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极品女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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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 第一盏灯

    她墨色的长发在身后绾起,几缕垂落下来遮住了脸,只看到一对墨色的睫毛静静伏着,看不清别的表情,他伸出修长皙白的手指,撩开她的额前的发丝,看着看着,他精致的眉眼弯了下来,暗红的瞳眸愈发浓艳,莫名其妙勾了唇角无声的笑。

    他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走向马车的方向,她才猛地抬眼,“你干什么?”

    “这么冷的天当然是抱你进去睡,你以为什么?”他眼里都噙着深深的笑意,她至于这么害怕么,不过他好爱看她露出这样与平日不同的表情。

    她抿了抿唇不再开口,却听他似乎很认真道:“你要学会慢慢适应我。”

    “死在床上也适应不了,还是少和你做。”她不以为意的开口,这得是要怎么遍体鳞伤才能适应得了?

    他收在她腰侧的手再用了三分力扣住,“老子等了你四年,你让老子少做!”

    她瞥了他一眼,风将好扶开他斗笠上缀的黑纱,露出那张美成祸水的容颜,这种不知餍足的话从这样美貌的人嘴里说出来实在令人目瞪口呆,而他掀开车帘就步了进去,放她在塌上后守在漆黑的一侧,像是自言自语的有些沉闷,“其他可以由你,唯独此事不能纵你。”

    她临睡前眼皮突突直跳,他这么多年来倒是纵过她几回?打小就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每每她想着法子去整他,不仅大多数没能成功,且都会被他拎小鸡一般拎起,要么直接丢进平南王府的灌木丛里摔她个狗啃泥,要么就是拎到秦宣面前让她挨一顿好训,那个时候她可怜巴巴的跪在秦宣面前,虽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想必也是洋洋自得让人愤恨!

    实在可恨,思及此,她气上脑门,一脚踹了过去,那人反应敏捷地攥住她脚踝,“你想要就直说,不必伸条腿来勾引老子。”

    “放手,我眼下没心思跟你打。”她一肚子窝火,喜欢上他让她恨不得将自己撕碎。

    “老子眼下有心思跟你睡。”他松开她的脚踝,却是一掠到她身侧躺下,这辆马车并不算豪华,车厢也窄得可怜何况一张塌,是以她几乎被挤到了车壁边上。

    她怒瞪了他一眼,却察觉他竟已阖着双眸很快呼吸低沉,这才忆起这几日除了吃点东西就是不分白夜的赶路,她在车厢中有觉可睡,他却没有得到片刻的休息,铁打的也会累。

    从前她或许觉得铁打的人形容他也合适,但眼下又有些混乱,掀开的窗帘投进的斑驳月光落在他此刻不着斗笠的脸上,如渡了一层茭白光晕的容颜精致如勾画,红发如水铺开,一双血睫浓密而翘,睫尖缀着星光点点,浓艳欲滴。

    连他薄却饱满的唇畔都散发着水润的光泽,这样一张脸,好不迷人,她伸手掐了他脸颊一把,触感都光滑如玉,却忍不住报复一般狠狠用力又掐了一把,他居然睡得沉到依旧没动静。

    趁着这个时机她几乎想把从小到大被他气得吐血的事迹全都报复回来,一会儿扯扯他太过耀眼的红发,一会儿恶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发泄得自己都有些累了,她才勾起他尖细凝白的下巴,双唇又贴了上去。

    他眉心微微动了一下,被覆在她唇下的唇畔溢出一丝喘息,“婆娘……”

    她猛地一愣,赶紧转过身去面壁,亲个男人对她来说着实没什么大不了,这种趁人睡着偷亲实在有驳颜面,怎么她先前打他的时候就醒不来?

    他掀开眼眸,侧过脸望着她的后脑勺,唇角噙着浅笑,他还以为她真想趁此杀了他,由着她折腾半天却不想她会偷偷亲他一下,明明来的没有方才在林中强烈,却在她贴来的那一刻就心如打鼓般砰砰狂跳,他凑了过去薄唇贴着她的发,“唤老子一声夫君,就不计较你刚才差点把老子弄死了。”

    “呵……。”她冷嗤一声,缓缓转过脸来,凤眸半眯着,在月光下尤其迷寐,呵着气慢条斯理的开口,“夫君……”

    “多叫几声给我听。”他眯起血眸,分外受用。

    “夫君,夫君,夫君……”她每唤一声,他的心就乱跳一阵,尤其她来来回回蹭着他的,多日来没阖眼此刻却精神得连半点睡意都没了。

    她动作却戛然而止,又转过身面对车壁,“很困,先睡了。”

    “你!”他被撩拨成这样,她却一句睡了了事,本来也是不能完全不顾她的伤势,但她不来撩拨还好,这样他还睡得着个屁!

    这节气还差半月才立冬,第二日却竟下起了初雪,漫天白絮纷扬,驾着马车的狂爷斗笠上、肩头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秦无色撩开车帘步了出来在他身侧坐下,他随手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抖开雪片给她披上,“六界紊乱,天气也有些反常。”

    她也不拒绝他的好意,将披风挵在身上,目视前方,“还有多久才到梁城?”

    “今日之内本该到,不过积雪影响马车行程,恐怕到了也是深夜。”他风轻云淡的开口,其实深夜对他来说也算好事,他要找个铺子将面具修理好,这幅模样在皇城还好,在久居的梁城恐怕就要引起骚动。

    秦无色抿唇不语,三年前,她就没能回到梁城,这一别竟到改国换号才重回故里,这周遭的风景或许很熟悉,却因为茫茫大雪而陌生,梁城在淮河以南,不能说是四季如春的南方,冬日却不似北方常有雪。

    从小到大,她很少看到雪,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是狂爷来平南王府前连下了足足一月的冬雪。

    “别总盯着看,会患雪盲症。”他突地出声,才将她思绪打断收回视线,双手冷得挵在披风下互相搓着。

    他凝着眉头看她冷得瑟瑟发抖的模样,“觉得冷就过来给老子抱一下。”

    话虽不好听,她想了想还是靠了过去,他眸光转深,一手搂着她,一手执着辔绳,“送你的东西收到没有?”

    “你说这个?”她伸出右手,食指上带着一只银戒,中指上嵌着一枚鎏金樱月石戒,低头一笑,“这样看着是很有钱。”

    他默不作声的腾出手来取下那只鎏金指环,再穿过她的无名指戴上,“故乡有位名医,他曾说这儿连着心。”

    “你故乡在何处?”她挑了挑眉,察觉他有一瞬的沉默,她才不以为意的耸肩,“不想说也就罢了,就像你从前的主子是谁也是与我无关……”

    “上界。”他将她的手又掩回披风中拢好,才再执起辔绳,“至于从前的主子对我不好,算起来也怪不得他,没有一个主子会对逆臣之后好……”

    秦无色一怔,忆起如今沸沸扬扬的传言,如果传说都能当真,那么魔神战鬼的刑天便是十足十的狂妄逆臣,与天帝一战被绞下头颅,有传说他没了脑袋以后眼睛却又生在心口处,依旧稳坐战神之位,而他的名字也是张狂至极,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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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峨壮阔的古老城门上,斑驳雪片覆盖下书苍劲有力‘梁城’二字,越是深夜,城门的守卫越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远远便见一辆马车在积雪中缓缓驰来,不等一行人上去盘问什么,那头戴黑纱斗笠之人已出示一块令牌。

    只那么一晃,城门兵慌忙打开了城门,毕恭毕敬地垂着头送马车离开,子夜中的梁城笼罩在雪絮纷扬下,薄雾缭绕着街边一排的灯笼,火红的光点半明半昧。

    秦无色这才抬起抵在他肩上的下巴,四下淡淡一扫,“夜里真冷清,城南大街的姐姐们可怎么营生呐……”

    “呵……纨绔世家子弟。”他低笑中带了几分鄙夷,这天下的纨绔子弟不知多少,但其中的翘楚便要属她秦无色,真真是将纨绔二字演绎了个淋漓尽致,是以,他从前也是打心底看她不顺眼。

    “说的不错,奈何有模有样有家世,上不忧国事下不愁吃穿,闲得没事儿随手养活些许无依无靠的姐姐们也是少爷一颗善心。”她也不恼,她这第一公子的名声伴着风流一齐扬名天下那是事实,何况她这个第一公子天天被秦宣耳提面命的娶妻,无数女子的画像数番送来,又被苏红琴日日夜夜的阻挠糊弄,有时,头都被念炸了,真是想找个地方不回府。

    马车路过城南时,便见那一片秦楼楚馆依旧灯火阑珊,时不时传来娇笑声声,小曲儿婉转,她勾唇一笑,“看来也有人不怕黑。”

    “要不怎么说‘色胆包天’?”他冷嗤一声,收在她腰侧的手却又紧了几分力道。

    秦无色听得低低笑出声,抬眼对上轻纱下他一双暗红的美目,“不曾想,你也会说成语呢。”

    他一抿唇便不说话了,她也只是笑,笑着笑着却生了无数感概,尤其路过平南王府时,除了大门前的两只灯笼,安静由时光冲刷过它的白墙黛瓦。

    如今秦宣身份不同,自是不会再住先帝所赐的平南王府了,听说,大雉的皇宫修葺在曾经的东郊。

    宫门前,禁军中走出两人拦下了马车,狂爷出示令牌,沉声,“放马车进宫,我有要事。”

    “狂……狂爷?”有人惊愕的出声,这令牌,这声线,都错不了。

    另有一人颤巍巍地瞟了他一眼,黑纱斗笠的也看不出个啥,怀里似还抱着个人,被掩在一件赭色披风下,也不敢多打量了,只颇为犯难的开口,“爷,您看,进宫先下马卸刃的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倒是什么要事可否跟属下说说,毕竟这个……”

    “我的事需要跟你们报备?”狂爷声线微微扬了几分,即使看不到表情,也大约能猜到他此刻的神色。

    “不用了,别为难几个小哥,我就走进去。”秦无色从他怀中挣出轻然跃下马车,冲着两名禁军笑得倒有几分和蔼可亲。

    那两名禁军登时愣着开不了口,不缘于这公子生的如何漂亮,而是这面相他们曾还是平南王麾下小兵时见过好几回……

    夜色里只注意那张脸,哪还敢细看她的眸色异样,两人登时吓得腿发软,扑通就跪到了地上,这一跪,身后几十名禁军不明所以却察言观色地赶紧跟着跪了下来。

    “要陪我进去么?”秦无色回眸望了马车上的人一眼,他思忖片刻,没有答话。

    她却瞥到他皙白的长指下意识挵了挵面上黑纱的小动作,眸底盈出浅浅笑意,“罢了,这么害臊,你退下吧,在这宫里我也丢不了。”

    狂爷隐在黑纱下的脸沉了几分,却依旧不动声色,她这一句话却在禁军们心中炸开了,能对狂爷这种口吻,可不就是铁铁坐实了身份,却不想此人近四年杳无音讯,这一回来,竟叫他们给人把马车拦住了。

    要知道从前她就是秦宣手中的独苗苗,就是半月半月的到处惹事也至多就是禁个足,之后又没事儿人的到处晃,当即所有人哆哆嗦嗦地开口,“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没事儿。”秦无色眯着凤眸笑着瞅了跪了一地的人群半晌,转身往前徐步走着,“你们规矩学的真是不错,倒是……这宫里我不曾来过,往哪儿走来着?”

    她虽笑着,一众人心里却直叫苦,可多少年了,谁能料这飞雪大夜的她能突然就凭空回来了,一人旋即起身跑到她身后,“殿下,属下给您带路,您这是打算去怡坤殿见娘娘罢,皇上定也在……伞,你们还不拿伞来!”

    “呵呵呵……殿下?”秦无色挑了挑眉,唇角又上扬了三分,也不说是不是,就这么环顾了一圈,枝头已有在雪色中冬梅含苞欲放,“这梅花开得不错。”

    “是是是,这是前些日子才移植上的,从前这宫里种满了木槿昙花,三月时,开得那叫一个白花花的晃眼,都说木槿昙娇贵难养,再娇贵,可不还有宫里那么多花匠守着不是……”他忙不迭的回应,又套近乎地说了好些话。

    秦无色敛下眸光静静听着,那名禁军渐渐察觉不对,才低垂着脑袋连话也说不全了,“属下是不是……话太多了?”

    她不置可否,脸上依旧是温文的笑容,这面相,让那禁军看得痴了,只道是谁家公子,逐风流。

    怡坤殿是苏红琴的住处,殿门处却只守了一名撑着玉骨伞的绿衣宫人,那禁军一见她便眉开眼笑,“柳绿姐儿……”

    “这不是楚骁卫么,我记得今夜你当值吧,大晚上的不守着宫门跑来这里作甚?”柳绿狠狠剜了他一眼,竟有那么几分娇嗔的意思。

    “姐姐当真记挂我呐,”楚骁卫也不在意她的眼色,依旧乐呵呵的,神秘兮兮的开口,“我带了个人来。”

    “什么……”最后一字被她吞进了肚子里,怔怔地望着眼前人,那容貌不曾改变,一双眼睛却变作了浓郁的紫色,可那随时都似媚眼含春的眼神儿,莫说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就是见惯风浪的风尘女子也得小心肝砰砰直跳的没了半分主意。

    “柳绿,你眼角生皱纹了。”秦无色顺手拿过楚骁卫手中的伞,笑着从她面前走过,直上了长长的阶梯,徒留下呆滞的柳绿,好半天儿才回神过来,气得一跺脚,“一回来就没个好话,就只那张脸招人疼了!”

    说着,眼角却微微的湿了,楚骁卫看着心疼,想要去牵她的手,被她瞪了一眼忙缩了回去,她从娘娘初入平南王府时就伺候身侧,宫里的奴才们见了她也得尊一声柳姑姑,他也不敢真动她,只能干着急,“柳绿姐儿,你这是哭啥啊……”

    透过盘花交错的雕花紫檀窗,怡坤殿内一片漆黑,这个时辰本就是该睡下的时候,秦无色伫在宫门外也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推门进去,想着想着,丝绢的伞面上已不察间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执在手中竟感沉重。

    却在此时,宫灯倏然亮了,隐隐听着什么动静传来,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飘荡。

    宫内,九盏琉璃却只有一盏亮着,光线并不算亮,却足以照清物事,秦宣斜坐在金银错绞的鸾榻上,望了一眼睡着睡着又起来点灯的苏红琴,“琴儿……”

    “你睡罢,我突然睡不着了,乌漆墨黑的,想点个灯。”苏红琴只着一件白色里衣,外披了一件雪貂氅,一双美目望着琉璃罩中跳动的火光怔神。

    秦宣心中苦涩,只叹息一声,只要事情不多,他都会留宿在怡坤殿,而每一夜睡下后,半夜苏红琴又会醒来,点一盏灯。

    她是一直在等那个人回来。

    白天也总会带着一群宫女在宫里四处走动,连走个路都前呼后拥,下巴扬得高高的,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一路上还时不时指责一番哪个花草枯了没及时移植,哪个花台还沾着灰没打扫妥帖,一个不妥就是一顿杖刑伺候,外人只道她被他宠得愈发有娘娘的威仪架子,她却总是走到那座宫殿……

    人说皇子的宫殿命名应当吉祥大气,若是太子那必然是要唤作东宫,她却依旧执拗地命名为玉夙宫,就像秦无色以前的院子。

    也会那么不经意地走到宫门处往外张望,一站就是许久,为此在宫门栽种了遍地的木槿昙花,她便有了理由赏花而去,而非等待。

    咚咚。

    这叩门声很缓慢,却每一下都似很沉重,苏红琴一怔,“有人敲门?”

    “琴儿你累了,这是皇宫,谁敢不通传就来敲你的宫门。”秦宣再次无声叹息,若说苦楚,他来得也不比她少,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虽非亲生也早已视如己出,多少年她胡作非为他是打了也骂了,关也关了,最后还不是心疼得不行的给送药了,给放了?

    “不是,是真的有人敲门!”苏红琴忙丢下手中的灯挑,慌慌张张地想去开门。

    “琴儿!”秦宣终是坐不住,起身便跑来将她抱住,柔声开口,“别胡思乱想了,睡罢,你不是说玉华山的剑法精妙么,孤让人明儿个给你寻来如何?”

    她不知多少次幻听着敲门声了,每一次都会出了宫门四处找,一找就是一夜,偏生今夜,外面飞着雪。

    “玉华山的剑谱能随意给了你么,放手,老娘不想伤到你!”苏红琴美眸危险一眯。

    秦宣浑身一颤,要真打起来,他带几百禁军在身后跟着都怕她,可见不得她这样子,反是狠狠抱着不放,四十来岁的男人却有些孩童的固执起来,“不放,要么你就将孤杀了。”

    “弑君的罪名我可担不起啊……”她越笑越古怪,耳边的敲门声确实消失了,彷如一切仍是她的错觉,遽尔无力地靠在他肩头,“她啊……当年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心里就恨呐,可那么苦的奔波日子里她也死不了,后来吧,又一身世家子弟的习性,我又恨呐,可见你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也就不气了,呵呵……你说她,丢没丢我苏红琴的脸吧,对付几个东厂厂卫也能出事儿,苏家的颜面真叫她给丢尽了……”

    他双目阖着安静的听,这是第一次他阻止她出门去找那所谓的敲门声,只因今夜这场大雪,很冷,却也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平日里她依旧是从前那个样子。

    “你愣着做什么,不也丢你秦家的脸么,我一直觉得她就是你和我的孩子,我是不能再给你诞下子嗣了,你……”她将脸深深埋进他心口,看不清神情。

    “孤也一直这么觉得。”他终是开了口,一低头轻吻上她的发,“也就是没了儿子送终,她不是留了好几个儿子给你么,平日里你可没少使唤他们……”

    苏红琴愣了一下,冷哼一声,“那还不是他们自愿的么。”

    “好了,这睡意也叫你给弄没了,天也没亮,不如……”他话音未落,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她还未来得及厉斥,砰的一声宫门就被撞开了。

    秦无色一进宫门,见着便是两人姿势暧昧的抱着,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的模样,她收了伞放在一侧,掸了掸肩头的零星雪片,“我看灯亮着也没人开个门,打扰你们了?”

    没听着回应,她转过脸来又望了两人一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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