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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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废帝,废后



司马衷歪着头道:“朕做梦之时,灵牌摔在地上,自然裂了。”

司马伦一看见灵牌上的字,立即抢过灵牌仔细看着,摸着那细微的裂缝。

这是他的父亲司马懿的灵牌。

“咦,皇叔爷为什么也在这里?”司马衷好像才看到司马伦,“皇叔爷,为什么这个灵牌会在朕怀里?”

“陛下不要怕,只是梦而已。”司马伦面不改色地说道,眼中却有锐芒闪过。

“朕乏了,你们一个个站在这里做什么?朕要和容姐姐一起睡,你们想看朕如何睡觉吗?”司马衷手指着那帮宿卫,一脸稚气,又有些许威严。

所有宿卫窃窃笑起来,笑他的傻与蠢。

司马伦拿着灵牌一言不发地走了,其余人也离去。

我立即吩咐宫人将孙皓抬到寝殿,传太医给他诊治。

忙了半个时辰,太医才告辞离去,孙皓喝了汤药睡了,而司马衷已在我的床榻上睡熟了。

无论那个梦真假如何,无论那个司马懿的灵牌如何裂的,司马伦罢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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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司马伦竟然不死心。

过了两日,天空放晴,微薄的日光为庄严的宫苑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寒风仍然凛冽,在卫士的强硬手段下,我来到含章殿。

赵王在此设宴款待我,珍馐美味,美酒香醇。

“皇后赏脸,本王荣幸。”他笑道,摆手请我坐下。

“赵王设宴,是吾之荣幸。”既然逃不过,只能虚与委蛇。

“皇后姿容冠绝洛阳,本王见过不少美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如皇后这般迷惑人心的女子,本王怎能不心动?”司马伦chi裸裸道,斟了一杯酒推到我面前,“这是昨日孙秀进献的美酒,皇后尝尝。”

“恭敬不如从命。”我柔婉一笑,“王爷贵为宣帝九子,秉承宣帝遗风,文韬武略,不如让吾借花献佛,敬王爷一杯。”

“好!”他举杯,一饮而尽。

我举袖遮挡,火速将杯中酒倒在案下,接着拿过酒壶再斟酒,“王爷,羊家与孙家能有今日的地位,是王爷的器重,献容再敬王爷一杯。”

他被我的柔声软语撩拨得舒坦、开怀,我斟酒,他就饮酒,我起身夹菜递在他嘴边,他更受用,志得意满地大笑。

连饮数杯,我摇了摇酒壶,又打开壶盖瞧瞧,“王爷,这壶酒没了,只剩一杯了。”

司马伦**笑道:“饮尽最后一杯酒,本王与你……”

我含笑瞪他一眼,“那王爷先吃菜。”

趁他夹菜之际,我快速而巧妙地将五石散放进酒壶,再倒在他的酒杯里。

饮完酒,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拽着我,直往寝殿。

“本王知道,你年轻貌美,自然不愿服侍那蠢钝如猪的小子。”他搂着我,步履飘浮,“本王不一样……本王文韬武略,是真龙天子……”

“是,王爷是真龙天子。”我思忖着,他如何知道我并没有和司马衷

行周公之礼,难道是宫人有所发现、密报予他?

“跟了本王,对你、对孙家羊家大有裨益……本王不会亏待你们……”司马伦只有两分醉意,语调却变了,“本王当了皇帝……”

“王爷有法子当皇帝?”我诧异道,他打算如何篡位。

“自然有法子……最迟月底,本王就当皇帝……”他坐在床榻上,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我挣扎着,他好像清醒了一些,强硬地将我揽倒在榻上,一臂按着我,一臂自行宽衣解带。

忽然,他僵住,一动不动。

发作了,很好。

司马伦皱眉,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为什么本王的心跳得这么厉害?”

我支起身子,曼声道:“因为王爷食了五石散。”

“你在酒中下了五石散?”他怒喝,“你胆敢害本王!”

“吾怎敢害王爷?五石散为世人推崇,吾只想为王爷增加一点乐趣,吾做错了吗?”我故作无辜道,在他难受之际,离开床榻,离他远一些。

司马伦恼怒地瞪我,恨不得立即杀我泄恨。

被我摆了一道,自然恨得咬牙切齿。

我来到外殿,吩咐宫人为赵王准备化解五石散的吃食,然后回昭阳殿。

若食用五石散,必会亢奋异常,必须不停地走动漫步,大量吃冷食,喝温热的醇酒,穿宽松的薄衣袍,以凉水浇注全身。如静卧在榻,只怕会一命呜呼。

司马伦食了五石散,倘若用强欺负我,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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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接到司马颖的飞鸽传书,他打算出其不意地杀进宫城,秘密带我离开。

我修书阻止他,让他不要冲动,并且将昨日发生的事简略告诉他。

昨日午后,孙秀带着一个下属入宫觐见,说赵奉神色有异,自称是宣帝司马懿。

那些亲眼目睹的宫人说,赵奉在显阳殿外发疯,自称“朕”,对所有宫人发号施令,责骂司马炎这个不孝子孙竟然传位给蠢钝儿,将大晋江山交给一个愚蠢无能、不懂朝政、永远长不大的司马衷,痛心疾首,涕泪纵横。

赵奉还说自己在北邙山与神仙同游,无忧无虑,但是得知司马衷无力掌理朝政,任凭贾后这个贱女人将朝堂搞得乌烟瘴气,不仅害死先太子、残杀无辜,还**luan宫闱……他被这对子孙气得半死,决定回来主持大局,另选贤能执掌大晋江山。接着,赵奉要求九子司马伦即刻进宫。

司马伦拜见了附身在赵奉身上的宣帝神灵,接受了司马懿的神旨,不日即位称帝。

司马懿的神灵离开之后,赵奉昏倒在地,过了半个时辰才醒来,并且言道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此次宣帝司马懿附身在赵奉身上,不知是不是得益于日前司马衷那个梦的启发。

司马颖再次捎来书信,让我当心宫中有变,设法保全自己。

不二日,司马伦让孙羊两家人负责在邙山修建司马懿庙,孙秀领一帮献媚之臣进谏,拥戴司

马伦称帝。

司马颖得知此事,要我稍安勿躁,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由于司马伦忙于篡位称帝一事,倒好像忘了我,不再踏足后苑。

我左思右想,也许他本非好色之人,也许司马衷梦见灵牌破裂一事让他有所忌惮,也许他专注于夺得帝位,无暇它顾及,这才放过我。但是,仍然夜夜担惊受怕,夜夜难眠,担心他突然闯进昭阳殿。

永康二年(公元301年),元月乙丑,司马伦“应天命”,遵宣帝司马懿神旨,矫诏司马衷禅位,着帝王冠冕,于太极殿登基称帝,受宗室诸侯王、文武百官叩拜。

接着,昭告洛阳与四境,大赦天下,改元“建始”。

担心他在称帝后对我有什么不轨之心,更担心他动了杀念,一并杀了司马衷与我,便让司马衷留宿在昭阳殿,让宫人守在外殿。

孙皓安慰道:“不要怕,我会守在殿外。”

“表哥,辛苦你了。”

“假若赵王真的派兵硬闯,我就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他绝烈道。

“你也要保重。”我忧心忡忡道。

他拍拍我的臂膀,朝我一笑,出去巡守。

这夜,辗转反侧,注定无眠。

心一直揪着,担心突然有士兵气势汹汹地杀进来,大肆杀戮……

夜色深沉,宫阙静谧,听不见任何动静,却总也睡不着。

床榻上司马衷的鼾声异常响亮,偶尔传来他磨牙的声音,好像是野狼啃咬狗骨头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更漏深深,夜色漫漫,天色微亮时,我终于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沉睡过去。

被碧浅刻意放轻的声响吵醒,我睁眼,看见她正轻手轻脚地收拾我的衣袍与妆盒。

额角有些痛,脑子很重,我预感不祥,问道:“发生什么事?”

“皇后,半个时辰前,赵王……如今已是陛下了,他下诏,废了陛下,改称‘太上皇’,皇太孙也被废了,封‘濮阳王’,皇后也被废了,称‘太上皇后’。”碧浅愁苦道。

“陛下呢?”我愣了半晌才问。

“陛下在显阳殿,内侍为陛下收拾行装。”碧浅知道我问的自然是司马衷。

“为什么收拾行装?”我诧异地问。

“赵王在诏书中说,着太上皇、太上皇后与皇太孙前往金墉城,还把金墉城改为永昌宫。”

司马伦称帝,将我们赶往金墉城,自然是要窃据天子寝殿显阳殿。

因为,一山不容二虎。

去金墉城也好,省得夜夜提心吊胆。

碧浅自去收拾,我靠躺着,头疼欲裂。

去了金墉城,就收不到司马颖的信鸽与书函了,怎么办?

赵王司马伦篡位称帝,他很快就会知晓,但我必须尽早通知他,让他尽早做准备。

如何通知他?

忽然发觉,我身在床榻上,而昨夜,睡在这床榻上的是司马衷,我睡在凤榻上。

我怎么会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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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