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似身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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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五章所谓的真男人

少女情怀的兵哥哥情结?

静兰跟晓凝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然后是非常诚实地点点头。

远思苦笑着摇摇头,仰头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我就是被他兵哥哥的标签,空有其表的好皮囊给蛊惑了心智,恋爱的时候,不管是玩还是吃,我们总是很少能达到意见统一,最要命的是,每次争执下来,结果都是我妥协。”

“都说恋爱中的女孩既傻又瞎,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那时的我就是这样,盲目地把他的说一不二,当作是一种‘真男人’的体现,还偏执的认为,这样的男人才真正适合于我。”

日常中多多少少听远思提及过,结婚后,每次发生口角,李正民采取的就是不管不问不理不睬‘四不’政策,他甚至可以同一屋檐下,一个月两个月不和你说话。

可是远思受不了,所以,不管谁对谁错,几乎都是她先主动示弱求和。

最让她惊异的,是婚后不久便发现,她一直心理极为倚仗和盲目折服的‘真男人’,竟然是个无法断奶的巨婴型男!

李正民可以在跟她吵架后,不分时候地往他父母那跑,而他母亲永远挥动着老母鸡的大翅膀等着他,替他遮风挡雨驱寒取暖。

女儿出世后,公婆以照顾孙女为由,搬到儿子媳妇的小家,老老少少三代同檐一锅稀粥和到底。

不知道最初之时,老两口此举是不是就暗藏着破坏小夫妻俩,达到离婚再娶生儿的目的,而事实证明:公婆的加入导致了家庭关系日渐恶化。

在强加的断其香火这个莫虚有的罪名下,公婆始终戴着有色眼镜看远思,使得本就难处的婆媳关系,更是摩擦不断。

远思私下提过几次,让公婆搬回老房子,夫妻俩自力更生带孩子,可是李正民充耳未闻,说得多了还掉转矛头,指责她不贤惠无孝心。

李正民当兵三年,最是发扬光大的美德便是‘服从’,退伍后的他把‘军人以服从命令

为天职’,切实地实践到了生活中,而他服从的对象便是从部队领导转移到母亲头上。

如果把这种服从理解为愚孝,那就大错特错了!

作为儿子,他不允许老婆对父母有意见,却纵容自己一个不满意时对他们大吼大叫!

原因嘛,大概是因为他爹妈爱儿心切,压根就没在这种事情上跟他计较过,所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在他们家人内部看来,根本不算事呀!

潜移默化间,李世民也对父母传宗接代的使命,以及为达此目的的所有过分行为,从不阻止不劝说,过渡到诚然默许任他们折腾和安排的态度。

这桩婚姻也许在多年前,就已经注定了以失败告终,只是,孩子是无辜的,父母的婚变家庭的重组,会给她的人生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

是大人们的任性不负责任?

还是如远思所说:“我这个当妈的自己都自顾不暇,又如何去保全得了孩子,如何能保证她的幸福呢?”

远思唠唠叨叨好大半天,把那些蒙了几层灰的旧梦往事都翻了出来!

静兰突然后知后觉地问:“中专毕业便上班,你参加工作的时候,应该只有十八岁吧?”

远思好似有点儿醉了,迟钝地回忆了一会儿:“准确地说,我参加工作的时候,还未满十八岁,因为本人头脑聪明智商够高,从小学三年级直接跳到了五年级!”

晓凝突然感慨:“到底是太年轻了不懂事,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却已经走入社会参加工作,就连谈婚论嫁都是懵懵懂懂,走错路自然是难免的!”

“可不是吗?”远思赞同地点点头:“我二十岁认识李正民,二十二岁结婚,这个年纪的你们才刚刚大学毕业呢!”

晓凝移到静兰身边,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上过大学又怎么样呢?咬紧牙根多挺了四年,吃尽了不少苦头,费尽了心力,到头来还不是如此!”

她顿了顿,突然看着静兰问:“你还记得我刚刚考到一小那

年,租的那个房子吗?”

静兰也是微熏状态,好半天才忆起:晓凝刚考过来那年,学校没有教师宿舍,收入不高又要想着照顾家里,所以她在五中后面一个很偏僻的小巷子里,租了一间摆下一张一米二的床后,便只所剩面积不多的格子屋。

厕所是公用的,没有热水是事实,没有厨房更是事实,然后,在独自生活的那些时间里,勤俭节约的晓凝几乎是天天吃食堂。

夏天还好,无非也就是闷热难以入睡时,跑到月色下乘凉到半夜,消遣了良辰美景再回被窝续写美梦,再不济就是牺牲点热血来喂苍蝇,权当心存大爱不带种族歧视,给不但缺爱还人见人恨的这些可怜虫无偿献血了。

可是冬天就没那么好熬了,屋外北风呼呼吹,屋内冷得被窝里都像冰窖,常常是夜里十点上床,睡到天明时分,一双脚却冰得浸骨。

记得晓凝当时半天玩笑地讲:“蜗居寒窑时,我每天都靠起床跳十二分钟的小学广播体操,来加强血液循环升温御寒,接受外面新一轮的冰桶挑战!”

跟姓冷名冻的这哥们作伴多日后,这丫头才想到去买了床电热毯,解决了这个民生之大问题。

那时候静兰这只瘦鸟寄居在哥哥家的大窝里,她曾试探着邀请晓凝跟她一起,可是被她婉言拒绝了,静兰知道她自尊心极强,又想到毕竟不是她自己独居,便不好再勉强。

偶然一次,静兰跟哥哥提起,让他留心一下医院里有没有年纪相当正待婚配的男青年,寻思着助一把力将晓凝这货给推销出去。

说来也巧,正好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的章世勇,跟静松在一个单位,于是,便阴差阳错的促成了这段缘分。

远思凑过来,跟晓凝一左一右靠在静兰身上,她瘦弱的小肩膀,哪能同时承受得住两座沉重的大山,还是二面夹击?

身单力薄的中流支柱不得力,三人纷纷垮倒在沙发上,嘴里还哈哈哈哈的狂笑着,大概都仗着酒意,笑得越发放肆张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