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府嫡子
李丞相，也就是李泊彦的爹。坐在大厅正坐，两边坐着妻妾。李泊彦先是给李丞相请安，“父亲。”李丞相说道，“你母亲近来甚为挂念你。”
这就尴尬了，坐了这么一圈的。怎么分辨哪个是母亲？李泊彦想从长相上辨识出，谁是自己的母亲。与李丞相坐得最近的，一位衣着华贵的端庄女子，头戴金钗，手腕上还是镶着翡翠珠子的金镯子。这位夫人圆脸，杏眼，柳叶眉，虽然美，可是与自己却不是一类的模样，再往后则是三四位花枝招展的女子，燕瘦环肥都有，接着是一个清瘦的女人。这个清瘦的女子，十分貌美，简单盘着发髻，用一根玉簪固定，倒也简单大方。女子眼角有些上扬，和自己有八九分的神似。而且她眼神关切，这明明就是母亲的眼神。
李泊彦毫不犹豫得便喊了一声“母亲”，众人哗然。
李丞相不悦，正要呵斥到。沉鱼连忙跪下来解释道，“公子上次掉到陷阱里，失踪了几日。后来，后来一直有些失忆症。还请府中的周大夫给公子瞧瞧病。”
李泊彦眼见着这个美丽的女人眼中充满了关心，李泊彦也不好上去安慰。好像她美丽的眼睛里面有着无限的苦衷。李丞相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彦儿，你先下去休息吧。改日再向你母亲请安。”丞相身边的端庄女子，也落下了眼泪，悄悄抹去。
沉鱼告诉李泊彦，她的生母就是五夫人，但是自她出生便直接过继给了大夫人。这样才能获得嫡子身份，才能入读九州书院，将来才有入朝为大官的机会。所以今日，李丞相让她喊得母亲，是大夫人。大夫人素来疼爱李泊彦，全然是视如己出。
李泊彦便问，“那我的生母，叫什么？她当初也愿意么？”
沉鱼说，“五夫人，名纳兰京香。本是虓城一处私塾先生的女儿。后老太爷猝然离世，留下十六岁的五夫人、十二岁的舅爷。老爷接济舅爷读书，五夫人便成了老爷的侧室。五夫人早些年，在虓城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呢。”
李泊彦又问，“那我女儿身的事情，府里哪些人知道？”李泊彦进屋的时候，那位姐姐一声发自肺腑的“好弟弟”，怕是连自己的姐姐都不知道吧。沉鱼“嘘”了一声，便张望了屋外头，打发了扫地的一些婢女退下，“公子要休息，这树叶、扫帚的声音扰了公子清梦。你们过一个时辰再来打扫吧。”
说完，沉鱼便掩上了门窗，小声说，“这府里，只有老爷、大夫人、五夫人知道。还有自小跟着公子的奴婢。”想起韩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李泊彦便问，“那要是我女扮男装的事情，被世人知晓，又会如何？”
沉鱼为李泊彦整理着床褥，忽然停下手中的活，面色凝重道，“怕是诛九族了！”
李泊彦一惊，“诛九族？！不就是一个身份么？怎么就要诛九族了？大不了那个入场做大官的机会，不要了。”
沉鱼扶李泊彦到床上，褪去她的鞋子。“公子一月大的时候，皇上可是亲自给公子赐婚的。”李泊彦手里滚烫的汤药，带着碗一并摔碎在地上。
沉鱼连忙收拾着洒落的汤药和碎片，“赐婚这事一直是老爷的心头病啊。待公子及笄之年，便要与公主行成婚之礼。”李泊彦顿时思绪是一锅浆糊，莫说是男欢女爱了，怕是连命也不保了。“公主？哪个公主？”李泊彦问道。
沉鱼说，“弦漾公主。长公子一岁。是慕美人的孩子，深得皇上喜爱。当时有个算命僧，说是弦漾公主命中有情劫，只有许配良人方可化解。当时一众的王公贵胄的公子，都把自己的八字呈上。算命僧挑中了公子。皇上二话不说，便给公子赐婚了。”自古都有招摇撞骗的神棍啊！茫茫人海，这么多王公贵胄，怎么就偏偏选中自己这个假扮的公子？李泊彦身子虚弱，心中虽然万马奔腾，还是抵不住袭来的困意。
李诗梦中恍惚灵魂出窍，看到了李泊彦躺在床上，被子都没有盖好。她便轻轻为她掖了掖被子。李泊彦转身醒来，泪眼婆娑得拉住她的手，“我虽不知你是谁，但是你占着我的身体，请保护好我的家人。”
李泊彦突然惊醒，额间和背上都是汗水，口渴难耐。她喊了两声，“沉鱼，沉鱼。给我一些水。”沉鱼不在屋内。她便独自起身，扶着墙走到桌边，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杯子送到嘴边，一时没有拿稳，咣当一声洒了一身。
这时候她正准备弯腰去捡杯子，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这时候一人小心扶住了她，这人便是五夫人。李泊彦连忙道谢，“真是谢谢了。我最近几日，倒了血霉了，身体弱得很。你要是没扶住我，怕是我又要摔一个跟头了。哈哈。”
五夫人眼眶湿润，“和娘亲说什么谢谢。”
李泊彦方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内心顿生歉意，“娘，娘亲。你别难过。我上次摔到了坑里面，有些摔坏脑子了，所以说了一些生分的话。”
五夫人带来一些雪参汤，“大病怎可喝凉水？这温烫的雪参汤，你先喝一些。我刚才来也没想着彦儿醒着……这沉鱼伺候主子也是越来越不尽心了。”李泊彦听着五夫人碎碎念着，也插不上话。五夫人看着李泊彦喝下雪参汤，扶着李泊彦到了睡椅上，“你且好好休养。这会儿还能看些风景。”说完，掖好了毯子，便打算离去。
李泊彦拉住五夫人的手，“娘亲，你不陪我一会儿？”
五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待会儿，大夫人要来看你。我在场，怕她不自在。”说完，五夫人便匆匆离去了。李泊彦望着那拱形的巨大的窗户，窥见院外的春色。这庭院深深的李府，看似毫无波澜，却有着不为外人道的悲哀和难以冲破的桎梏。
大夫人带着一众的姐姐和丫鬟到了李泊彦房内，姐姐们身上有一阵好闻的香味，在她们进屋的时候，笼罩着整个房间。她看着众人陆续落座，好似花团锦簇的园子，色彩缤纷得晃得她真不开眼。
“彦儿，听闻你升学到了文昌阁，这可真是李府的荣耀。”大夫人握着李泊彦的手，眼里泛着喜色。
李泊彦微微点头，想着要站起来请安。大夫人扶着她的肩膀，“你身体还未大好，躺下便是了。”李泊彦便接话，“我也不知，怎么就去了文昌阁。”
大夫人又问，“文昌阁的课业，还跟得上么？”
李泊彦尴尬得摇摇头，“跟不太上。字刚刚写利索了。前几日，跟着先生出去骑马，也骑不好，直接掉进水里了。差点回不来，幸好有、有、有同学救我。”
大夫人和一众姐姐颇有些尴尬，白天第一个冲出来扶着自己的姐姐，缓和了一下气氛，“彦儿自小耿直，不会阿谀奉承、八面玲珑的把戏。这次升学文昌阁，定是有十二分的本事才行的。”李泊彦更为尴尬，“姐姐说得是，姐姐说的是。”
有个鹅蛋脸、杏仁眼、樱桃嘴的小姐姐笑嘻嘻得问，“九州书院，是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地方。可有什么厉害人物？”李泊彦回到，“有！个个都是小鲜肉，长得非常俊美呢。而且学富五车，温文尔雅。”姐姐们捂着嘴，笑成了一片。
这个小姐姐站起来，眼前一亮，“那可带我们也去见识见识？”
李泊彦满口答应着。大夫人打断了这个小姐姐的臆想，“玥儿，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那里哪是女孩子可以去的地方？”李泊玥悻悻得坐下，右手托着下巴，噘着嘴不说话了。沉鱼这才打了一盆热水，从外面推门而入。这个丫头，刚才是跑去哪里了？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了，李泊彦生怕会露陷。
沉鱼把脸盆放下拧了一块热毛巾，小心翼翼得走到李泊彦身边，为她擦拭了一下汗水。“公子，刚才你可有睡好？”说着便使劲给李泊彦使眼色。
李泊彦立马心领神会，“哎呦，我这头疼得厉害。刚才睡得浅呢！”
大夫人便说，“彦儿，你可要好好休息。大家都退下吧。”说罢，众人离去。屋子里面，又剩下李泊彦和沉鱼二人。过一会儿，三夫人、二夫人、四夫人又陆续来看过李泊彦。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得聊了一些书院的事情，大抵都是些敷衍的话。可以看出来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只是面子上要挂住，所以才专程过来看一下。其中美艳的三夫人刘氏留下一句话，让李泊彦记忆最为深刻，“身子弱些没有关系，这楚朝国有得是医术高超的神医。但是命不好就不行了，只能在这李府低声下气，被人呼来喝去的。”
沉鱼后来给李泊彦说道，“三夫人，自己有个儿子，叫李蔼。”
李泊彦不解，“既然三夫人有一个儿子，为何还要我做这个嫡子？大夫人过继李蔼不是更好？”
沉鱼道，“李蔼不是老爷亲生。三夫人本是歌姬，被老爷相中。可是带着一个孩子，这孩子就是李蔼。也不知他生父是谁，本名姓姜。后来老爷念他无依无靠，便让他改姓了李，接到府中教养了。”沉鱼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倒豆子一般，数落着那个李蔼的种种荒唐行径，类似于流连于烟花柳巷，纳了几房妾室，还把刚买的丫鬟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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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尴尬了，坐了这么一圈的。怎么分辨哪个是母亲？李泊彦想从长相上辨识出，谁是自己的母亲。与李丞相坐得最近的，一位衣着华贵的端庄女子，头戴金钗，手腕上还是镶着翡翠珠子的金镯子。这位夫人圆脸，杏眼，柳叶眉，虽然美，可是与自己却不是一类的模样，再往后则是三四位花枝招展的女子，燕瘦环肥都有，接着是一个清瘦的女人。这个清瘦的女子，十分貌美，简单盘着发髻，用一根玉簪固定，倒也简单大方。女子眼角有些上扬，和自己有八九分的神似。而且她眼神关切，这明明就是母亲的眼神。
李泊彦毫不犹豫得便喊了一声“母亲”，众人哗然。
李丞相不悦，正要呵斥到。沉鱼连忙跪下来解释道，“公子上次掉到陷阱里，失踪了几日。后来，后来一直有些失忆症。还请府中的周大夫给公子瞧瞧病。”
李泊彦眼见着这个美丽的女人眼中充满了关心，李泊彦也不好上去安慰。好像她美丽的眼睛里面有着无限的苦衷。李丞相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彦儿，你先下去休息吧。改日再向你母亲请安。”丞相身边的端庄女子，也落下了眼泪，悄悄抹去。
沉鱼告诉李泊彦，她的生母就是五夫人，但是自她出生便直接过继给了大夫人。这样才能获得嫡子身份，才能入读九州书院，将来才有入朝为大官的机会。所以今日，李丞相让她喊得母亲，是大夫人。大夫人素来疼爱李泊彦，全然是视如己出。
李泊彦便问，“那我的生母，叫什么？她当初也愿意么？”
沉鱼说，“五夫人，名纳兰京香。本是虓城一处私塾先生的女儿。后老太爷猝然离世，留下十六岁的五夫人、十二岁的舅爷。老爷接济舅爷读书，五夫人便成了老爷的侧室。五夫人早些年，在虓城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呢。”
李泊彦又问，“那我女儿身的事情，府里哪些人知道？”李泊彦进屋的时候，那位姐姐一声发自肺腑的“好弟弟”，怕是连自己的姐姐都不知道吧。沉鱼“嘘”了一声，便张望了屋外头，打发了扫地的一些婢女退下，“公子要休息，这树叶、扫帚的声音扰了公子清梦。你们过一个时辰再来打扫吧。”
说完，沉鱼便掩上了门窗，小声说，“这府里，只有老爷、大夫人、五夫人知道。还有自小跟着公子的奴婢。”想起韩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李泊彦便问，“那要是我女扮男装的事情，被世人知晓，又会如何？”
沉鱼为李泊彦整理着床褥，忽然停下手中的活，面色凝重道，“怕是诛九族了！”
李泊彦一惊，“诛九族？！不就是一个身份么？怎么就要诛九族了？大不了那个入场做大官的机会，不要了。”
沉鱼扶李泊彦到床上，褪去她的鞋子。“公子一月大的时候，皇上可是亲自给公子赐婚的。”李泊彦手里滚烫的汤药，带着碗一并摔碎在地上。
沉鱼连忙收拾着洒落的汤药和碎片，“赐婚这事一直是老爷的心头病啊。待公子及笄之年，便要与公主行成婚之礼。”李泊彦顿时思绪是一锅浆糊，莫说是男欢女爱了，怕是连命也不保了。“公主？哪个公主？”李泊彦问道。
沉鱼说，“弦漾公主。长公子一岁。是慕美人的孩子，深得皇上喜爱。当时有个算命僧，说是弦漾公主命中有情劫，只有许配良人方可化解。当时一众的王公贵胄的公子，都把自己的八字呈上。算命僧挑中了公子。皇上二话不说，便给公子赐婚了。”自古都有招摇撞骗的神棍啊！茫茫人海，这么多王公贵胄，怎么就偏偏选中自己这个假扮的公子？李泊彦身子虚弱，心中虽然万马奔腾，还是抵不住袭来的困意。
李诗梦中恍惚灵魂出窍，看到了李泊彦躺在床上，被子都没有盖好。她便轻轻为她掖了掖被子。李泊彦转身醒来，泪眼婆娑得拉住她的手，“我虽不知你是谁，但是你占着我的身体，请保护好我的家人。”
李泊彦突然惊醒，额间和背上都是汗水，口渴难耐。她喊了两声，“沉鱼，沉鱼。给我一些水。”沉鱼不在屋内。她便独自起身，扶着墙走到桌边，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杯子送到嘴边，一时没有拿稳，咣当一声洒了一身。
这时候她正准备弯腰去捡杯子，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这时候一人小心扶住了她，这人便是五夫人。李泊彦连忙道谢，“真是谢谢了。我最近几日，倒了血霉了，身体弱得很。你要是没扶住我，怕是我又要摔一个跟头了。哈哈。”
五夫人眼眶湿润，“和娘亲说什么谢谢。”
李泊彦方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内心顿生歉意，“娘，娘亲。你别难过。我上次摔到了坑里面，有些摔坏脑子了，所以说了一些生分的话。”
五夫人带来一些雪参汤，“大病怎可喝凉水？这温烫的雪参汤，你先喝一些。我刚才来也没想着彦儿醒着……这沉鱼伺候主子也是越来越不尽心了。”李泊彦听着五夫人碎碎念着，也插不上话。五夫人看着李泊彦喝下雪参汤，扶着李泊彦到了睡椅上，“你且好好休养。这会儿还能看些风景。”说完，掖好了毯子，便打算离去。
李泊彦拉住五夫人的手，“娘亲，你不陪我一会儿？”
五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待会儿，大夫人要来看你。我在场，怕她不自在。”说完，五夫人便匆匆离去了。李泊彦望着那拱形的巨大的窗户，窥见院外的春色。这庭院深深的李府，看似毫无波澜，却有着不为外人道的悲哀和难以冲破的桎梏。
大夫人带着一众的姐姐和丫鬟到了李泊彦房内，姐姐们身上有一阵好闻的香味，在她们进屋的时候，笼罩着整个房间。她看着众人陆续落座，好似花团锦簇的园子，色彩缤纷得晃得她真不开眼。
“彦儿，听闻你升学到了文昌阁，这可真是李府的荣耀。”大夫人握着李泊彦的手，眼里泛着喜色。
李泊彦微微点头，想着要站起来请安。大夫人扶着她的肩膀，“你身体还未大好，躺下便是了。”李泊彦便接话，“我也不知，怎么就去了文昌阁。”
大夫人又问，“文昌阁的课业，还跟得上么？”
李泊彦尴尬得摇摇头，“跟不太上。字刚刚写利索了。前几日，跟着先生出去骑马，也骑不好，直接掉进水里了。差点回不来，幸好有、有、有同学救我。”
大夫人和一众姐姐颇有些尴尬，白天第一个冲出来扶着自己的姐姐，缓和了一下气氛，“彦儿自小耿直，不会阿谀奉承、八面玲珑的把戏。这次升学文昌阁，定是有十二分的本事才行的。”李泊彦更为尴尬，“姐姐说得是，姐姐说的是。”
有个鹅蛋脸、杏仁眼、樱桃嘴的小姐姐笑嘻嘻得问，“九州书院，是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地方。可有什么厉害人物？”李泊彦回到，“有！个个都是小鲜肉，长得非常俊美呢。而且学富五车，温文尔雅。”姐姐们捂着嘴，笑成了一片。
这个小姐姐站起来，眼前一亮，“那可带我们也去见识见识？”
李泊彦满口答应着。大夫人打断了这个小姐姐的臆想，“玥儿，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那里哪是女孩子可以去的地方？”李泊玥悻悻得坐下，右手托着下巴，噘着嘴不说话了。沉鱼这才打了一盆热水，从外面推门而入。这个丫头，刚才是跑去哪里了？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了，李泊彦生怕会露陷。
沉鱼把脸盆放下拧了一块热毛巾，小心翼翼得走到李泊彦身边，为她擦拭了一下汗水。“公子，刚才你可有睡好？”说着便使劲给李泊彦使眼色。
李泊彦立马心领神会，“哎呦，我这头疼得厉害。刚才睡得浅呢！”
大夫人便说，“彦儿，你可要好好休息。大家都退下吧。”说罢，众人离去。屋子里面，又剩下李泊彦和沉鱼二人。过一会儿，三夫人、二夫人、四夫人又陆续来看过李泊彦。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得聊了一些书院的事情，大抵都是些敷衍的话。可以看出来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只是面子上要挂住，所以才专程过来看一下。其中美艳的三夫人刘氏留下一句话，让李泊彦记忆最为深刻，“身子弱些没有关系，这楚朝国有得是医术高超的神医。但是命不好就不行了，只能在这李府低声下气，被人呼来喝去的。”
沉鱼后来给李泊彦说道，“三夫人，自己有个儿子，叫李蔼。”
李泊彦不解，“既然三夫人有一个儿子，为何还要我做这个嫡子？大夫人过继李蔼不是更好？”
沉鱼道，“李蔼不是老爷亲生。三夫人本是歌姬，被老爷相中。可是带着一个孩子，这孩子就是李蔼。也不知他生父是谁，本名姓姜。后来老爷念他无依无靠，便让他改姓了李，接到府中教养了。”沉鱼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倒豆子一般，数落着那个李蔼的种种荒唐行径，类似于流连于烟花柳巷，纳了几房妾室，还把刚买的丫鬟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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