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众人嘴脸
靖安百姓突然听到人声，立马便巡着声音看了过去。原本因为突然被人打断的刘姓老者异常愤怒的脸色在看到广海那大光头的时候立刻变了脸色。
“这位大师不知在何处修行啊？”刘姓老者战战兢兢的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来自余干应天寺。”广海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刘姓老者在知道广海不是本地和尚之后态度又是一变。脸色一阴“那大师还请不要插手我们靖安城内部的事情。”
广海脸上渐有怒容：“他明明只是一个普通孩童，你们为何要如此对他。”
“你一个外地人自然不知，这靖安城在两天之内河流干涸，井水消失，掘地数丈也不见半点水。若再这么下去，全城人都要渴死了！”
听到老者这般说广海心中一惊，不过转念一想就抓住了其中关键，连忙诘问道：“那你们将这个孩童作为祭品献给那个什么五龙神就能换来水么？”
刘姓老者闻言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言论站不住跟脚，连语气都不似之前那般强硬。“老朽不管，只要有机会，老朽便要试试，而且连五龙庙的主持都说这孩子是妖怪转世。”
此时站在人群之外的白鸣倒觉得那五龙庙主持有些道行，因为在白鸣眼中那里被五花大绑着的哪里是什么孩童，分明是一条五尺余长的五彩神龙。而且结合他们发现这个小孩的位置来看，搞不好就是他们口中的五龙神。
广海见刘姓老者仍旧执迷不悟一声长叹。“那好，贫僧便陪你去见见那个什么主持，顺便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恶神，还要拿孩童来祭祀！”说到后面，广海话语中不由带上了些佛力。刘姓老者瞬间脸色惨白。
看着那被五花大绑的五龙神，白鸣竟没来由的有了一丝兴趣。“不如让我陪广海大师走一遭吧，你们先歇息一番。”跟云见深说了一声，白鸣便径直走向了前方的广海。
于是白鸣二人便跟着靖安的一众百姓直奔城外的五龙潭而去。
在路上白鸣也找了一位靖安百姓打听了一番，知道了这五龙潭的来历。
原来在靖安的传说中，城外深潭中有恶龙为祸一方，百姓苦不堪言。于是有一个木匠用木头雕刻了五条木龙，五条木龙半夜忽然化作神龙，腾空而起。第二天百姓便看到那恶龙伏尸水潭，而五条神龙则不见去向。于是人们为了纪念这五条神龙，便将这座水潭取名五龙潭。另有僧人慕名而来，建起了一座五龙庙。
白鸣听了这个故事连连摇头，只觉荒诞无比。世间哪有这么多真龙啊，不过现在倒说不定了。
看了一眼那被五花大绑的的五色神龙，白鸣不由觉得十分好笑。“这些村民若是知道他们把他们崇拜数百上千年的五龙神给绑了，不知是个什么表情。”随即白鸣的目光又飘向了远处的山中。“如今这五龙神出来了，那传说中的恶龙……”白鸣有预感，此行不简单啊。
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刘姓老者打头，众百姓紧随其后，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一座矮山之上。
只见这矮山景色颇为怪异，整个山顶全是暴露在外的石头，没有一颗植物。走到山顶之上往下看去，一个巨大的水潭便出现在了山下。
刘姓老者见众人已经到了山顶，便朝人群中喊了一声：“李四，你快去把金池长老请来。陈七，你带几个人把供桌祭品摆放好，待金池长老一来，就开始祭祀。”
人群中立马便有人动了起来，一个汉子拔腿就朝山的另一边跑去。
白鸣趁机也挤到了水潭边，在月色下，整个五龙潭一片漆黑，但是隐约还能见到水光。
“这五龙潭中不是有水么，为什么不来这里取水。”白鸣对着一旁的刘姓老者问道。
刘姓老者见又是一个没见过的外乡人，连忙没好气的说：“这里是五龙神居住之所，怎敢在这里取水，万一激怒了五龙神怎么办。”
听刘姓老者这么说，白鸣也只能摇了摇头。
等了不到一刻钟，便见人群骚动了起来，原来是先前离开的汉子回来。而汉子身后则是一位看起来年逾半百的老和尚。这老和尚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随外表苍老，但是整个人却显得精神奕奕。当然如果脱去那一身金光闪闪的僧衣，给人的映像倒是会更上一层楼。
随着这老和尚出现，人群中传出一道道惊呼。“金池长老今年怕是有一百多岁了吧，我十年前看到他就是这副模样，如今还是这副模样。”一个耄耋老者也感叹道：“金池长老莫不是要修成活佛了。”
白鸣自然也听到了百姓所言，眼光一凝，天眼通已悄然打开。在天眼之下，那金池长老身上并无半点佛门金光。倒是生机确实非常人可比，只可惜再浓烈的生机也掩不住他那更加浓烈的煞气。这个金池长老居然是一个修炼邪门功法的假和尚！
“难怪他要说这五龙神是妖怪转世，怕是见这孩童周身灵光涌现，想通过他修炼邪法吧。”白鸣大胆猜测道。
不过还真让白鸣猜对了。这金池长老原是一名普通山贼，偶然得了半部邪道功法，于是便潜到五龙庙，杀了原本的主持。然后打着五龙庙主持的身份，大肆吸食信众生机。不过由于他还算小心，一百余年倒也没人怀疑。
这金池初见这五龙神化身的孩童之时便觉得这孩子不是凡人，身上生机无限，于是起了歹心。这才有了后面的一幕。
“阿弥陀佛，有劳刘施主将这妖童带来了。”金池对着刘姓老者微微一礼，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被五花大绑着的孩童，一丝贪婪隐约闪过。
刘姓老者见金池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恭声说道：“还请金池长老帮忙在五龙神面前美言几句，免了这靖安灾祸吧，日后定有重谢。”
金池手执佛礼，宝相庄严，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阿弥陀佛，贫僧自当竭尽所能，助城中百姓度过难关。祭礼还请速速开始吧。”
“好好好，我这便让他们开始。”刘姓老者连忙答应。转身便对身后百姓大声说道：“献三牲，拜龙神！”
众百姓连忙跪作一团，另有几个壮硕的汉子推着载满猪牛羊的车子来到了潭边。扑通几声，满满一车牲口便被推入了潭中。
“设香案，迎祭礼。”刘姓老者再次大喊。这次自有人将原本摆放在一旁的香案挪到了潭前。而那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两名汉子也连忙把捆着的孩童带了过来，眼看自己就要被丢到潭里去了。那孩童仍是一副好奇的表情，自己被抬到半空中了还是一副手舞足蹈的兴奋模样。
一旁的广海早已看不下去了了，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潭边。单手发力便已将那孩童抢到了手中。“阿弥陀佛，你们为何还是如此执迷不悟。”脚下一用力，所站之处便已寸寸碎裂。
众百姓见广海突然出现，原本是一惊，然后又看到广海突然露了这么一手，惊讶立马变成了惊恐。
刘姓老者靠的最近，感受也最为强烈。立马颤抖的看向广海。一时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们佛门不是讲究慈悲为怀么，你们不是要济世度人么，为何不肯帮我们，你救了这孩童是要断绝我们整个靖安的活路啊！”
广海闻言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众人。“佛只度可度之人，你们是人，这孩童又何尝不是？如果这孩童是你们的子女又当如何。”广海不大的声音却迅速传遍整座山顶。
靖安众百姓闻言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什么，也有人羞愧的低下了头。不过这时突然从人群中传出一句话。“牺牲了他一个，全城百姓都能有水喝，这有什么错！”听到这句话，全城百姓又再次沸腾了起来。
“这位大师，求求你了，给我们一条活路吧。”刘姓老者突然老泪纵横的跪了下来。一时山顶上跪倒一片。
“大师求求你了，把那个孩子丢下去吧。”
“对啊大师，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求你了大师！”
……
百姓纷纷跪地祈求道。只有白鸣才注意到那隐藏在人群中的金池脸上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你们！”广海此时感觉底下的这群百姓简直无可救药。整个人都气的发抖。而那被他拎在手上的孩童看到下面跪倒一片，兴奋到小手直拍。嘴中也含糊不清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白鸣见这山上此时的状况已经超出了广海的控制之外，知道自己要干点什么了。稍稍拿出宝剑，在手指上割破了一个小口，几滴蕴含庞大生机的血液径直滴向潭中。
随着这几滴血液被潭水稀释。一道原本在潭底沉睡的巨大黑影蓦的睁开了双眼。
“这位大师不知在何处修行啊？”刘姓老者战战兢兢的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来自余干应天寺。”广海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刘姓老者在知道广海不是本地和尚之后态度又是一变。脸色一阴“那大师还请不要插手我们靖安城内部的事情。”
广海脸上渐有怒容：“他明明只是一个普通孩童，你们为何要如此对他。”
“你一个外地人自然不知，这靖安城在两天之内河流干涸，井水消失，掘地数丈也不见半点水。若再这么下去，全城人都要渴死了！”
听到老者这般说广海心中一惊，不过转念一想就抓住了其中关键，连忙诘问道：“那你们将这个孩童作为祭品献给那个什么五龙神就能换来水么？”
刘姓老者闻言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言论站不住跟脚，连语气都不似之前那般强硬。“老朽不管，只要有机会，老朽便要试试，而且连五龙庙的主持都说这孩子是妖怪转世。”
此时站在人群之外的白鸣倒觉得那五龙庙主持有些道行，因为在白鸣眼中那里被五花大绑着的哪里是什么孩童，分明是一条五尺余长的五彩神龙。而且结合他们发现这个小孩的位置来看，搞不好就是他们口中的五龙神。
广海见刘姓老者仍旧执迷不悟一声长叹。“那好，贫僧便陪你去见见那个什么主持，顺便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恶神，还要拿孩童来祭祀！”说到后面，广海话语中不由带上了些佛力。刘姓老者瞬间脸色惨白。
看着那被五花大绑的五龙神，白鸣竟没来由的有了一丝兴趣。“不如让我陪广海大师走一遭吧，你们先歇息一番。”跟云见深说了一声，白鸣便径直走向了前方的广海。
于是白鸣二人便跟着靖安的一众百姓直奔城外的五龙潭而去。
在路上白鸣也找了一位靖安百姓打听了一番，知道了这五龙潭的来历。
原来在靖安的传说中，城外深潭中有恶龙为祸一方，百姓苦不堪言。于是有一个木匠用木头雕刻了五条木龙，五条木龙半夜忽然化作神龙，腾空而起。第二天百姓便看到那恶龙伏尸水潭，而五条神龙则不见去向。于是人们为了纪念这五条神龙，便将这座水潭取名五龙潭。另有僧人慕名而来，建起了一座五龙庙。
白鸣听了这个故事连连摇头，只觉荒诞无比。世间哪有这么多真龙啊，不过现在倒说不定了。
看了一眼那被五花大绑的的五色神龙，白鸣不由觉得十分好笑。“这些村民若是知道他们把他们崇拜数百上千年的五龙神给绑了，不知是个什么表情。”随即白鸣的目光又飘向了远处的山中。“如今这五龙神出来了，那传说中的恶龙……”白鸣有预感，此行不简单啊。
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刘姓老者打头，众百姓紧随其后，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一座矮山之上。
只见这矮山景色颇为怪异，整个山顶全是暴露在外的石头，没有一颗植物。走到山顶之上往下看去，一个巨大的水潭便出现在了山下。
刘姓老者见众人已经到了山顶，便朝人群中喊了一声：“李四，你快去把金池长老请来。陈七，你带几个人把供桌祭品摆放好，待金池长老一来，就开始祭祀。”
人群中立马便有人动了起来，一个汉子拔腿就朝山的另一边跑去。
白鸣趁机也挤到了水潭边，在月色下，整个五龙潭一片漆黑，但是隐约还能见到水光。
“这五龙潭中不是有水么，为什么不来这里取水。”白鸣对着一旁的刘姓老者问道。
刘姓老者见又是一个没见过的外乡人，连忙没好气的说：“这里是五龙神居住之所，怎敢在这里取水，万一激怒了五龙神怎么办。”
听刘姓老者这么说，白鸣也只能摇了摇头。
等了不到一刻钟，便见人群骚动了起来，原来是先前离开的汉子回来。而汉子身后则是一位看起来年逾半百的老和尚。这老和尚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随外表苍老，但是整个人却显得精神奕奕。当然如果脱去那一身金光闪闪的僧衣，给人的映像倒是会更上一层楼。
随着这老和尚出现，人群中传出一道道惊呼。“金池长老今年怕是有一百多岁了吧，我十年前看到他就是这副模样，如今还是这副模样。”一个耄耋老者也感叹道：“金池长老莫不是要修成活佛了。”
白鸣自然也听到了百姓所言，眼光一凝，天眼通已悄然打开。在天眼之下，那金池长老身上并无半点佛门金光。倒是生机确实非常人可比，只可惜再浓烈的生机也掩不住他那更加浓烈的煞气。这个金池长老居然是一个修炼邪门功法的假和尚！
“难怪他要说这五龙神是妖怪转世，怕是见这孩童周身灵光涌现，想通过他修炼邪法吧。”白鸣大胆猜测道。
不过还真让白鸣猜对了。这金池长老原是一名普通山贼，偶然得了半部邪道功法，于是便潜到五龙庙，杀了原本的主持。然后打着五龙庙主持的身份，大肆吸食信众生机。不过由于他还算小心，一百余年倒也没人怀疑。
这金池初见这五龙神化身的孩童之时便觉得这孩子不是凡人，身上生机无限，于是起了歹心。这才有了后面的一幕。
“阿弥陀佛，有劳刘施主将这妖童带来了。”金池对着刘姓老者微微一礼，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被五花大绑着的孩童，一丝贪婪隐约闪过。
刘姓老者见金池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恭声说道：“还请金池长老帮忙在五龙神面前美言几句，免了这靖安灾祸吧，日后定有重谢。”
金池手执佛礼，宝相庄严，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阿弥陀佛，贫僧自当竭尽所能，助城中百姓度过难关。祭礼还请速速开始吧。”
“好好好，我这便让他们开始。”刘姓老者连忙答应。转身便对身后百姓大声说道：“献三牲，拜龙神！”
众百姓连忙跪作一团，另有几个壮硕的汉子推着载满猪牛羊的车子来到了潭边。扑通几声，满满一车牲口便被推入了潭中。
“设香案，迎祭礼。”刘姓老者再次大喊。这次自有人将原本摆放在一旁的香案挪到了潭前。而那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两名汉子也连忙把捆着的孩童带了过来，眼看自己就要被丢到潭里去了。那孩童仍是一副好奇的表情，自己被抬到半空中了还是一副手舞足蹈的兴奋模样。
一旁的广海早已看不下去了了，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潭边。单手发力便已将那孩童抢到了手中。“阿弥陀佛，你们为何还是如此执迷不悟。”脚下一用力，所站之处便已寸寸碎裂。
众百姓见广海突然出现，原本是一惊，然后又看到广海突然露了这么一手，惊讶立马变成了惊恐。
刘姓老者靠的最近，感受也最为强烈。立马颤抖的看向广海。一时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们佛门不是讲究慈悲为怀么，你们不是要济世度人么，为何不肯帮我们，你救了这孩童是要断绝我们整个靖安的活路啊！”
广海闻言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众人。“佛只度可度之人，你们是人，这孩童又何尝不是？如果这孩童是你们的子女又当如何。”广海不大的声音却迅速传遍整座山顶。
靖安众百姓闻言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什么，也有人羞愧的低下了头。不过这时突然从人群中传出一句话。“牺牲了他一个，全城百姓都能有水喝，这有什么错！”听到这句话，全城百姓又再次沸腾了起来。
“这位大师，求求你了，给我们一条活路吧。”刘姓老者突然老泪纵横的跪了下来。一时山顶上跪倒一片。
“大师求求你了，把那个孩子丢下去吧。”
“对啊大师，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求你了大师！”
……
百姓纷纷跪地祈求道。只有白鸣才注意到那隐藏在人群中的金池脸上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你们！”广海此时感觉底下的这群百姓简直无可救药。整个人都气的发抖。而那被他拎在手上的孩童看到下面跪倒一片，兴奋到小手直拍。嘴中也含糊不清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白鸣见这山上此时的状况已经超出了广海的控制之外，知道自己要干点什么了。稍稍拿出宝剑，在手指上割破了一个小口，几滴蕴含庞大生机的血液径直滴向潭中。
随着这几滴血液被潭水稀释。一道原本在潭底沉睡的巨大黑影蓦的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