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似身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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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 感冒发烧

静兰双眼紧闭着听完,得知原来是为了别人的事,暗叹她还真是助人为乐的活雷锋,想了想后有气无力地说:“这还不简单,送花不就行了!”

“我给他的建议也是送花,就那种火红色的玫瑰花,可是他觉得玫瑰花太俗气,让我帮他打听打听送其他什么花更合适一些!”

悠然说完,半晌没听到她的回应,在电话那边不满地提高音量抗议:“喂,你接本宫的电话也敢走神啊?”

“啊?不敢不敢!”静兰挣扎着翻身,发挥沉睡前的最后一丝余热,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后说:“那你就让他送百合吧,粉色的百合,颜色鲜艳,又寓意百年好合,为他的爱情长跑挂个头彩,抢个吉祥之兆!”

悠然当场拍板:“这个不错,我马上将你的建议转达给他,听你困得快要咽气的样子,暂时放过你好了!”

这厮说完就挂,典型的过河拆桥,不过静兰更是乐得清静,摸黑把电话丢到一边的床头柜上,蒙上被子就呼呼大睡。

半夜里,迷迷糊糊中起来上厕所时,静兰发觉自己头重脚轻喉咙干涩,强撑着接了杯水咕咚咕咚灌进嘴里,重新倒在**时,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不幸中招——感冒,而且貌似有点严重。

依稀记得洗完澡后被尹悠然一个电话打了岔,连药都忘了吃,这会浑身酸软无力,更是懒得起床,索性蒙着被子继续睡觉。

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只感觉身上一会儿像是火烧,掀开薄被依然热汗淋漓,一会儿又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紧紧裹着被子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打寒战。

卧室的窗帘极为厚实,微微撩起眼皮瞄了一下,只觉得室外隐隐有微光,具体白昼的光亮到何种程度,静兰目前混沌的思维还真难判断,只当时候还早,顺应着身体持续叫嚣着的不适,重新闭上眼睛继续沉睡。

转眼间又一场梦醒时,是在一阵接一阵的急促电话铃声中惊醒,静兰紧闭着双眼细听了好半天,直到电话铃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才

确定是自己的电话在响。

“静兰,你怎么啦?生病了吗?”听到她鼻音浓重,平远在电话里焦急地询问。

在刚刚开口时,静兰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又干又涩,还疼得如同被无数颗细针密密匝匝地戳着,稍一动弹,更有种头痛欲裂之感。

她强撑着拿稳电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没事,只是有点感冒!”

平远直接问:“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呀!”

静兰本能地回答完,还没来得及琢磨,就听他说:“等着我,我马上到!”

电话里响起一阵嘟嘟的忙音,静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不是在外地出差吗?难不成能分身乏术?哦,他好像说出差三到四天来着,应该是今天回来吧!

捞起扔在枕头边的电话看了一眼,可不,眼下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模糊一算,她竟然一觉睡了持续十五六个小时之久。

有客人声明要登门造访,她总不能继续赖在**吧,这不符合咱的待客之道呀!

静兰奋力爬起床,只觉得头顶上悬着的脑袋如同盛有半壶水的茶壶,像是荡秋千似的晃来荡去,还伴随着似要炸裂而亡的疼痛感。

身体紧挨着坐在床沿,双手死死抱着晃悠的大茶壶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支撑着换了衣服,拖着绵软如踩在云端的双脚,移步来到客厅,仿似生命垂危般虚弱地倚着墙壁靠在饮水机边上。

口干舌燥如冒烟,好不容易等到饮水机里的水烧好,可是连倒杯水解渴都艰难而吃力,只怕此次看似不值一提的感冒,有得罪让她受了。

平远心急火燎地出现在门口时,看她脸色发白双唇起泡,一手紧紧抚在额头处,身形摇摇欲坠似下一秒就要壮烈牺牲的虚弱无力。

也许是体力透支到了极限,也许是出于潜意识里的信任,当平远长臂一伸拥住她时,静兰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轻坠倒在他怀里。

再次醒来时,四周一片惨

白,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还有弱弱的白色灯光,以及刺鼻的消毒水味,眼前的一切静兰再熟悉不过了,就在几个月前,她可是在这种格局的客房里常驻了小一月。

窗户外的天空已经呈暗青色,手臂上传来冰冰的凉意,静兰的目光顺着床边高挂着的药瓶子,缓缓下移落到坐在床侧单手撑着下巴,靠在床沿打盹的平远身上。

饶是半熟睡的状态,依然难掩他一脸的倦容,眼圈下方残留着淡淡的黑影,下巴处隐隐可见青色的胡茬。

仿似察觉到了她注目的视线,他突然睁开双眼,正好对上她明亮的眸子,愣了一会儿,才似终于判定了她已经苏醒的事实。

“你终于醒了!”平远面露喜色,继而又板着脸嗔怪:“多大的人了,竟然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高烧烧到四十度,难以想象如果继续任由你自生自灭下去,将会是什么后果!”

静兰忽然抿嘴而笑:“你什么时候被我哥同化了?训我的语气和表情都如出一辙!”

打了几个小时的点滴之后,虽然体温降了下来,身体也感觉舒服了些,但她一开口,喉咙立马不留情面地撕疼起来,声音哑哑弱弱的,听得他颇是心疼。

“你还笑得出来,要是让大哥知道你高烧晕倒在家里,恐怕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平远仰头看了看药瓶的进度,伸手抚在她额前试了一下体温,似乎拿捏不准,正好有护士过来查看,他忙让护士小姐帮忙重新量一量体温。

得知温度已经恢复常态,平远终于缓缓松了一口气,护士查看完毕后离开,旁边病床也没病人,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俩,气氛突然有种异样的静谧。

平远大概是太过疲累,到一旁空闲着的病**半躺着,未脱鞋的双腿交叠在床沿侧,身线的弧度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同时带给躺在一边的她莫名的沉静和安心。

病房里安静了良久后,平远突然缓声问:“静兰,你猜猜我第一次认识你是什么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