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招蜂引蝶之舞
调整好情绪，柏素云又精神抖擞继续她的****观光。西市，老远便见一大群人围着，里面叫好声不断。她拔脚往前跑，却被挡在人圈外。这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密不透风，光听里面人叫好，什么也看不到。正在着急，麻生於这几个人终于排上用场，把手搭在前面人身上，也不见他们怎么动作，人群自动两侧散开，好像有大力分开他们一般。柏素云趁此机会如泥鳅一样钻了进去。
却见这里搭着个简易的凉棚，人群围着这个棚站成半圆。场中一个三十七八岁的汉子，正在从一块黄布下面往外取东西，取了一样又一样，先是一束鲜花，然后飞出一只鸽子，再是一个花瓶，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漂亮妞妞把鲜花插进花瓶里，绕场走一圈，给大家验看，观众自是赞叹不已。俄顷，那中年男子又从布下端出盘煮熟的鸭子，香气四溢，也是显给在场诸人看。柏素云身边的何应三抽抽鼻子，说声好香。柏素云乜他一眼，没出息。这不过是个身下藏物的魔术，在现代文艺晚会上，最多就是个穿插在中间过渡的小魔术。那男子后面要“变”出的东西会越来越大个的。柏素云口角噙着淡淡的笑，端看他如何表现。果然，拎出一个大号水果篮，装满时令瓜果怕有个十来斤，众人正在惊叹，他干脆从身下“变”出个酒坛，里面捞出一尾活鱼！周围大呼叫好不绝口，好些丰货钱投掷到场地中央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和刚才那少女便谢众人后蹲地捡拾。
末了，三人推出一个长6尺，高、宽各约1尺的柜子。少女整个人趟进去，刚好把柜子装满，仅头和脚露在外面。男子在柜子上盖上一层白布后，推着满场走一圈。柏素云猜到他们想做什么表演了，不是大锯活人就是剑插活人，这么盖着布绕场转悠的时间，那少女早就把身体缩成一团，那双脚也给换成一双穿着鞋子的假肢，用线控制在少女手中。果不其然，白布揭开，父亲用两块木板插进柜子，把柜子三等分。此时众人的眼睛瞪得铜铃大，看得不眼也不眨。少年又来到人群中向大家借宝剑，正好，柏素云的四个飞龙卫把佩剑都递出去了。借来的六把剑上下前后插满柜子，每插一剑，那少女就惨叫一声，众人也听得心惊肉跳。最后，少女面露痛苦之色，那一端的脚还在抽动呢。柏素云淡然一笑，雕虫小技。过一会，剑被拔出还给众人，又复用白布遮住柜子转圈，然后白布揭开，少女从里面完好无损地跳出来。柏素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知情的众人兴奋得哇哇叫。丰货钱纷纷砸在地上，父子三人不住道谢。
大刺活人后，少年向众人抱拳，自报节目：“我和妹妹恭贺洛阳宝物迁移邺城，特别为大家献上银枪穿喉和胸口碎大石表演。”言毕，少女已经取来一杆双头长矛，在地上插几下，地面被插得土石飞溅。然后，少女将一头矛尖戳在她哥哥咽喉上，另一端矛头则对准自己的心口。然后兄妹两一起往中间发力，矛身被压弯成一个大大的弧形，兄妹两还是面不改色。看客们又是一阵呼啸鼓掌，连柏素云那几个侍卫也露出惊诧的神色。柏素云还是挂着浅浅微笑，相当的淡定。两人收起长矛，又在地上摆上块布满粗铜钉的大钉板，他们父亲模样的人和少年一起，用一块白布裹住少女，抬起平放在大钉板上，猛地一扯白布，少女就骨碌碌从这头滚到钉板那头去，身上没有一点伤。
好啊，飞龙卫带头大喝。柏素云回头白了他们一眼，硬气功滚钉板而已，值得那么大呼小叫。少女刚起身，少年又躺到铜钉板上去，那中年男子又邀请一个观众和他一起抬一块平整的大石压在少年身上，然后用一柄大锤猛砸大石，直砸得大石碎裂，底下少年还是安然无恙。人群连连惊叹。
柏素云越发沉静，虽然也觉得他们一家三口表演很专业，也很成功，奈何她是21世纪的人见多识广，这些传统戏法魔术对其构不成视觉冲击。
从大钉板上起来的兄妹，手捧托盘来讨要彩钱。到柏素云面前时，少女那双明媚的眼睛闪现灼灼的光芒，带着那么点挑衅和不自信。她早就注意到柏素云了，一来董秋滢的长相本来吸引眼球，再则她是全场中唯一冷静的人，那份微笑分明是告诉了他们——这人知道把戏的奥妙。柏素云对盯着我的少女还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往里面放了一摞丰货钱。一丝诧异浮上少女心中，她以为柏素云会一毛不拔，所以才故意端着托盘一直站在她面前。她低头说了声多谢转头跑回凉棚，跟她的父亲和哥哥嘀咕一阵，然后出来对大家说：“为答谢邺城人的热情好客，我再为大家跳个招蜂引蝶舞！”
众人本以为节目已完正要散去，听说还有招蜂引蝶一说，忙又聚拢来。少女清了清喉咙，说这个招蜂引蝶舞需要有人配合，她本人负责邀请蝴蝶光临，但是这蝴蝶要落到花朵上，她要邀请在场的一个姑娘当那朵花，和她一起跳舞把彩蝶请来。听她这样说，柏素云第一反应就是要跑，她直觉这戏码是冲自己来的，莫不是看她不欣赏他们的魔术，就要来挑战她？哪知后面的观众围的死死的，柏素云急切间出不去，那几个侍卫也不长眼帮柏素云分开一条路，反而不解她为何落跑？只一转眼，柏素云的手腕就被那少女捉住，拉进场中央，飞龙卫和董伯居然还傻呵呵的鼓掌起哄！
罢了罢了，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那少女双手拉着柏素云双手，她的衣袖垂下来遮住了她手部的动作，她的双手用力在柏素云手掌上搓揉，一些膏状的东西便沾满双手。然后，她放开柏素云双手，却又扶住了她的肩膀绕场走一圈，笑盈盈对她说：“莫要担心，姑娘国色天香，定能引来采花的蝴蝶。”整个过程，她起码把那剩余膏状的东西都抹在柏素云的肩膀、腰部和衣袖上。柏素云嘴巴微动轻轻对那少女说：“这东西洗不洗得去啊，你抹我身上，不如抹你自己，还可以多挣点钱。”一边不忘对着这大群傻帽观众摆出配合的、僵硬的笑。不料那些人见到美人笑容更形疯狂，有几个人还认出柏素云是当街给产妇接生的女娃，高声叫起来，引得人人议论。柏素云俨然成了全场焦点。
现在麻烦大了，柏素云还得继续僵硬的微笑，谁叫自己是一个活在当下的好人呢。“我好心没好报，那些大钱还我！”柏素云对她耳语。她莞尔一笑：“没问题，不过先帮我演完这出戏。”说完少女拿出一红一白两条轻罗带，把白色的递给柏素云：“瞧小姐身姿应是学过舞吧，跟着我一起跳。”然后少女当空舞动红罗，挽出漫天的红霞，喧闹众人立刻鸦雀无声。她在场中快速舞动红罗，腰肢婀娜动人，随风摆动。看柏素云还呆立不动，她便手一抖红罗，一片红光缠上柏素云，拖着她旋转起来，柏素云不由自主跟着一起飞舞，少女在旁边示意动作，让她跟上。
柏素云对舞蹈不陌生，天天都去健身房上的操课主要是民族舞、拉丁舞和肚皮舞这些女人爱的。为了上课还置备了好些跳舞的行头，什么拉丁舞和肚皮舞的舞裙、脚玲、手鼓、头巾，民族舞的折扇、水袖等等，不一而足。少女的古代的舞蹈动作比柏素云学的简单多了，跟上她没有难度。很快柏素云进入舞者状态，上一次这样舞动，是在欢迎伯特·海林格去台湾开办工作坊，柏素云和台湾几个心理咨询师一起排练了“苏菲的旋转”（舞蹈治疗是心理咨询技术的一种）作为献礼，一众男男女女都穿着宽幅长裙，在没有音乐的舞台上一直旋转，伸开双手，一直不停地旋转，在旋转中完成自己与灵魂的对话。
现在，红色白色轻罗带起的片片艳色让柏素云再次燃起与灵魂对话的感觉，是那种无视一切完全的沉溺。渐渐地，果有零星蝴蝶分花拂柳而来，人群中一阵小骚动。柏素云舞得越来越快，白色轻罗如云如雾，又恰似飞流的瀑布，又如玉带绕梁。蝴蝶逐渐增多，绕在柏素云身边飞舞，她看得心驰神往，眼睛追着那彩蝶，手上动作再也不和少女一致，都换成柏素云自己习惯的舞蹈语言，那些在健身房练了好些遍的动作，全都流水地释放出来。少女已经停下来，一双凤目落在柏素云身上，一脸倾慕。当柏素云最后停下来，白色轻罗缓缓落地，蝴蝶落在她的衣袖和肩头。她捧起双手，上面一只、两只……五六只蝴蝶停在手心，翅膀微微翕动，而她的手掌，白净如夕，不着一丝痕迹。
良久，人群都没有声音。柏素云逐渐回过神，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提起裙裾，小心跨过地上的轻罗带，绕过人群向外走去。低头行到冷僻处，前方走来一个人，柏素云侧身相让，那人还是在前面堵着，她抬头茫然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从另一侧迈步，却不料被对方一把抱起来。柏素云肯定是被不停的旋转和大幅度的舞蹈动作给弄得反应迟钝，灵魂尚沉浸在内心的世界中没完全跳脱出来。她呆呆地看着那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却见这里搭着个简易的凉棚，人群围着这个棚站成半圆。场中一个三十七八岁的汉子，正在从一块黄布下面往外取东西，取了一样又一样，先是一束鲜花，然后飞出一只鸽子，再是一个花瓶，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漂亮妞妞把鲜花插进花瓶里，绕场走一圈，给大家验看，观众自是赞叹不已。俄顷，那中年男子又从布下端出盘煮熟的鸭子，香气四溢，也是显给在场诸人看。柏素云身边的何应三抽抽鼻子，说声好香。柏素云乜他一眼，没出息。这不过是个身下藏物的魔术，在现代文艺晚会上，最多就是个穿插在中间过渡的小魔术。那男子后面要“变”出的东西会越来越大个的。柏素云口角噙着淡淡的笑，端看他如何表现。果然，拎出一个大号水果篮，装满时令瓜果怕有个十来斤，众人正在惊叹，他干脆从身下“变”出个酒坛，里面捞出一尾活鱼！周围大呼叫好不绝口，好些丰货钱投掷到场地中央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和刚才那少女便谢众人后蹲地捡拾。
末了，三人推出一个长6尺，高、宽各约1尺的柜子。少女整个人趟进去，刚好把柜子装满，仅头和脚露在外面。男子在柜子上盖上一层白布后，推着满场走一圈。柏素云猜到他们想做什么表演了，不是大锯活人就是剑插活人，这么盖着布绕场转悠的时间，那少女早就把身体缩成一团，那双脚也给换成一双穿着鞋子的假肢，用线控制在少女手中。果不其然，白布揭开，父亲用两块木板插进柜子，把柜子三等分。此时众人的眼睛瞪得铜铃大，看得不眼也不眨。少年又来到人群中向大家借宝剑，正好，柏素云的四个飞龙卫把佩剑都递出去了。借来的六把剑上下前后插满柜子，每插一剑，那少女就惨叫一声，众人也听得心惊肉跳。最后，少女面露痛苦之色，那一端的脚还在抽动呢。柏素云淡然一笑，雕虫小技。过一会，剑被拔出还给众人，又复用白布遮住柜子转圈，然后白布揭开，少女从里面完好无损地跳出来。柏素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知情的众人兴奋得哇哇叫。丰货钱纷纷砸在地上，父子三人不住道谢。
大刺活人后，少年向众人抱拳，自报节目：“我和妹妹恭贺洛阳宝物迁移邺城，特别为大家献上银枪穿喉和胸口碎大石表演。”言毕，少女已经取来一杆双头长矛，在地上插几下，地面被插得土石飞溅。然后，少女将一头矛尖戳在她哥哥咽喉上，另一端矛头则对准自己的心口。然后兄妹两一起往中间发力，矛身被压弯成一个大大的弧形，兄妹两还是面不改色。看客们又是一阵呼啸鼓掌，连柏素云那几个侍卫也露出惊诧的神色。柏素云还是挂着浅浅微笑，相当的淡定。两人收起长矛，又在地上摆上块布满粗铜钉的大钉板，他们父亲模样的人和少年一起，用一块白布裹住少女，抬起平放在大钉板上，猛地一扯白布，少女就骨碌碌从这头滚到钉板那头去，身上没有一点伤。
好啊，飞龙卫带头大喝。柏素云回头白了他们一眼，硬气功滚钉板而已，值得那么大呼小叫。少女刚起身，少年又躺到铜钉板上去，那中年男子又邀请一个观众和他一起抬一块平整的大石压在少年身上，然后用一柄大锤猛砸大石，直砸得大石碎裂，底下少年还是安然无恙。人群连连惊叹。
柏素云越发沉静，虽然也觉得他们一家三口表演很专业，也很成功，奈何她是21世纪的人见多识广，这些传统戏法魔术对其构不成视觉冲击。
从大钉板上起来的兄妹，手捧托盘来讨要彩钱。到柏素云面前时，少女那双明媚的眼睛闪现灼灼的光芒，带着那么点挑衅和不自信。她早就注意到柏素云了，一来董秋滢的长相本来吸引眼球，再则她是全场中唯一冷静的人，那份微笑分明是告诉了他们——这人知道把戏的奥妙。柏素云对盯着我的少女还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往里面放了一摞丰货钱。一丝诧异浮上少女心中，她以为柏素云会一毛不拔，所以才故意端着托盘一直站在她面前。她低头说了声多谢转头跑回凉棚，跟她的父亲和哥哥嘀咕一阵，然后出来对大家说：“为答谢邺城人的热情好客，我再为大家跳个招蜂引蝶舞！”
众人本以为节目已完正要散去，听说还有招蜂引蝶一说，忙又聚拢来。少女清了清喉咙，说这个招蜂引蝶舞需要有人配合，她本人负责邀请蝴蝶光临，但是这蝴蝶要落到花朵上，她要邀请在场的一个姑娘当那朵花，和她一起跳舞把彩蝶请来。听她这样说，柏素云第一反应就是要跑，她直觉这戏码是冲自己来的，莫不是看她不欣赏他们的魔术，就要来挑战她？哪知后面的观众围的死死的，柏素云急切间出不去，那几个侍卫也不长眼帮柏素云分开一条路，反而不解她为何落跑？只一转眼，柏素云的手腕就被那少女捉住，拉进场中央，飞龙卫和董伯居然还傻呵呵的鼓掌起哄！
罢了罢了，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那少女双手拉着柏素云双手，她的衣袖垂下来遮住了她手部的动作，她的双手用力在柏素云手掌上搓揉，一些膏状的东西便沾满双手。然后，她放开柏素云双手，却又扶住了她的肩膀绕场走一圈，笑盈盈对她说：“莫要担心，姑娘国色天香，定能引来采花的蝴蝶。”整个过程，她起码把那剩余膏状的东西都抹在柏素云的肩膀、腰部和衣袖上。柏素云嘴巴微动轻轻对那少女说：“这东西洗不洗得去啊，你抹我身上，不如抹你自己，还可以多挣点钱。”一边不忘对着这大群傻帽观众摆出配合的、僵硬的笑。不料那些人见到美人笑容更形疯狂，有几个人还认出柏素云是当街给产妇接生的女娃，高声叫起来，引得人人议论。柏素云俨然成了全场焦点。
现在麻烦大了，柏素云还得继续僵硬的微笑，谁叫自己是一个活在当下的好人呢。“我好心没好报，那些大钱还我！”柏素云对她耳语。她莞尔一笑：“没问题，不过先帮我演完这出戏。”说完少女拿出一红一白两条轻罗带，把白色的递给柏素云：“瞧小姐身姿应是学过舞吧，跟着我一起跳。”然后少女当空舞动红罗，挽出漫天的红霞，喧闹众人立刻鸦雀无声。她在场中快速舞动红罗，腰肢婀娜动人，随风摆动。看柏素云还呆立不动，她便手一抖红罗，一片红光缠上柏素云，拖着她旋转起来，柏素云不由自主跟着一起飞舞，少女在旁边示意动作，让她跟上。
柏素云对舞蹈不陌生，天天都去健身房上的操课主要是民族舞、拉丁舞和肚皮舞这些女人爱的。为了上课还置备了好些跳舞的行头，什么拉丁舞和肚皮舞的舞裙、脚玲、手鼓、头巾，民族舞的折扇、水袖等等，不一而足。少女的古代的舞蹈动作比柏素云学的简单多了，跟上她没有难度。很快柏素云进入舞者状态，上一次这样舞动，是在欢迎伯特·海林格去台湾开办工作坊，柏素云和台湾几个心理咨询师一起排练了“苏菲的旋转”（舞蹈治疗是心理咨询技术的一种）作为献礼，一众男男女女都穿着宽幅长裙，在没有音乐的舞台上一直旋转，伸开双手，一直不停地旋转，在旋转中完成自己与灵魂的对话。
现在，红色白色轻罗带起的片片艳色让柏素云再次燃起与灵魂对话的感觉，是那种无视一切完全的沉溺。渐渐地，果有零星蝴蝶分花拂柳而来，人群中一阵小骚动。柏素云舞得越来越快，白色轻罗如云如雾，又恰似飞流的瀑布，又如玉带绕梁。蝴蝶逐渐增多，绕在柏素云身边飞舞，她看得心驰神往，眼睛追着那彩蝶，手上动作再也不和少女一致，都换成柏素云自己习惯的舞蹈语言，那些在健身房练了好些遍的动作，全都流水地释放出来。少女已经停下来，一双凤目落在柏素云身上，一脸倾慕。当柏素云最后停下来，白色轻罗缓缓落地，蝴蝶落在她的衣袖和肩头。她捧起双手，上面一只、两只……五六只蝴蝶停在手心，翅膀微微翕动，而她的手掌，白净如夕，不着一丝痕迹。
良久，人群都没有声音。柏素云逐渐回过神，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提起裙裾，小心跨过地上的轻罗带，绕过人群向外走去。低头行到冷僻处，前方走来一个人，柏素云侧身相让，那人还是在前面堵着，她抬头茫然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从另一侧迈步，却不料被对方一把抱起来。柏素云肯定是被不停的旋转和大幅度的舞蹈动作给弄得反应迟钝，灵魂尚沉浸在内心的世界中没完全跳脱出来。她呆呆地看着那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