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山下公子哥，百八十两的拳法（一）
陆凡笑了，那位公子哥也是笑了！
比起陆凡的淡然一笑，那位公子哥两个小酒窝挂在脸颊，眼神中也皆是没有坏心思的满然笑意，微微漏齿，轻轻点头，倒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而再这笑容与转头之后，马背上的公子哥却又是不假思索的射出一箭！
也是满月，也是疾驰！
这一箭，与方才那一箭力道基本一样，角度也基本一样，奔着去的人也是一样。
罗春通！
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了他的面前。
但与上一箭警告不太一样，这一箭似乎更多的是调戏。
......
而对于阿大而言，虽说由于扶着阿二没有出刀挡上一挡这一箭，却也是顺着飞箭的轨迹在众多人，众多马背上瞄到了那位射箭之人。
仔细打量了来人，阿大忙是将奄奄一息的阿二交给方才在门外已然被吓傻的汉子，然后拍了拍满眼杀意，四处张望想要找出背后之人的罗春通。
阿大轻声细语，并是指了指人群最外围的地方道：“齐家那位齐巍峨来了，方才那两箭是从他手中射出的。”
听得这三个最不想听的字，罗春通不由对着人群怒号道：“齐巍峨！”
“在这呢，大家让一让，罗家公子哥叫我呢！”方才那位马上公子哥，笑着应道！
这一应，人群中皆是骚动不止，更是有人踮着脚尖不由得往身后望去，生怕错过！
虽然都是纨绔子弟，可是齐巍峨的名声实在比眼前这位好上不少。
毕竟，齐巍峨自身实力实打实的厉害，就单凭这一点，在江湖人的眼中看来，已然有了嚣张的资本。
故而随着马蹄声的渐行渐近，南锣巷内，小店门外，本来骚动的人群也是安分了不少，同时那拥挤的人群竟是不由自主的分散开来，让出了一条小路，可任马而过！
马上的公子哥齐巍峨看着面前让出来的一条小路，便是打消了下马的意思，但终究还是没有快上一步的意思，只是不紧不慢的任凭胯下马儿似乎赏景一般的优哉游哉。
也是任凭这匹极品沙丘脖子上的铜铃叮铃叮铃的响着。
这铃声停在旁人的耳中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听到罗春通的耳中却煞是刺耳。
一声一声直击其心。
......
慢慢悠悠，一步一步，齐巍峨总算从外围凑到了内圈，而人群也同样重新围起来了。
齐巍峨和罗春通这两位公子哥，本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这般场面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故而，本来都打算离开的人又是调转回头，饶有意味的打量着两人，更是有人事不关己的不断起哄，想要看看这两大纨绔白刃相见。
比起众人的迫不及待，齐巍峨只是看着面前的罗春通，只是笑着，一言不发！
不过，罗春通却是不同，只见他突然从阿大手中夺过刀，然后连跨两步，对着沙丘径直横劈过去。
这一手指向铃铛，却是意在马头。
马背上大大咧咧的齐巍峨似乎早已经料到罗春通的想法，只见他一拉缰绳，马头扬起，刚好将这一横劈躲了过去。
铜铃安然无恙，马头自然也是安然无恙，反倒是罗春通由于马蹄抬起吓的连退两步，甚至于手中刀都是拿捏不稳。
一时间，高下立判，人群之中，嬉笑轰鸣。
被罗春通这么拔刀相向，马背上被称为丘城第一纨绔的齐巍峨倒是不懊恼，不过也总算是开口说笑道：“怎么，罗大少爷这是要跟一个铃铛过不去了，若是真心喜欢，给你又何妨，打打杀杀的惊着这匹极品沙丘，若是一不小心伤了罗大公子，到时候我可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罗春通并未理会齐巍峨的冷言冷语，他只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土，然后环视了一周，似乎想要将方才笑意最浓的几个人记住，然后待面前之事了解之后，来一次秋后算账。
被罗春通这一看，人群倒是安静了不少。
齐巍峨看着面前不搭理自己的罗春通，微微弯腰，却依旧还是没有下马的意思：“怎么着？姓罗的，真当着丘城是你家的了？嚣张跋扈到我的头上来了，也不上称称一下你自己的斤两？”
说罢，还不等罗春通回过神便是迅速侧身下马，快步从罗春通面前闪过，落在了那女子的身旁，并且在掠过罗春通的身旁时顺带抽了罗春通一耳光。
这一巴掌，煞是响亮。
同样是这一身旁阿大都没有挡下来的巴掌，打的罗春通有些迷糊。
“罗春通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当然也是这一巴掌，本来被罗春通瞪得已然安静不少的人群，此时则是轰然炸裂，七嘴八舌。
“齐巍峨居然在这如此莽撞，虽说占足了第一的名头，可齐家夕阳西下的这些年比起如日中天的罗家来说......”
“这么不给罗家面子，要说这罗家好歹也是丘城第二大家呀......”
“难不成今日这齐家是要跟罗家来个鱼死网破不可......”
“不可能吧，这一巴掌打下去，齐家可是不占理呀......”
“难不成那女子还跟齐巍峨这纨绔有一腿......”
“这么精致的美人，谁都愿意大打出手吧，何况是他？”
听着旁边人的议论纷纷，摸了摸被打的半边脸，罗春通从惊愕变得有些咬牙切齿，嘴中怒吼道：“齐巍峨，你这是找死！”
看着罗春通的样子，伸手将黄杉女子扶起的齐巍峨讥讽道：“呦呵，几日不见，你这酒囊饭袋也学会锋芒毕漏了？”
自己费尽心思都没有摸得的女子，竟会被眼前这位如此英雄救美，罗春通实在是憋不住了，已然有些疯癫的他，似乎忘记了方才那一巴掌自己的惊愕，红眼道：“阿大，今日给我杀了这齐巍峨，后面的事情我来料理！”
“掌柜的，拿点水出来！”对于罗春通的威胁，齐巍峨置若罔闻，反而是摇着一旁唯一一个完好无损的茶壶，朗声叫道。
掌柜的听得这话依旧是无动于衷，并且嘴中埋怨道：“这个时候招呼我干什么，不出去，不出去，项上人头最重要！”
片刻也是不见掌柜的出来，齐巍峨无奈一笑：“只知道打打杀杀，看掌柜的都被你吓得躲着不出来了，不知道学点四书五经？方才我听我家的眼线说，你入了这家店的时候不是学我的样子想讨这位姑娘芳心吗，怎么学不会？谅你也不行，就你这猪脑子能知道姑娘喜欢什么？”
还没等罗春通回话，齐巍峨对着身旁那位持刀的阿大勾了勾手道：“来吧，既然主子都发话了，正好今日我也有些心得，倒是可以会会你这位无名只有阿大这一称号的刀客！”
被点名的阿大看着身边怒发冲冠的自家主子，然后对着齐巍峨微微抱拳道：“请！”
请字一出，持刀的阿大往前了三步，但是并未直接挥刀强攻，反倒横刀向前，并是刀刃向外，刀尖向下，左手横在胸前，左脚后撤一步，做了个弓步，似乎是方才自己并未拦下的那一巴掌还是有点儿心有余悸。
看着阿大如此样子，齐巍峨倒是没有开口，吐了一口痰的他，擦了擦嘴巴，然后箭一样的飞奔出去。
一拳直取阿大的面门。
阿大倒是一动不动，只是简单的一刀横刀，并轻而易举的将那一拳的攻势挡在了自己三寸之外，并是在齐巍峨心力未生之际，流光一闪，一刀横劈。
一击不成，齐巍峨急忙退后几步躲过阿大顺势的一刀。
阿大自然不会错失如此好的机会，高高跃起的他，大喝一声，从天而降，又是一刀竖劈，似乎想要一刀将齐巍峨劈成两半。
齐巍峨双手高举，竟是想要以血肉之躯承接这一刀。
门外的众人皆是惊呼，一旁的罗春通则是嘴角微微翘起，嬉笑一声。
.....
鲜血并未如约而至，齐巍峨的胳膊依旧晶莹剔透，一丁点的疤痕都没有留下。
提刀、上步、阿大并未因为一刀未曾建功便是停下，反而一刀未成，阿大顺势使了一手最为常见的滚刀。
对于阿大的攻势，齐巍峨皆是用双臂正面硬悍。
一瞬间，十招已过，招招皆是试探，都有后手，故而未下杀手的两人蜻蜓点水之后便是迅速分开。
两人分开然后道，站定了的齐巍峨笑道：“看来是有点本事嘛，不过下来可要小心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拳长袭。
不过这一次，齐巍峨的拳法以及气息一眼便是可以瞧出与方才决然不同。
更是与方才黄衫女子与阿二大不一样，其拳法既不是女子那般灵动飘逸，也不似乎阿二的一板一眼，似乎随心而发，提气，挥拳，简单质朴，却是丝毫没有任何换气的动作，不拖泥带水也不留下一丝缝隙。
不仅如此，随着的每一次出拳，齐巍峨脚下的砖块都是龟裂开来，耳旁更是不时的传来破空声响，衣袖则是在数拳过后破损不堪，并且虽说每一次出拳阿大都能做到严丝合缝，密不通风，其脚下的石砖裂的则是越来越大。
拳与刀，竟然在此时发出了兵戈相接之声，振聋发聩。
而出拳的一瞬间这位本来吊儿郎当的纨绔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的忘乎所以，目光如炬，嘴中更是气势徒然一变，一拳递出近乎疯狂道：“给我破！”
围观的众人，甚至是一旁的罗春通都可以看出来齐巍峨的拳劲，就更不要说感受最为强烈的阿大，一拳接着一拳往自己身上招呼着，却根本抓不住任何换气的间隙，反将一军，甚至于随着这拳劲的不断增加，阿大竟是觉得自己手中刀已然保不全自己的三寸之地了。
对面二楼的陆凡看着眼前的两人，方才已然放下的陈醋花生，不知什么时候又拿到了手上，并且手中的花生米越吃越快，盘中的花生也是而他吃着嘴中却是念念有词道：“没想到，这个公子哥还是以气养体，武夫体魄着实厉害，而其手下的拳法竟也是如此浑然天成，吃顿饭也能吃出这等百八十两才能看到的武夫体魄和拳法，值了，一共三十八拳了，若是再来上三十八拳，就算是我这二品手段，估摸也会吃不消了，而那阿大估摸最多也就在他那身前三寸在挡上五拳，不，四拳，也不是，一拳？”
陆凡与身旁的陆海相视一眼。
“破！”
异口同声。
(本章完)
比起陆凡的淡然一笑，那位公子哥两个小酒窝挂在脸颊，眼神中也皆是没有坏心思的满然笑意，微微漏齿，轻轻点头，倒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而再这笑容与转头之后，马背上的公子哥却又是不假思索的射出一箭！
也是满月，也是疾驰！
这一箭，与方才那一箭力道基本一样，角度也基本一样，奔着去的人也是一样。
罗春通！
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了他的面前。
但与上一箭警告不太一样，这一箭似乎更多的是调戏。
......
而对于阿大而言，虽说由于扶着阿二没有出刀挡上一挡这一箭，却也是顺着飞箭的轨迹在众多人，众多马背上瞄到了那位射箭之人。
仔细打量了来人，阿大忙是将奄奄一息的阿二交给方才在门外已然被吓傻的汉子，然后拍了拍满眼杀意，四处张望想要找出背后之人的罗春通。
阿大轻声细语，并是指了指人群最外围的地方道：“齐家那位齐巍峨来了，方才那两箭是从他手中射出的。”
听得这三个最不想听的字，罗春通不由对着人群怒号道：“齐巍峨！”
“在这呢，大家让一让，罗家公子哥叫我呢！”方才那位马上公子哥，笑着应道！
这一应，人群中皆是骚动不止，更是有人踮着脚尖不由得往身后望去，生怕错过！
虽然都是纨绔子弟，可是齐巍峨的名声实在比眼前这位好上不少。
毕竟，齐巍峨自身实力实打实的厉害，就单凭这一点，在江湖人的眼中看来，已然有了嚣张的资本。
故而随着马蹄声的渐行渐近，南锣巷内，小店门外，本来骚动的人群也是安分了不少，同时那拥挤的人群竟是不由自主的分散开来，让出了一条小路，可任马而过！
马上的公子哥齐巍峨看着面前让出来的一条小路，便是打消了下马的意思，但终究还是没有快上一步的意思，只是不紧不慢的任凭胯下马儿似乎赏景一般的优哉游哉。
也是任凭这匹极品沙丘脖子上的铜铃叮铃叮铃的响着。
这铃声停在旁人的耳中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听到罗春通的耳中却煞是刺耳。
一声一声直击其心。
......
慢慢悠悠，一步一步，齐巍峨总算从外围凑到了内圈，而人群也同样重新围起来了。
齐巍峨和罗春通这两位公子哥，本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这般场面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故而，本来都打算离开的人又是调转回头，饶有意味的打量着两人，更是有人事不关己的不断起哄，想要看看这两大纨绔白刃相见。
比起众人的迫不及待，齐巍峨只是看着面前的罗春通，只是笑着，一言不发！
不过，罗春通却是不同，只见他突然从阿大手中夺过刀，然后连跨两步，对着沙丘径直横劈过去。
这一手指向铃铛，却是意在马头。
马背上大大咧咧的齐巍峨似乎早已经料到罗春通的想法，只见他一拉缰绳，马头扬起，刚好将这一横劈躲了过去。
铜铃安然无恙，马头自然也是安然无恙，反倒是罗春通由于马蹄抬起吓的连退两步，甚至于手中刀都是拿捏不稳。
一时间，高下立判，人群之中，嬉笑轰鸣。
被罗春通这么拔刀相向，马背上被称为丘城第一纨绔的齐巍峨倒是不懊恼，不过也总算是开口说笑道：“怎么，罗大少爷这是要跟一个铃铛过不去了，若是真心喜欢，给你又何妨，打打杀杀的惊着这匹极品沙丘，若是一不小心伤了罗大公子，到时候我可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罗春通并未理会齐巍峨的冷言冷语，他只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土，然后环视了一周，似乎想要将方才笑意最浓的几个人记住，然后待面前之事了解之后，来一次秋后算账。
被罗春通这一看，人群倒是安静了不少。
齐巍峨看着面前不搭理自己的罗春通，微微弯腰，却依旧还是没有下马的意思：“怎么着？姓罗的，真当着丘城是你家的了？嚣张跋扈到我的头上来了，也不上称称一下你自己的斤两？”
说罢，还不等罗春通回过神便是迅速侧身下马，快步从罗春通面前闪过，落在了那女子的身旁，并且在掠过罗春通的身旁时顺带抽了罗春通一耳光。
这一巴掌，煞是响亮。
同样是这一身旁阿大都没有挡下来的巴掌，打的罗春通有些迷糊。
“罗春通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当然也是这一巴掌，本来被罗春通瞪得已然安静不少的人群，此时则是轰然炸裂，七嘴八舌。
“齐巍峨居然在这如此莽撞，虽说占足了第一的名头，可齐家夕阳西下的这些年比起如日中天的罗家来说......”
“这么不给罗家面子，要说这罗家好歹也是丘城第二大家呀......”
“难不成今日这齐家是要跟罗家来个鱼死网破不可......”
“不可能吧，这一巴掌打下去，齐家可是不占理呀......”
“难不成那女子还跟齐巍峨这纨绔有一腿......”
“这么精致的美人，谁都愿意大打出手吧，何况是他？”
听着旁边人的议论纷纷，摸了摸被打的半边脸，罗春通从惊愕变得有些咬牙切齿，嘴中怒吼道：“齐巍峨，你这是找死！”
看着罗春通的样子，伸手将黄杉女子扶起的齐巍峨讥讽道：“呦呵，几日不见，你这酒囊饭袋也学会锋芒毕漏了？”
自己费尽心思都没有摸得的女子，竟会被眼前这位如此英雄救美，罗春通实在是憋不住了，已然有些疯癫的他，似乎忘记了方才那一巴掌自己的惊愕，红眼道：“阿大，今日给我杀了这齐巍峨，后面的事情我来料理！”
“掌柜的，拿点水出来！”对于罗春通的威胁，齐巍峨置若罔闻，反而是摇着一旁唯一一个完好无损的茶壶，朗声叫道。
掌柜的听得这话依旧是无动于衷，并且嘴中埋怨道：“这个时候招呼我干什么，不出去，不出去，项上人头最重要！”
片刻也是不见掌柜的出来，齐巍峨无奈一笑：“只知道打打杀杀，看掌柜的都被你吓得躲着不出来了，不知道学点四书五经？方才我听我家的眼线说，你入了这家店的时候不是学我的样子想讨这位姑娘芳心吗，怎么学不会？谅你也不行，就你这猪脑子能知道姑娘喜欢什么？”
还没等罗春通回话，齐巍峨对着身旁那位持刀的阿大勾了勾手道：“来吧，既然主子都发话了，正好今日我也有些心得，倒是可以会会你这位无名只有阿大这一称号的刀客！”
被点名的阿大看着身边怒发冲冠的自家主子，然后对着齐巍峨微微抱拳道：“请！”
请字一出，持刀的阿大往前了三步，但是并未直接挥刀强攻，反倒横刀向前，并是刀刃向外，刀尖向下，左手横在胸前，左脚后撤一步，做了个弓步，似乎是方才自己并未拦下的那一巴掌还是有点儿心有余悸。
看着阿大如此样子，齐巍峨倒是没有开口，吐了一口痰的他，擦了擦嘴巴，然后箭一样的飞奔出去。
一拳直取阿大的面门。
阿大倒是一动不动，只是简单的一刀横刀，并轻而易举的将那一拳的攻势挡在了自己三寸之外，并是在齐巍峨心力未生之际，流光一闪，一刀横劈。
一击不成，齐巍峨急忙退后几步躲过阿大顺势的一刀。
阿大自然不会错失如此好的机会，高高跃起的他，大喝一声，从天而降，又是一刀竖劈，似乎想要一刀将齐巍峨劈成两半。
齐巍峨双手高举，竟是想要以血肉之躯承接这一刀。
门外的众人皆是惊呼，一旁的罗春通则是嘴角微微翘起，嬉笑一声。
.....
鲜血并未如约而至，齐巍峨的胳膊依旧晶莹剔透，一丁点的疤痕都没有留下。
提刀、上步、阿大并未因为一刀未曾建功便是停下，反而一刀未成，阿大顺势使了一手最为常见的滚刀。
对于阿大的攻势，齐巍峨皆是用双臂正面硬悍。
一瞬间，十招已过，招招皆是试探，都有后手，故而未下杀手的两人蜻蜓点水之后便是迅速分开。
两人分开然后道，站定了的齐巍峨笑道：“看来是有点本事嘛，不过下来可要小心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拳长袭。
不过这一次，齐巍峨的拳法以及气息一眼便是可以瞧出与方才决然不同。
更是与方才黄衫女子与阿二大不一样，其拳法既不是女子那般灵动飘逸，也不似乎阿二的一板一眼，似乎随心而发，提气，挥拳，简单质朴，却是丝毫没有任何换气的动作，不拖泥带水也不留下一丝缝隙。
不仅如此，随着的每一次出拳，齐巍峨脚下的砖块都是龟裂开来，耳旁更是不时的传来破空声响，衣袖则是在数拳过后破损不堪，并且虽说每一次出拳阿大都能做到严丝合缝，密不通风，其脚下的石砖裂的则是越来越大。
拳与刀，竟然在此时发出了兵戈相接之声，振聋发聩。
而出拳的一瞬间这位本来吊儿郎当的纨绔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的忘乎所以，目光如炬，嘴中更是气势徒然一变，一拳递出近乎疯狂道：“给我破！”
围观的众人，甚至是一旁的罗春通都可以看出来齐巍峨的拳劲，就更不要说感受最为强烈的阿大，一拳接着一拳往自己身上招呼着，却根本抓不住任何换气的间隙，反将一军，甚至于随着这拳劲的不断增加，阿大竟是觉得自己手中刀已然保不全自己的三寸之地了。
对面二楼的陆凡看着眼前的两人，方才已然放下的陈醋花生，不知什么时候又拿到了手上，并且手中的花生米越吃越快，盘中的花生也是而他吃着嘴中却是念念有词道：“没想到，这个公子哥还是以气养体，武夫体魄着实厉害，而其手下的拳法竟也是如此浑然天成，吃顿饭也能吃出这等百八十两才能看到的武夫体魄和拳法，值了，一共三十八拳了，若是再来上三十八拳，就算是我这二品手段，估摸也会吃不消了，而那阿大估摸最多也就在他那身前三寸在挡上五拳，不，四拳，也不是，一拳？”
陆凡与身旁的陆海相视一眼。
“破！”
异口同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