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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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87章 难道他是受虐狂?



禺疆接着道:“兄弟们都是好样的,是草原上最勇猛的雄鹰!整队出发!”

勇士们纷纷上马,调转马头,有序地往东狂奔。

此刻,所有勇士**燃烧,那股必胜的信念在心中激荡。

战马四蹄如飞,大地在震动,杀气冲天而起。

禺疆猝不及防地抱起杨娃娃,放在马上,接着一跃而上,双腿一夹马腹,神驹“烈火”仰天一声长嘶,箭一般冲了出去。阔天和麦圣等人立刻跟上,不一会儿,他们便赶上所有骑兵,驰骋在最前面。

杨娃娃身着骑装,粉红绸帕扎着乌黑直发,足蹬一双轻便马靴,别有一番娇俏、飒爽的英姿。此刻,她很不爽——与他共乘一骑,抵达加斯部落之前,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滚烫的热气迎面冲来,背后是一个热炉,她热得全身冒汗。

本就没有马背上颠簸的经验,再加上已经狂奔了一上午,这会儿她已经散架了,四肢酸痛,真想立刻躺下来,舒服地睡大觉。

“如果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眯一会儿。”禺疆的嗓音低沉有力。

“我要自己骑马。”她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清醒不少。

他没有回答,策马如飞,风驰电掣。

杨娃娃无可奈何,由他了。

不得不承认,他是睿智而强悍的部落领袖,他是霸道而温柔的草原男人,他是冰山也是火焰,她无法承受他的脾气,在他面前,她总是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如果没有阿城、没有那份温暖的爱情,也许她会沦陷在他的霸道与柔情中,为他心动,为他倾倒……但是,她不应该在草原,不应该在战国,她应该在二十一世纪。

她必须回到二十一世纪,无论如何,她必须逃离!

距离加斯部落还有两百里,禺疆下令休整。

勇士们席地而坐,撕咬着牛羊熟肉和奶酒,猛灌奶酒,茹毛饮血一般,有说有笑,气氛活跃。一会儿,吃喝完毕,仰天一躺,呼呼大睡,登时,四野静悄悄的,只有鼻音呼吸、磨牙打鼾的声音。

凉风吹拂,晴美的夕阳没入荒凉的长草,艳红的云霞染红了西天,草原的黄昏,有一种悲凉、壮阔的美。

杨娃娃吃得很少,一天的颠簸,胃里早已翻江倒海。

她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抱着膝盖,凝眸远望,看着夕阳一点一滴地被夜色吞没,暮霭吞噬了最后一缕霞光。

阔天走过来,坐在她身侧,低声问:“公主清减了,他对公主不好?”

禺疆命人看守四个护卫,一人一个毡帐,彻夜不休,毫不松懈。阔天想尽办法逃脱,终究没能成功,也打听不出其余三人的毡帐,以及公主的情况。

杨娃娃淡淡道:“我还好,单于有没有为难你们?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被囚禁在寒漠部落……”

阔天着急道:“公主不要这么说,这一切,谁也无法预料。让公主沦落在寒漠部落,是我们保护不力……”

他瞧得出来,单于带公主征战,只怕是担心她在他不在的时候逃跑。

更瞧得出来,单于的“担心”,

以及这一路上对公主的爱护,是男人对女人的用心与用情。

单于不是等闲之辈,公主想离开他,只怕很难。

但是,公主到底怎么想呢?

“不关你们的事,阔天,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们离开的。”

“公主是说……公主渴了吧,喝点水吧。”阔天突然大声道。

杨娃娃也听到脚步声了,禺疆朝这边走过来,于是,她接过阔天递来的水袋,朝他轻眨眼睛,接着喝水。

阔天站起身,看一眼快步走来的禺疆,径自走开。

禺疆坐下来,盯着她,“你们说什么?”

“你真想知道?”她盘着双腿,冷冷地嘲笑,“我问他,那个混蛋把你们关在哪里,有没有为难你们。”

“哪个混蛋?”他皱眉,立即恍然大悟,板起面孔,“你骂我?”

杨娃娃抿嘴而笑,有恃无恐地看着他,好像在说: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禺疆开怀低笑,“只有你敢骂我。”

爽朗的笑声随风飘散,飘得很远很远……

难道他是受虐狂?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变得深浓,不禁脸上一烫,转头望向那暮霭沉沉的天际……

四野寂静,她觉得晕晕的,眼皮沉重,怎么睁也睁不开,好想躺下来美美地睡一觉。

怎么会犯困呢?

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沉入梦乡。

禺疆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嫩唇、脸腮、额头,满目怜惜。

轻轻地抱起她,他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宁静的睡颜,娇媚,纯净,铁石心肠也会变得柔情万千。

深浓的夜色,笼罩着整个草原,淹没了所有动静,以及步步紧逼的杀气与血光。

她睡得很沉,起初,他怀疑她假装睡着,然而,他到底压下叫醒她的冲动,让她睡着。

留下阔天、洛桑、麦圣等八个护卫保护她,再三叮嘱后,他杀向加斯部落。

……

寒漠部落五千铁骑,像划过黑夜的雷电,像摧枯拉朽的旋风,像遮天蔽日的沙暴,狂奔在辽阔的草原上,就像暗夜的草原突然出现的狼群,疯狂地扑向加斯部落。

五千骑兵凶猛地咬噬着敌人的喉咙。

禺疆身先士卒,驰骋在骑兵的前锋,旗幡招展,猎猎作响。

在单于旗幡的引导下,他们如入无人之境,风驰电掣般地攻破基也骑兵一座座营寨,风卷残云地冲杀、扫荡。

寒漠部落的突袭,把基也部落熟睡的骑兵打蒙了。

这是怎么回事?从哪里冒出来的骑兵?

精明的上邪惊醒了,片刻的惊慌之后,他开始冷静地部署。

但是,来不及了,上邪尚未部署完毕,尚未集结起抵御的力量,寒漠骑兵的利箭已经射向他们的胸膛,明晃晃的战刀已经砍向他们的脖颈,沉重的铁蹄已经踏平他们的营地。

上邪不是省油的灯,骁勇善战是出名了的。

很快的,他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勇猛异常,鞞鼓声、号角声、喊杀声,声声震天。

整个加斯部落沸腾了,紧张,炽热,疯狂。

头颅冲天飞起、滚落在地;断手断脚、遍地都是,哀号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凄然嘶鸣,响彻夜空。

基也骑兵拼命了,他们明白,此刻面临的是一场他们也经常采取的夜间突袭,是一场没有退路的生死之战,在残酷的厮杀中,胆怯,退缩,意味着死亡……渐渐的,在单于上邪的指挥下,他们进入了搏斗的状态,誓与敌人血战到底!

刀光耀月,箭矢似雨,血肉飞溅。

这场恶战,天昏地暗。

看着手下的骑兵越来越少,倒下的越来越多,上邪知道,大势已去,恋战无用,保存实力才是最要紧的。于是,他收拾残部,一声令下,调转马头,往北逃奔。

以单于为首,凶猛的寒漠骑兵,在夜幕与火光中呐喊着冲杀而来,飞射的羽箭犹如飞蝗紧追不舍,咬住不放。逃亡者的心惊胆颤,追逐者的狂妄叫嚣,在心理优势上,无疑是追逐者越追越勇,疯狗一样,势要撕裂敌人。

禺疆纵马驰骋,迅捷地抽箭拉弓,瞄准上邪,“咻”的一声尖啸,利箭笔直地飞射出去,力道强劲。

上邪惊觉身后一股强风汹涌而来,阴寒至极,头也不回,挥刀横砍,箭杆一刀两断,掉落在地。下一刻,三支利箭飞快地尾随而至,更加劲猛;铛铛两声,断箭应声而落。

还有一支,刺进上邪的胸口。

上邪一僵,密集的箭雨一阵紧接着一阵,瞬间,更多的箭镞刺入体内,热血喷溅,流过战马,渗入草地。他的身躯兀自僵直地立在战马上,瞳孔撑大,瞪向辽远而神秘的夜空。

不甘心,不甘心啊!

他慢慢地,慢慢地,向后仰去,摔落战马。

单于死了,基也骑兵不战自溃,尽数降服……

……

东方出现鱼肚白,再过不久,红彤彤的朝阳将冉冉升起。

胜利的喜悦与兴奋,也将与她分享。

禺疆站在营帐前,挺身而立,热血奔腾,并无一丝疲累和睡意。

部属正在清理战场,各自忙碌,最清闲、最孤单的反而是受人崇敬的单于。

收编了基也部落的两千骑兵之后,总算可以轻松一阵子,接下来,他以全部精力收服她。

此刻,他迫切地想与人分享征战的胜利,那个人,就是那个让他牵挂的火爆小女人。而以往,他从来不会这样,或者说,他不需要。

其实,他也不想她跟着自己冒险,不想让她在刀光箭雨中穿梭、在生与死的边缘游走。虽然他可以保证她的安全,然而,厮杀之际,瞬息万变,生死弹指之间,谁说得清?

麦圣跳下马,狂奔过来,跪在地上,又愧疚又后悔,“单于,麦圣该死,杨姑娘她……她不见了。”

他恨不得砍了自己,可是,无须自己动手,单于自会完成他的心愿。

禺疆一震,箭一般冲过来,拎小鸡一样把他揪起来,“你说什么?”

“杨姑娘不见了。”

“你的确该死!”禺疆一字字道,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