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用
王万源王处长，四十二岁，属马，灵气复苏后第一批能力觉醒者，三年前突破超能五品，跨入四品高手之列。
“小题大做？”王处嘿嘿一笑，“那你也是有小尾巴没藏好，让人家抓住了，才有文章可做。我告诉你，不管用什么办法，把麻烦处理掉！”
“监察处……能怎么处理？”李听澜噌噌挠头，“那帮家伙有没有找过处长？”
“还没有。”
“还没有啊！”李听澜目光闪烁，“那您能不能去给监察处打声招呼，让他们别穷追不舍了，又没什么大问题。”
“哈！你好大的脸啊！”王处长探身过来，“就算监察处要查我，我也只能看着。听好，小金库的事情，不管用什么手段，都给我拖到今年12月份之后！”
“12月份之后？为啥？”李听澜心思电转。
话一出口，他就想明白了。
王万源处长，正在想方设法往总部走。
灵气复苏之后，为了对爆炸式增长的超能觉醒者进行有效管理，成立了特别事务管理系统，其中，总部设在华南区最大的城市，东华市，而全国的分支机构多达700余个！
时间短，机制尚不健全，系统里的人事制度并没有明确晋升到总部的条件，不过，按照一般的晋升规律来说，大概要满足三条：
第一，超能品阶在四品及以上；
第二，在工作岗位上做出突出成绩，且所属市级特别事务管理处在总部十二月份的绩效评比中获得“绩效标兵”荣誉称号；
第三，培养出接班自己岗位的合格后备人才。
……
王处长眼睛一瞪：“问这么多干啥！”
李听澜嘿嘿一笑：“处长，咱能拿到‘绩效标兵’称号吗？系统里总共才俩名额！”
“想的还挺多！”王处长敲敲桌子，“大家好好干，就有机会！我马上要到总部参加封闭式培训，半个月！”
“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吧？”李听澜微愣。
“废话！只有二十个名额！”
七百多个里面选二十个？
可以啊！
李听澜眼睛一亮，啪的打个响指：“有机会！上头儿这是看好处长啊！”
“有！可！能！有！机！会！所以，千万不能给我掉链子！”
“五个小组呢！光我不掉链子也不顶用啊！”
“我走这段时间，东江市事务处的所有工作，你全权负责。”
李听澜真愣了：“我？”
“嗯！你！”
“……我不到二十岁，另外四个组不会服吧！”
当然不会服。
第一小组，组长刘大虎，三十八岁，超能六品；
第二小组，组长汤二虎，四十五岁，超能六品；
第四小组，组长钱四虎，二十九岁，超能六品；
第五小组，组长尚五虎，五十四岁，超能七品。
哪个服他？
平时看李听澜不到二十岁却咔咔咔破了将近40%的超能案件，大家就颇看他不顺眼了，这次还要让他……全权负责……咋整？
王万源笑了：“怎么？没信心？”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如果内部搞来搞去，又不能打，更不能下狠手……麻烦。”
“那你觉得谁能担起这个担子？”
李听澜认真想了想，叹口气，说道：“我！”
“说的就是嘛！”王万源随手扔来一只烟，点上，“我跟大家说清楚，你全权负责，必要时，不用惯着他们，该出手就出手！一切以东江市特别事务管理处的最高业绩为标准！”
不管怎么说，在“打造优良业绩”这一点上，李听澜和王处长是高度一致的：一个是为了回天庭，一个是为了去总部。
“好！”李听澜终于应承下来。
……
下午，宋成章拎了个蛇皮袋过来。
写过收条，握过手之后就要走，李听澜突然叹口气，叫住他：“宋先生稍等，有件事要和您说。”
“李组长请讲。”
“嗯！”缓步走到保险柜旁边，李听澜蹲下，轻轻摩挲掌之风刃劈断的柜门，“真是不好意思啊宋先生！您一年前存在我这边的钱，被监察处的陆阿九同学误会了！那家伙二话不说，劈开保险柜，把您的钱取走了！这…..这……”
宋成章看看他刚刚拿过来，鼓鼓囊囊的蛇皮袋，眉头微皱：“是吗？”
“嗯！您看这要怎么办啊？”
“李组长觉得呢？”
“我想……宋先生手眼通天，这个误会，由您去解释，是不是最好不过？”
宋成章紧紧盯着李听澜，微微笑笑：“好主意。我刚好有点交情。”
人多口杂，不宜多说，李听澜很清楚，宋成章和监察处的赵处长关系非同一般。
平日里，监察处赵处没少帮宋成章清理麻烦，当然，相应的足额回报是应有之义。
如此一来，李听澜的钱，重新有了；
宋成章的钱，他自己可以要回来；
而监察处，则是少了一桩事。
这年头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吗？
三方皆大欢喜。
……
转身要走，宋成章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顿住，又转回身来，轻轻拍着蛇皮袋，说道：“李组长，有一个麻烦，能不能请您帮我……处理下？”
拍蛇皮袋？
这是觉得自己亏了？要条件呢？
李听澜笑笑：“说说看。”
“东江北三环，湿地开发建设项目，是我在搞。不过最近，一些环保人士闹得特别凶，说破坏环境，以死明志，静坐，就是不让开工。”
“要钱呢？”
宋成章摇摇头：
“不是！这帮人真就是理想主义者！认死理。公众事件，我也不好……动作太大。”
“新闻我好像看过，他们统一穿……蓝色制服？天天跟公职人员静坐对抗、喊口号对抗那个？”
“对！就是他们！”
“不值得我出手啊……”李听澜挠挠头，憨憨的笑了，“你找二三十个小流氓，穿他们的蓝色制服，伪装成环保抗议人员，打、砸、抢、烧，最好炸你两台机械，怎么刺激怎么来，怎么混乱怎么来，混乱中杀个人也可以，凶器给到环保人员手上。另外，找几个靠谱的超能者保证小流氓别被抓，剩下的事情交给律法和媒体。”
律法负责审判。
媒体负责搞臭那帮人。
宋成章微微呆住，定定看着李听澜：“……你……才是大流氓。”
李听澜笑笑：“走好。”
……
临下班之前，王万源王处长召集临时会议，一众人等全部参加。
会上，他宣布，从明天开始，东江市特别事务管理处的所有事务，由李听澜全权负责。
“不行啊处长！监察处刚来找听澜麻烦，事情还没解决，怎么能让他负责？别连累咱整个管理处啊！”钱四虎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王万源点点头，环视一周：“嗯！谁还有意见？”
刘大虎默不作声，汤二虎目光灼灼，尚五虎笑眯眯仿佛不关他的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组组员，自然是唯自己小组组长马首是瞻。
看现场沉默下来，王万源耸耸肩，随手抄起桌上的报纸，噌噌噌卷成筒，突然起身，啪啪啪狠砸钱四虎的脑袋：
“就你话多！就你话多！就你话多！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敢顶嘴了是不？有顶嘴的功夫多给我破几个案子啊！我告诉你们啊……”
碎裂的报纸转圈指指点点，王处长面色狠辣：
“我走之后，李听澜全权负责！你们所有人，敢拖后腿儿的，有一个算一个，我扒不了你的皮！
还有，今年的荣誉称号极其重要，案子给我多破！事情要给我做的漂亮！一个篓子都不能捅，知道吗？
听澜也是，我知道监察处盯上你了，我们也都知道这是误会，不过，这事儿你自己搞定！必须搞定！上点心，真要出了差错，我饶不了你！
都听懂了吗？”
最后这一声爆喝，如同狮子吼，震的在场所有人差点尿掉。
这是王万源觉醒的特殊能力，音波操控，若阴柔，可蛊惑人心；若刚猛，可开碑裂石。
当然，这玩意儿极其不实用。
一来，不大可能一边打架一边哼哼，扰乱敌人的同时，也影响自己的节奏感；
二来，若要开碑裂石之效，他得运半天功，而且裂石之后半天才能缓过来，这段时间大概率只能挨打。
“懂了！”所有人异口同声。
“我听不到！”
“懂了！”
“散会！”
……
回到座位，李听澜陷入沉思。
刘大虎、汤二虎、钱四虎、尚五虎的不爽，应该不是主要问题，主要的问题是……事情是不是有点太顺了？
按照他的经验，突然的提拔，往往意味着，有人要搞他。
可他思量了一大圈，也没想到嫌疑人……
自己多疑了？
大壮鬼祟祟走来，满脸藏不住的得意，低声问道：
“头儿，今天晚上出去庆祝下？”
显然，这大概类似于升迁之喜。
李听澜苦笑起来：
“你们就没看到这责任有多重？但凡出点事儿我都难辞其咎啊！”
可小刘、鬼手三、云天也凑了过来，大家嘻嘻哈哈：
“走嘛！”
“难得放松一次！”
“头儿，就一次还不行嘛！”
“走啦走啦头儿！”
……
李听澜满脸无奈，正要应承，突然看到门口处人影一闪。
陆阿九。
他不会看错，陆阿九。
他还看到，陆阿九朝他摇了摇手机。
叮~~~
李听澜收到一条彩信。
点开，他脸色一变，缓缓站起身来，关掉电脑：“改天，今天有事。”
“小题大做？”王处嘿嘿一笑，“那你也是有小尾巴没藏好，让人家抓住了，才有文章可做。我告诉你，不管用什么办法，把麻烦处理掉！”
“监察处……能怎么处理？”李听澜噌噌挠头，“那帮家伙有没有找过处长？”
“还没有。”
“还没有啊！”李听澜目光闪烁，“那您能不能去给监察处打声招呼，让他们别穷追不舍了，又没什么大问题。”
“哈！你好大的脸啊！”王处长探身过来，“就算监察处要查我，我也只能看着。听好，小金库的事情，不管用什么手段，都给我拖到今年12月份之后！”
“12月份之后？为啥？”李听澜心思电转。
话一出口，他就想明白了。
王万源处长，正在想方设法往总部走。
灵气复苏之后，为了对爆炸式增长的超能觉醒者进行有效管理，成立了特别事务管理系统，其中，总部设在华南区最大的城市，东华市，而全国的分支机构多达700余个！
时间短，机制尚不健全，系统里的人事制度并没有明确晋升到总部的条件，不过，按照一般的晋升规律来说，大概要满足三条：
第一，超能品阶在四品及以上；
第二，在工作岗位上做出突出成绩，且所属市级特别事务管理处在总部十二月份的绩效评比中获得“绩效标兵”荣誉称号；
第三，培养出接班自己岗位的合格后备人才。
……
王处长眼睛一瞪：“问这么多干啥！”
李听澜嘿嘿一笑：“处长，咱能拿到‘绩效标兵’称号吗？系统里总共才俩名额！”
“想的还挺多！”王处长敲敲桌子，“大家好好干，就有机会！我马上要到总部参加封闭式培训，半个月！”
“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吧？”李听澜微愣。
“废话！只有二十个名额！”
七百多个里面选二十个？
可以啊！
李听澜眼睛一亮，啪的打个响指：“有机会！上头儿这是看好处长啊！”
“有！可！能！有！机！会！所以，千万不能给我掉链子！”
“五个小组呢！光我不掉链子也不顶用啊！”
“我走这段时间，东江市事务处的所有工作，你全权负责。”
李听澜真愣了：“我？”
“嗯！你！”
“……我不到二十岁，另外四个组不会服吧！”
当然不会服。
第一小组，组长刘大虎，三十八岁，超能六品；
第二小组，组长汤二虎，四十五岁，超能六品；
第四小组，组长钱四虎，二十九岁，超能六品；
第五小组，组长尚五虎，五十四岁，超能七品。
哪个服他？
平时看李听澜不到二十岁却咔咔咔破了将近40%的超能案件，大家就颇看他不顺眼了，这次还要让他……全权负责……咋整？
王万源笑了：“怎么？没信心？”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如果内部搞来搞去，又不能打，更不能下狠手……麻烦。”
“那你觉得谁能担起这个担子？”
李听澜认真想了想，叹口气，说道：“我！”
“说的就是嘛！”王万源随手扔来一只烟，点上，“我跟大家说清楚，你全权负责，必要时，不用惯着他们，该出手就出手！一切以东江市特别事务管理处的最高业绩为标准！”
不管怎么说，在“打造优良业绩”这一点上，李听澜和王处长是高度一致的：一个是为了回天庭，一个是为了去总部。
“好！”李听澜终于应承下来。
……
下午，宋成章拎了个蛇皮袋过来。
写过收条，握过手之后就要走，李听澜突然叹口气，叫住他：“宋先生稍等，有件事要和您说。”
“李组长请讲。”
“嗯！”缓步走到保险柜旁边，李听澜蹲下，轻轻摩挲掌之风刃劈断的柜门，“真是不好意思啊宋先生！您一年前存在我这边的钱，被监察处的陆阿九同学误会了！那家伙二话不说，劈开保险柜，把您的钱取走了！这…..这……”
宋成章看看他刚刚拿过来，鼓鼓囊囊的蛇皮袋，眉头微皱：“是吗？”
“嗯！您看这要怎么办啊？”
“李组长觉得呢？”
“我想……宋先生手眼通天，这个误会，由您去解释，是不是最好不过？”
宋成章紧紧盯着李听澜，微微笑笑：“好主意。我刚好有点交情。”
人多口杂，不宜多说，李听澜很清楚，宋成章和监察处的赵处长关系非同一般。
平日里，监察处赵处没少帮宋成章清理麻烦，当然，相应的足额回报是应有之义。
如此一来，李听澜的钱，重新有了；
宋成章的钱，他自己可以要回来；
而监察处，则是少了一桩事。
这年头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吗？
三方皆大欢喜。
……
转身要走，宋成章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顿住，又转回身来，轻轻拍着蛇皮袋，说道：“李组长，有一个麻烦，能不能请您帮我……处理下？”
拍蛇皮袋？
这是觉得自己亏了？要条件呢？
李听澜笑笑：“说说看。”
“东江北三环，湿地开发建设项目，是我在搞。不过最近，一些环保人士闹得特别凶，说破坏环境，以死明志，静坐，就是不让开工。”
“要钱呢？”
宋成章摇摇头：
“不是！这帮人真就是理想主义者！认死理。公众事件，我也不好……动作太大。”
“新闻我好像看过，他们统一穿……蓝色制服？天天跟公职人员静坐对抗、喊口号对抗那个？”
“对！就是他们！”
“不值得我出手啊……”李听澜挠挠头，憨憨的笑了，“你找二三十个小流氓，穿他们的蓝色制服，伪装成环保抗议人员，打、砸、抢、烧，最好炸你两台机械，怎么刺激怎么来，怎么混乱怎么来，混乱中杀个人也可以，凶器给到环保人员手上。另外，找几个靠谱的超能者保证小流氓别被抓，剩下的事情交给律法和媒体。”
律法负责审判。
媒体负责搞臭那帮人。
宋成章微微呆住，定定看着李听澜：“……你……才是大流氓。”
李听澜笑笑：“走好。”
……
临下班之前，王万源王处长召集临时会议，一众人等全部参加。
会上，他宣布，从明天开始，东江市特别事务管理处的所有事务，由李听澜全权负责。
“不行啊处长！监察处刚来找听澜麻烦，事情还没解决，怎么能让他负责？别连累咱整个管理处啊！”钱四虎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王万源点点头，环视一周：“嗯！谁还有意见？”
刘大虎默不作声，汤二虎目光灼灼，尚五虎笑眯眯仿佛不关他的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组组员，自然是唯自己小组组长马首是瞻。
看现场沉默下来，王万源耸耸肩，随手抄起桌上的报纸，噌噌噌卷成筒，突然起身，啪啪啪狠砸钱四虎的脑袋：
“就你话多！就你话多！就你话多！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敢顶嘴了是不？有顶嘴的功夫多给我破几个案子啊！我告诉你们啊……”
碎裂的报纸转圈指指点点，王处长面色狠辣：
“我走之后，李听澜全权负责！你们所有人，敢拖后腿儿的，有一个算一个，我扒不了你的皮！
还有，今年的荣誉称号极其重要，案子给我多破！事情要给我做的漂亮！一个篓子都不能捅，知道吗？
听澜也是，我知道监察处盯上你了，我们也都知道这是误会，不过，这事儿你自己搞定！必须搞定！上点心，真要出了差错，我饶不了你！
都听懂了吗？”
最后这一声爆喝，如同狮子吼，震的在场所有人差点尿掉。
这是王万源觉醒的特殊能力，音波操控，若阴柔，可蛊惑人心；若刚猛，可开碑裂石。
当然，这玩意儿极其不实用。
一来，不大可能一边打架一边哼哼，扰乱敌人的同时，也影响自己的节奏感；
二来，若要开碑裂石之效，他得运半天功，而且裂石之后半天才能缓过来，这段时间大概率只能挨打。
“懂了！”所有人异口同声。
“我听不到！”
“懂了！”
“散会！”
……
回到座位，李听澜陷入沉思。
刘大虎、汤二虎、钱四虎、尚五虎的不爽，应该不是主要问题，主要的问题是……事情是不是有点太顺了？
按照他的经验，突然的提拔，往往意味着，有人要搞他。
可他思量了一大圈，也没想到嫌疑人……
自己多疑了？
大壮鬼祟祟走来，满脸藏不住的得意，低声问道：
“头儿，今天晚上出去庆祝下？”
显然，这大概类似于升迁之喜。
李听澜苦笑起来：
“你们就没看到这责任有多重？但凡出点事儿我都难辞其咎啊！”
可小刘、鬼手三、云天也凑了过来，大家嘻嘻哈哈：
“走嘛！”
“难得放松一次！”
“头儿，就一次还不行嘛！”
“走啦走啦头儿！”
……
李听澜满脸无奈，正要应承，突然看到门口处人影一闪。
陆阿九。
他不会看错，陆阿九。
他还看到，陆阿九朝他摇了摇手机。
叮~~~
李听澜收到一条彩信。
点开，他脸色一变，缓缓站起身来，关掉电脑：“改天，今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