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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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还须系铃人

琴声悠扬起伏,比彝国南方以北,众所周知的一处险地,据说囚禁着一个绝世强者,曾有人好奇去探险过,结果,却无一人活着回来。这里不像幽林地势乃天然屏障,相反有很多平地山川,还有一处密集的挑花林,挑花终年不谢,不问季节变化,也有人曾想要霸占这片桃林作为自己修身养性的地方,无一例外,全部无人出来。自此,这地方被人越传越玄,还被人起了个名字叫“挑花境”。而此时,

一条白影飞快的向前飞去,摸样似乎很急,悠悠的琴声夹杂着强烈的不甘在整片桃林上空盘旋,白衣男子听到琴声苍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一片欢喜,象是丝毫不知有什么危险。再看,白衣男子似乎并不是一人,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同样白衣,面色惨白的女子。算不上绝色,只能说是秀丽。虽然在昏睡,可与生俱来的冷傲却无时无刻不显露出来。让人见了忍不住看上几眼。

琴声依旧,并未因为有人打搅而停下或有其他的什么情绪显露,依旧如斯,似小泉流水,叮叮咚咚,悦耳至极,除了起先的不甘之外弹琴的人似乎忘了自己的初衷,只凭自己的喜好定性。

再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一双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在弦上来回波动,骨节分明,细长而漂亮,或许没有一个女人的手会比得上。黑白相间的袖子徐徐的跟着手指回缩,形如流水,潇洒至极,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琴声微微一顿,只闻一声长啸隔空传来,眉目一宁,像被人生生打了结扣,不满的抬头,一双眼睛,竟然是左黑右白,额前的长发也是一缕缕的黑白分明,映衬着下面一张妖娆的俊脸。如果说公孙景良是那种风清云淡的美,御天瑾是那种唯我独尊,天然浑身霸气的俊,那么,这个人就是妖绕道极点的漂亮。他竟然是名震全国的毒医圣手“旬”

几个身着白衣的童子进进出出,每个手中都拿着刚刚磨好的药物,看向琴前的眼神是说不出的羡慕。

公孙景良焦急的站在桃花境前,看着怀中气息依旧很弱的女子,心底闪过一丝庆幸,如此长的路,还好她不受影响。

桃花林,落英缤纷,花片非绕不断,玄玄起舞。远远看去,象一副红菱罗帐,美轮美奂。粉红色的气流随着帐子摆动而走。如几条灵动的小蛇,懒懒的趴在上面,吐着红色的信子。忽然,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拨开云雾,露出里面工整的两排茁貌,桃花本是性薄,粉红罗帐,却内藏玄机,平铺而下,转眼却涌入地底,不复存在,独留下两排依旧泛红。美则美矣,却只可远观。

公孙景良并非第一次来此,每次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孤身处于挑花间,却现出一种另类的别致。他在等,从挑花嶂散去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回来的,这让他此来的目的又多了一重希望。

正如他所想,里面的人确实知道是他来了,不但知道

他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位女子。此时,琴声已经停了,可是他一双灰白色的眼睛却没有丝毫表情,更别提他出来会见老朋友了。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好像与整个空气融为一体。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听,与其说是听,不如说是看,仔细看来,就会发现他一双特别的眸子正缓慢的转动,里面画像正是挑花林外围,公孙景良立身之处。慢慢的,眉目越拧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几乎成了铁青色。大袖一挥,眼前一切恢复平静。

公孙景良正耐心的等待他的答复,突然耳中传来一句“带走,我不会救她的。”之后便没了声音。桃林间的云嶂在里面的人声音落下的时候又缓缓合拢,堵住了里面的春色。

公孙精良大急,忙道“为什么?”语落才发现自己一急竟然开口说了出来,声音空荡荡的,恍惚间似乎有回音回荡。可回答他的是更是浓烈的粉红色气流。

大骇,忙飞身而退,转眼却发现自己竟被他逼得出了桃林境。他脸色一变,险些跌倒,他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只知道他说出的话从来都没有变过。一字千金..

俯身看着怀中的女子,苦笑,深深地看了一眼深处,转身,又飞奔而去。

公孙府邸,嫣儿苦苦的守在门口,却始终不见有人归来,已经过了两日,始终看不到他们的嫣儿终于忍不住又害怕起来。忽然他看见一条人影直朝自己而来,等看清来人时,就听公孙精良略带沙哑的声音“快,若依她快不行了”

来不及欢喜,就听见公孙精良这么一句,慌忙中,赶紧跟随进去,却见若依身上血迹斑斑,嘴角尚又来不及擦拭的血迹,嫣儿身子一怔,险些哭出声来,“她怎么了?”

公孙景良疲惫的道,“别问那么多,快去叫福伯”

嫣儿显然知道此时不是问罪的时候,忙闪身出去,忙活去了。

福伯倒像是什么也不急似的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浑浊的双眼当看到**瘦弱的女人时,脸上闪过深深地厌恶,公孙景良一见福伯,满是血丝的双眸闪过一丝亮光。“福伯,快看看她。”

福伯转身,看着一向风轻云淡的男子变得如此卑微,心底掠过深深地自责和疼惜。粗糙的大手缓缓抚过公孙景良疲惫的脸庞,沙哑道“或许我真的错了,不该告诉你她的消息。”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懊悔。

公孙景良一怔,显然料不到他会如此说,但更多的是淡淡的暖意,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在乎我。这感觉是如此的好。淡笑,敛去心底的眷恋,道“福伯,救救她。”语气接近恳求。事实上,他就是在恳求,如果来呢福伯也不插手,那他真的束手无策了。

福伯同样一怔,慈祥的笑笑,无奈道“那好吧!你们先出去。”

公孙精良一喜,心中的石头突然感觉落地了,眼前一阵眩晕,他

狠狠地靠在墙上,自己给自己打气道,我不能倒,我还要看着她醒过来。

嫣儿看出不对,忙进来,扶着他走了出去。

原来旬拒绝救治以后,他抱着若依不分昼夜的,赶了回来,公孙府邸离桃林境很远,两方西南之境,并没交汇。一般走路,至少得五天时间,这还是要体力好的。而他怕若依危险,竟硬生生榨干自己的潜力,两天赶了回来。如此,即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福伯面色复杂的看着嫣儿扶着公孙景良出去,他没有帮忙,因为他怕知道了他的情况,他会忍不住毁了他的希望,毁了这个让他一次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女人。对于若依,他真的很想杀了。自从,那次夜探永靖王府受伤回来,至今都没有恢复过来,尤其又为了这个女人,再一次受伤,他看着真的很是心疼。

站在床边,福伯脸色阴晴不定,杀?不杀?内心一遍一遍的挣扎,双手一次次握紧,再松开,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即使公孙精良会怪他,恨他,可至少不会毁了他。手上渐渐运起了功力,眼看就要一掌而下,忽然,他看见了若依嘴角解脱的微笑,一怔,是什么,让如此年轻一个女子生无可恋?

一愣神的功夫,好不容积集成的功力一下子消失了,嘲讽的一笑,大手渐渐攀上了女子的细白的皓腕。........

公孙景良疲惫的靠在外面椅子上闭目养神,嫣儿自从知道公孙景良的情况后,也乖巧的闭上了嘴。她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他的情况和若依脱不了关系后,也一心担忧起若依来。他看出了福伯对若依的杀意,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只有等。

等待的日子总是难熬的,嫣儿由最初的淡定渐渐变得不安起来,偷偷看了一下靠在椅子上继续养神的男子,不耐的走来走去,公孙景良象是进入了入定般依旧不动声色。

终于,门吱呀一声开了,嫣儿还没过去,就见公孙景良一个箭步跑过去,忙道“怎么样了?”

福伯低头苦笑,满脸倦色的道“她没事,老奴替她把脉的时候,发现她体内有一股特殊的真气流淌,毒全被她吐出来了,,老奴只是帮他疏通了药效。可能有人在你之前已经救了她一命。其实但是他身子很弱,需要好好补补。”

命孙景良喜形于色“那她没事了?”

福伯........面有难色..“可以这么说。”

公孙景良看出不对,“,什么意思?那她什么时候可以醒.....”

福伯低叹一声,淡淡的道“她还没醒,想要她醒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

福伯无奈的点头,嫣儿也惊得张大了嘴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