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往往有一个特点：事情越大，他们越稳，越不慌。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装出来的，不过装的久了，就成真的了！
李听澜紧紧咬牙：“刘组长，除了这两位，还有没有公安系统便衣遇害？”
和公安系统对接的，正是刘大虎，他摇摇头：“应该没有！截止到目前还没收到消息。浴火麒麟像这事儿，我也是刚看电视才知道。”
“好！我正要说，根据突发情况调整我们的策略！第一，赶快和公安系统联系，让人家撤去所有的巡防便衣！九头龙已经嗅到了这一点，我猜测他们的目的只是把事情做大，‘便衣’反而成了他们更好的目标，而我们显然无法对便衣们提供足够的保护！这件事情还是请刘组长负责！”
“好！”刘大虎点点头。
“第二，一定两个人一组！不允许单独行动！明白吗？”李听澜几乎是在吼了。
“明白。”众人应道。
“x的！”李听澜懊恼的小声咒骂一句，接着说道，“第三，集中我们所有力量，摸排东江市所有明暗势力！重点关注2018年之后出现的新面孔！他是大头目也好，小头目也好，无名小喽啰也好，只要他有点能力、有点实力、有点神秘、有点说不清楚，或者只是你们单纯觉得可疑，都给我一个一个挖出来！”
他所说的假想敌，自然是改头换面的陆阿九。
不过这事，他也没必要一五一十跟所有人解释清楚。
“好！”
“还有，大壮和小刘马上去浴火麒麟像，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这样的话，所有案发现场都有我们的人探查了吧？”
向琼花点点头：“是的！”
“好！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短暂的沉默。
李听澜拍拍手：“没有问题的话，以自己小组为单位，快去排查。”
……
散会了。
李听澜注意到了刘大虎、汤二虎、钱四虎和尚五虎眼里的光。
“光”和“光”也是不同的，有坚定之光，有残忍之光，有狐疑之光，有冷冽之光，有温柔之光，有蛊媚之光……
而这四虎嘛，有点类似于心思浮动之光。
唉……头疼啊……这几个家伙最大的已经是五十多岁，自然不服二十啷当岁的李听澜主持大局。
两难之处在于，王万源处长刚走，李听澜刚刚接下“全权负责”的担子，桩桩件件事情就像是浪潮般一轮一轮的拍过来，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更去哪里找立威的机会。
硬立威……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很显然，超能系统的管理机制决定了，小组长拥有他小组的绝对管理权！
这情形在李听澜组里也是一样的：退一万步讲，他和王处闹别扭了，鬼手三大壮他们四个，大概率站他！
所以，硬立威的话，把这四只虎弄得不干活了……咋整？
……
钱四虎走了过来：“李组长，现在八点五十，还有一点时间，能跟处长通话。”
总部的培训，上午九点开始。
李听澜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其他几个组长在小会议室，我们一致认为，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大了，一晚上损失三大人手……应该请示王处长的意见。”
……
小会议室，李听澜拨通了王万源处长的视频电话。
王处长脸色很差：
“我一直在关注市里的情况，电视也看了，重点情况用一分钟再跟我说一下。”
李听澜择重点讲了一遍，并说了他的下一步工作安排，也就是在晨会上安排的那些。
“一下损失三个人，还他x半点进展都没有！”王处长几乎是在低吼了，显然，他在总部，也怕被别人听到，这玩意儿丢人事小，影响前程事大，“不管用什么办法，不准再出任何差池！”
李听澜点点头：“处长，所以我今天在安排的时候，让大家两个人一组，另外，我判断九头龙……”
钱四虎眉毛一挑，突然大声说道：“李组长，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你能不能有个全权负责的样子！”
推……推……推卸责任？
李听澜居然一时之间没转过弯儿来：“什么意思？”
“三个兄弟命没了！你却还在和处长讲，说你的两个人一组！你是什么意思？是在怪处长昨天决策的效率优先吗？处长的决策有什么错？你不要搞错了，主要的问题在于九头龙的凶残！和单独摸排还是两个人一组摸排，没有任何关系！”钱四虎连珠炮似的叫道。
腾~~~
李听澜登时火冒三丈！
我去你大x！
先不说效率优先或是两人一组到底对不对，我什么时候推卸责任了？
九头龙当然是凶残的，这他x还用讲吗？
问题不就是……基于九头龙的凶残、基于案件的走势、基于东江超能系统的内部人员配置等诸多因素，综合决策出最为安全、最为高效、最为科学的安排吗？
简直是他x干啥啥不行，扣大帽子第一名啊！
“钱组长，哪个在推卸责任？！如果觉得我的安排不合理，在早会上你说出…..”
“够了！别吵了！嫌我不够烦吗！”王处长几乎是趴在屏幕上，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听着，你们都是我的得力干将！第一，在日后的所有报告中，不许出现效率优先和两人一组等字眼，全部归因于九头龙的凶残，懂吗？”
“……懂！”
“第二，我认可听澜的意见，马上撤回便衣！”
“明白！”
“第三，九头龙显然来势汹汹，便衣撤下后，我们务必要做好防控，布下天罗地网！听澜统筹安排，重点区域不要遗漏。”
李听澜一愣：“处长，要等他们自投罗网？”
“对！我猜他们一定在策划下一步行动！”
“不……处长，最好的办法是主动出击啊！我觉得要集中我们所有力量，摸排东江市所有明暗势力！重点关注2018年之后出现的新…….”
“你如何防控九头龙的下一步袭击？”
李听澜眉头紧锁：“见招拆招是不够的！只有直捣黄龙，从源头掐断……”
“行了！我培训马上开始！你们知道东江再出事，会给我造成多大的麻烦吗？还是听澜你来总负责，布下天罗地网，绝对不允许再出任何一起恶性事件！听到了吗？”
“处长……”李听澜郁闷的使劲抓头发。
“嗯？”王处死死盯着李听澜。
“处长……”
“嗯？？”王处仍是死死盯着李听澜，眼神里不容抗拒的威严，以及掩饰不住的焦躁。
“呼……好吧……”李听澜无奈了。
啪~~~
王处那头，视频电话挂掉。
……
“那就按行政区域划分，各个小组重点布控了。”小会议室里，汤二虎说道。
老油条李听澜十足郁闷：“好。你们……就按处长说的办吧！”
四只虎鱼贯而出，李听澜还听到尚五虎在小声嘟囔：“嘿，幸亏没把我组员都撒出去，不然又得叫回来……”
x的！李听澜想打人！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要布控，就让他们去布控好了，李听澜仍然坚信他的方向：主动出击，摸排清楚，直捣黄龙。
现在的问题是，四虎听从王处的调遣，他李听澜一个小组满打满算五个人，人手大大不足啊……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装出来的，不过装的久了，就成真的了！
李听澜紧紧咬牙：“刘组长，除了这两位，还有没有公安系统便衣遇害？”
和公安系统对接的，正是刘大虎，他摇摇头：“应该没有！截止到目前还没收到消息。浴火麒麟像这事儿，我也是刚看电视才知道。”
“好！我正要说，根据突发情况调整我们的策略！第一，赶快和公安系统联系，让人家撤去所有的巡防便衣！九头龙已经嗅到了这一点，我猜测他们的目的只是把事情做大，‘便衣’反而成了他们更好的目标，而我们显然无法对便衣们提供足够的保护！这件事情还是请刘组长负责！”
“好！”刘大虎点点头。
“第二，一定两个人一组！不允许单独行动！明白吗？”李听澜几乎是在吼了。
“明白。”众人应道。
“x的！”李听澜懊恼的小声咒骂一句，接着说道，“第三，集中我们所有力量，摸排东江市所有明暗势力！重点关注2018年之后出现的新面孔！他是大头目也好，小头目也好，无名小喽啰也好，只要他有点能力、有点实力、有点神秘、有点说不清楚，或者只是你们单纯觉得可疑，都给我一个一个挖出来！”
他所说的假想敌，自然是改头换面的陆阿九。
不过这事，他也没必要一五一十跟所有人解释清楚。
“好！”
“还有，大壮和小刘马上去浴火麒麟像，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这样的话，所有案发现场都有我们的人探查了吧？”
向琼花点点头：“是的！”
“好！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短暂的沉默。
李听澜拍拍手：“没有问题的话，以自己小组为单位，快去排查。”
……
散会了。
李听澜注意到了刘大虎、汤二虎、钱四虎和尚五虎眼里的光。
“光”和“光”也是不同的，有坚定之光，有残忍之光，有狐疑之光，有冷冽之光，有温柔之光，有蛊媚之光……
而这四虎嘛，有点类似于心思浮动之光。
唉……头疼啊……这几个家伙最大的已经是五十多岁，自然不服二十啷当岁的李听澜主持大局。
两难之处在于，王万源处长刚走，李听澜刚刚接下“全权负责”的担子，桩桩件件事情就像是浪潮般一轮一轮的拍过来，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更去哪里找立威的机会。
硬立威……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很显然，超能系统的管理机制决定了，小组长拥有他小组的绝对管理权！
这情形在李听澜组里也是一样的：退一万步讲，他和王处闹别扭了，鬼手三大壮他们四个，大概率站他！
所以，硬立威的话，把这四只虎弄得不干活了……咋整？
……
钱四虎走了过来：“李组长，现在八点五十，还有一点时间，能跟处长通话。”
总部的培训，上午九点开始。
李听澜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其他几个组长在小会议室，我们一致认为，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大了，一晚上损失三大人手……应该请示王处长的意见。”
……
小会议室，李听澜拨通了王万源处长的视频电话。
王处长脸色很差：
“我一直在关注市里的情况，电视也看了，重点情况用一分钟再跟我说一下。”
李听澜择重点讲了一遍，并说了他的下一步工作安排，也就是在晨会上安排的那些。
“一下损失三个人，还他x半点进展都没有！”王处长几乎是在低吼了，显然，他在总部，也怕被别人听到，这玩意儿丢人事小，影响前程事大，“不管用什么办法，不准再出任何差池！”
李听澜点点头：“处长，所以我今天在安排的时候，让大家两个人一组，另外，我判断九头龙……”
钱四虎眉毛一挑，突然大声说道：“李组长，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你能不能有个全权负责的样子！”
推……推……推卸责任？
李听澜居然一时之间没转过弯儿来：“什么意思？”
“三个兄弟命没了！你却还在和处长讲，说你的两个人一组！你是什么意思？是在怪处长昨天决策的效率优先吗？处长的决策有什么错？你不要搞错了，主要的问题在于九头龙的凶残！和单独摸排还是两个人一组摸排，没有任何关系！”钱四虎连珠炮似的叫道。
腾~~~
李听澜登时火冒三丈！
我去你大x！
先不说效率优先或是两人一组到底对不对，我什么时候推卸责任了？
九头龙当然是凶残的，这他x还用讲吗？
问题不就是……基于九头龙的凶残、基于案件的走势、基于东江超能系统的内部人员配置等诸多因素，综合决策出最为安全、最为高效、最为科学的安排吗？
简直是他x干啥啥不行，扣大帽子第一名啊！
“钱组长，哪个在推卸责任？！如果觉得我的安排不合理，在早会上你说出…..”
“够了！别吵了！嫌我不够烦吗！”王处长几乎是趴在屏幕上，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听着，你们都是我的得力干将！第一，在日后的所有报告中，不许出现效率优先和两人一组等字眼，全部归因于九头龙的凶残，懂吗？”
“……懂！”
“第二，我认可听澜的意见，马上撤回便衣！”
“明白！”
“第三，九头龙显然来势汹汹，便衣撤下后，我们务必要做好防控，布下天罗地网！听澜统筹安排，重点区域不要遗漏。”
李听澜一愣：“处长，要等他们自投罗网？”
“对！我猜他们一定在策划下一步行动！”
“不……处长，最好的办法是主动出击啊！我觉得要集中我们所有力量，摸排东江市所有明暗势力！重点关注2018年之后出现的新…….”
“你如何防控九头龙的下一步袭击？”
李听澜眉头紧锁：“见招拆招是不够的！只有直捣黄龙，从源头掐断……”
“行了！我培训马上开始！你们知道东江再出事，会给我造成多大的麻烦吗？还是听澜你来总负责，布下天罗地网，绝对不允许再出任何一起恶性事件！听到了吗？”
“处长……”李听澜郁闷的使劲抓头发。
“嗯？”王处死死盯着李听澜。
“处长……”
“嗯？？”王处仍是死死盯着李听澜，眼神里不容抗拒的威严，以及掩饰不住的焦躁。
“呼……好吧……”李听澜无奈了。
啪~~~
王处那头，视频电话挂掉。
……
“那就按行政区域划分，各个小组重点布控了。”小会议室里，汤二虎说道。
老油条李听澜十足郁闷：“好。你们……就按处长说的办吧！”
四只虎鱼贯而出，李听澜还听到尚五虎在小声嘟囔：“嘿，幸亏没把我组员都撒出去，不然又得叫回来……”
x的！李听澜想打人！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要布控，就让他们去布控好了，李听澜仍然坚信他的方向：主动出击，摸排清楚，直捣黄龙。
现在的问题是，四虎听从王处的调遣，他李听澜一个小组满打满算五个人，人手大大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