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三戒尺打晕登徒子
因为男弟子每人添了二个伴读，阿拉耶识以课程需要调整为由，延迟三天开课，把首批开山弟子的课程延长到一个半月。她用粟道中换下静柔郡主，让静柔顶替姐姐雪漫的活儿，跟着袭人、紫蕊还有阿琪一同当厨娘兼各种打杂，静柔欢喜不尽，成天跟在袭人和紫蕊、阿琪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虽然不如她姐姐能干，但天真温顺，得到大家喜爱。粟道中平地青云，竟然挤入中土顶尖人物集中的天巫府，与秦皇、钜子、赵****神成了师兄弟，一度因失去财部长老一职感到失意的他，对阿拉耶识感激涕零，立誓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天巫知遇、再造之恩。粟道中说做就做，连夜写下信得过的儒墨分坛主事的名单，让韩绍光和何瘸腿带着名单先行去各地分割财物，候天巫授学结束，他立即前来会合。
这三天里，阿拉耶识把男弟子们全都赶回慈心宅子里暂居，又命人将中庭和后院封锁，只容工匠进出，她把自己也关在里面，连饭菜都是命人送进去。谁都猜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终于在第三天晚上，阿拉耶识在中庭重新召见诸位弟子，首先宣布学习规定，基本把现代大学生军训的规条搬过来了，包括作息时间，禁止赌博、打架斗殴、饮酒，甚至包括禁欲的规条，凡违反规定的记过一次，三次记过逐出书院。
规定宣布完毕，十五个弟子依次领取弟子服，除五个弟子额外得到一套白底绿色镶边的直裾礼服，所有人均有一套墨绿色薄麻制作的样式独特的训练服，领边从右衽改为中分，以竹子刻成扁圆的纽扣夹入另一侧衣服扣出的小洞里，窄袖仅供手臂穿过，而且长短仅及上臂，样式古怪极了；最令众男子汗颜的下身装扮竟然是有裆的裤子，在裤裆上还开了三寸长的口字，里面可用小扣子扣住。这套古怪的衣服是上室外课所穿衣服，男弟子们领到衣服后回到各自静室里休息，天巫严令不得半夜聚众喧哗，谁也不敢出房门。
五个开山弟子住中庭西跨院的一排静室，其余伴读全部住前院最大的一间下人房。规定每日亥时熄灯，夜里阿拉耶识的四个飞龙卫提着灯笼巡查各处，察看哪些弟子违反规定。漏壶水滴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静室里最难受的是嬴少苍。他在宫人无微不至的伺候下长大，除了饭自己吃，连穿衣服也是别人帮忙。寝宫夜里从不熄灯，床头殿门都是夜间当值的宫女和黄门，宫外郎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护着帝王安全，六合宫里随时能看到人，现在天巫府明明住了那么多人却偏偏死寂一片。
嬴少苍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五感变得十分敏锐，只觉得浑身燥热想喝水。他顺口便喊“水来”，谁想回答他的是一声粗暴的捶门警告：“已经熄灯了，再叫便是犯规！”嬴少苍从小到大何曾被人如此吆喝过，当场发作高喝：“朕要喝水，速去端来！”门从里面哗啦打开，嬴少苍阴着脸，身着中衣站在门口，颐指气使地对着门外巡夜的何应三下令。何应三有些迟疑，这位“六合宫魔星”的暴躁嗜血实在响亮，天下第一横行的主儿，说到底书院也是在这位天子脚下，也许那些规条对他是例外。
“喝水自己去厨房打。”何应三让步了。
“你竟然叫朕自己打水？”嬴少苍以为自己听错了，往外站了一步，“你这作死的奴才！”
何应三退后一步正要对其告知规条，侧面飘来阿拉耶识动听的嗓音：“皇帝犯夜，同样犯规受罚。”何应三见她来到如释重负，说实话他还真不知拿秦皇怎么办。
“阿拉耶识，你来得正好，朕想喝水。”嬴少苍见到阿拉耶识大喜。
“想喝水啊？”阿拉耶识笑眯眯地问。
嬴少苍高兴地点头，在只铺着一层褥子仅及他龙榻一半宽的木板床上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也无法适应，有几次还差点从床上掉下来。看到阿拉耶识就如同见到救兵，要喝水，要换床，要掌着灯睡觉。
“未央书院培养的都是人中英才，连自己吃喝拉撒睡的事情都处理不好的人是三岁小孩。如果现在是在战场上，你会怎么做？”阿拉耶识的笑脸立马换成高高在上鄙视，“在中国，掌灯睡觉的小孩子要被同学嘲笑的，如果秦皇皇帝不能适应书院的生活，马上就可以离开回六合宫，学资不退哦。”
嬴少苍一腔欢喜落空，面肌抽呀抽的，牙齿咬得咯咯响，须臾邪魅的笑容重回他脸上，轻佻地看着对方：“只要天意妹妹陪着朕，只恨春宵苦短，又怎会怕黑呢。”
阿拉耶识立刻翻脸：“嬴少苍记过一次，再有二次就自回六合宫春宵苦短吧！”
看着阿拉耶识带着飞龙卫扬长而去，嬴少苍自觉无趣躺回床上，翻来覆去脑中想的全是一个人，不一会儿下身硬硬翘起，实在难受。不得已只有起身在房中徘徊，透过窗棂瞧见那人房中橘黄的灯火，愈觉燥热。
“可恶，她如此戏耍于我，为何我却甘之如饴。难道是中了她的摄魂术？”嬴少苍一会儿自怨自艾，一会儿对着远处的灯火发誓：“依你，都依你。等你弟子云散，书院关门，就得乖乖进宫，还真能颠倒乾坤反了天去！”
天刚麻麻亮的卯时半，一声尖利清脆的哨子声穿透书院，立时前院、中庭的弟子居室杂沓声起，杂役提来几大桶净水，衣衫不整的男子纷纷冲出来打水净面、如厕。书院规定哨子响起后一炷香内必须梳洗整齐赶到后院马场整队集合，迟到者挨天巫板子。
众人争先恐后赶到后院马场时，眼前景象令人耳目一新：原本空旷的马场上添了许多不知名的框架、铜杆、条绳等等，中央搭了一处三尺高的台子，阿拉耶识立于其上。她身着与众人一样的墨绿色麻衣麻裤，上衣掖入下裤内，一条皮带横穿其中，脚蹬长靴，从头顶梳着一条龙骨独辫，手持戒尺，双手叉腰面对众人。晨曦里，她的轮廓格外分明，挺立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圆翘的臀部连着修长的双腿，完全地显露出青春少女的诱惑美态。
“大牛——”慈心飞奔道阿拉耶识跟前，看到同样新奇打扮的她就止不住兴奋，“这是中国的衣服，对吗？”
“你叫我什么？”阿拉耶识翻着白眼问他。
“大牛……”慈心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没看见阿拉耶识身旁的四条飞龙卫大汉已经明白表现出同情来。
阿拉耶识抓过慈心的手板，啪地在上面很响打了一下，“这里只有老师和学生，哪来的大牛！”
慈心摸着粉红的手掌，有些傻眼。其他人一看天巫大清早的动了戒尺打人，瞬间轻悄悄站成一排。阿拉耶识板着学究脸宣布，四个飞龙卫负责稽查同学的学习和训练，可代行师职惩罚违纪同学。阿拉耶识再次强调学习期间的纪律，可巧嬴少苍此时姗姗来迟。阿拉耶识让他伸出手来，他没想到阿拉耶识当着众人教训他，丝毫不把他这个秦国皇帝放在眼里，几乎要被气昏，凤眼放着危险的光芒与阿拉耶识对峙，就是不伸手。
“朕起来要喝水、如厕，忙到现在未曾有丝毫懈怠耽搁，未曾犯规！”
阿拉耶识清楚，如果不能把这个“刺头”皇帝管下来，无法奠定给书院立威，学习变成笑话。她看着嬴少苍毫不退让：“你犯了三个错误：第一，未央书院里没有皇帝和臣子之分，没有贵贱，只有同学和老师。第二，卯时半集合是作息时间的规定，迟到便是违规，违规必须接受处罚。第三，犯错后不自省，反找理由为己开脱，其身不正，其令不行。把手伸出来，受戒三下！”
嬴少苍邪魅凤眼与阿拉耶识的粼粼凤眸死盯在一起，好似要擦出火来。空气似乎凝固了，众人同时屏住呼吸等待。
嬴少苍紧抿嘴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当阿拉耶识无意识地抬高下巴，脑袋微偏，一双翦水秋瞳斜睨自己时，那神态太熟悉了，活脱脱便是初次遇见她时的模样，那让自己无数次回味的眼神。她言辞尖利刻薄却自有道理，他反驳不得。现在看来，很明显初遇时光重现，他看到以前被面罩遮住的全部表情——琼鼻朝天，轻撇粉唇，黛眉颦颦，紧绷着脸蛋，眸中透着鄙夷和狡黠的慧光。他脸上三朵火云纹慢慢飘起来，紧抿的嘴唇裂开一条缝，笑了，冲她伸出右手。
算你识相。阿拉耶识用戒尺在他的掌心轻轻打了一下。
不疼。你迟早是朕的媳妇儿，怎舍得对夫君下手。嬴少苍笑意更深，简直有享受的感觉。
“啪”地一声脆响打破嬴少苍绮丽的白日梦，他下意识抽回手掌，上面赫然印上道红痕。
他龇牙咧嘴瞪着她。她以目示意他还有一下，他的薄唇又抿紧，红着脸把手再次伸过去。这回阿拉耶识的戒尺只在他手板上挨了一下就收回了。他惊异地看着她，她转背过去窃笑：这是柏素云从五行教育的计无庸老师那里学到的惩戒学生的艺术。第一下轻打，学生必升起满心，以为惩戒不过如此；第二下狠打，出其不意，震慑其心；第三下挨一下放过，给做好挨狠打准备的学生面子，让其感受惩戒老师的惩戒真意。通常这三板子下来定会让受罚学生终身受用。三戒尺过后嬴少苍的脸上啼笑皆非，估计这滋味够他晕半天的。
这三天里，阿拉耶识把男弟子们全都赶回慈心宅子里暂居，又命人将中庭和后院封锁，只容工匠进出，她把自己也关在里面，连饭菜都是命人送进去。谁都猜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终于在第三天晚上，阿拉耶识在中庭重新召见诸位弟子，首先宣布学习规定，基本把现代大学生军训的规条搬过来了，包括作息时间，禁止赌博、打架斗殴、饮酒，甚至包括禁欲的规条，凡违反规定的记过一次，三次记过逐出书院。
规定宣布完毕，十五个弟子依次领取弟子服，除五个弟子额外得到一套白底绿色镶边的直裾礼服，所有人均有一套墨绿色薄麻制作的样式独特的训练服，领边从右衽改为中分，以竹子刻成扁圆的纽扣夹入另一侧衣服扣出的小洞里，窄袖仅供手臂穿过，而且长短仅及上臂，样式古怪极了；最令众男子汗颜的下身装扮竟然是有裆的裤子，在裤裆上还开了三寸长的口字，里面可用小扣子扣住。这套古怪的衣服是上室外课所穿衣服，男弟子们领到衣服后回到各自静室里休息，天巫严令不得半夜聚众喧哗，谁也不敢出房门。
五个开山弟子住中庭西跨院的一排静室，其余伴读全部住前院最大的一间下人房。规定每日亥时熄灯，夜里阿拉耶识的四个飞龙卫提着灯笼巡查各处，察看哪些弟子违反规定。漏壶水滴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静室里最难受的是嬴少苍。他在宫人无微不至的伺候下长大，除了饭自己吃，连穿衣服也是别人帮忙。寝宫夜里从不熄灯，床头殿门都是夜间当值的宫女和黄门，宫外郎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护着帝王安全，六合宫里随时能看到人，现在天巫府明明住了那么多人却偏偏死寂一片。
嬴少苍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五感变得十分敏锐，只觉得浑身燥热想喝水。他顺口便喊“水来”，谁想回答他的是一声粗暴的捶门警告：“已经熄灯了，再叫便是犯规！”嬴少苍从小到大何曾被人如此吆喝过，当场发作高喝：“朕要喝水，速去端来！”门从里面哗啦打开，嬴少苍阴着脸，身着中衣站在门口，颐指气使地对着门外巡夜的何应三下令。何应三有些迟疑，这位“六合宫魔星”的暴躁嗜血实在响亮，天下第一横行的主儿，说到底书院也是在这位天子脚下，也许那些规条对他是例外。
“喝水自己去厨房打。”何应三让步了。
“你竟然叫朕自己打水？”嬴少苍以为自己听错了，往外站了一步，“你这作死的奴才！”
何应三退后一步正要对其告知规条，侧面飘来阿拉耶识动听的嗓音：“皇帝犯夜，同样犯规受罚。”何应三见她来到如释重负，说实话他还真不知拿秦皇怎么办。
“阿拉耶识，你来得正好，朕想喝水。”嬴少苍见到阿拉耶识大喜。
“想喝水啊？”阿拉耶识笑眯眯地问。
嬴少苍高兴地点头，在只铺着一层褥子仅及他龙榻一半宽的木板床上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也无法适应，有几次还差点从床上掉下来。看到阿拉耶识就如同见到救兵，要喝水，要换床，要掌着灯睡觉。
“未央书院培养的都是人中英才，连自己吃喝拉撒睡的事情都处理不好的人是三岁小孩。如果现在是在战场上，你会怎么做？”阿拉耶识的笑脸立马换成高高在上鄙视，“在中国，掌灯睡觉的小孩子要被同学嘲笑的，如果秦皇皇帝不能适应书院的生活，马上就可以离开回六合宫，学资不退哦。”
嬴少苍一腔欢喜落空，面肌抽呀抽的，牙齿咬得咯咯响，须臾邪魅的笑容重回他脸上，轻佻地看着对方：“只要天意妹妹陪着朕，只恨春宵苦短，又怎会怕黑呢。”
阿拉耶识立刻翻脸：“嬴少苍记过一次，再有二次就自回六合宫春宵苦短吧！”
看着阿拉耶识带着飞龙卫扬长而去，嬴少苍自觉无趣躺回床上，翻来覆去脑中想的全是一个人，不一会儿下身硬硬翘起，实在难受。不得已只有起身在房中徘徊，透过窗棂瞧见那人房中橘黄的灯火，愈觉燥热。
“可恶，她如此戏耍于我，为何我却甘之如饴。难道是中了她的摄魂术？”嬴少苍一会儿自怨自艾，一会儿对着远处的灯火发誓：“依你，都依你。等你弟子云散，书院关门，就得乖乖进宫，还真能颠倒乾坤反了天去！”
天刚麻麻亮的卯时半，一声尖利清脆的哨子声穿透书院，立时前院、中庭的弟子居室杂沓声起，杂役提来几大桶净水，衣衫不整的男子纷纷冲出来打水净面、如厕。书院规定哨子响起后一炷香内必须梳洗整齐赶到后院马场整队集合，迟到者挨天巫板子。
众人争先恐后赶到后院马场时，眼前景象令人耳目一新：原本空旷的马场上添了许多不知名的框架、铜杆、条绳等等，中央搭了一处三尺高的台子，阿拉耶识立于其上。她身着与众人一样的墨绿色麻衣麻裤，上衣掖入下裤内，一条皮带横穿其中，脚蹬长靴，从头顶梳着一条龙骨独辫，手持戒尺，双手叉腰面对众人。晨曦里，她的轮廓格外分明，挺立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圆翘的臀部连着修长的双腿，完全地显露出青春少女的诱惑美态。
“大牛——”慈心飞奔道阿拉耶识跟前，看到同样新奇打扮的她就止不住兴奋，“这是中国的衣服，对吗？”
“你叫我什么？”阿拉耶识翻着白眼问他。
“大牛……”慈心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没看见阿拉耶识身旁的四条飞龙卫大汉已经明白表现出同情来。
阿拉耶识抓过慈心的手板，啪地在上面很响打了一下，“这里只有老师和学生，哪来的大牛！”
慈心摸着粉红的手掌，有些傻眼。其他人一看天巫大清早的动了戒尺打人，瞬间轻悄悄站成一排。阿拉耶识板着学究脸宣布，四个飞龙卫负责稽查同学的学习和训练，可代行师职惩罚违纪同学。阿拉耶识再次强调学习期间的纪律，可巧嬴少苍此时姗姗来迟。阿拉耶识让他伸出手来，他没想到阿拉耶识当着众人教训他，丝毫不把他这个秦国皇帝放在眼里，几乎要被气昏，凤眼放着危险的光芒与阿拉耶识对峙，就是不伸手。
“朕起来要喝水、如厕，忙到现在未曾有丝毫懈怠耽搁，未曾犯规！”
阿拉耶识清楚，如果不能把这个“刺头”皇帝管下来，无法奠定给书院立威，学习变成笑话。她看着嬴少苍毫不退让：“你犯了三个错误：第一，未央书院里没有皇帝和臣子之分，没有贵贱，只有同学和老师。第二，卯时半集合是作息时间的规定，迟到便是违规，违规必须接受处罚。第三，犯错后不自省，反找理由为己开脱，其身不正，其令不行。把手伸出来，受戒三下！”
嬴少苍邪魅凤眼与阿拉耶识的粼粼凤眸死盯在一起，好似要擦出火来。空气似乎凝固了，众人同时屏住呼吸等待。
嬴少苍紧抿嘴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当阿拉耶识无意识地抬高下巴，脑袋微偏，一双翦水秋瞳斜睨自己时，那神态太熟悉了，活脱脱便是初次遇见她时的模样，那让自己无数次回味的眼神。她言辞尖利刻薄却自有道理，他反驳不得。现在看来，很明显初遇时光重现，他看到以前被面罩遮住的全部表情——琼鼻朝天，轻撇粉唇，黛眉颦颦，紧绷着脸蛋，眸中透着鄙夷和狡黠的慧光。他脸上三朵火云纹慢慢飘起来，紧抿的嘴唇裂开一条缝，笑了，冲她伸出右手。
算你识相。阿拉耶识用戒尺在他的掌心轻轻打了一下。
不疼。你迟早是朕的媳妇儿，怎舍得对夫君下手。嬴少苍笑意更深，简直有享受的感觉。
“啪”地一声脆响打破嬴少苍绮丽的白日梦，他下意识抽回手掌，上面赫然印上道红痕。
他龇牙咧嘴瞪着她。她以目示意他还有一下，他的薄唇又抿紧，红着脸把手再次伸过去。这回阿拉耶识的戒尺只在他手板上挨了一下就收回了。他惊异地看着她，她转背过去窃笑：这是柏素云从五行教育的计无庸老师那里学到的惩戒学生的艺术。第一下轻打，学生必升起满心，以为惩戒不过如此；第二下狠打，出其不意，震慑其心；第三下挨一下放过，给做好挨狠打准备的学生面子，让其感受惩戒老师的惩戒真意。通常这三板子下来定会让受罚学生终身受用。三戒尺过后嬴少苍的脸上啼笑皆非，估计这滋味够他晕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