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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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对了,我也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他转向她,一脸的陌生,眼神传递着求救的信号,“你叫?”

“李小梦!”她盯住他的眼睛,几近咬牙切齿般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她要忍住身体上的痛苦,同时还要忍受精神上的折磨,他面对熟人时装出对她的陌生就像一条蛇在啃噬她的心,一口一口,鲜血淋漓。只是奇怪,此刻对他明明是痛恨着的,却没有眼泪。好想去拆穿他的伪装,撕掉他的面具,看他还能如何表演,可是她知道现在还不能。

“噢,她叫李小梦,很好听的名字。”他哈哈笑着转向张医生,继续说道,“是这样,我刚好来你们这个地方谈个项目,不小心开车把她给碰了,这不,刚检查完,正要走呢,碰上你了。”

“碰瓷了吧?是吗?那她碰哪儿了啊?在哪个科室查的?要不要我再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张医生热情的说。

有时候人太热情了也会让人紧张,这会儿的杨子墨正是如此,面对张医生的热情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连连摆手,“您太客气了,都查完了,片子也拍了,没什么大问题,我把她送回家就好了。”

“噢,那行,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过来找我,回去以后见到江慧帮我问个好啊!好久不见她了,她的命可真好,嫁个好老公,在家安心做阔太太,不像我们还要工作,累个半死啊!”

“哈哈。。哪里哪里,像你们这样的才充实嘛!才是新时代的女性嘛!”他有些不耐烦的勉强笑着,“那我走了啊,再见!”

刚要转身,却觉得不妥,回头说一句,“张医生,千万不要跟江慧说啊!她是个爱瞎操心的人,我不想让她担心!麻烦你了啊!”

“行啊!模范丈夫!再见了!”张医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咦?他说了拍了片子,我怎么没看到他们手里有片子啊?奇怪了?”

还有那个女孩的眼神,坚定而仇恨似的看着她,是生气杨子墨撞了她,还是因为疼痛?总之都好奇怪。

李小梦出了病房楼,下面是高高的台阶,她放眼望下去,有些眼花,额头上尽是虚汗,身上也粘乎乎的冒着汗,特别难受,腹痛还在继续,医生好象有跟自己说过,麻药过了之后会有些疼,那是子 宫在收缩造成的,这何止是有些疼啊,在她们医生眼里自己不过是一堆器官,这种切肤般的痛只能自己体会。

她看都不想看一眼身后的杨子墨,这个睡了自己,害得自己怀了孕的男人,此时跟一只缩头乌龟有何分别?他那么极力的说谎,那么极力的掩饰,多么的可笑,说吧,尽管说吧,从今天过后,你将要说更多的谎,你将要承受更多的压力,我要将你当作一只梯子,我要踩住你的肩膀,眺望我的梦想,触手我的明天。

“小梦,对不起,刚才那是江慧的老同学,我是不得已的,你要理解我好吗?”他站到她面前,强行的把自己的影像塞进小梦的眼中。

她扭头,看向别处,我要放大我的痛,我要你内疚,我也要让你痛,“不怪你,我想回去,我们走吧!”

“好。”他赶紧搂住她的肩膀,扶着她缓缓下台阶,一层层,无尽的小心。

打开车门,扶她上车,帮她关上门。

车子慢慢驶离医院,他没有看到楼上的大大的玻璃窗里面,张医生那一双狐疑的眼睛一直目送到他们离去。

他一边开车,一边偷眼看着小梦,她只是闭着眼睛,不发一言,他知道她没有睡,尽管面色苍白,发丝凌乱,但是他的睫毛一直在闪动,不时会滚落颗颗晶莹的泪珠,带着一种病态的楚楚可怜,他心被内疚,不安,心疼揪成了一团坚实的疙瘩。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们回到家中,扶她上床,赶紧买了一只母鸡回来炖上,不时便飘落一屋子的香味。

她真的睡着了,无比的疲惫,全身冒着湿淋淋的汗,一直

睡到了七点。

他只是坐在床头看着虚弱的她,如同看护一只易碎的瓷器。

那一只鸡早已被他关了火,用筷子轻轻一戳便是一个洞,肉早已炖得松软可口,汤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见她醒来,他面露惊喜,“你醒了?我炖了鸡汤,还叫了一些外卖,我扶你起来,吃一点吧!”

看着他貌似担忧的眼神,她无法不相信他此刻的情真意切,她起身,来到桌前,睡了这么久,确实早已饥肠辘辘,端一碗鸡汤一口喝下去,“好香啊!你做的?”

“是啊!我是理论大于实践,只会做却不常做,应该还行吧,多喝点,再吃点肉。”他得到了她的夸奖,看到了她情绪上的好转,他喜悦的撕下大块肥美的肉放进她的碗里, “快吃吧!你需要好好补一补。”

她看一眼他,秋水般的眼睛里荡漾着连绵不断的泪,嘴巴里咀嚼着鸡肉,嘴唇却在颤抖,为什么在人前的他与在人后的他有这么多的不同,为什么现在又对自己这么好?在他老婆同学的面前装得那么陌生?这就是男人的婚外情的本质吗?

“小梦,我。。。我。。”他怯懦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知道天晚了,你到了回家的时间了,你走吧。我一个人行的。”她止不住眼里的泪,仰起头,它们依然争先恐后的往下掉,可是她知道自己留不住他,这个男人根本不属于自己,自己的牺牲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自食其果而已。

“不是的不是的小梦!”他连连摆手道,“我没有要走,你不要再难过了好吗?我今天晚上是不会走的,我要陪你,真的,我一定要陪你的!”

“真的?”她睁大难以置信的眼睛,他要说留下来,可能吗?

他走过来,拥抱住她,“真的,我真的留下来陪你,都是我的错,小梦,别再哭了好吗?都是我的错,害你这么难过,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帮你承受这些苦。”

“子墨!子墨!谢谢你!”她的心再次被他融化了,女人是脆弱的动物,再坚强也不过是在男人的温柔下快速融化的冰淇淋。

“快吃饭,吃完了好好休息,对了,还有药没有吃,一会你吃完饭了,我弄给你吃好吗?”他捧起她的梨花带雨般的脸,疼惜的说。

她用力的点点头,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了饭菜。

他给她绞了温热的毛巾,擦完了手和脸,继续上床休息,看他端来一杯深咖啡色的药物,“小梦,把药喝了,肚子就不会那么疼了,我看了,是益母草,活血化淤的。”

“哦!”她喝了一口,微苦,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

“你真棒!”他竖起了大拇指,他还当她是个孩子般的心疼呢!她不由得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意。

他洗漱完毕躺到她的身边,拥着她的身体,她看向他的眼睛,问他,“子墨!你爱我吗?”

他眉头微微一皱,显然这个问题来得太突兀,他无从回答,说爱吧,却不能许她未来,说不爱吧,自己明明深深的疼惜着她,这种情感很复杂,自己也无从下定论。

“可是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你了!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问你这样的问题。”她低眉,滑进他的臂弯,轻声说道。

“不是的,小梦,我真的很为难,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她人很好,我不可能跟她离婚,我也给不了你承诺,所以我觉得很对不起你,真的。我对你真的有太多的愧疚!”

“不!”她强忍住内心的失落,伸手捂上他的嘴,“我没有问你要未来,我知道她很好!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好吗?”

他搂紧了她,点点头,闭上眼睛,累了一天了,他的眼皮开始酸涩。

“子墨,我想去你公司上班!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可以吗?”她知道此时他会答应他一切的条件,除了他的家庭以外。

“啊?去我公司?”他睁开眼睛,皱紧了眉头,“这不太好吧?”

“为什么?”她有些生气,“你是怕别人说闲话?还是不愿意天天看到我?”

“都不是,你别多想了,快睡吧!”他拍拍她的背,闭眼睡去。

她看看他的脸,真想摇醒他,可是她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现在让他知道自己有这个想法就可以了。

清晨,他醒来,睁眼看到身旁的小梦,有些不习惯,除了出差住宾馆以外,他起床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江慧忙碌的身影,而今天一睁眼便看到小梦一只手支着头,正定睛看着他,不可否认,小梦的脸庞柔媚而**,尤其是那瀑布一样的长发,那白皙俊俏的脸,那微翘的唇,那突出的迷人的琐骨,那一直滑向睡衣里面的白,他伸手搂过她的的腰肢,身体开始有一种要命的渴望,他吻她的唇。

“不要!”她轻声说,躲开他的亲吻,红了脸,有些尴尬的说,“我不能!”

“哦!”他猛的拍上自己的额头,“小梦,真对不起,你看我,真是个混球,竟然能忘记了你刚刚做了手术,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

“随便你!你买什么我都喜欢!”她浅笑一下,亲一下他的脸。

掀开被子,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私密之处,坚硬的挺立着,仿佛是在抗议着,不由得红了脸,转头看一眼小梦,“梦!它不高兴了!”

“什么啊!”她伸过头来,娇羞的用拳头打向他的后背,“你好坏啊!”

“那等身体好了之后一定要好好慰劳慰劳我啊!亲爱的!”他吻向她的唇,紧紧的吮吸,不舍得松开。

“好了,快去吧!我都饿了!”她双手板起他的脸。

“好好,我去了。”他快速穿衣洗漱,拿了钥匙出门买早点。

看着他的身影,她有一丝恍惚,她真的爱他吗?她依赖他,依恋他,他的声音,他的脸,他的吻,他的身体。可是他真的可以属于她吗?

他爱的只是她的肉体不是吗?他已经明白清楚的说了,他不能给她未来,他不能给她承诺,更给不了她婚姻。他能给的只是短暂的弱不禁风的欢愉。

她突然特别想让他的妻子知道她的存在,特别想看看她的反应,他不是说过他那位贤良淑德的老婆已经怀疑他有婚外情了吗,那么让她知道又有何妨?

她拿起他放在床头的手机,找到了江慧的号码,储存至自己的手机,然后拿着他的手机拍照玩,这一款高相素的手机拍出来的照片真的是高清晰,细致到可以看清每一个毛孔,好在自己的肌肤无可挑剔,拍出来的照片一张比一张漂亮。

他买了早点进门,看她在把玩着手机,再看那一张张照片确实好看,倒也不忍删去,选了一张最漂亮的收藏起来,其余的忍痛删去。

“为什么这仅有一张还要收藏?不可以做屏保吗?”她抓住他的手。

“这?不太好吧?”他有些犹豫不决,虽说江慧从不看他的手机,但换掉全家福的屏保毕竟令他有些不忍,但此时的小梦一脸哀求的样子同样令他难以抗拒,于是点头,任她换掉屏保。

“好看吗?这样你可以无时不刻的看到我。”她将手机递向他,一脸的天真开心。

杨子墨点点头,接过手机,“快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喝药呢!”

虽说她这一举有些刁蛮,倒也不失可爱,他的心里也没有不悦,她毕竟刚刚做了手术,自己怎能拒绝她的这一点小小心愿。

但愿江慧不会看到,她就算看到了,仿佛她也不会怎么样,她仿佛什么都知道,只是佯装什么都不懂。

她是在保护自己,保护家庭,还是对自己太宽容?她的伤好了吗?还会不会痛?自己做的这一切对得起她吗?她若知道会怎么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把戏吗?还是一直那样的保持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