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羽之名
阿七最近有些苦恼。
银子太多。
数不过来。
阿七在一间房子里，很小的房子。
这间小房子是阿七渴了找酒喝的时候，在一片桃花林边上发现的。
当时有两个老头住在这里。阿七问他们有没有酒，那老两口看到阿七手里的剑吓得直喊：“好汉饶命！”
阿七只说：“我只要酒，不要你们的命。”
那老两口哆嗦着哭道：“女儿被贼人抢走了，儿子为了救女儿也被贼人杀了，剩两个糟老头米都吃不了哪里还有酒，只是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阿七睁着干净透亮，清澈见底的双眼想了想，给了两老头两张最大的银票，并说了句“一张买酒，一张搬家”。
然后过了片刻，两老头就拖来了一车美酒停在小房子外头，并在门口跪下冲阿七磕了三个响头才离去。
于是这间又小又破的房子阿七暂时住进来了。
住进来的不只有阿七，还有银子。
满屋的银子。
桌子上，椅子上，柜子上，床板上，甚至连地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银票，黄金。
英俊的阿七睁着清澈的双眼想了想，刚才数到哪了？
阿七有些苦恼，又要重新数了。
月亮悄悄升起。
小房子外面月光映着桃花，小房子里面阿七数着银子。
直到一道美妙的身影踏着月光而来。
没错，圣女来了。
圣女找阿七来了。
西域太大，圣女“担心”沈不平一个人找不过来，想给他找个“帮手”，听闻最近江湖上出了一把厉害的剑，所以圣女来了。
月光温柔地洒在圣女身上，宛如仙子。
一双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瞧着阿七。
阿七似乎没有发现小房子里多了一个人，尽管这人是女人，还是一个仙女一样的女人。
阿七还在数银子，认真地数着银子。
圣女掩口“咯咯”一笑，令月光失色。
圣女微微一福，轻轻道：“见过公子。”
动听的声音醉落了屋外的桃花。
不过，阿七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依旧在那数着银子，依旧认真地数着。
圣女灿烂如星辰的双眼更加明亮了。
圣女仔细打量着阿七，笑出声来，似乎这个阿七特别有趣。
半晌，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替我找一个人，十万两黄金。”
说完圣女将一张“天下第一钱庄”的银票轻轻地放在阿七眼前，看着阿七清澈的双眼，温柔道：“这是五万两黄金的通兑，‘天下第一’钱庄中原各处都有分号，公子可随时取用。”
说完圣女掩口一笑，接着道：“另外一半的五万两黄金，事成后小女子会双手奉上。”
阿七终于不再数银子了。
清澈的双眼扫了一圈，阿七想了想，似乎这间房子里所有的银子加起来都没有十万两。
英俊的阿七终于瞧了圣女一眼。
“谁？”
圣女也感到有些吃惊，世上真有这么干净的一双眼睛。
“秦白羽。”
于是，阿七也不再数银子。
英俊的阿七拿着那把“破剑”，向西走去。
慢慢地走着，倔强地走着，剑一样笔直地走着……
西域很大。
小国很多。
临近中原的一片万里沙漠过去后，便有许多风情独特，风俗奇异的小国。
十年来，秦白羽游遍西方，踏足之处，留下数不尽的动人传说。
秦白羽的剑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
如今这把剑的传说已经不仅仅在中原江湖深入人心，更流传四海，远达西方数十个国家。
白羽神剑，剑锋只一面，另一面以白羽裹其锋。遇战，奸佞者以锋惩之，良善者以羽示之。
这样一把剑已经不单单只是一把剑，是黑白，是善恶，是生死，更是一种境界。
他心里自有一把衡量天地万物的尺子，很多时候，这把尺子远比世间所谓的公平正义更加公正。
此刻，秦白羽在一个特别的地方，非常特别。
因为这个小国家的名字非常特别。
她叫——女儿国。
这并不是说这个国家就没有一个男人了，只是这里男子极少，女子极多，历来又由女子接替皇位。而这里的男人只要做一件事，就是负责抚育后代。
不过，这里有一个男人例外。
午后的阳光照在巍峨的宫墙上，熠熠生辉。环绕宫墙的女侍卫们持刀按剑，肃目而立，从她们坚定的脸上可以瞧出她们绝对没有一丝畏惧死亡之心。提醒着人们这里虽然是一女子之国，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们自有她们的信仰，还有她们认为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东西。
而宫里那位美丽仁厚，善待百姓的女皇陛下，就是她们的信仰。
皇宫里也很特别，到处挂着或紫色或红色的轻纱香帐。五色奇花满目，奇香异草遍地，几只仙鹤在山泉浇筑的池塘里轻啼，一群白兔围绕着三三两两披纱戴冠的美丽女官们蹭来蹭去，时而传来女子的娇笑声，还有一片醉人的女子幽香，晃如人间仙境。
一道独特的身影伫立在泉水边，静静地望着仙鹤，一动不动。
他的眼睛神光内敛，是亮实暗，是暗实亮。
他看着前方，又似乎是在看着远方。
远远望去，此人势如山岳，渊渟若峙，仿佛与天地已经溶为一体，与万物同在。
没错，有这种气势的人天下只有一个。
这就是白羽神剑秦白羽。
身后一个柔情似水的声音传来一声呼唤。
“秦大哥。”
秦白羽转过身来，一位身披穿金绣凤紫龙袍，头戴金丝束发飞凤冠的绝色女子莲步轻移而来，身后簇拥着一群披纱戴彩的宫女。
真正是百花相拥，众星捧月。
秦白羽拱手行礼道：“女皇陛下。”
声如泉水，沁人心脾，使人感受到水的力量，柔和亲近。
女皇一双充满仁厚善良的眼睛望着秦白羽，闪出特别的光彩。
女皇很开心，似乎只要见到秦白羽她就很开心。
女皇轻轻挥退身后簇拥的宫女，出神地望着眼前的秦白羽。
秦白羽不敢看她的眼睛，出声道：“不知女皇陛下找我何事？”
听到这个称呼，女皇闪着光的眼睛立刻暗淡了下来，语气似乎有些不开心：“秦大哥，你于我和我女儿国上下数百万百姓有救命之恩。两年前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擒下我那谋反的姨母，以她暴躁嗜杀的性子一旦坐上皇位，那我国上下就要生灵涂炭……”
说到这女皇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顿了顿，娇美的容颜上似乎有些红晕，温柔道：“秦大哥于我国有保国安民之恩，所以……所以在秦大哥面前，没有女皇，只有小妹娜美……”
温柔的声音越说越细不可闻，女皇已经有些害羞地低下头来。
池塘里的仙鹤也停止了轻啼，驻足而立。白兔“嗖”的一声穿进百花丛中，点起脚竖起一对长耳朵东张西望。
堂堂一国的女皇陛下此刻已满是女儿家之态。
无论一个人的地位有多高，终究还是个人，是人就无法逃出七情六欲。
秦白羽的声音还是柔和如泉水一般：“女皇陛下美丽仁厚，与民为善，即使没有我出手相助，万民百姓也必不会让奸佞之人得逞。”
秦白羽顿了顿，接着道：“何况这两年来，贵国上下皆以上宾之礼相待，我已倍感荣幸。”
女皇娜美想到了一件事，对秦白羽盈盈一福，温柔道：“多谢秦大哥这两年来对我国女子侍卫悉心指点武艺之情。”
说完又幽幽地瞧了秦白羽一眼，有些黯然道：“秦大哥，她们是敬重你的武功人品，可是我……我不一样……”
女皇娜美突然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美丽的双眼凝视着秦白羽，深情道：“秦大哥，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秦白羽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也是人，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女皇娜美的情深意重这两年来秦白羽也牢记于心。
然而，秦白羽只能装作不知道。
因为，这里终究不是他的家。
他的家叫江湖。
江湖才是他的归宿。
更何况，还有一个当年与一位故人的约定就要来临。
秦白羽有些愧疚地看了女皇娜美一眼，道：“女皇陛下，实不相瞒，十年前我与一位故人定下十年之约，如今日期将近，恐怕我……我要告辞了。”
下雨了。
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阳光，为什么突然会下起小雨。
是天空的眼泪，还是人的眼泪？
女皇娜美转过身去，肩膀却还在轻轻地抖动着，声音里透出十分难过，垂泪道：“你要去哪里？”
秦白羽抬头望向东方的天空，目光穿透雨滴，穿破云层，似乎到达遥远的地方。
他坚定地说出两个字：“中原。”
女皇娜美央求着秦白羽多留了三个月。
最难消受美人恩，最是深情女儿情。
这是女皇娜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然而，离别之期终究还是到来。
女儿国边界。
风轻云淡，百鸟旋空。
太阳似乎也知道今天是个分别的日子，不忍心出来相见。
两排女侍卫按剑而立，恭敬的目光望着秦白羽。
两个披纱戴彩的女官端上一面金盘，上面有三樽酒。
女皇娜美执杯相对，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秦白羽接过酒樽，缓缓饮尽。
女皇娜美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情深似海，如泣如诉道：“秦大哥，此去中原万里之遥，你一定要保重。小妹会一直在这里翘首以盼，此志终身不渝，除死方休！”
这一刻，春风也无比温柔地吹在人脸上。
泪水滑落，百鸟齐鸣。
秦白羽用力看了她一眼，似乎要将她的身影映在心底。
“娜美姑娘，保重。”
马蹄飞奔，人影渐选。
身后传来女侍卫们纷纷利剑出鞘的声音，似乎也在为这个悉心指点她们武艺两年的恩人送行。
女皇娜美失声痛哭，再三呼唤“秦大哥”。
柔肠百转，催人泪下。
远处一根白羽飞来，轻轻落在女皇娜美手中。
风儿醉，美人泪，君今离去当复归……
银子太多。
数不过来。
阿七在一间房子里，很小的房子。
这间小房子是阿七渴了找酒喝的时候，在一片桃花林边上发现的。
当时有两个老头住在这里。阿七问他们有没有酒，那老两口看到阿七手里的剑吓得直喊：“好汉饶命！”
阿七只说：“我只要酒，不要你们的命。”
那老两口哆嗦着哭道：“女儿被贼人抢走了，儿子为了救女儿也被贼人杀了，剩两个糟老头米都吃不了哪里还有酒，只是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阿七睁着干净透亮，清澈见底的双眼想了想，给了两老头两张最大的银票，并说了句“一张买酒，一张搬家”。
然后过了片刻，两老头就拖来了一车美酒停在小房子外头，并在门口跪下冲阿七磕了三个响头才离去。
于是这间又小又破的房子阿七暂时住进来了。
住进来的不只有阿七，还有银子。
满屋的银子。
桌子上，椅子上，柜子上，床板上，甚至连地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银票，黄金。
英俊的阿七睁着清澈的双眼想了想，刚才数到哪了？
阿七有些苦恼，又要重新数了。
月亮悄悄升起。
小房子外面月光映着桃花，小房子里面阿七数着银子。
直到一道美妙的身影踏着月光而来。
没错，圣女来了。
圣女找阿七来了。
西域太大，圣女“担心”沈不平一个人找不过来，想给他找个“帮手”，听闻最近江湖上出了一把厉害的剑，所以圣女来了。
月光温柔地洒在圣女身上，宛如仙子。
一双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瞧着阿七。
阿七似乎没有发现小房子里多了一个人，尽管这人是女人，还是一个仙女一样的女人。
阿七还在数银子，认真地数着银子。
圣女掩口“咯咯”一笑，令月光失色。
圣女微微一福，轻轻道：“见过公子。”
动听的声音醉落了屋外的桃花。
不过，阿七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依旧在那数着银子，依旧认真地数着。
圣女灿烂如星辰的双眼更加明亮了。
圣女仔细打量着阿七，笑出声来，似乎这个阿七特别有趣。
半晌，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替我找一个人，十万两黄金。”
说完圣女将一张“天下第一钱庄”的银票轻轻地放在阿七眼前，看着阿七清澈的双眼，温柔道：“这是五万两黄金的通兑，‘天下第一’钱庄中原各处都有分号，公子可随时取用。”
说完圣女掩口一笑，接着道：“另外一半的五万两黄金，事成后小女子会双手奉上。”
阿七终于不再数银子了。
清澈的双眼扫了一圈，阿七想了想，似乎这间房子里所有的银子加起来都没有十万两。
英俊的阿七终于瞧了圣女一眼。
“谁？”
圣女也感到有些吃惊，世上真有这么干净的一双眼睛。
“秦白羽。”
于是，阿七也不再数银子。
英俊的阿七拿着那把“破剑”，向西走去。
慢慢地走着，倔强地走着，剑一样笔直地走着……
西域很大。
小国很多。
临近中原的一片万里沙漠过去后，便有许多风情独特，风俗奇异的小国。
十年来，秦白羽游遍西方，踏足之处，留下数不尽的动人传说。
秦白羽的剑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
如今这把剑的传说已经不仅仅在中原江湖深入人心，更流传四海，远达西方数十个国家。
白羽神剑，剑锋只一面，另一面以白羽裹其锋。遇战，奸佞者以锋惩之，良善者以羽示之。
这样一把剑已经不单单只是一把剑，是黑白，是善恶，是生死，更是一种境界。
他心里自有一把衡量天地万物的尺子，很多时候，这把尺子远比世间所谓的公平正义更加公正。
此刻，秦白羽在一个特别的地方，非常特别。
因为这个小国家的名字非常特别。
她叫——女儿国。
这并不是说这个国家就没有一个男人了，只是这里男子极少，女子极多，历来又由女子接替皇位。而这里的男人只要做一件事，就是负责抚育后代。
不过，这里有一个男人例外。
午后的阳光照在巍峨的宫墙上，熠熠生辉。环绕宫墙的女侍卫们持刀按剑，肃目而立，从她们坚定的脸上可以瞧出她们绝对没有一丝畏惧死亡之心。提醒着人们这里虽然是一女子之国，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们自有她们的信仰，还有她们认为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东西。
而宫里那位美丽仁厚，善待百姓的女皇陛下，就是她们的信仰。
皇宫里也很特别，到处挂着或紫色或红色的轻纱香帐。五色奇花满目，奇香异草遍地，几只仙鹤在山泉浇筑的池塘里轻啼，一群白兔围绕着三三两两披纱戴冠的美丽女官们蹭来蹭去，时而传来女子的娇笑声，还有一片醉人的女子幽香，晃如人间仙境。
一道独特的身影伫立在泉水边，静静地望着仙鹤，一动不动。
他的眼睛神光内敛，是亮实暗，是暗实亮。
他看着前方，又似乎是在看着远方。
远远望去，此人势如山岳，渊渟若峙，仿佛与天地已经溶为一体，与万物同在。
没错，有这种气势的人天下只有一个。
这就是白羽神剑秦白羽。
身后一个柔情似水的声音传来一声呼唤。
“秦大哥。”
秦白羽转过身来，一位身披穿金绣凤紫龙袍，头戴金丝束发飞凤冠的绝色女子莲步轻移而来，身后簇拥着一群披纱戴彩的宫女。
真正是百花相拥，众星捧月。
秦白羽拱手行礼道：“女皇陛下。”
声如泉水，沁人心脾，使人感受到水的力量，柔和亲近。
女皇一双充满仁厚善良的眼睛望着秦白羽，闪出特别的光彩。
女皇很开心，似乎只要见到秦白羽她就很开心。
女皇轻轻挥退身后簇拥的宫女，出神地望着眼前的秦白羽。
秦白羽不敢看她的眼睛，出声道：“不知女皇陛下找我何事？”
听到这个称呼，女皇闪着光的眼睛立刻暗淡了下来，语气似乎有些不开心：“秦大哥，你于我和我女儿国上下数百万百姓有救命之恩。两年前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擒下我那谋反的姨母，以她暴躁嗜杀的性子一旦坐上皇位，那我国上下就要生灵涂炭……”
说到这女皇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顿了顿，娇美的容颜上似乎有些红晕，温柔道：“秦大哥于我国有保国安民之恩，所以……所以在秦大哥面前，没有女皇，只有小妹娜美……”
温柔的声音越说越细不可闻，女皇已经有些害羞地低下头来。
池塘里的仙鹤也停止了轻啼，驻足而立。白兔“嗖”的一声穿进百花丛中，点起脚竖起一对长耳朵东张西望。
堂堂一国的女皇陛下此刻已满是女儿家之态。
无论一个人的地位有多高，终究还是个人，是人就无法逃出七情六欲。
秦白羽的声音还是柔和如泉水一般：“女皇陛下美丽仁厚，与民为善，即使没有我出手相助，万民百姓也必不会让奸佞之人得逞。”
秦白羽顿了顿，接着道：“何况这两年来，贵国上下皆以上宾之礼相待，我已倍感荣幸。”
女皇娜美想到了一件事，对秦白羽盈盈一福，温柔道：“多谢秦大哥这两年来对我国女子侍卫悉心指点武艺之情。”
说完又幽幽地瞧了秦白羽一眼，有些黯然道：“秦大哥，她们是敬重你的武功人品，可是我……我不一样……”
女皇娜美突然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美丽的双眼凝视着秦白羽，深情道：“秦大哥，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秦白羽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也是人，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女皇娜美的情深意重这两年来秦白羽也牢记于心。
然而，秦白羽只能装作不知道。
因为，这里终究不是他的家。
他的家叫江湖。
江湖才是他的归宿。
更何况，还有一个当年与一位故人的约定就要来临。
秦白羽有些愧疚地看了女皇娜美一眼，道：“女皇陛下，实不相瞒，十年前我与一位故人定下十年之约，如今日期将近，恐怕我……我要告辞了。”
下雨了。
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阳光，为什么突然会下起小雨。
是天空的眼泪，还是人的眼泪？
女皇娜美转过身去，肩膀却还在轻轻地抖动着，声音里透出十分难过，垂泪道：“你要去哪里？”
秦白羽抬头望向东方的天空，目光穿透雨滴，穿破云层，似乎到达遥远的地方。
他坚定地说出两个字：“中原。”
女皇娜美央求着秦白羽多留了三个月。
最难消受美人恩，最是深情女儿情。
这是女皇娜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然而，离别之期终究还是到来。
女儿国边界。
风轻云淡，百鸟旋空。
太阳似乎也知道今天是个分别的日子，不忍心出来相见。
两排女侍卫按剑而立，恭敬的目光望着秦白羽。
两个披纱戴彩的女官端上一面金盘，上面有三樽酒。
女皇娜美执杯相对，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秦白羽接过酒樽，缓缓饮尽。
女皇娜美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情深似海，如泣如诉道：“秦大哥，此去中原万里之遥，你一定要保重。小妹会一直在这里翘首以盼，此志终身不渝，除死方休！”
这一刻，春风也无比温柔地吹在人脸上。
泪水滑落，百鸟齐鸣。
秦白羽用力看了她一眼，似乎要将她的身影映在心底。
“娜美姑娘，保重。”
马蹄飞奔，人影渐选。
身后传来女侍卫们纷纷利剑出鞘的声音，似乎也在为这个悉心指点她们武艺两年的恩人送行。
女皇娜美失声痛哭，再三呼唤“秦大哥”。
柔肠百转，催人泪下。
远处一根白羽飞来，轻轻落在女皇娜美手中。
风儿醉，美人泪，君今离去当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