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轰！
千面帝君三千神通爆发，轰在了无始帝君身上，就算是有着问天道棋的守护，无始帝君也被打的后退了一步，五脏六腑移了位。
“妖皇，你在干什么？！”
刚才还在得意大笑的天青帝君突然死无全尸，惊的千面帝君极速后退，皱着眉看向妖皇。
妖皇不语，身边再次凝聚出八尊佛陀虚影，禅音阵阵，金莲绽放于空中。
“该死！”
见妖皇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继续出手，千面帝君顿时脸色难看。
她冷冷地看了妖皇和无始帝君一眼，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联起手来。但事实摆在眼前，她只能选择接受。忧虑地看了被一连串变故惊呆了的羽化妖帝，她心中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感觉，就算死我也是死在他了面前，此生足矣！
“一人千面！”
千面帝君开口，声音不在妩媚诱人，而是带着一种清灵暖人心田的感觉。
空中，千个人形虚影再次出现，如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们都只有一种面孔——千面帝君的面孔。
风吹起，她的面纱被轻轻吹起一角，不像是众人所想的妖艳妩媚，而是一张非常清纯的脸。
“蝶恋花！”
千尊人形虚影由虚化实，开始在空中翩翩起舞，随着她们的舞动，体形也渐渐向千面帝君的真身变化。最终，数不清的千面帝君在空中舞动，曼妙的舞姿如同谪仙，各种花瓣纷纷绽放在空中。
一朵朵花逆冲而上，将八尊佛陀罩入其中。面对如此美景，纵是无情之人只怕也会心动，然而众佛陀依旧或哭或笑，或卧或坐，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轰！
八尊佛陀结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八个卍字冲出，千百色闪耀，无数花朵纷纷凋零。
“蝶舞！”
千面帝君身上金光阵阵，隐约间有了圣洁的感觉，生命气息弥漫，她化作了一只五彩的蝴蝶，蝶翅微震，在空中起舞。
五彩蝴蝶从八尊佛陀间飞过，佛陀也像是有了心，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降魔杵，一脸慈悲像。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了，谢谢。”
无始帝君看着飞舞的蝴蝶，浑浊的双目中留下了眼泪，他一脸和蔼，完全不见任何杀气。
“可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做错了事终要付出代价，尽管这个代价对你来说太过严重了。”
无始帝君两行浊泪依旧在流，他也丝毫没有去阻止的意思，长叹一声，手中的剑再次挥出。
“逆五行剑法。”
土，火，水，木，金，五种物质纷纷出现，这已不是一种剑法，这是一个世界，一个倒转了的世界。
妖皇闭上了眼，不敢再看那只柔弱的五彩蝴蝶，他怕会忍不住哭出来。
“心化修罗。”
一声低语，八尊佛陀开始黑化，转瞬间变作了狰狞无比的修罗。
剑光划过，五彩蝴蝶不在振翅。
修罗扑了上去，张开狰狞的大嘴，似乎想要将蝴蝶吞入腹中。
最终，修罗停住了步伐，消散在空中，因为妖皇睁开了眼，看见了那只蝴蝶。
她在流血。
“蝶儿！”
羽化妖帝仰天长嚎，声音凄厉，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接住缓缓落下的五彩蝴蝶。
泪如泉涌，再也无法止住，落在了五彩蝴蝶身边。
“小羽，别哭。”
“我……修炼不死合欢术，不是为了……活下去，只是为了多看你一眼。”
“你说……这世上有来世吗？”
“若是有的话，我希望能够和你……再遇。”
五彩蝴蝶断断续续说个不停，笑的像个孩子。
“会的，我们会再遇的。”
羽化妖帝闭着眼，将五彩蝴蝶放在肩上，站了起来，看着无始帝君。
“啊！！！！羽化……临凡！”
羽化妖帝狂吼一声，向无始帝君飞奔而去。
他身后，大道之花绽放，一尊如仙般的人影飞出，跟随羽化妖帝向无始帝君攻去。
“噗！”
漆黑的剑贯穿了羽化妖帝的胸膛，无始帝君闭上了眼睛，抬手将他击飞，收回了剑。
羽化妖帝白衣染血，摔落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生息。
“印天，将他们葬在一起。”
印天大帝默然无语，点了点头。
“你不该回来的。”
无始帝君沉默片刻，看向了妖皇，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这世上从来没有该不该，只有想不想。我想回来，便回来了。”
妖皇低眉顺眼，跪拜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
“就算你不来，我也可以带走他们两个，你这是何苦呢？你可知，你这一步迈出，你今后的生活会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去了。”
无始帝君慈爱又无奈地看着妖皇，摇了摇头。
“我不想你为蜀山流了一辈子的血，到最后还是要流血。最重要的是，爹，我……想你了。”
妖皇抬起了头，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一如既往的倔强。
“终归是要死的，又何必在乎怎么死呢？痴儿啊，起来吧。”
无始帝君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妖皇听命起身，脸上洋溢着笑容，走了过去搀扶住无始帝君的手臂。
“撒手，我还没老到连路都走不动的地步。”
无始帝君皱着眉，恼怒地盯着妖皇。
“不撒！”
妖皇丝毫不避让，与无始帝君对视，一切都像是回到了过去。
……
“你走吧。”
无始帝君面无表情，狠心说道。
“我不走！”
年幼的妖皇站在地上，衣服破烂，浑身污垢，其余地方皆与人相似，只有嘴巴是一张鹰嘴，上面染着血。
“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你还是不是我爹？有人欺负我你也不帮我，我连个捡来的孩子都比不上，至少没人敢欺负他们。”
年幼的妖皇一脸不忿地看着无始帝君，手指年幼的印天大帝和风九生。
“拿着这串玉珠，一路向西，去找你的母亲吧。”
无始帝君没有回答他，拿出一串玉珠递在他的手上，随后转身离开。
“我恨你！”
年幼的妖皇光着脚站在地上，看着远去的无始帝君，大喊一声疯了似的跑出了蜀山。
他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他跑累了，一抬头看到了一个温柔的女人。
那个女人没有嫌弃他身上的污垢，用一个干净的帕子擦去幼年妖皇脸上的汗水，还拿出了一个大肉饼放在了他的手中。
“你是我娘吗？”
久违的记忆出现在妖皇的脑海中，他看着苍老的无始帝君，心中却再也没有了恨意。
千面帝君三千神通爆发，轰在了无始帝君身上，就算是有着问天道棋的守护，无始帝君也被打的后退了一步，五脏六腑移了位。
“妖皇，你在干什么？！”
刚才还在得意大笑的天青帝君突然死无全尸，惊的千面帝君极速后退，皱着眉看向妖皇。
妖皇不语，身边再次凝聚出八尊佛陀虚影，禅音阵阵，金莲绽放于空中。
“该死！”
见妖皇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继续出手，千面帝君顿时脸色难看。
她冷冷地看了妖皇和无始帝君一眼，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联起手来。但事实摆在眼前，她只能选择接受。忧虑地看了被一连串变故惊呆了的羽化妖帝，她心中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感觉，就算死我也是死在他了面前，此生足矣！
“一人千面！”
千面帝君开口，声音不在妩媚诱人，而是带着一种清灵暖人心田的感觉。
空中，千个人形虚影再次出现，如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们都只有一种面孔——千面帝君的面孔。
风吹起，她的面纱被轻轻吹起一角，不像是众人所想的妖艳妩媚，而是一张非常清纯的脸。
“蝶恋花！”
千尊人形虚影由虚化实，开始在空中翩翩起舞，随着她们的舞动，体形也渐渐向千面帝君的真身变化。最终，数不清的千面帝君在空中舞动，曼妙的舞姿如同谪仙，各种花瓣纷纷绽放在空中。
一朵朵花逆冲而上，将八尊佛陀罩入其中。面对如此美景，纵是无情之人只怕也会心动，然而众佛陀依旧或哭或笑，或卧或坐，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轰！
八尊佛陀结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八个卍字冲出，千百色闪耀，无数花朵纷纷凋零。
“蝶舞！”
千面帝君身上金光阵阵，隐约间有了圣洁的感觉，生命气息弥漫，她化作了一只五彩的蝴蝶，蝶翅微震，在空中起舞。
五彩蝴蝶从八尊佛陀间飞过，佛陀也像是有了心，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降魔杵，一脸慈悲像。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了，谢谢。”
无始帝君看着飞舞的蝴蝶，浑浊的双目中留下了眼泪，他一脸和蔼，完全不见任何杀气。
“可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做错了事终要付出代价，尽管这个代价对你来说太过严重了。”
无始帝君两行浊泪依旧在流，他也丝毫没有去阻止的意思，长叹一声，手中的剑再次挥出。
“逆五行剑法。”
土，火，水，木，金，五种物质纷纷出现，这已不是一种剑法，这是一个世界，一个倒转了的世界。
妖皇闭上了眼，不敢再看那只柔弱的五彩蝴蝶，他怕会忍不住哭出来。
“心化修罗。”
一声低语，八尊佛陀开始黑化，转瞬间变作了狰狞无比的修罗。
剑光划过，五彩蝴蝶不在振翅。
修罗扑了上去，张开狰狞的大嘴，似乎想要将蝴蝶吞入腹中。
最终，修罗停住了步伐，消散在空中，因为妖皇睁开了眼，看见了那只蝴蝶。
她在流血。
“蝶儿！”
羽化妖帝仰天长嚎，声音凄厉，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接住缓缓落下的五彩蝴蝶。
泪如泉涌，再也无法止住，落在了五彩蝴蝶身边。
“小羽，别哭。”
“我……修炼不死合欢术，不是为了……活下去，只是为了多看你一眼。”
“你说……这世上有来世吗？”
“若是有的话，我希望能够和你……再遇。”
五彩蝴蝶断断续续说个不停，笑的像个孩子。
“会的，我们会再遇的。”
羽化妖帝闭着眼，将五彩蝴蝶放在肩上，站了起来，看着无始帝君。
“啊！！！！羽化……临凡！”
羽化妖帝狂吼一声，向无始帝君飞奔而去。
他身后，大道之花绽放，一尊如仙般的人影飞出，跟随羽化妖帝向无始帝君攻去。
“噗！”
漆黑的剑贯穿了羽化妖帝的胸膛，无始帝君闭上了眼睛，抬手将他击飞，收回了剑。
羽化妖帝白衣染血，摔落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生息。
“印天，将他们葬在一起。”
印天大帝默然无语，点了点头。
“你不该回来的。”
无始帝君沉默片刻，看向了妖皇，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这世上从来没有该不该，只有想不想。我想回来，便回来了。”
妖皇低眉顺眼，跪拜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
“就算你不来，我也可以带走他们两个，你这是何苦呢？你可知，你这一步迈出，你今后的生活会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去了。”
无始帝君慈爱又无奈地看着妖皇，摇了摇头。
“我不想你为蜀山流了一辈子的血，到最后还是要流血。最重要的是，爹，我……想你了。”
妖皇抬起了头，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一如既往的倔强。
“终归是要死的，又何必在乎怎么死呢？痴儿啊，起来吧。”
无始帝君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妖皇听命起身，脸上洋溢着笑容，走了过去搀扶住无始帝君的手臂。
“撒手，我还没老到连路都走不动的地步。”
无始帝君皱着眉，恼怒地盯着妖皇。
“不撒！”
妖皇丝毫不避让，与无始帝君对视，一切都像是回到了过去。
……
“你走吧。”
无始帝君面无表情，狠心说道。
“我不走！”
年幼的妖皇站在地上，衣服破烂，浑身污垢，其余地方皆与人相似，只有嘴巴是一张鹰嘴，上面染着血。
“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你还是不是我爹？有人欺负我你也不帮我，我连个捡来的孩子都比不上，至少没人敢欺负他们。”
年幼的妖皇一脸不忿地看着无始帝君，手指年幼的印天大帝和风九生。
“拿着这串玉珠，一路向西，去找你的母亲吧。”
无始帝君没有回答他，拿出一串玉珠递在他的手上，随后转身离开。
“我恨你！”
年幼的妖皇光着脚站在地上，看着远去的无始帝君，大喊一声疯了似的跑出了蜀山。
他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他跑累了，一抬头看到了一个温柔的女人。
那个女人没有嫌弃他身上的污垢，用一个干净的帕子擦去幼年妖皇脸上的汗水，还拿出了一个大肉饼放在了他的手中。
“你是我娘吗？”
久违的记忆出现在妖皇的脑海中，他看着苍老的无始帝君，心中却再也没有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