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此羽非鱼
顾紫嫣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看起来不是导演的导演，因为这个林书毓导演实在是像个白面书生，不是我们印象里传统的导演形象，大胡子，四五十岁的，最经典的张纪中，诸此之类。
“林导演，你真的是导演吗？”顾紫嫣毫不客气的说着这句话。
蓝域心中一惊啊，这是要质疑林书毓的导演能力啊，这个顾紫嫣真是口不遮掩。
“那个导演，紫嫣不是那个意思啊，她是看你长得太帅气了，像个明星，不像是导演。”
顾紫嫣也知道说话有点风风火火了。
林书毓反而倒是不生气，那阳光般的笑容让人的脑海里一阵洗涤。就像是蓝天上漂浮的云彩，让人莫名的感到舒心。
“我觉得当导演是不错的，导演是管理明星的，呵呵。”林书毓笑的灿烂，但是这话说出来让人身体一震。
蓝域莫名的感受到林书毓原本阳光般的面容透露出来的严重的掌控欲，让人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优美的少年，骨子是那么的不羁，这也许是他在美国获得那么多殊荣的原因吧。
蓝域说不出对林书毓是欣赏还是诧异的态度。
顾紫嫣也感受到了那句话带给她的震撼，越是长相单纯阳光的样子说出这番话具有掌控性的话语，让人感觉反差越大，自然带来的触动越大。
“林导演，我可真是你欣赏你啊，人长得帅，说的话也是这么的有哲理啊。”
蓝域听的出来顾紫嫣对林书毓是有几分欣赏的。
这也是情理的之间，两个性格相似的人往往最容易产生欣赏之情，结为知己，不得不说顾紫嫣同林书毓一般都有那种明显的掌控欲，说的大胆直白，以自己的原则去做出一件事情，有一种近乎高傲的自信。
萧白兰看着林书毓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看来这个林书毓不是表面上那么的平易近人。
她们三个在一旁看到林书毓在现场因为一个工作人员不小心没有按要求布置好场景，林书毓就发火了。
一米八七的身子站在那个工作人员的面前，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明明是那么的青春的阳光的面容。
顾紫嫣悄悄的推撞了一下蓝域的手，窃窃私语道，“哎呀，这个林书毓，脾气真是大啊，看来以后我们没有好日子过了啊。”
听着顾紫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蓝域虽说和林书毓担心着同一个问题，可毕竟这是林书毓本身的性格，担心归担心，她也不能改变。
比起担心林书毓以后责骂她们来，她现在倒是想要逗逗顾紫嫣。
“你刚才不是说夸奖他是个好导演吗，什么长得帅气之类的话，你现在又要说他厉害了，我说，金刚，你可是个金刚啊，还怕这个白面书生不成，如若他像宁采臣一般执拗，那你就做聂小倩，用你那狐媚的本事迷惑了她，这样我们可是跟着你沾了光啊。”
萧白兰也听到了蓝域颇具哲理的一番话，“哈哈，要金刚变成如聂小倩一样的妖媚，她可是做不到啊，我看深海鱼倒是可以，长得挺妖媚的，深海鱼啊，我们可是就靠你了啊，你去把宁采臣的魂给勾了，这样我们可是跟着你享福了。”
顾紫嫣是非常的赞同，刚才还生气蓝域调侃她，现在萧白兰的一句话瞬间把形势逆转，不知道萧白兰是故意的还是无意这么一说。
“你们是要靠着我享福吗，我看是作威作福吧，怎么学生时代没有勾引到老师，让老师给你们走后门，不用写作业，还有免费的家教，现在倒是把这种期望寄托到我的身上来了，我长的妖媚，可是我的骨子可不妖媚啊。”
蓝域一番话直接啊，现在的这种情况就像是几个小女生撺掇着一个伙伴去追老师，然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这个比喻恰当极了，这一番话直接的披露了这行人不可告人的目的啊。
顾紫嫣和萧白兰听了有点尴尬的跟蓝域笑啊，不错她们心里是这么想的。
蓝域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们一个白眼。
这时候导演已经在催着她们了，化妆师已经给她们三个做好造型，戏服也换了，大概了解了一下剧本。
讲的是民国时期，她们三个是被训练的女特务，三个人被组织派去执行任务，三个女人貌美如花，游离在上流社会，是人见人爱的美人花，无奈其中的大姐也就是顾紫嫣饰演的，她义无反顾的爱上了暗杀的对象，那是一个心机颇深的男子。
她不顾其他两人的阻挠，不惜背叛上级，脱离组织，最终死在了自己组织的人手下，也就是蓝域饰演的二姐，蓝域本打算念着昔日的姐妹之情放过顾紫嫣的，没想到那个顾紫嫣深爱的男子竟然拿顾紫嫣挡了蓝域那一枪。
这便是顾紫嫣义无反顾投身恋爱的结局，有些凄惨，虽然她追求爱情的完美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但是她似乎忘了在那一个时代，爱情本是一件奢侈品。
顾紫嫣看到自己在电影中短暂的人生，蓝域本以为她会为剧中的女子感动和惋惜，没想到啊，这货竟然开骂了。
“这是谁编的剧本啊，我类个擦，我咋就这点命啊，红颜薄命啊，我怎么就遇见这么一个心机颇深的男子啊，哎，这女人在那年头遇到那男人，活该。”
顾紫嫣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这女人在那年头遇到那男人，活该’完美的诠释了剧本啊。
林书毓听了顾紫嫣对剧中人物的评价，翻动着白眼，这个女人也太强悍了点吧
萧白兰和蓝域则是满头黑线。
蓝域暗想着，“金刚在发表这一番惊天动地的时候，有没有在此之前看到过演员的名字啊，那个心机颇深的男人就是林书毓客串的。
怪不得林书毓听了顾紫嫣的话头也不抬，没有修正顾紫嫣对剧本的理解，直接转而教导蓝域去了。
蓝域在剧中的角色人物是经历了一些这样的事情的。蓝域是特务组织顶头上司的女儿，在她得知自己的身世以后，憎恨自己的父亲的不人道，小时候便把她当做孤儿去进行残酷的训练。她忍着伤痛，希望好好执行任务，为了早日离开组织。
不料组织中的一个绝世大美男，应该是冷漠的男人，有点像厉浩天，蓝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他来。这个帅哥为了获得蓝域的父亲也就是顶头上司的信任，主动接近蓝域，之后她们扮作夫妻执行任务，没想到他们行了夫妻之实，蓝域也深深的哀声了这个男人。
没想到啊，最后这个男的利用蓝域拿到了组织的任命，取代蓝域的父亲坐上了顶头上司之位，名声显赫。至于蓝又最后就是悲愤交加，随着自己的好姐妹顾紫嫣死去。
蓝域看了这剧本，觉得更狗血，比顾紫嫣的那个更狗血。
顾紫嫣听了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深海鱼你会挑到什么角色，原来比我的更加烂啊，你好可怜啊，被男人上了玩了，把自己搭进去不说，还让那个男人把你爸踢下高位
，你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幸好，你陪着我一起死的，我还好心情舒畅点。”
蓝域崩溃，越说这男人怎么越像是厉浩天啊，她不是被厉浩天上了吗，怎么在戏里面还要被这个无情的男人上啊。难道她逃脱不了被上的命运吗？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她从这戏里面也该思考一下人生，她在现实中比这个女人的命运似乎更加的坎坷，最起码戏中的那个男人在她面前还装作温柔的样子，她们也曾度过美好的恋爱和夫妻生活，即便是做戏，她也觉得值了。一个人为了她还去装恩爱，她便觉得值了。
蓝域心中冷笑，不知道是不是她受到太多的苦难了，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觉得值得，看来她果真是被打击的神智不正常了。
人就是如此，一次次的打击过后，让她的抗压能力不断的增强，更加看淡了这世间的得与失和周遭的不公平，更加懂得珍惜以后。
蓝域轻笑，“白日梦，你给我们念念你在剧中是什么样子的，我跟金刚都太命苦了，哎。”
“是啊，都死一块了，能不哭吗，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男人啊。”顾紫嫣愤愤不平。说着就不满意的看着林书毓这个导演。
“你们别怨我，剧本可不是我写的我只负责导演。”
林书毓一番话让她们三个笑的开怀。
剧中萧白兰的角色还蛮适合她的，她虽然是个特务，但是性子确实优柔寡断，没有顾紫嫣爱的那般轰轰烈烈，没有蓝域爱的那么凄然悲愤，她的爱如小草般不显眼，那个男人也只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富家少爷，她们之间的爱，应该是猜错了开头，猜对了结尾。
因为一开始她们本是毫无关系的两类人，只因为萧白兰一时心软救了负伤的少爷，日久生情，她们之间的恋情遭遇了别人的质疑，包括顾紫嫣和蓝域也极力的反对，没想到最后两个人逃离了是非之地，是唯一一个收获爱情，安身立命的幸运儿了。
果然，萧白兰的心思单纯，因为一丝的善心收获了这么一个好男人，好爱情。蓝域一点都不奇怪，萧白兰的爱相对于她们二人来说很纯粹，很单纯，也许本身是她的身世太简单了吧。
蓝域的一生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让她死命的逃离，每一步却让她跨入另一个不知所措的漩涡，这一生都是在不断的挣扎过程中。
确实她这一生不能单纯的想着爱情这个东西，对于她来说太过奢侈了，她要追逐自由，她要追逐亲情，她要维系爱情，只是稍不留神，那个深爱的男人推她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不怨不悔，只是奈何人生无常。
“还是你的结局好啊，白日梦还是你的命好啊。”顾紫嫣酸溜溜的跟萧白兰说着。
萧白兰呵呵一笑，如一朵纯洁的百合花一般，这样的结局本应如此。
“那剧本还是不错了，三个人三种不同的人生，有启发的含义。“蓝域深有感触的说着，顾紫嫣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你们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哦，三个女人在这里，那三个男人呢，深海鱼你的绝情男呢，白日梦你那个痴情男呢，在哪里啊，导演。”
顾紫嫣这么一说倒是让她们有点好奇这三个男的分别是谁，连蓝域都忍不住好奇了。萧白兰更是期待的看着林书毓这个导演呢。
林书毓一脸无害的笑容，然后鄙视的看了三个女人。“剧本上面有演员表，自己不会看啊。”
剧本上面，剧中的名字还是她们三个的原名啊，看来公司这一手高明啊，不动声色的拿了她们的名号来增加人气啊，真是个宣传的好办法，本来这也算是她们的艺名了，舞台上是这样的名字，拍了电影沿用这些名字倒也是理所当然。
剧中三个男主角的名字就不是用的真名字了，顾紫嫣的狠心男剧中名字是林肃，原名是林书毓。
顾紫嫣看了剧本惊恐的看着林书毓，不会导演就是那个男主角吧。疑惑的看着林书毓，林书毓不耐烦的点了一下头。
完了，顾紫嫣心中暗叫不好，那她刚才概括她那一段故事的时候还说林书毓是那男人，这下可是惹了导演啊。
“导演啊，看来你也是一人二用啊，又是导演，又是林素的，你可真忙啊。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跟剧中的林肃性格蛮好的，嘻嘻，你肯定能演好。”
林书毓白了她一眼，他是导演，能不演好这个角色吗。
蓝域一头黑线啊，这个金刚真的是不会说话啊，说什么性格像就是说林书毓是个腹黑男喽。
“顾紫嫣，你要好好的跟我搭戏哦，我会好好教导你的。”为什么顾紫嫣会觉得当林书毓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好阴沉啊，透露着丝丝冷气。
蓝域的搭配的那个绝情的男主角剧中的名字是索羽，真名是…，剧本上写着的竟然是待定，这算什么意思啊。
“导演，我这男主角索羽待定是什么意思啊。”疑惑的问着林书毓。
“待定当然就是好事了，原计划是让一个混血儿来出演这个角色的，如果他要是档期可以隔开的话就会来这边出演，如果不能的话就另外选人。”
蓝域怎么觉得这个导演一点都不靠谱啊，“导演你怎么这么说啊，演员不是开戏之前就要订好的吗。这是儿戏吗，。还是根本不把我当回事情。”
“放心，如果那个混血帅哥一时半会来不了的话，你可以先去玩玩，你的戏份后面可以再拍的，嘿嘿，你可以偷偷跑出去玩的。”林书毓压低声音神秘的说着。
蓝域果然觉得这个导演不靠谱，哪有导演鼓动自己的演员出去偷偷玩的，还是年轻啊这导演跟其他导演的方式就是不一样。
“索羽，哈哈，深海鱼果然就是来索你命的啊。‘羽’‘鱼’同音啊，这名字好个性，真的适合你演啊。”
顾紫嫣就是爱拿蓝域取笑，这种玩笑都敢开。
这时候萧白兰弱弱的插了一句话，“那个导演，混血儿能演的了咱的民国剧吗？这有点，嘿嘿，这对蓝域不公平啊。”
大家听了先是一愣，而后笑的人仰马翻的。
虽然萧白兰说的有点无厘头，不过毕竟是蓝域的男搭档，她也想要看看这个绝情狠心的索羽是谁演的，一个混血儿能演得出来那种民国戏男女纠缠，利益冲突的戏份吗，怕是连中文都说的不是很利索吧。
林书毓不理会这三个女人在那叽叽喳喳的讨论，他淡然的整理了一下手中的镜头，转换光圈，“那个混血儿是三分之2.5的中国血液，三分之0.5的美国血液。”
林书毓说的是很淡然，一点也不觉得这句话有点问题。
萧白兰好奇的问着，“啊，还有这种计算混血的方法啊，林导演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林书毓咳嗽了一下，掩饰内心的尴尬。
顾紫嫣可是玩性大起，“深海鱼，你这绝情夫君，
不但戏里会欺骗你的感情为了一己之利，而且啊这戏外，也让你摸不着头脑，连谁把你上了，骗了你都不知道，好歹我还知道我的那个狠心男人，拿我挡抢的那家伙是咱们的林导演。我死也死的明白啊。”
林书毓听了顾紫嫣的话抬起头，忧郁的眼神看着顾紫嫣，顾紫嫣连忙不好意思的赔笑着。
林书毓看着这三个女人叽叽喳喳的样子，有一丝的不悦，不见她们认真研究自己的戏份，反而在讨论着跟她们演对手戏的男演员，不知道是太过专业还是太过自傲了。
“白日梦你看看，你那个富家少爷是谁演的啊，你的命那么好啊，私奔好啊，保了一条小命呢。你的性格跟剧本里写的很像啊，不谙世事，只是纳闷你咋被暗杀组织选中的，那领头的杀手也是倒了霉了。”
“你，金刚，你个讨厌的家伙，你是嫉妒人家啊你，那都是戏里，你也怎么计较啊。”萧白兰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明知道顾紫嫣是拿她开涮。
“你听，你还‘人家’，人家的。矫情啊，果然跟富家大少是一对啊。”顾紫嫣捂着嘴偷笑呢。
“好了，你们几个赶紧看戏本，今天做完造型每个人都要来试戏。我再说一遍，不要再讨论无所谓的事情，林肃是我饰演，索羽待定，萧诚是王皓饰演。好了你们既然了解了自己的男主角，就要好好琢磨自己的那一部分。”
林书毓现在终于拿出来导演的气势来了，顾紫嫣也是看出林书毓对于她们的盘问有点不耐烦了，联想到刚才林书毓教训一个工作人员的严厉，赶紧闭嘴为好。
等到林书毓走了以后，顾紫嫣才小声的跟萧白兰说，“听到没，你那个富家少爷是叫王皓饰演的啊，我可是听说过我们这部电影用的都是我们本公司的艺人，这个王皓可是演艺圈的当红小生啊，听说他经常摆架子给剧组的人员，你要小心点，别惹着他了。”
顾紫嫣担心的说着，她在之前已经调查过这部戏的背景，当然这些东西都是从她父亲那边了解到的。
“额，我还是少惹他为妙，除了跟他对戏，我就默默的休息应该可以了吧。”萧白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蓝域拉着她素白的小手，“没事的，你拍完戏就跟我们在一起就好了，别跟那个王皓多说话就好了.”
该轮到蓝域试戏了，她被很多的机器和摄像头围着，有点眩晕的感觉，似乎她没有什么镜头感，站在剧场，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林书毓看着她有点不知道身在何处，该做什么的样子，脸色明显有些不耐。
蓝域说着没有感情的台词，经常站错位置，已经不知道ng了多少次。
之前顾紫嫣和萧白兰表现虽然说也不是很好，但是最起码镜头感是有的，林书毓教了几次都能找准方向。可惜蓝域啊，这个不知所措的家伙。
顾紫嫣和萧白兰冲她挤眉弄眼，担心她还会站错位置，不停的用手势告诉她正确的位置，可惜她脑子真的有点混乱，尴尬的笑着，一次次的站错位置。
林书毓一次次的ng,终于忍不住了，走到蓝域的身边，怒气横生，“蓝域，你是怎么回事，都三十次了，你能不能完整的来一遍，你让全剧组的人都在等你，浪费资源，你可知道因为你耽误剧组的进度多少了吗？”
剧组的人员也齐齐的看着她，看她像个丑小鸭一样，万人嫌，有些工作人员不满意的看着她，她还听到人群中悉悉索索的声音，“你看那个蓝域，唱歌还可以，怎么站个位置练习台词怎么那么笨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笨的演员。”
“是啊，站在那一直错，浪费我们剧组的资源，你说说我们已经等她等了一下午了，简直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啊。”
那些闲言碎语，林书毓也听到，但是他作为导演必须从全剧组的利益出发，他有他的职责，有他站的角度，所以他并不打算出口去教训那些说话有点过分的演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蓝域不会去怪林书毓，本来就是她连累大家，这种感觉她非常不喜欢。不管那些人说的话再过分，她都肯定林书毓会当做没有听见，因为林书毓的责任和追求的利益就是让剧组每个人都能为他效力，他也要为了那份利益合同，让整部戏都能顺利发展，不论是戏中的哪一个环节或者是一个演员，他都会去特别的关注，或者是去教训责备。
蓝域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林书毓，不想让他为难，还有不想让全剧组的人员怨恨她，看着顾紫嫣要冲出来为她说话，她给顾紫嫣使了一个眼色，绝对不能让她出来添乱，她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战胜自己的缺点。
“林导演，你再教我一遍，走位置，我会好好学的。”蓝域的眼神坚定地看着林书毓。
林书毓无奈的看着她，就给她这个机会，当做是给个交代。
林书毓带着她走了一遍，蓝域本以为自己会记住的，没想到看着那么多的镜头，她又再次的凌乱。
林书毓彻底的崩溃，“蓝域，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我也教不了你了，今天的戏暂停，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天还这样呢，你就直接跟你的公司说清楚，换人，我们谁也不耽误谁，我只是做好我导演的本职工作。”
林书毓说的残忍，直接让她回家反省，也算是给她机会还是直接判她是个猪脑袋不适合演戏。
蓝域正要转身走，落寞的背影，她的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在那一刻完全要将她吞噬一般的要让她小小的身躯在那一刻坠落，她也在想是不是她真的是很没用，连这么小的事情，站个位置都不会，她觉得失望，对自己彻底的失望。
她从黑压压的人群中，走出，她没有哭，只是苦笑，她的无用，无力感。
一个温暖广阔的怀抱搂着她入怀中，有着熟悉的味道，淡淡的香水味，烟草味混合着，但是那种感觉又让她想要抗拒，因为那种感觉太过于熟悉。
抬头那黑色眼眸里，竟然让她久久的晃神，落入他眼底的有一丝的怒气，担心和嘲笑，蓝域不知道她能从那双神色的眸子里探究出这么多的深意，其他的呢，她终究是不理解怀抱着她的那个男人。
厉浩天扶好蓝域不断下坠的身子，刚才的温情如过眼云烟，他推过她的身子让她站好。
怒气横生的看着她，眼底浮现的怒气，紧皱的眉头，蓝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惹恼了这个瘟神。
厉浩天根本不理会蓝域眼中的那丝丝的疑惑和震惊，直接劈头盖脸的向着蓝域开火。
“蓝域，你还能在环亚公司待着吗？看看你梦少女天团的成员，顾紫嫣和萧白兰都可以做的很好，你也太让公司失望了。”说着把蓝域的身子转向了顾紫嫣和萧白兰担心的样子前，她们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给她，
蓝域心里一阵暖流流淌过，她的心那一刻不再是为她疼，而是为了顾紫嫣和萧白兰的期望而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