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地鸡毛
陆小眉坚持说对方是九头龙。
当然，这大爆炸一定是九头龙的人搞的，这么说，倒也不能算错。
只是，当李听澜追问对方到底是谁时，陆小眉只是说：“是个年轻人。”
“具体呢？”
“记不清了，我这人脸盲。”
李听澜瞳孔微缩：“是陆阿九吗？”
“不是。我哥我还是认得的。”
“真不是？”
“真不是。”
怔怔看着一泓臭水，陆小眉思绪飘飞，眼前又浮现出刚才的情景。
……
就在刚才……
她死死咬定前方的灰衣身影，一直追到了大河庄园。
在这里，灰衣人停了下来，转身，两个人面对面，目光凶狠。
“死咬住我不放做什么？”灰衣人声音沙哑。
“你是九头龙的人？你认不认识陆阿九？”这其中的些许关联，陆小眉当然是听李听澜说的。
灰衣人摇摇头：“不认得。”
“真的？”
“真的。”
陆小眉本身也做易容，她嗤笑一声，说道：“首先，我要确认你这张脸，是你真的脸。”
“什么意思？”
“怕你易容，让我摸摸你的脸！”
灰衣人眉头紧皱：“白痴！”
“哦！”
陆小眉不怒不恼，却是展颜一笑，骤然发难！
一道残影中，凭空短刀在手，疾扑灰衣人！
从一开始，陆小眉当然就知道，单靠嘴皮子，怎么可能得到对方的实话。
说到底，从本质上来说，强者，才拥有获悉真相的权利。
奇怪的是，本应是万分警惕的灰衣人在紧要关头居然微微一愣，似乎压根儿没想到陆小眉会暴起发难！
这家伙傻的吗…….
可在微微愣神之后，他动了！
疾如闪电，后发先至！
时间仿佛变慢……
两个人直拼向一处！
陆小眉的短刀横削，找灰衣人的喉咙；
灰衣人的蝴蝶刀从右上向左下猛刺，找陆小眉的肩胛脖颈。
两个人，都是一击毙命之势！
短刀到，灰衣人滑步侧身，避开要害，刀锋从锁骨划到右臂，一道深痕！
而他手中的蝴蝶刀眼看就要刺到陆小眉肩胛，却是突兀的缩回手中，他苍白纤细的手指，只是轻轻抚过陆小眉的脸。
他的眼神啊……说不清到底深埋了什么，是有通透的痛苦，有万般的无奈，有浓浓的不舍？
陆小眉心神猛震！
眼神……不会骗人。
而在灰衣人崩开的上衣锁骨，在鲜血飚飞之前，陆小眉恍惚还看到了一颗极淡的小痣…….
痣……也不会骗人。
两个人擦身错过。
嘀嗒……嘀嗒…….鲜血滴落。
一股蓬勃的哽咽感突然抵在陆小眉嗓子眼，她紧紧咬牙，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尖声叫出来：
“你为什么杀那么多人！？”
灰衣人看她一眼，笑笑，却是突然疾驰而去。
陆小眉跺脚叫道：“站住！跟我回去！我能帮你！李听澜能帮你！”
“李听澜是别人派来……杀我的。”灰衣人背影远去，声音传来。
陆小眉愣了。
他想追的。
可她突然间似乎没了力气，而双腿又像是灌满了铅，一步都迈不动。
直到现在……李听澜追了上来。
……
“就算不是你哥，人也得追啊！他有可能知道你哥的消息！”李听澜大大摇头，纵身便要循着血迹而去。
陆小眉身子一闪，挡在李听澜面前，说道：“他逃远了！”
“痕迹不断就能追上！”
“他逃远了！”陆小眉一声大喝，“还有，我问你，有没有人指派你，追查陆阿九的事？”
显然，刚才灰衣人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心神不宁。
嗯！几乎可以确定，灰衣人就是陆阿九！
听话锋不对，李听澜愣了：“不是你让我找陆阿九的吗？”
“除了我！”
“除了你没别人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看着陆小眉一张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脸，李听澜郁闷得很，“不是…….你是听谁说什么了吗？”
“没有。”陆小眉摇摇头，“给我点时间，让我静静。”
“行！回市里吧！你想静多久就静多久。这样，我尽量追踪……”
“人跑远了！”陆小眉打断他。
李听澜眉头紧皱：“你到底怎么了？刚才是陆阿九对不对？”
“人跑远了！！！”
呼~~~
李听澜郁闷的狠狠抓抓头发：“你先让开！”
“不让！”
“你……”
“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跨过去！要么你就往回走！别逼我了行吗？让我静静行吗？”陆小眉烦躁的要死。
“我x！”
李听澜怒了！刚要大骂一通，他电话突然响了。
叮铃铃~~~
王万源处长打来的！
看看时间，11:46，上午，不应该正在培训吗？
接通电话……狗血喷头！
我x他个王母娘娘三叉戟啊！真的是狗血喷头！
王处长就像是一个人形气蛤蟆，马上就要爆了！
简短的通话之后，核心命令有三个：
第一，东江超能系统立刻实行“全面收缩战略”，在王万源本人回到东江市之前，严令禁止任何扩展性、进攻性举动！
用王处长气急败坏的话来说：
“知道上午的大爆炸上全国大头条了吗？知道我的前途都被毁成什么鬼样子了吗？以往我是多么信任你们，结果呢？一次又一次的连番错误！一次更比一次难堪的恶性事件！我真是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我现在就往东江赶！！！”
第二，别屁颠屁颠追什么爆炸嫌疑人了，人家就差把“调虎离山”四个字写在额头上！显然，九头龙这帮家伙，一定在策划连环的、其他的爆炸案，李听澜赶快回市里！
李听澜可不认为这是什么调虎离山，从讨伐檄文来看，浴火麒麟这个超能觉醒的标志，就是九头龙的第一目标！
而从这些天九头龙的表现来看，这帮家伙的“战略定力”令人吃惊，一击而退、不留痕迹的做事风格更是让人满头包。
因此，浴火麒麟的目标达成之后，不大可能再有其他无谓的小尾巴。
可这些话……王处长显然连听都不要听。
第三，不惜运用一切手段，堵住媒体的嘴！
恶性事件发生了，只要没报道，大家不知道，日子不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吗？
王处的指示相当明确：
“两个措辞，封杀一切！
首先，‘散布谣言，与事实不符’，绝杀100%的媒体！
说有238人遇难，那就与事实不符！我们可以说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
说有400余人受伤，也是与事实不符！我们总可以找到更多的伤者！
大爆炸时间确定为上午10点42分56秒，任何差一秒的描述，都是与事实不符！
总之，我们可以找出任何与事实的细微差别，以‘与事实不符’为由，封住所有人的嘴！当然，我们一定不能细解释，到底哪里与事实不符。
其次，‘妨碍公务’这个名义，通杀一切！
但凡有不配合者，先用这个把人搞起来！反正解释权在我们手上。”
“嗯！知道了。”
其实，做这些，李听澜根本不用教。
……
挂上电话，李听澜郁闷的叹口气：“行了，往回走吧！”
陆小眉摇摇头：“让我一个人静静。”
一个人……多危险……
可李听澜实在不想再多费唇舌了，他无奈的笑笑：“好嘞！”
接着便是掌出如刀！
他一下把陆小眉敲昏，抱起来，循着血迹追赶。
不出三里路，血迹消失，踪迹全无。
李听澜费了半天劲，也再没找到痕迹。
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他郁闷的要死，抱紧陆小眉，赶回市里。
唉……一地鸡毛啊！
当然，这大爆炸一定是九头龙的人搞的，这么说，倒也不能算错。
只是，当李听澜追问对方到底是谁时，陆小眉只是说：“是个年轻人。”
“具体呢？”
“记不清了，我这人脸盲。”
李听澜瞳孔微缩：“是陆阿九吗？”
“不是。我哥我还是认得的。”
“真不是？”
“真不是。”
怔怔看着一泓臭水，陆小眉思绪飘飞，眼前又浮现出刚才的情景。
……
就在刚才……
她死死咬定前方的灰衣身影，一直追到了大河庄园。
在这里，灰衣人停了下来，转身，两个人面对面，目光凶狠。
“死咬住我不放做什么？”灰衣人声音沙哑。
“你是九头龙的人？你认不认识陆阿九？”这其中的些许关联，陆小眉当然是听李听澜说的。
灰衣人摇摇头：“不认得。”
“真的？”
“真的。”
陆小眉本身也做易容，她嗤笑一声，说道：“首先，我要确认你这张脸，是你真的脸。”
“什么意思？”
“怕你易容，让我摸摸你的脸！”
灰衣人眉头紧皱：“白痴！”
“哦！”
陆小眉不怒不恼，却是展颜一笑，骤然发难！
一道残影中，凭空短刀在手，疾扑灰衣人！
从一开始，陆小眉当然就知道，单靠嘴皮子，怎么可能得到对方的实话。
说到底，从本质上来说，强者，才拥有获悉真相的权利。
奇怪的是，本应是万分警惕的灰衣人在紧要关头居然微微一愣，似乎压根儿没想到陆小眉会暴起发难！
这家伙傻的吗…….
可在微微愣神之后，他动了！
疾如闪电，后发先至！
时间仿佛变慢……
两个人直拼向一处！
陆小眉的短刀横削，找灰衣人的喉咙；
灰衣人的蝴蝶刀从右上向左下猛刺，找陆小眉的肩胛脖颈。
两个人，都是一击毙命之势！
短刀到，灰衣人滑步侧身，避开要害，刀锋从锁骨划到右臂，一道深痕！
而他手中的蝴蝶刀眼看就要刺到陆小眉肩胛，却是突兀的缩回手中，他苍白纤细的手指，只是轻轻抚过陆小眉的脸。
他的眼神啊……说不清到底深埋了什么，是有通透的痛苦，有万般的无奈，有浓浓的不舍？
陆小眉心神猛震！
眼神……不会骗人。
而在灰衣人崩开的上衣锁骨，在鲜血飚飞之前，陆小眉恍惚还看到了一颗极淡的小痣…….
痣……也不会骗人。
两个人擦身错过。
嘀嗒……嘀嗒…….鲜血滴落。
一股蓬勃的哽咽感突然抵在陆小眉嗓子眼，她紧紧咬牙，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尖声叫出来：
“你为什么杀那么多人！？”
灰衣人看她一眼，笑笑，却是突然疾驰而去。
陆小眉跺脚叫道：“站住！跟我回去！我能帮你！李听澜能帮你！”
“李听澜是别人派来……杀我的。”灰衣人背影远去，声音传来。
陆小眉愣了。
他想追的。
可她突然间似乎没了力气，而双腿又像是灌满了铅，一步都迈不动。
直到现在……李听澜追了上来。
……
“就算不是你哥，人也得追啊！他有可能知道你哥的消息！”李听澜大大摇头，纵身便要循着血迹而去。
陆小眉身子一闪，挡在李听澜面前，说道：“他逃远了！”
“痕迹不断就能追上！”
“他逃远了！”陆小眉一声大喝，“还有，我问你，有没有人指派你，追查陆阿九的事？”
显然，刚才灰衣人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心神不宁。
嗯！几乎可以确定，灰衣人就是陆阿九！
听话锋不对，李听澜愣了：“不是你让我找陆阿九的吗？”
“除了我！”
“除了你没别人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看着陆小眉一张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脸，李听澜郁闷得很，“不是…….你是听谁说什么了吗？”
“没有。”陆小眉摇摇头，“给我点时间，让我静静。”
“行！回市里吧！你想静多久就静多久。这样，我尽量追踪……”
“人跑远了！”陆小眉打断他。
李听澜眉头紧皱：“你到底怎么了？刚才是陆阿九对不对？”
“人跑远了！！！”
呼~~~
李听澜郁闷的狠狠抓抓头发：“你先让开！”
“不让！”
“你……”
“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跨过去！要么你就往回走！别逼我了行吗？让我静静行吗？”陆小眉烦躁的要死。
“我x！”
李听澜怒了！刚要大骂一通，他电话突然响了。
叮铃铃~~~
王万源处长打来的！
看看时间，11:46，上午，不应该正在培训吗？
接通电话……狗血喷头！
我x他个王母娘娘三叉戟啊！真的是狗血喷头！
王处长就像是一个人形气蛤蟆，马上就要爆了！
简短的通话之后，核心命令有三个：
第一，东江超能系统立刻实行“全面收缩战略”，在王万源本人回到东江市之前，严令禁止任何扩展性、进攻性举动！
用王处长气急败坏的话来说：
“知道上午的大爆炸上全国大头条了吗？知道我的前途都被毁成什么鬼样子了吗？以往我是多么信任你们，结果呢？一次又一次的连番错误！一次更比一次难堪的恶性事件！我真是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我现在就往东江赶！！！”
第二，别屁颠屁颠追什么爆炸嫌疑人了，人家就差把“调虎离山”四个字写在额头上！显然，九头龙这帮家伙，一定在策划连环的、其他的爆炸案，李听澜赶快回市里！
李听澜可不认为这是什么调虎离山，从讨伐檄文来看，浴火麒麟这个超能觉醒的标志，就是九头龙的第一目标！
而从这些天九头龙的表现来看，这帮家伙的“战略定力”令人吃惊，一击而退、不留痕迹的做事风格更是让人满头包。
因此，浴火麒麟的目标达成之后，不大可能再有其他无谓的小尾巴。
可这些话……王处长显然连听都不要听。
第三，不惜运用一切手段，堵住媒体的嘴！
恶性事件发生了，只要没报道，大家不知道，日子不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吗？
王处的指示相当明确：
“两个措辞，封杀一切！
首先，‘散布谣言，与事实不符’，绝杀100%的媒体！
说有238人遇难，那就与事实不符！我们可以说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
说有400余人受伤，也是与事实不符！我们总可以找到更多的伤者！
大爆炸时间确定为上午10点42分56秒，任何差一秒的描述，都是与事实不符！
总之，我们可以找出任何与事实的细微差别，以‘与事实不符’为由，封住所有人的嘴！当然，我们一定不能细解释，到底哪里与事实不符。
其次，‘妨碍公务’这个名义，通杀一切！
但凡有不配合者，先用这个把人搞起来！反正解释权在我们手上。”
“嗯！知道了。”
其实，做这些，李听澜根本不用教。
……
挂上电话，李听澜郁闷的叹口气：“行了，往回走吧！”
陆小眉摇摇头：“让我一个人静静。”
一个人……多危险……
可李听澜实在不想再多费唇舌了，他无奈的笑笑：“好嘞！”
接着便是掌出如刀！
他一下把陆小眉敲昏，抱起来，循着血迹追赶。
不出三里路，血迹消失，踪迹全无。
李听澜费了半天劲，也再没找到痕迹。
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他郁闷的要死，抱紧陆小眉，赶回市里。
唉……一地鸡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