
智谷接着说道：“这皮肉伤好治，内伤却难痊愈。尸爆时喷出来的毒血不但腐蚀肌肤，还伴有阴毒的法力，只要在皮肤上沾上毒血，法力就会渗透至体内。二位的外伤即便痊愈，功力也会尽失，不但如此，每到阴雨、霜雪天气，当天地间的阴气较重之时，二位也会痛苦不堪。”
见马本末与商斌沮丧、落寞的表情，智谷又说道：“二位施主不必灰心，小僧医术浅薄，家师的医道远胜于我，连贫僧的师祖都曾经说过，不谈神通，只论医道的话，家师释真法师甚至超过了青莲上师，我带二位回黄龙宫，恳请家师出手诊治，料想虽不能痊愈，却也可以减少二位的痛楚。”
商斌、马本末对智谷的好意自然是千恩万谢，老古开着车，一路赶往京南县县城。在车上，吴一询问商、马二人：“你们怎么找到的柴亮，死去的那三位警察又是谁？”
马本末就将吴一他们来之前发生的事向众人讲述了一遍：
原来，急着寻找柴亮下落的除了吴一、小魔女等人以外，还有马本末和京南县的公安。马本末最先得到消息，化骨龙柴亮藏身在高苑县，于是，他联系到商斌，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子，也是自己的宗族晚辈……马善和李莲实，早早赶来，将柴亮堵在厂区。
商斌插嘴说道：“之所以五弟联系我，是因为我早就拜托他替我找寻化骨龙的下落，十七年前的事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数月以前，有人提醒我，十七年前我杀人很有可能是遭到化骨龙的陷害，这才拜托马五弟帮我找寻其下落，也好当面问个清楚。”说完，商斌看了一眼吴一，眨了眨眼，吴一一看就明白了，跟商斌说他蒙冤的人就是李昂。
马本末继续说，他们四人一堵住柴亮，柴亮就吃了一惊，看样子很是慌张。柴亮假装镇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是三爷、五爷还有马善大哥、莲实兄弟，怎么这么巧，在这儿遇见了？”
商斌开口喝问道：“巧什么巧，化骨龙，你少要装蒜，我问你，十七年前是谁杀的张鹏？”
化骨龙脸色一变，说道：“三爷，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十七年前的事早有定论，是您被人家捉奸在床，恼羞成怒之下才杀了人，后来在六妹苦苦哀求之下，我大哥才让石虎顶了你的罪名，被判了个无期徒刑，你怎么现在还要问我？”
马本末怒道：“你小子学的那点妖法还真挺厉害啊，难怪你的外号是化骨龙，你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你个阴损小人，陷害我三哥在前，杀我外甥莲池在后，今天你要是交待了实情，我们会给你个善终，否则……”
“什么，李莲池死了？”柴亮听到李莲池的死讯，也是一惊。
“你他么少给我装蒜，莲池就是死于秘法之下，除了你，谁还会这么阴损的妖术”，马本末骂道。
没等马本末把话说完，柴亮就动手了。他藏身在这个破厂区已经多日，没想到还是暴露了行藏，他只想赶紧摆脱商斌他们四个，然后远遁他乡，等过个几年，风浪平息后再回京南县，他甚至想过使用秘法改换容貌，换个身份继续他的吃穿无忧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