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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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我的兄弟回来了

    “警官,我真不知道啊,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我衣衫褴褛的躺在地上,谁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畜生的事!定是他们图谋我的美色然后分账不均自相残杀了起来。”槐安市警察局的审讯室里,一个蓬头垢面宛如难民的年轻男子被拷在座椅上,满脸委屈的回答着警察的询问。

    “你给我闭嘴!”皮肤黝黑的中年警官一脸头痛的看着侃侃而谈的年轻男子,他姓张,是槐安市刑警大队的队长。

    昨晚小吃街附近发生了一起恶性斗殴事件,造成一死一残多伤。残的浑身的神经和骨头尽断,成了依靠机器维持生命的植物人。而死的胸口有冷兵器刺入的伤痕,尸身严重腐烂且含有剧毒,两位验尸的法医已昏迷抢救。

    根据参与斗殴的小混混录下的口供,杀人伤人者便是自己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年轻男子,是自己的本家,他一人与二十多个小混混厮打未落下风,身上竟然还没有任何伤痕。

    由于槐安市多年风平浪静,没有发生过如此恶劣的刑事案件,加上死者是槐安世家赵家的旁系弟子,张警官承受着多方施加的压力,让他务必查清此案。

    “队长,”一位年轻的警员贴心地给张警官递来了一杯热咖啡,小声道:“有人要见这小子,说是他的私人律师。”

    “还用我教你吗?审案期间一律不准见。”张警官喝了口咖啡,缓缓道。

    “可是那名律师有省厅的介绍信......”

    “你丫不早说!”张警官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把这小子提过去吧,省厅怎么也掺合进来了......”

    张换盏稀里糊涂的提溜到警局,如今又被稀里糊涂的从审讯室拉到探监室拷了起来。他还是早上被接到报警的警察叫醒的,一脸懵逼的从早上被审到下午,身上的淤青伤口也莫名其妙消失了。

    那警察说他的私人律师要见他,更是让张换盏摸不着头脑,意思是我这穷光蛋还有私人律师的喽?法律援助还差不多。

    张换盏于探监室等了一会儿,这时进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二十来岁,相貌英俊,手里拎着公文包,于张换盏对面坐下,笑道:“好久不见。”

    “你不要乱攀亲戚啊我没你这么大儿子......”张换盏盯着男子的脸觉得有点熟悉,突然他一脸不可思议道:“宋推杯?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救你呀。”宋推杯一脸坚定,“当年走丢了,现在我再也不会把你丢下了。”

    “瞎说什么呢你,”张换盏眼眶莫名发酸,该死的警察把他手锁起来了害的他无法擦拭,“人不是我杀的,我很快会被放出去的。你赶紧离开这吧,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再回来了。”

    “这里是我的家乡,这里有我的兄弟,我为什么要离开。”宋推杯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担心,还是先和我说说昨晚的事吧,当务之急是让你出去。敢动我兄弟的人,日后自会找他们慢慢算账。”

    待张换盏说完探监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宋推杯让张换盏宽心在里面体验体验生活,离开了探监室。张换盏坐着还未感慨完,又被警察关入了拘留室。

    拘留室有五六十平米,里面没有床,摆着张漆都掉完的长座椅,除此之外便只有墙上“知错、认错、改错,切莫一错再错”的红字标语。座椅上躺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大汉和一个奇装异服的黄毛小混混,房间的角落里还蹲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瘦猴男子,一看便像公车上猥亵妇女被逮进来的。

    光头大汉与黄毛瘪三自张换盏进来后便一直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后,光头大汉起身一脸嚣张拍着张换盏的肩膀向他问话。还未等张换盏回答,光头突然一把抓住张换盏肩膀让他无法动弹,而黄毛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刀片快速划向张换盏的颈脖。

    张换盏大喝一声,二人同时被灵气震飞,咚的一下撞上墙壁摔在地上。不知不觉中张换盏对灵气的运用已经越来越娴熟精准,不知看守的警察是被买通了还是怎地,这么大动静也没有过来看。

    张换盏见没人管便一脚踩在光头大汉的子孙根上,痛的他如被骟的泰迪般嚎叫,他又按住黄毛的胸口,将夺来的刀片在他眼睛前晃来晃去,“说吧,你们俩这一唱一和是干嘛?”

    黄毛意识到张换盏并非常人,后悔接了这单生意,他现在多么希望警察来救他一救啊。他哆哆嗦嗦的说出了赵家公子赵合,也就是李素馨父亲生日宴会上的金丝眼镜男,雇他们来杀张换盏给自己马仔大背头报仇。

    赵合答应到时候动用关系判他们个躲猫猫过失杀人,他们只要在牢里呆个一两年便可以出去享用荣华富贵了。

    张换盏心念一动,一丝灵气如游蛇般钻进了光头和黄毛的身体,于他们的经脉里游走乱窜,他们如张换盏上次般躺在地上不受控制的抽搐。

    踏入修行之后对付人都简单了不少,张换盏满意的拍了拍手,往拘留室的长椅上一坐,询问的眼神看着角落里正在看他的眼镜男子,男子摇了摇头,依旧蹲在角落里不愿出来。

    张换盏耸肩,不再客气的往座椅上一躺,数着二人抽搐的频率,他需要休息一会来好好捋一捋近期发生的事情。

    首先,在自己的存活问题还没解决的情形下,又惹上了槐安的世家赵家,赵家有钱有势,非自己这种平头百姓可抗衡。虽记得自己并未将大背头怎么样,但大背头还是死了,赵合也将大背头的死归咎到了张换盏头上。被这么一个阴险之人惦记上当然不是什么好事,这不这么快已经开始报复了。

    其次张换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经历昨晚之后已变的大有不同,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他必须尽早出去询问瓶中仙自己现在的状况,得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宋推杯在这时又回来了,他真的不想宋推杯淌进这碗浑水,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将死之人的垂死挣扎,他孤家寡人一个,拼不拼都是死,可宋推杯不一样,他有大好的前程。

    照瓶中仙的说法宋推杯是天生异象者,是修行的绝佳苗子。他离开槐安的这几年定的被某宗门或政府所看中,同为修行者,张换盏能感觉到宋推杯修为高了他不止一个层次。

    正因如此,他更不想连累宋推杯,想一想自己身边的监视者都是化形期的妖修,远非宋推杯这种初出茅庐的年轻修士可以应付。

    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深夜,光头黄毛已停下抽搐昏睡了过去,眼镜男在角落不知做什么。张换盏经过一天的审讯很是疲倦,眼皮子变的很沉重,逐渐进入了梦乡。

    他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院长满脸和蔼抱着他玩骑大马,梦见白裙女孩牵着他的手说长大后要嫁给他。又梦见他和宋推杯出逃,跑到槐山之中,山里起了很大的雾,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他和宋推杯走散了,他一个人于雾气里叫喊着、寻找着,就是找不到宋推杯。

    这时他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公鸭嗓:“再不醒我把吴越讨给你做媳妇了。”

    张换盏猛地吓醒,发现一道黑影正举着把长刀向他逼近,见他苏醒立刻劈了下来,张换盏急运灵气护体,还是被刀在胸口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处有森森黑气欲往里钻,伤口却于一瞬间再生修复,黑气如无根之木般枯萎消散。

    张换盏一记开山势不可挡的轰向了黑影,黑影被灵气震的粉碎,角落里的眼镜男子突然“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