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当阿拉耶识牵着阿琪的手来到花厅拜见尊贵的嬴氏皇族时，就连太后也发懵了。她带着挑剔和轻蔑审视长跪于地的王阿琪，不能接受她就是嬴归尘所爱的女子。阿拉耶识这一手让嬴归尘始料未及，阿琪一现身他就明白阿拉耶识意图所在，只是，她在这样的场合肆意拨弄人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刚才是秦皇，现在轮到自己，嬴归尘的病容更加晦暗，他毫无表情地坐在位置上，好似阿琪的出现根本与他无关。嬴少苍一副看好戏的悠闲样子，只做壁上观，很高兴阿拉耶识把太后在内的所有人都涮了一把。座中最平静的反而是景平侯夫妇。
但阿拉耶识早就打定主意要借今日的私宴来搅局，决计不会让好朋友阿琪难堪。她亲热地把阿琪从地上拉起来，领到自己座位旁边，对太后介绍阿琪与她在赵国邺城那一段因戏法结下的姐妹缘分。阿拉耶识把邺城皇宫夜宴的仙人升天表演和后来的夜奔讲得绘声绘色，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太后紧绷的脸渐渐舒展几分。
“后来，阿琪夜探木滑笥的府邸去刺杀大巫祝，大巫祝用了邪法刀枪不入，阿琪失败后被官兵追赶，碰上我的车驾。我跟她又是不打不相识，想一想，这是多大的缘分啊！”阿拉耶识笑着朝阿琪使了个眼色，二女相携来到花厅中央空地，两人各占一端，相对聘婷而立。
阿拉耶识曼声道：“酒宴要尽兴，歌舞不可缺。今日我和阿琪就把当年风靡邺城的招蜂引蝶之舞献给太后助兴。”话音一落，阿琪那端就飞来一条红绫，阿拉耶识操在手中与执黄绫的阿琪同时起舞，只见红黄两簇魅影在花厅中腾挪怒放，时而如云霞，时而如团花。二女身姿时分时合，浓稠时如鱼戏水，分开时又如穿花蝴蝶。最妙的是随着舞姿越发热烈，厅中有异香漫溢，俄尔竟有彩蝶萦绕两女身边，直待舞毕，蝴蝶停在两女手心振翅，仿佛吮吸花心蜜露一般。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妙啊！”嬴少苍当先抚掌叫好。太后等人只听过阿拉耶识唱歌，跳舞还是第一次得见。招蜂引蝶之舞是阿拉耶识和阿琪商量排演好的，蝴蝶是早就从巫殿捉来藏在花厅角落中的，异香是阿拉耶识做的香粉撒开来的。这个简单的小戏法哄得大家赞不绝口，花厅中气氛也比阿琪到来时轻松得多。
阿拉耶识见时机已到，便吩咐传菜。董伯带着紫蕊、袭人流水地将菜端道众人桌子前，每上一道菜，阿拉耶识就报出菜名，简单说一下材料和烹调方法。除了大菜，每人桌上还放了一些小蝶的菜和酱料，众人都不知吃法。蒋青把整只北京烤鸭端上来时，引得满室惊叹。阿拉耶识取了一把小银刀片下烤鸭的脆皮分给每个人。嬴少苍结过来就往嘴里送，引阿拉耶识发笑。她把烤鸭沾甜酱又夹黄瓜丝和大葱，用面皮裹好递给太后。太后咬一口就不住惊叹，连夸爽口香脆，神仙美味。众人如法炮制，果然味美之极。
“娘，那天我说过不用海味珍馐也能做出人间绝味，这道果木烤鸭怎么样？”
太后不住点头，叹息道：“娘自诩在皇宫长大，以为天下珍馐莫过于海味，如今却是井底之蛙了。”
阿拉耶识跟着点头，“天天山珍海味也有腻味的时候。美食的要义不在于有珍贵的材料，而在于味道和烹制方式，只要搭配得好就连草根树叶也是美味。”她让紫蕊端上用蒜蓉爆炒的鲜嫩竹叶，口感脆嫩入味，完全没有野菜粗糙涩口之感。阿拉耶识介绍说，北方冬天缺少青菜，竹叶和竹笋却是常年都有的，而且也耐储存。她采下竹叶炒菜，用腌制的竹笋炖鸡汤，都是跟山野乡民学的就地取材。她又指着凉拌的爽口菜心说，把大白菜最里面的菜心切成细丝，用糖、醋、姜汁铺底，淋上香油即成。只要善于变化烹调，大白菜也吃得爽口。
她又拍手，蒋青和嬴允直把烧烤架抬到花厅正中，嬴少苍见是柴房中阿拉耶识侍弄之物便格外留意。阿拉耶识从盆中取出一串串腌制好的银镰鱼挨个摆在烤架上，一面煽火，一面用刷子在鱼身刷清油。这些鱼就是蒋青从桑干河上破冰抓到的河鱼。
阿拉耶识告诉太后，这道烤鱼是用粗制的海盐腌制的，因此河鱼也能带有海鲜的味道，如果太后想吃海味，不妨让御厨用海盐来做菜，就能满足食欲。阿拉耶识把烤鱼分每个人，然后教他们用把切成块的柠檬挤出的汁水洒在烤鱼上增加鲜味。即便是走南闯北的嬴归尘也没见过这种吃法，酸酸的柠檬给烤鱼带来别样的风味，嬴归尘的寒冰脸也因为新异的滋味而动容。
众人把海味的烤鱼和西域风味的孜然小羊排吃完，阿拉耶识又奉上重头大菜——太史龙凤羹，由五种蛇和鸡熬制的肉汤。这道菜是阿拉耶识在香港学习时在一家老号蛇汤馆学到的菜，坐起来极费功夫，蛇肉要剔骨，汤用骨头高汤，连姜丝也要冲泡一晚上去辣味。有洁癖的嬴归尘不吃蛇肉，阿拉耶识故意端了一碗到他面前激他。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浅浅的红晕，闭眼把太史羹往嘴里送，囫囵吞枣吃几口后，下咽的动作慢了，眼睛也睁开了，自己小勺小勺地舀了品尝。最后他终于结结巴巴地说好吃。景平侯和夫人见阿拉耶识竟能让嬴归尘破戒，好一番惊叹。
座中最不能融入的当属奈丽。她身为南蛮公主，衣食住行本就和北方民族差异极大，在六合宫中，她倘或穿起南蛮的短裙衣服，戴上满头银饰，走到哪里都会引来异样的目光。嬴少苍亦不喜奈丽的露胳膊露腿的衣着，曾令她只能在仪兰宫着蛮女衣饰。加之不惯这里气候和习俗，还有比天还大的后宫规条，奈丽处处感到憋闷，虽身为正宫皇后，却因娇蛮野性受到其他嫔妃联合冷遇。现在因天巫“统战政策”需要，在她和秦皇之间牵线搭桥，修复关系，她的位置虽被排在嬴少苍一侧，可是嬴少苍却连正眼也没瞧过她。她虽是废后，然而公主的脾气尚在，如何能受嬴少苍的冷遇。别人都说好吃，她偏一言不发，从袖中取出一小包红艳艳的东西往所有的菜上都撒一些，然后才开始吃。阿拉耶识凑过去后，认出红色的东西是辣椒面！这个发现让阿拉耶识欣喜若狂，激动得声调都有些变了。嬴少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皱眉看着奈丽。这红色的粉末他见过，奈丽曾放在他的饭菜中，把他辣得脸红筋涨，汗水长流，此后便视为毒药一般。见阿拉耶识如此宝贝这种东西，他大惑不解。
被奈丽称作“热角”的东西是短裙苗深山中特有之物，以前被巫师用来做药材，后来才用来佐餐。短裙苗人喜欢在吃饭时往饭菜中添加热角，这样能增大饭量。阿拉耶识要来剩下的热角便往厨房飞奔而去，不一会端着一个小罐回来，她从小罐中舀一勺红亮的东西加到爽口菜心中，让奈丽尝一尝。
“我把热角做成了红油辣椒，你吃一吃，保准比原来的味道更好！”
果然，奈丽吃了红油辣椒拌的凉菜，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连声说比热角好吃多了。嬴归尘为之侧目，他不信那个热角能变成美味。阿拉耶识一边往自己的凉菜中浇红油，一边兴奋地告诉嬴少苍发大财的时机来了，只要把南蛮的热角引种到中土，就会成为家家户户必备的佐餐之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中国本土也有辣椒这种作物，从墨西哥引进的只是更优良的品种而已。嬴少苍、嬴归尘对此将信将疑。在阿拉耶识的怂恿下，每人都尝了一下红油凉拌菜的味道，那种刺激的香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确实诱人。用油酥过的辣椒更香，辣味也减了很多，更符合多数人的口味。嬴少苍尝过之后也承认味道更贾。
“这热角，呃，你说叫辣椒的，真会在中土普及？”嬴归尘仍旧有些怀疑。
阿拉耶识肯定地点头，新鲜的辣椒和干的辣椒有不同的吃法，可以烹调出花样繁多的美食，这就是一种蔬菜，在北方同样可以生长。
“目前，中土的蔬菜和粮食品种都不丰富，所以冬季和青黄不接之时就缺粮缺菜。在海外有很多高产的作物，只要能找到种子，以后中土之人就不会挨饿了。”
钜子嬴归尘心有所动，问都是些什么品种，产自哪个国家。墨家的商队有时到西域货殖，能找到种子也未可知。阿拉耶识答应嬴归尘画出作物的形状，让墨家商队按图索骥去找种子。
一顿私宴中竟能找到解决生民饥饱的线索，让秦皇和钜子兴奋不已，他们的目光双双落在阿拉耶识身上，想着世上竟有如此妙人，不经意间就有惊人之处。这人莫非就是真的神仙？
天巫私房菜吃到最后还有奶油沙拉解腻。阿拉耶识做的是酸奶，和苹果、梨子、香蕉、菠萝等拌在一起，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是绝妙的享受。酸奶沙拉连袭人、紫蕊也是首次吃到，女人们为沙拉狂喜，就连一直与大家格格不入的奈丽也吃了好几碗。只有阿拉耶识甩着酸痛的胳膊嘀咕：做奶油是苦力。她有点后悔这次显摆过头，太后要是吃上瘾了该怎么办。
但阿拉耶识早就打定主意要借今日的私宴来搅局，决计不会让好朋友阿琪难堪。她亲热地把阿琪从地上拉起来，领到自己座位旁边，对太后介绍阿琪与她在赵国邺城那一段因戏法结下的姐妹缘分。阿拉耶识把邺城皇宫夜宴的仙人升天表演和后来的夜奔讲得绘声绘色，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太后紧绷的脸渐渐舒展几分。
“后来，阿琪夜探木滑笥的府邸去刺杀大巫祝，大巫祝用了邪法刀枪不入，阿琪失败后被官兵追赶，碰上我的车驾。我跟她又是不打不相识，想一想，这是多大的缘分啊！”阿拉耶识笑着朝阿琪使了个眼色，二女相携来到花厅中央空地，两人各占一端，相对聘婷而立。
阿拉耶识曼声道：“酒宴要尽兴，歌舞不可缺。今日我和阿琪就把当年风靡邺城的招蜂引蝶之舞献给太后助兴。”话音一落，阿琪那端就飞来一条红绫，阿拉耶识操在手中与执黄绫的阿琪同时起舞，只见红黄两簇魅影在花厅中腾挪怒放，时而如云霞，时而如团花。二女身姿时分时合，浓稠时如鱼戏水，分开时又如穿花蝴蝶。最妙的是随着舞姿越发热烈，厅中有异香漫溢，俄尔竟有彩蝶萦绕两女身边，直待舞毕，蝴蝶停在两女手心振翅，仿佛吮吸花心蜜露一般。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妙啊！”嬴少苍当先抚掌叫好。太后等人只听过阿拉耶识唱歌，跳舞还是第一次得见。招蜂引蝶之舞是阿拉耶识和阿琪商量排演好的，蝴蝶是早就从巫殿捉来藏在花厅角落中的，异香是阿拉耶识做的香粉撒开来的。这个简单的小戏法哄得大家赞不绝口，花厅中气氛也比阿琪到来时轻松得多。
阿拉耶识见时机已到，便吩咐传菜。董伯带着紫蕊、袭人流水地将菜端道众人桌子前，每上一道菜，阿拉耶识就报出菜名，简单说一下材料和烹调方法。除了大菜，每人桌上还放了一些小蝶的菜和酱料，众人都不知吃法。蒋青把整只北京烤鸭端上来时，引得满室惊叹。阿拉耶识取了一把小银刀片下烤鸭的脆皮分给每个人。嬴少苍结过来就往嘴里送，引阿拉耶识发笑。她把烤鸭沾甜酱又夹黄瓜丝和大葱，用面皮裹好递给太后。太后咬一口就不住惊叹，连夸爽口香脆，神仙美味。众人如法炮制，果然味美之极。
“娘，那天我说过不用海味珍馐也能做出人间绝味，这道果木烤鸭怎么样？”
太后不住点头，叹息道：“娘自诩在皇宫长大，以为天下珍馐莫过于海味，如今却是井底之蛙了。”
阿拉耶识跟着点头，“天天山珍海味也有腻味的时候。美食的要义不在于有珍贵的材料，而在于味道和烹制方式，只要搭配得好就连草根树叶也是美味。”她让紫蕊端上用蒜蓉爆炒的鲜嫩竹叶，口感脆嫩入味，完全没有野菜粗糙涩口之感。阿拉耶识介绍说，北方冬天缺少青菜，竹叶和竹笋却是常年都有的，而且也耐储存。她采下竹叶炒菜，用腌制的竹笋炖鸡汤，都是跟山野乡民学的就地取材。她又指着凉拌的爽口菜心说，把大白菜最里面的菜心切成细丝，用糖、醋、姜汁铺底，淋上香油即成。只要善于变化烹调，大白菜也吃得爽口。
她又拍手，蒋青和嬴允直把烧烤架抬到花厅正中，嬴少苍见是柴房中阿拉耶识侍弄之物便格外留意。阿拉耶识从盆中取出一串串腌制好的银镰鱼挨个摆在烤架上，一面煽火，一面用刷子在鱼身刷清油。这些鱼就是蒋青从桑干河上破冰抓到的河鱼。
阿拉耶识告诉太后，这道烤鱼是用粗制的海盐腌制的，因此河鱼也能带有海鲜的味道，如果太后想吃海味，不妨让御厨用海盐来做菜，就能满足食欲。阿拉耶识把烤鱼分每个人，然后教他们用把切成块的柠檬挤出的汁水洒在烤鱼上增加鲜味。即便是走南闯北的嬴归尘也没见过这种吃法，酸酸的柠檬给烤鱼带来别样的风味，嬴归尘的寒冰脸也因为新异的滋味而动容。
众人把海味的烤鱼和西域风味的孜然小羊排吃完，阿拉耶识又奉上重头大菜——太史龙凤羹，由五种蛇和鸡熬制的肉汤。这道菜是阿拉耶识在香港学习时在一家老号蛇汤馆学到的菜，坐起来极费功夫，蛇肉要剔骨，汤用骨头高汤，连姜丝也要冲泡一晚上去辣味。有洁癖的嬴归尘不吃蛇肉，阿拉耶识故意端了一碗到他面前激他。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浅浅的红晕，闭眼把太史羹往嘴里送，囫囵吞枣吃几口后，下咽的动作慢了，眼睛也睁开了，自己小勺小勺地舀了品尝。最后他终于结结巴巴地说好吃。景平侯和夫人见阿拉耶识竟能让嬴归尘破戒，好一番惊叹。
座中最不能融入的当属奈丽。她身为南蛮公主，衣食住行本就和北方民族差异极大，在六合宫中，她倘或穿起南蛮的短裙衣服，戴上满头银饰，走到哪里都会引来异样的目光。嬴少苍亦不喜奈丽的露胳膊露腿的衣着，曾令她只能在仪兰宫着蛮女衣饰。加之不惯这里气候和习俗，还有比天还大的后宫规条，奈丽处处感到憋闷，虽身为正宫皇后，却因娇蛮野性受到其他嫔妃联合冷遇。现在因天巫“统战政策”需要，在她和秦皇之间牵线搭桥，修复关系，她的位置虽被排在嬴少苍一侧，可是嬴少苍却连正眼也没瞧过她。她虽是废后，然而公主的脾气尚在，如何能受嬴少苍的冷遇。别人都说好吃，她偏一言不发，从袖中取出一小包红艳艳的东西往所有的菜上都撒一些，然后才开始吃。阿拉耶识凑过去后，认出红色的东西是辣椒面！这个发现让阿拉耶识欣喜若狂，激动得声调都有些变了。嬴少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皱眉看着奈丽。这红色的粉末他见过，奈丽曾放在他的饭菜中，把他辣得脸红筋涨，汗水长流，此后便视为毒药一般。见阿拉耶识如此宝贝这种东西，他大惑不解。
被奈丽称作“热角”的东西是短裙苗深山中特有之物，以前被巫师用来做药材，后来才用来佐餐。短裙苗人喜欢在吃饭时往饭菜中添加热角，这样能增大饭量。阿拉耶识要来剩下的热角便往厨房飞奔而去，不一会端着一个小罐回来，她从小罐中舀一勺红亮的东西加到爽口菜心中，让奈丽尝一尝。
“我把热角做成了红油辣椒，你吃一吃，保准比原来的味道更好！”
果然，奈丽吃了红油辣椒拌的凉菜，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连声说比热角好吃多了。嬴归尘为之侧目，他不信那个热角能变成美味。阿拉耶识一边往自己的凉菜中浇红油，一边兴奋地告诉嬴少苍发大财的时机来了，只要把南蛮的热角引种到中土，就会成为家家户户必备的佐餐之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中国本土也有辣椒这种作物，从墨西哥引进的只是更优良的品种而已。嬴少苍、嬴归尘对此将信将疑。在阿拉耶识的怂恿下，每人都尝了一下红油凉拌菜的味道，那种刺激的香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确实诱人。用油酥过的辣椒更香，辣味也减了很多，更符合多数人的口味。嬴少苍尝过之后也承认味道更贾。
“这热角，呃，你说叫辣椒的，真会在中土普及？”嬴归尘仍旧有些怀疑。
阿拉耶识肯定地点头，新鲜的辣椒和干的辣椒有不同的吃法，可以烹调出花样繁多的美食，这就是一种蔬菜，在北方同样可以生长。
“目前，中土的蔬菜和粮食品种都不丰富，所以冬季和青黄不接之时就缺粮缺菜。在海外有很多高产的作物，只要能找到种子，以后中土之人就不会挨饿了。”
钜子嬴归尘心有所动，问都是些什么品种，产自哪个国家。墨家的商队有时到西域货殖，能找到种子也未可知。阿拉耶识答应嬴归尘画出作物的形状，让墨家商队按图索骥去找种子。
一顿私宴中竟能找到解决生民饥饱的线索，让秦皇和钜子兴奋不已，他们的目光双双落在阿拉耶识身上，想着世上竟有如此妙人，不经意间就有惊人之处。这人莫非就是真的神仙？
天巫私房菜吃到最后还有奶油沙拉解腻。阿拉耶识做的是酸奶，和苹果、梨子、香蕉、菠萝等拌在一起，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是绝妙的享受。酸奶沙拉连袭人、紫蕊也是首次吃到，女人们为沙拉狂喜，就连一直与大家格格不入的奈丽也吃了好几碗。只有阿拉耶识甩着酸痛的胳膊嘀咕：做奶油是苦力。她有点后悔这次显摆过头，太后要是吃上瘾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