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为长者续一秒
对于吴越没来由的诅咒，张换盏并没有生气，而是一脸阴沉的望着墙上的忘川塔海报。忘川塔是素有“魔都”之称的华夏第一大经济城市——北海市的标志性建筑，也是整个华夏最高的观赏建筑。
张换盏喜欢的女孩便是跟随养父母去了那座城市。记得小时候他答应过女孩要和她一起到忘川塔的最高层，看那黄沙江的日出日落，看那魔都的繁华夜景......
“你知道了？”吴越对张换盏的冷静很是惊讶，在他看来张换盏是个木讷迟钝没有心机的人。
“知道一些吧。”张换盏将眼中的复杂掩下，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知道了什么？”吴越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监视了十几年的少年了。
“我知道身边一直有人在监视我，但没想到那个人是你，我说怎么不收我房租，其实我想吐槽你这杀马特造型很久了，觉着欠着你钱不好意思才舔你......”张换盏bb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见吴越脸色愈发难看，他说到：“你先告诉我一件事，宋推杯，他是死了吗？”
宋推杯是张换盏在孤儿院的好兄弟，早张换盏一个月来到孤儿院，因为眼睛先天残疾而被父母抛弃。是怎样的残疾呢？他的眼睛里没有眼白，如同咒怨里的小鬼一般可怖。他看东西只有黑白二色，经常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别的小孩因为宋推杯的怪异而疏远他嘲笑他，把他当作怪物。只有张换盏不介意，经常把院长私下给的糖果甜点与宋推杯一起分享，带他和小伙伴们玩过家家，努力帮他融入群体当中。
张换盏九岁那年，《圣斗士星矢》动漫风靡华夏。男孩子们都喜欢穿着稀奇古怪的废品材料做圣衣，嘴里一口一个“天马流星拳”，玩着自以为是“男人”间的游戏。
一天张换盏和宋推杯在孤儿院的后院进行“圣斗士”间的决斗，争夺最强圣器——一根坏掉的扫帚杆子的所有权。自称紫龙的宋推杯突然停止了打闹，没有再口炮他的技能，而是一声不吭直勾勾的看着张换盏身后。
纵使习惯了张换盏也给他那没有眼白的眼睛盯的浑身发毛，头上顶着纸盒子圣衣头盔又不好回头。正要发问，突然如眼花般看见面前闪过一道刺眼的红光，身后随即传出一声凄厉惨叫。
宋推杯二话不说拉着张换盏的手就往外跑，张换盏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城郊的公园。可这次宋推杯却带着他跑出了城区，跑到了当年困住日本鬼子的槐山还不肯停下。
张换盏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拽住他手的宋推杯也被他拉的摔了个七荤八素。
宋推杯爬起来就要拉着张换盏继续跑，张换盏被宋推杯的疯狂劲吓到了，天黑了下来两人又在山里面，不禁带着哭腔问宋推杯：“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宋推杯也是很累上气不接下气的，“离.......离开这座城市，不离开这里，你会没命的，我好不容易才赶跑了它。”
张换盏并不怎么听得懂，却知道宋推杯不会害他，但想到那个天天穿着白色连衣裙、过家家里做他媳妇的小姑娘，他还是特别没出息的哭了出来，“那是不是再也不能看见姗姗了？”
“我们会回来的。”宋推杯笨拙的摸了摸张换盏的脑袋，信誓旦旦道。
他们爬了很久都没有爬出槐山，又累又怕的张换盏把脚给扭伤了。宋推杯让他坐在原地休息，自己去找水找吃的，却再也没有出现。
等了很久的张换盏起身去找他，却被山里突然起的大雾所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中，张换盏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极为疲倦的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已在孤儿院，时间已过去了两天。
他被人发现睡在城郊的一栋老单元楼门口，居民把他送到了警察局，又被前去报案的院长领了回去。而宋推杯却一直没被找到，警察组织了几次大规模的搜寻都没有结果，最后只能在他的档案上写了失踪二字。
孤儿院把这件事情当作两个孩子胡闹造成的事故来处理的，除了加强孤儿院的管理和把张换盏狠狠的责备了一顿外，这件事在院里如石沉大海般无人关心。或许大家早就不想看见那双令人恐惧的眼睛，和整天神神叨叨的宋推杯了吧。
“我不知道，应该是活着的。”吴越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看破了山中迷阵逃了出去，重瞳之人果然天赋异禀，老天爷对你们人类还真是优待啊。”
张换盏长叹了口气，这个阴影折磨了他十年之久，如今终于解开了。活着就好呀，活着就再他妈的不要回来了。
“这么说，你是从那个时候知道的？”吴越妖异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那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是他又一杀马特之处，张换盏每次看见都要暗自诟病他死人妖没屁演。
“算是吧，我只是不明白，我一个普通人，把我看这么紧有什么用，难不成要割我的肾去给某位长者续命？”
“算是吧，”吴越学着张换盏讲话，他笑的甚是灿烂，说出的话却格外残忍：“你应该还剩几个月可以活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吴越这么一说张换盏还是难以接受，他苦涩的问道，“我可以离开槐安去一趟北海市吗？就一天......”
“不可能。你是不能离开槐安的。”吴越说出了另一件让张换盏难以接受的事情，“其实你考上了北海市一个不错的学校，只是......怎么能让你离开呢？”
张换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久久不语。
吴越背过身撑了个懒腰，张换盏突然暴起，掏出一把弹簧刀刺向吴越的颈子，却被吴越用两只手指夹住无法动弹。
张换盏被吴越回身一脚踹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胸口如被撕裂般疼痛，张换盏还没缓过气就被吴越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看似娘炮的吴越手劲大的可怕，短短数秒张换盏的脸已憋的通红，张换盏本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吴越那只秀气的手。
“蝼蚁安敢撼大树？”吴越松开了手，淡淡的看着张换盏瘫软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蝼蚁憾树，只为偷生。”张换盏咬着牙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既告诉你，自然不是为了拿你取乐，我可以帮助你逃离槐安帮助你活下去，理由你不必知道。你只需告诉我，你想不想活下去？”
“想！”张换盏死盯着墙上的忘川塔海报，神情毅然。
张换盏喜欢的女孩便是跟随养父母去了那座城市。记得小时候他答应过女孩要和她一起到忘川塔的最高层，看那黄沙江的日出日落，看那魔都的繁华夜景......
“你知道了？”吴越对张换盏的冷静很是惊讶，在他看来张换盏是个木讷迟钝没有心机的人。
“知道一些吧。”张换盏将眼中的复杂掩下，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知道了什么？”吴越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监视了十几年的少年了。
“我知道身边一直有人在监视我，但没想到那个人是你，我说怎么不收我房租，其实我想吐槽你这杀马特造型很久了，觉着欠着你钱不好意思才舔你......”张换盏bb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见吴越脸色愈发难看，他说到：“你先告诉我一件事，宋推杯，他是死了吗？”
宋推杯是张换盏在孤儿院的好兄弟，早张换盏一个月来到孤儿院，因为眼睛先天残疾而被父母抛弃。是怎样的残疾呢？他的眼睛里没有眼白，如同咒怨里的小鬼一般可怖。他看东西只有黑白二色，经常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别的小孩因为宋推杯的怪异而疏远他嘲笑他，把他当作怪物。只有张换盏不介意，经常把院长私下给的糖果甜点与宋推杯一起分享，带他和小伙伴们玩过家家，努力帮他融入群体当中。
张换盏九岁那年，《圣斗士星矢》动漫风靡华夏。男孩子们都喜欢穿着稀奇古怪的废品材料做圣衣，嘴里一口一个“天马流星拳”，玩着自以为是“男人”间的游戏。
一天张换盏和宋推杯在孤儿院的后院进行“圣斗士”间的决斗，争夺最强圣器——一根坏掉的扫帚杆子的所有权。自称紫龙的宋推杯突然停止了打闹，没有再口炮他的技能，而是一声不吭直勾勾的看着张换盏身后。
纵使习惯了张换盏也给他那没有眼白的眼睛盯的浑身发毛，头上顶着纸盒子圣衣头盔又不好回头。正要发问，突然如眼花般看见面前闪过一道刺眼的红光，身后随即传出一声凄厉惨叫。
宋推杯二话不说拉着张换盏的手就往外跑，张换盏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城郊的公园。可这次宋推杯却带着他跑出了城区，跑到了当年困住日本鬼子的槐山还不肯停下。
张换盏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拽住他手的宋推杯也被他拉的摔了个七荤八素。
宋推杯爬起来就要拉着张换盏继续跑，张换盏被宋推杯的疯狂劲吓到了，天黑了下来两人又在山里面，不禁带着哭腔问宋推杯：“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宋推杯也是很累上气不接下气的，“离.......离开这座城市，不离开这里，你会没命的，我好不容易才赶跑了它。”
张换盏并不怎么听得懂，却知道宋推杯不会害他，但想到那个天天穿着白色连衣裙、过家家里做他媳妇的小姑娘，他还是特别没出息的哭了出来，“那是不是再也不能看见姗姗了？”
“我们会回来的。”宋推杯笨拙的摸了摸张换盏的脑袋，信誓旦旦道。
他们爬了很久都没有爬出槐山，又累又怕的张换盏把脚给扭伤了。宋推杯让他坐在原地休息，自己去找水找吃的，却再也没有出现。
等了很久的张换盏起身去找他，却被山里突然起的大雾所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中，张换盏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极为疲倦的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已在孤儿院，时间已过去了两天。
他被人发现睡在城郊的一栋老单元楼门口，居民把他送到了警察局，又被前去报案的院长领了回去。而宋推杯却一直没被找到，警察组织了几次大规模的搜寻都没有结果，最后只能在他的档案上写了失踪二字。
孤儿院把这件事情当作两个孩子胡闹造成的事故来处理的，除了加强孤儿院的管理和把张换盏狠狠的责备了一顿外，这件事在院里如石沉大海般无人关心。或许大家早就不想看见那双令人恐惧的眼睛，和整天神神叨叨的宋推杯了吧。
“我不知道，应该是活着的。”吴越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看破了山中迷阵逃了出去，重瞳之人果然天赋异禀，老天爷对你们人类还真是优待啊。”
张换盏长叹了口气，这个阴影折磨了他十年之久，如今终于解开了。活着就好呀，活着就再他妈的不要回来了。
“这么说，你是从那个时候知道的？”吴越妖异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那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是他又一杀马特之处，张换盏每次看见都要暗自诟病他死人妖没屁演。
“算是吧，我只是不明白，我一个普通人，把我看这么紧有什么用，难不成要割我的肾去给某位长者续命？”
“算是吧，”吴越学着张换盏讲话，他笑的甚是灿烂，说出的话却格外残忍：“你应该还剩几个月可以活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吴越这么一说张换盏还是难以接受，他苦涩的问道，“我可以离开槐安去一趟北海市吗？就一天......”
“不可能。你是不能离开槐安的。”吴越说出了另一件让张换盏难以接受的事情，“其实你考上了北海市一个不错的学校，只是......怎么能让你离开呢？”
张换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久久不语。
吴越背过身撑了个懒腰，张换盏突然暴起，掏出一把弹簧刀刺向吴越的颈子，却被吴越用两只手指夹住无法动弹。
张换盏被吴越回身一脚踹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胸口如被撕裂般疼痛，张换盏还没缓过气就被吴越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看似娘炮的吴越手劲大的可怕，短短数秒张换盏的脸已憋的通红，张换盏本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吴越那只秀气的手。
“蝼蚁安敢撼大树？”吴越松开了手，淡淡的看着张换盏瘫软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蝼蚁憾树，只为偷生。”张换盏咬着牙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既告诉你，自然不是为了拿你取乐，我可以帮助你逃离槐安帮助你活下去，理由你不必知道。你只需告诉我，你想不想活下去？”
“想！”张换盏死盯着墙上的忘川塔海报，神情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