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妃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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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发现怀孕



下人们将马车内的东西,都搬到了内间,唐嫣然和临胥继续说着话,随从们就当是没有看到似的,神色严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等到他们手头的工作都做完了,也不等临胥吩咐,就齐刷刷的走了出去。

阳光正好,如此明媚的天,自然应该有明媚的女子。

临胥笑眯眯的,说道,“嫣然,我们去钓鱼吧。”

唐嫣然看了他的贫样儿,瞪了临胥,就走了出去,“翠挽,我要跟你一起去钓鱼,我们不跟临胥一起好不好?”

翠挽早就已经了解了他们的相处“规律”,又偷偷看了一眼临胥的脸色,随即说道,“别了,唐姑娘,你还是跟临大人一起去吧,奴婢可不会钓鱼,而且,奴婢手头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可不能离开这里。”

要说事情,那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做的,反正住在这深林里,只有一个唐嫣然需要自己伺候,而且唐嫣然是个很“省事儿”的主儿,只要将饭菜做好端上来就行,有时候,唐嫣然也会自己下厨,做出的菜,那都是顶尖的好吃,除了伺候唐嫣然起居,她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要说钓鱼,她也是多少会一点儿的,可是,刚才看临胥那副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的表情,翠挽还是决定,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性命,自己还是暂时假装不会钓鱼好了。

唐嫣然似乎很失望,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翠挽,“翠挽,翠挽我求你了,你陪我去吧,不然我就只能一个人去了。”

翠挽看看临胥,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话,于是便低着头,低声说了句话,就走进了小厨房捣鼓起菜来。

“唐姑娘,厨房里里还有很多东西没弄好呢,奴婢先去了。”

临胥满目欢喜的看着翠挽离开,心中对这翠挽比出了一个大拇指,“好样的,翠挽,下次我给你升官儿!”

唐嫣然心里知道,翠挽会这个反应,肯定是被自己身后的临胥威胁了,没好气的看着临胥,说道,“你干嘛赶走翠挽,难得有一个女子跟我聊得来,又被你剥夺了我跟她在一起的时间。”

临胥的脸夸张的皱起来,他“尽力”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唐嫣然,你说这句话可是很让我伤心的,什么叫我赶走了翠挽,明明是翠挽一个人自己走了,我站在后面一句话都没说啊?还有,翠挽不去钓鱼,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去,我不管怎么样,一定会去的么,顶多是有三个人一起,变成了两个人的浓情蜜意罢了。”

唐嫣然只觉得这世界上,拥有最后的脸皮的,就是临胥这个人了,她一瞬间,觉得临胥身体内,包含着半个女子的性格,否则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唠叨,见他看着自己,还面带可怜的样子,唐嫣然实在受不了了,冷冷看了临胥一眼,说道,“好了,带你一起去就是了,可是,到了那里,你可不能喧哗,更不能靠近我半尺之内,我要安心的钓鱼。”

“是,是,是,我一定会做到的,请唐大小姐放心。”临胥见到唐嫣然准许了自己的请求,连忙保证答应唐嫣然的一切要求,但是刚说完,他心里又腹诽道,明明鱼饵什么的,都是自己让翠挽准备好的,钓鱼的用具,也都是自己准备,现在怎么唐嫣然变成老大了,明明自己是老大才对啊。

唐嫣然耳尖,听到了临胥的只言片语,她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说什么?”

“啊?哦,没说什么。”临胥缩缩脖子,自己说的这么小声,她也能听见,果然是神人啊,“真的没有说什么。”

唐嫣然见她不肯承认,也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她忽然向后一转,原来前面是一根柱子,临胥一味的跟着唐嫣然走,根本没有留意到前面的路,唐嫣然出其不意的一转身,就狠狠的撞到了那根柱子上,临胥还没有痛呼出声,唐嫣然就在旁边笑

了起来。

临胥对她又气又无奈,但也只好自己揉揉额头,将疼痛吃进肚子里去。

唐嫣然笑的前仰后翻,忽然间却眼花起来,她眼前变得越来越黑暗,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就连头也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身体怎么回事,摇摇晃晃的抓住身边的东西,就软软的蹲了下去,此刻,她只觉得全身都酸软无力,就像是虚脱了一样。

“临胥……”话一说出口,连唐嫣然都吃了一惊,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样子?

临胥起初以为是唐嫣然故意欺骗自己,让自己上当才这么说话的,可是,心里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待等到他转过身来,唐嫣然已经瘫坐在地上,沉沉的昏睡过去了。

临胥大惊,连忙跑过去,抱起唐嫣然就往内间走,一边招呼着翠挽道,“翠挽,快过来,唐嫣然晕倒了,快把我的医药箱拿过来,我要替她诊脉。”

翠挽原本在小厨房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听到临胥这么焦急的叫自己,连忙找到医药箱,拿着也跟着去了内间。

内间里温度正好,阳光正暖暖的照在床榻下首,混黄色的阳光半点折射到唐嫣然的脸上,也照出了她苍白的脸。

翠挽身手利落的将医药箱递给临胥,又跪在床榻上空余的地方,细心的为唐嫣然掩好被角,“临大人,唐姑娘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临胥不说话,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张丝帕,盖在唐嫣然的手腕上,闭上眼睛,就开始号脉。

翠挽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打扰临丞相,现在唐嫣然也已经安置好了,她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临大人诊好脉。

其实,随行的人之中,翠挽也是一个很好的大夫,但是,和临丞相想必,那都算是三脚猫功夫了,自己伺候唐嫣然之前,临大人曾经嘱咐过翠挽,唐嫣然身体不怎么好,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地地方,她需要立即发现,然后开始诊治,而且,每次出现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向临丞相汇报。

这几天来,翠挽都在细心的照顾着唐嫣然的身体,但是,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别说是大病大灾了,就连普通地伤风感冒都没有,她还以为是临丞相杞人忧天,以为唐嫣然的身体其实是很好的,没想到,今天竟然忽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这架势,事情好像不容乐观,还好临丞相今天在,接下来几天也会留在这里陪伴唐姑娘,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唐姑娘是临大人心尖儿上的人,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自己可担待不起。

过了很久,临丞相也没有将眼睛睁开,翠挽以为他睡着了,刚想去推一推临丞相,好提醒他可以睁开眼睛了,可是,翠挽一触碰到临大人的身体,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临大人在发抖,不停的发抖,这种都,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只要你一触碰到他的身体,就能感受到,临丞相剧烈颤抖的身体。

翠挽心中闪过不妙,脸色也浮起了忧虑,心想着,难道是唐姑娘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现在病情恶化了,临丞相悲难自已,所以才会表现出这样的模样?

正胡思乱想间,临丞相睁开了眼睛,翠挽上前一步,关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临丞相忽然木然的叫了一声,“嫣然。”

仿佛是心灵感应般的,唐嫣然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皱了皱眉头,慢慢的,她的眼皮也开始抖动,最后,她整个眼睛都睁开了,临丞相的手,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搭在唐嫣然的手腕上,唐嫣然视线一直看向自己的手腕,神色微微的有点变化。

临丞相似乎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你告诉我,你和景王爷是不是……”

“是。

”唐嫣然忧愁的闭上了眸子,下一刻,又睁了开来,只是睁开的时候,她的眼睛却红了,眼眶里蓄着一汪泪水,加上她苍白的神色,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其实这也情有可原……”临丞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忽然将唐嫣然手腕上的东西撤掉,然后紧紧的抓住了唐嫣然的双手,语气很是温柔,“嫣然,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景王爷他既然娶了你,自然是要把你当做真正的景王妃看待的,你在景王府里,受委屈了。”

唐嫣然忽然笑了,对着临胥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没有你说的那么惨,其实在景王府,担着景王妃的名号,也没有人能故欺负了我去。”

临丞相却没有因为她的话,脸上有丝毫的舒缓,“景王妃,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景王爷怎么能够给你你想要的,如果他在意你,如果他但凡有一点的真心,他就不会宠幸了语乔。”

话一刚说出口,临丞相就察觉到自己失言,随即对着唐嫣然说道,“嫣然,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起,我只是……”

“我知道。”唐嫣然虚弱的笑笑,对着临胥说道,“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可能背叛我,可是,除了我的父母绝对不会背叛我之外,就只有你,不会背叛我。”

临胥心中感动,更加紧的握住唐嫣然的手,继续问道,“那你,打算对他怎么办?”

“他毕竟是无辜的,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他的权利。”唐嫣然没有再看临胥的表情,她怕一见到临胥的表情,自己就无法再降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临胥,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不会怪你,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错,既然这些过错都是我的,那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临胥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一件,这个世界上,最严峻最重要的事情似的,翠挽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但是,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绝对不是平常的小事,因为,临大人现在表露出的表情,比和景王爷争夺权位的时候,还要严肃。

她不禁满腹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两个如此豁达的人,变成了这幅忧心忡忡的模样?

唐嫣然见临胥不说话,知道他心里难过,当下也不再问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她的眸子里的光华,更加暗淡下去,没有丝毫的光彩,“我已经决定了,从我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将他生下来,现在景王爷肯定找不到我,我只希望自己能够在这样一个地方,慢慢的活下去。置于其他的,我都不强求了。”

“嫣然,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临胥啊,你当我的话都是耳边风吗?”临胥忽然恼怒了起来,愤怒的看着唐嫣然的脸,“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就告诉我?在景王府的时候,你没有机会,将这一切通过种种渠道,告诉我,可是,你不应该住到这里之后,还不将这一切都告诉我,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在乎你,刚才见到你晕倒了,我以为是上次银针的毒反噬了,是不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要将这个秘密,一直都藏在心底?”

这回轮到唐嫣然不说话了,她低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心中悲痛,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觉得,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临胥了,自己怎么还有勇气,去告诉这残忍的一切。

临胥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并不是其他的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你的过去,你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所以,你要将这一切都告诉我,你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算穷尽此生,也要照顾你和这个孩子,我临胥并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男人,你既然能够忍受我在外面流连花丛,就为什么那么笃定,我只接受清清白白的你?而且,现在的你,又何尝的不清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