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烈阳草
第十八章烈阳草
“嗯！”
牧离一边敲打着檀木椅的扶手，一边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刘青的确是罪有应得，我来问你，那刘青在下院中的靠山是何人，你可知晓？”
“这……这这……”
张大柱一听，冷汗顿时哗哗的从额头流了出来，他这个时候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子。
这很可能涉及到下院弟子甚至是上院弟子间的争斗，他小小的一个外院弟子，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杂役道童，一旦夹杂在其中，到时候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而北峰灵田，乃是青云宗种植灵药的所在，虽说每隔一段时间，都有药司监的弟子，来取灵药，不过这里面油水，却不是其他杂务，所能相提并论的。
这些年刘青仗着有下院弟子撑腰，在暗中扣下不少上好的灵药，等药司监的弟子来取灵药的时候，刘青要么以次充好，要么说灵药还没有成熟，以此来搪塞药司监，对此药司监的弟子，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上交灵药的数目对的上，他们也不会多加过问，只是把怒火，发泄在那些管理灵田的外院弟子身上，不少外院弟子，因此还被逐出了青云宗，那些剩下的外院弟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不过那刘青，也会做人，要是门中的长老，或者要用灵药之人，是青云宗的上院弟子，刘青便会拿出最好的灵药，交给前来取药的道童，也是因为这样，刘青才能在北峰灵田，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要不然他私自克扣灵药，以次充好的事情，早就被青云宗发现了。
至于那些被他扣下的上好灵药，去了什么地方，恐怕也就只有刘青一个人才知道了。
这些想法，在张大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想说却是不敢说，在仙门之中的这些年，他见惯了不少阴险龌龊的勾当，一旦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以前也不是没有外院弟子，想要向宗门长老举发刘青，不过那些外院弟子，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他只是想一想，就感觉不寒而栗。
“嗯？”
牧离将张大柱的神色，清晰的看在眼里，怎会不知道对方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当即沉声道：“张大柱，你还知道什么？马上从实招来，要不然就和那刘青同罪论处。”
“啊……是……是是……”
张大柱回过神来，看着牧离那张阴沉丑陋的脸庞，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神色变幻间，想着自己这些年受到的欺辱和牧离背后的靠山，脸色一横，咬牙道：“回禀监察师兄，刘青背后的靠山，是下院的蒋云同蒋师兄，其他外院弟子，可能不知道，不过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刘青鬼鬼祟祟的去下院，把他在北峰灵田暗中扣下的一些上好灵药，交给蒋云同师兄，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哼哼，师弟这些年忍辱负重，就是想有朝一日，向门中的长老，检举刘青暗中私吞北峰灵田灵药的勾当。”
说到这里，张大柱抬头看了一眼牧离的脸色，所幸直接豁出去了，义愤填膺的继续说道：“不过师弟人微言轻，不要说是见到门中的长老，就连下院也没有资格进入，幸好监察师兄来此，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那刘青中饱私囊，侵吞宗门灵药的无耻行径，解救我们这些外院弟子，于水深火热之中，监察师兄的大恩大德，我张大柱就算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以后师兄但有吩咐，师弟一定以监察师兄马首是瞻，师兄要我往东，师弟绝不往西，师兄要我抓虫，师弟绝不撵……撵……”
张大柱咂了砸嘴，感觉这句话好像有些熟悉，猛地反应过来，刚一抬头，就看见那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顿时一个激灵，赶忙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了。
牧离收回目光，满意的点了点头，平视前方，说道：“你检举刘青私吞北峰灵田灵药之事，做得很好，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而且牵涉太深，需要我禀告了云师姐，才能再做打算，你一定要记住，今天我什么都没有问你，你也什么都没说，这也是为了你好，明白了吗？”
“多谢师兄明鉴，师……师弟省得了。”
张大柱一听，双眼中顿时雾气朦胧，对于牧离是监察弟子的身份，越发的深信不疑，说话的时候，声音中更是有了颤抖。
“你明白就好，这里现在没你什么事情了，下去在北峰找一处居所，好生修炼吧！”牧离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随意的挥了挥说道。
“北峰？居……居所？修……修炼？”
张大柱眼睛一睁，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心中对牧离越发的感激涕零，连忙拜谢后，就要退下去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株尺许长的灵草，双手递到牧离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监察师兄，这株灵草是师弟跑遍整个丙字三号灵田，才好不容易找到的，药……药效颇具妙用，还请监察师兄笑纳。”
牧离随手拿过那株灵草，只见灵草青翠欲滴，茎秆上隐隐间有着一丝丝的血红色线条，想起之前张大柱鬼鬼祟祟的，把这株灵草给那刘青，看那刘青的神情，这株灵草似乎很是不凡，他拿着灵草打量了几眼，问道：“这是什么灵草？”
张大柱左右看了看，忽然凑到牧离的身前，神神秘秘的说道：“回禀师兄，这其实算不得什么灵草，只是火云参伴生的一种灵田杂草，名为烈阳草，有着化血为精的作用，哪怕只需要服用一片叶子，就算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都可以在一夜之间变得龙精虎猛，北峰灵田可有不少貌美如花的女弟子，嘿嘿，师兄你懂得……”
牧离一听，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看着面前张大柱讨好猥琐的神色，随手把那株烈阳草仍在一边，沉声道：“张大柱，你好大的胆子，把我也当成了那刘青不成？”
“师……师弟不敢，还请师兄恕罪。”
眼看着张大柱又要跪下去，牧离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下去吧，等什么时候，我想起来其他需要问你的，自然会去寻你，至于……我是监察弟子之事，你自己知道便可，不可随意外传，要不然拿你是问。”
“师弟明白，如果师兄没有其他要事，那……那师弟就先行告退了。”
张大柱战战兢兢的离开竹楼后，火辣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忽然让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他回头看着身后的竹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牧师兄刚才说，他是监察弟子之事，不可随意外传，这‘随意’二字，着实大有深意啊，看来得回去好好琢磨一下了。”
而就在张大柱离开之后，竹楼中的牧离，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这次兵行险招，并不是没有经过考虑。从他见到张大柱，询问那刘青的身份和北峰灵田的情况后，他脑海中就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至少现在看来，还算比较成功，不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那么等待他的，可就不是刘青那么简单了。
“世间哪有长久之计，不管是矿山，还是在这里，只有足够狠辣，才能活下去，也只有足够狠辣，才能活得长久。”
牧离深吸了口气，摒除心中的杂念，上到竹楼的二层，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继续打坐吐纳灵气，直到傍晚时分，他实在是饥饿难忍，打算离开竹楼，去找点东西吃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楼的木桌上，摆放着一桌还在冒着热气的丰盛饭菜，他只是略微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人拿过来的，并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开始吃了起来。
用完饭菜之后，牧离并没有再离开竹楼，而是继续回去打坐修炼，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张大柱一脸鬼鬼祟祟的来到竹楼，看见那桌饭菜被吃了个干干净净，他得意的笑了笑，没敢惊动牧离，悄无声息的收拾妥当后，才大摇大摆的离开竹楼。
而张大柱没有发现的是，从始至终，二楼都有着一双眼睛，躲在暗中，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张大柱彻底消失在那双眼睛的视线中后，那双眼睛才重新隐没在黑暗之中。
时间很快过去，一晃就是半个月，北峰灵田，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自从那天牧离雷霆出手过后，倒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外院弟子，来找他的麻烦。
倒是那刘青，被牧离捅了一刀后，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牧离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只是每天不分昼夜的吐纳修炼，可是一连半个月过去，他依然没有感受到丝毫天地灵气入体的征兆，加上那刘青一直没有动静，这让他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急迫之感。
如今看似平静的北峰灵田，实则是暗流涌动，那刘青不来找他的麻烦，多半还是顾忌牧离说的云清儿，在没有摸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之前，那刘青背后的人，一时半会儿肯定还不会对他出手。
不过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刘青背后的下院弟子，想要对他不利，绝对不是他这个外院的杂役弟子，所能应对，就在他要想办法在北峰灵田，制造一点动静的时候，张大柱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嗯！”
牧离一边敲打着檀木椅的扶手，一边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刘青的确是罪有应得，我来问你，那刘青在下院中的靠山是何人，你可知晓？”
“这……这这……”
张大柱一听，冷汗顿时哗哗的从额头流了出来，他这个时候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子。
这很可能涉及到下院弟子甚至是上院弟子间的争斗，他小小的一个外院弟子，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杂役道童，一旦夹杂在其中，到时候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而北峰灵田，乃是青云宗种植灵药的所在，虽说每隔一段时间，都有药司监的弟子，来取灵药，不过这里面油水，却不是其他杂务，所能相提并论的。
这些年刘青仗着有下院弟子撑腰，在暗中扣下不少上好的灵药，等药司监的弟子来取灵药的时候，刘青要么以次充好，要么说灵药还没有成熟，以此来搪塞药司监，对此药司监的弟子，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上交灵药的数目对的上，他们也不会多加过问，只是把怒火，发泄在那些管理灵田的外院弟子身上，不少外院弟子，因此还被逐出了青云宗，那些剩下的外院弟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不过那刘青，也会做人，要是门中的长老，或者要用灵药之人，是青云宗的上院弟子，刘青便会拿出最好的灵药，交给前来取药的道童，也是因为这样，刘青才能在北峰灵田，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要不然他私自克扣灵药，以次充好的事情，早就被青云宗发现了。
至于那些被他扣下的上好灵药，去了什么地方，恐怕也就只有刘青一个人才知道了。
这些想法，在张大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想说却是不敢说，在仙门之中的这些年，他见惯了不少阴险龌龊的勾当，一旦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以前也不是没有外院弟子，想要向宗门长老举发刘青，不过那些外院弟子，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他只是想一想，就感觉不寒而栗。
“嗯？”
牧离将张大柱的神色，清晰的看在眼里，怎会不知道对方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当即沉声道：“张大柱，你还知道什么？马上从实招来，要不然就和那刘青同罪论处。”
“啊……是……是是……”
张大柱回过神来，看着牧离那张阴沉丑陋的脸庞，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神色变幻间，想着自己这些年受到的欺辱和牧离背后的靠山，脸色一横，咬牙道：“回禀监察师兄，刘青背后的靠山，是下院的蒋云同蒋师兄，其他外院弟子，可能不知道，不过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刘青鬼鬼祟祟的去下院，把他在北峰灵田暗中扣下的一些上好灵药，交给蒋云同师兄，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哼哼，师弟这些年忍辱负重，就是想有朝一日，向门中的长老，检举刘青暗中私吞北峰灵田灵药的勾当。”
说到这里，张大柱抬头看了一眼牧离的脸色，所幸直接豁出去了，义愤填膺的继续说道：“不过师弟人微言轻，不要说是见到门中的长老，就连下院也没有资格进入，幸好监察师兄来此，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那刘青中饱私囊，侵吞宗门灵药的无耻行径，解救我们这些外院弟子，于水深火热之中，监察师兄的大恩大德，我张大柱就算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以后师兄但有吩咐，师弟一定以监察师兄马首是瞻，师兄要我往东，师弟绝不往西，师兄要我抓虫，师弟绝不撵……撵……”
张大柱咂了砸嘴，感觉这句话好像有些熟悉，猛地反应过来，刚一抬头，就看见那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顿时一个激灵，赶忙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了。
牧离收回目光，满意的点了点头，平视前方，说道：“你检举刘青私吞北峰灵田灵药之事，做得很好，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而且牵涉太深，需要我禀告了云师姐，才能再做打算，你一定要记住，今天我什么都没有问你，你也什么都没说，这也是为了你好，明白了吗？”
“多谢师兄明鉴，师……师弟省得了。”
张大柱一听，双眼中顿时雾气朦胧，对于牧离是监察弟子的身份，越发的深信不疑，说话的时候，声音中更是有了颤抖。
“你明白就好，这里现在没你什么事情了，下去在北峰找一处居所，好生修炼吧！”牧离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随意的挥了挥说道。
“北峰？居……居所？修……修炼？”
张大柱眼睛一睁，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心中对牧离越发的感激涕零，连忙拜谢后，就要退下去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株尺许长的灵草，双手递到牧离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监察师兄，这株灵草是师弟跑遍整个丙字三号灵田，才好不容易找到的，药……药效颇具妙用，还请监察师兄笑纳。”
牧离随手拿过那株灵草，只见灵草青翠欲滴，茎秆上隐隐间有着一丝丝的血红色线条，想起之前张大柱鬼鬼祟祟的，把这株灵草给那刘青，看那刘青的神情，这株灵草似乎很是不凡，他拿着灵草打量了几眼，问道：“这是什么灵草？”
张大柱左右看了看，忽然凑到牧离的身前，神神秘秘的说道：“回禀师兄，这其实算不得什么灵草，只是火云参伴生的一种灵田杂草，名为烈阳草，有着化血为精的作用，哪怕只需要服用一片叶子，就算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都可以在一夜之间变得龙精虎猛，北峰灵田可有不少貌美如花的女弟子，嘿嘿，师兄你懂得……”
牧离一听，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看着面前张大柱讨好猥琐的神色，随手把那株烈阳草仍在一边，沉声道：“张大柱，你好大的胆子，把我也当成了那刘青不成？”
“师……师弟不敢，还请师兄恕罪。”
眼看着张大柱又要跪下去，牧离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下去吧，等什么时候，我想起来其他需要问你的，自然会去寻你，至于……我是监察弟子之事，你自己知道便可，不可随意外传，要不然拿你是问。”
“师弟明白，如果师兄没有其他要事，那……那师弟就先行告退了。”
张大柱战战兢兢的离开竹楼后，火辣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忽然让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他回头看着身后的竹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牧师兄刚才说，他是监察弟子之事，不可随意外传，这‘随意’二字，着实大有深意啊，看来得回去好好琢磨一下了。”
而就在张大柱离开之后，竹楼中的牧离，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这次兵行险招，并不是没有经过考虑。从他见到张大柱，询问那刘青的身份和北峰灵田的情况后，他脑海中就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至少现在看来，还算比较成功，不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那么等待他的，可就不是刘青那么简单了。
“世间哪有长久之计，不管是矿山，还是在这里，只有足够狠辣，才能活下去，也只有足够狠辣，才能活得长久。”
牧离深吸了口气，摒除心中的杂念，上到竹楼的二层，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继续打坐吐纳灵气，直到傍晚时分，他实在是饥饿难忍，打算离开竹楼，去找点东西吃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楼的木桌上，摆放着一桌还在冒着热气的丰盛饭菜，他只是略微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人拿过来的，并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开始吃了起来。
用完饭菜之后，牧离并没有再离开竹楼，而是继续回去打坐修炼，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张大柱一脸鬼鬼祟祟的来到竹楼，看见那桌饭菜被吃了个干干净净，他得意的笑了笑，没敢惊动牧离，悄无声息的收拾妥当后，才大摇大摆的离开竹楼。
而张大柱没有发现的是，从始至终，二楼都有着一双眼睛，躲在暗中，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张大柱彻底消失在那双眼睛的视线中后，那双眼睛才重新隐没在黑暗之中。
时间很快过去，一晃就是半个月，北峰灵田，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自从那天牧离雷霆出手过后，倒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外院弟子，来找他的麻烦。
倒是那刘青，被牧离捅了一刀后，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牧离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只是每天不分昼夜的吐纳修炼，可是一连半个月过去，他依然没有感受到丝毫天地灵气入体的征兆，加上那刘青一直没有动静，这让他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急迫之感。
如今看似平静的北峰灵田，实则是暗流涌动，那刘青不来找他的麻烦，多半还是顾忌牧离说的云清儿，在没有摸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之前，那刘青背后的人，一时半会儿肯定还不会对他出手。
不过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刘青背后的下院弟子，想要对他不利，绝对不是他这个外院的杂役弟子，所能应对，就在他要想办法在北峰灵田，制造一点动静的时候，张大柱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