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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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衣

眸然回首,一沫素白的倩影袅袅而来。长衫后抚,衣袖自扬,青蔓泻下,自有那么一股子出尘气息。但脸上却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御天瑾一见若依进来,俊眉微皱,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若依苍白的脸上闪过一点呆滞,但马上就恢复平静。婉而一笑,淡声道“妾身见过王爷、硫璃皇子”

御天瑾眉目更深一下。硫璃玺也只是平淡的点头。袁福却是高傲的扬头,不看若依一眼。

若依也不再意,直接走到御天瑾跟前,小手自然的挽上了他的大手,低语“不想开战就闭嘴。”

御天瑾幽深的眸子掠过一丝震惊,大手狠狠的握住了若依小手“本王就试目以待了”若依吃痛,秀眉微皱,强笑一下,离开了他的范围。御天瑾幽黑的眸子寒光一闪。

尽量稳住快要倒下的身子,有些酿跄的脚步死死的扎在地上。尽量看上去优雅的转身,面对高高在上的袁福,细声道“袁公公,今日来此,不止是送酒这么简单吧!”

袁福闻言,神情一动,俯身看了若依一眼,清了清嗓子,傲慢道“皇上有旨,要永靖王储存粮饷交于硫璃皇子返程带走。”

若依轻哦一声“这么说,你是来赐桢酒了?”

袁福脸色一变,尖声道“永靖王妃切不可多言,明明是庆功就,怎么会是毒酒。”

还没等若依说话,就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道“那你先试试如何?”

袁福一听,大骇,强言道“王爷何出此言,皇上岂会有害王爷之心?”

“是吗?那就更应该请公公先喝一杯如何?”说完,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袁福一看,就知怎么回事,他这是羊进了狼窝了。但他是辅佐两代枭雄的老公公了,又怎么会害怕这种阵势。冷哼一声“永靖王,你这是在以上犯上,本公公是代表皇上来传口谕的。”

“哦?如此甚好”说话间,深邃的眸子中有厉芒闪过。

袁福以为御天瑾被皇上吓住了,不禁有几分得意。忽然感觉有人拉住他的身子,一气,竟然有人对他不敬。转头,却见不知何时,两个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一人一面从两侧夹住了他。袁福一惊,“你们想要做什么?”

嘴刚一张,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御赐酒滑入喉间。“你......咳咳....”

两人一看酒进了他的肚子,二话不说,同时松开了他的身子,袁福脸色煞白,双手抱住自己的脖子,在一旁使劲的干呕起来。

御天瑾冷冷的看着他,等到袁福感觉绝望的时候,道“袁公公在怕什么?”

袁福停了一下,是啊!他在怕什么?多年在皇上身边形成的习性,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可是深深明白的。他自然也知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他的弟弟,也就是眼前的这位王爷了。这次让永靖王筹备粮草,其实只是找个理由除掉他。如果他真的筹备到了,那么赐的确实就是庆功酒。反之,则是毒酒了。想不到今天他竟然成了两人之间的牺牲品。苦笑一下,翻了一翻鱼白的眼睛,沙哑道“你会后悔的”

御天瑾冷笑“本王最不屑的就是

威胁”

袁福一愣,奸笑一下“你会的,总有一天你会的”

御天瑾皱眉,“看来你是真的活够了”

“你......”袁福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竟然成功的激怒了他,让自己命丧于此。面色一变再变,最后直接成了死灰色。“王爷....饶命..”他自然知道那个酒壶是双面的,只要向左一带,那倒出来的就是毒酒,如果不动,那倒出来的就就是好的。听永靖王如此说来,自己喝的并非毒酒啊!

御天瑾面色一寒,不再说话。若依趁此轻笑一声“袁公公何必惊慌。本宫与王爷只是对公公略施惩戒罢了。好让公公知道,在这里谁是主,谁是奴才而已。”

袁福证实了心中所想,一喜,但马上就被怒气所代替。竟然把本公公玩弄于股掌之上。今日之仇,来日必报。心中虽是如此,但脸上确实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双膝跪地,乞求道“王爷,王妃,奴才知错,请王爷王妃不计前嫌,放了老奴”说的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若依被他哭的心上一软,软声道“公公不必如此”说完欲伸手去扶。不料,却被一个拦住“王妃请自重,这样的奴才不配王妃动手搀扶。”

袁福闻言,可怜兮兮的严重趟过一点阴辣。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奴才知道,谁才是真真的奴才。

若依也是清眸中闪过一点讶异。抬眸,见御天瑾饶有深意的看着她。心中一突,收回了手臂。转身,走到琉璃玺面前,轻轻一福“皇子,见笑了”

琉璃玺千年不化的眸子动了一下“无妨”

若依轻轻点头“本宫想与皇子做一笔交易”

“哦?说来听听”

若依颔首,淡淡的道“琉璃国与比彝国各司其职,按理说很少有交集,是吗?”

琉璃玺一怔“王妃想说什么?”

若依道“皇子莫急,本宫就是想知道皇子此来我比彝国所谓何事?”

琉璃玺一惊,暗道,莫非永靖王没告诉他什么。“想必王妃早有耳闻,琉璃国与比彝国边疆只有一丘之隔,两方战士平时各司其咎,井水不犯河水。可近期两方常常为了粮草之事屡起事端,好多次,引发战乱。所以本皇子才来问归国解决之道。”

“哦?那如果无法解决呢?”

琉璃玺皱眉,这个女人聪明的时候太过精明,笨的时候怎么如此之笨。“如若解决不了,本皇子会替贵国解决。”

“是吗?开战还是劝降?”

琉璃玺一怔“这....”

“皇子可听过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

琉璃玺道“王妃不妨明说。”

若依道“琉璃国富饶,国泰民安,本宫想让皇子救济一下边疆,自然,本宫和王爷不会让皇子吃亏的。”

“什么意思?”

“就是本宫和王爷出资来买你琉璃国的粮食”

琉璃玺心下一惊,原来这个女人打的这个算盘。“那本皇子要是不帮呢?”

若依轻笑“皇子会的,如不是,皇子何必来者一趟呢?”

“你很聪明”

若依淡笑“皇子过奖,这些都是王爷的意思,本宫不过是说出来而已。”

琉璃玺轻笑,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这样一来,即保护了永靖王的安全,又稳住了军心。“本皇子近期观看了一场斗舞,是在京城第一青楼演出的。不知王妃可曾听说。”

若依苍白的脸上闪过一点慌乱,“本宫不知”

“哦?是吗?那可真是可惜了。”说话间露出淡淡的失望。御天瑾闻言,脸色又冷了几分。

“那日看王妃起舞,真是让人焕然一新。“夜来香”胡姬小姐的飞天舞也是让我垂怜。正好那日我拍卖得了一件衣裳,不如就赠与王妃当做礼物吧!”

若依一惊,强笑道“皇子不可,本宫不想夺人所爱。”

琉璃玺道“王妃客气。在本皇子看来,这件衣裳除了王妃,再也无人能吧它的存在的意义发挥的更好了。”

若依尴尬一笑“皇子过誉”

琉璃玺朝后面点头,一件天人衣裳从柜中取出,若依强敛去眼底的惊慌,赞美道“好美”

琉璃玺一直在看若依见到衣裳的表情,若依的慌乱美逃过他的眼睛。心底一笑“那这件衣裳就送给王妃了”

若依淡笑“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琉璃玺低叹,怜爱的看了一眼若依。朝御天瑾一揖道“本皇子先行一步。”

御天瑾淡漠道“慢走”

喧闹之后,归于平静。房中只剩下若依喝御天瑾两人了。御天瑾看若依沉迷于那件舞衣时,心中烦闷,冷声道“把衣服拿走”

若依淡漠道“不必了,臣妾会自己带走的”

“你....”

冷笑一声“本王还真是低估你了”

“是吗?”王爷说笑了。臣妾哪有岑妃妹妹知书达礼,惹人怜爱那?”

御天瑾一怔“你吃醋?”

若依一呆“没有,臣妾的意思是岑妃妹妹有孕在身,需要王爷的关照。”

“什么?怀孕?”御天瑾一喜。“你就是在吃醋”

若依冷笑“臣妾没那么小气,也没那么多精力。更没有资格。”

御天瑾气恼“你....不错,你确实没有资格吃岑儿的醋,她是本王的妃子,而你只是一个牢犯。”

若依闻言,眼泪险些掉落下来。苍白的一笑“是啊,我只是一个牢犯,王爷何必为了我这个牢犯生气呢?”

“你..本王确实没有必要为了你一个牢犯而生气,本王生气你竟然胆大包天,自作主张的去青楼,丢了我王府的脸。”

若依无力的道“是吗?臣妾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说完跪了下去。

御天瑾一件若依摇摇欲倒的身子,心中一软,想要伸手去拉,可一想到她那么强硬的态度,火气又跑了上来。“你想要责罚,是吧!本王就随了你的愿。让你去牢犯呆着。”

若依轻笑“谢王爷...”话刚说完,一口鲜血碰出,倒在地上。倒下时,她似乎看到了御天瑾慌乱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