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朕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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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搜查刺客



茹澜宫。

园子里,茹妃正坐在树荫下乘凉。随行的宫女尽职的站在一旁摇着蒲扇侍候着。

“参见娘娘。”茹妃的婢女银伶匆匆走来。

“起来吧。”说着,茹妃一挥手,屏退了下人,“本宫吩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银伶扫了眼四周,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不大的包裹,呈上。“娘娘,按照您的吩咐,大师已经做好了。每晚子时,娘娘按着大师事先交代的那样做即可。”

接过包裹,茹妃不紧不慢的解开,“好,太好了,有了这个东西。本宫看这两个践人还怎么和本宫抢皇上。”

还未等她得意多久,宫人的声音瞬间让她变得惊慌失措。

“皇上驾到。”宫人大声喊道。

“什么?”茹妃一惊,“皇上怎么来了?”手里还拿着那两个东西。四处看了看,竟不知该藏到哪好。

“娘娘,赶紧扔到草丛中吧,一会奴婢在这守着就是了。”银伶赶忙说道。

“对,对,对。”慌乱间,茹妃连忙将东西扔到不远处的草丛中,转身间,已经能看到宇文珞寒的身影了。

茹妃连忙掩饰掉眼中的惊慌,快步走向他,“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口气甚是冷淡。“你刚才在干什么?”说着,眼神时不时朝草丛的方向瞄了几眼。远远的,他就看到她在那鬼鬼祟祟的。

到底是做贼心虚,茹妃一个激灵,眼神中闪现几分慌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皇上,臣妾……臣妾……”

倒是银伶机灵,连忙替她说道:“回皇上的话,这几日娘娘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没怎么妆扮,听见皇上来了,所以才会有些手足无措。”

犀利的目光冷冷扫过她的脸,银伶不禁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不敢造次。

“门清霖。你刚刚可亲眼看见刺客来了茹澜宫?”宇文珞寒寒声问道。

“回禀皇上,属下亲眼看见刺客进了茹澜宫。”门清霖肯定的回答道。

“刺客?皇上,什么刺客?臣妾怎么不知?”茹妃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到这,听见刺客两字,她一脸害怕的样子不住的四处张望,脚步慢慢朝宇文珞寒的方向移了几步。

“哼。”宇文珞寒冷哼一声,语带双关的接着说道:“还装不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他一声令下。“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所有人齐声应道,随即快速朝茹澜宫的各个角落跑去。

“皇上,您这是干什么?”茹妃此时才稍稍有些明白,遂有些不悦。但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难不成皇上在怀疑我?”

索性。宇文珞寒也不跟她绕圈子。“怀不怀疑一会儿便知道了。”说着,他转身走了几步,坐在椅子上,言谈举止不甚冷落。

见他不悦,茹妃倒也识趣的闭上嘴,心中自然坦荡,要不是他来,她还不知道刺客的事儿呢,怕什么,又不是她做的。

不多时。侍卫们悉数回来。“皇上,这是从后面一间屋子里搜到的,除了这件血衣,还有几件男士的衣服,以及一些简单的日常生活用品。”

宇文珞寒拿起那几件衣服和那件血衣看了看,啪的一下扔到茹妃面前。“茹妃,如今在你的宫里搜到这些,你作何解释?”

“皇上…这……这……”茹妃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看着地上的衣物,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叫:“皇上,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臣妾毫不知情。”

“哼。”宇文珞寒一甩手,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冷声问道:“哦?那你说说,是谁想要陷害你啊?”

“是皇后,一定是皇后,她嫉妒臣妾怀了龙子,怕臣妾诞下龙子后抢了她的位置,一定这样,一定是这样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慌乱与焦急,茹妃急急解释道。边说,便跪着上前拉住他的衣襟。

宇文珞寒勃然大怒,顾不得她怀着身孕,一脚将她踹倒。“事到如今,你不但不思悔改,竟然还诬赖皇后,朕看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门清霖从不远处悄悄过来,手上还多了两个玩偶。“皇上,这是属下在草丛中发现的。”

门清霖的心思一向细密,刚刚他便注意到茹妃的小动作,遂趁着搜查的机会悄悄的朝那边走去,果然,被他发现了一些情况。

宇文珞寒侧目瞟了一眼,一下子愣住了,像被人施了定身符一般,

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门清霖手上的玩偶。表情渐渐变的凝重,眼神中迸发出一股杀气。

茹妃花颜失色,惊恐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顾不得腹中的疼痛,匍匐着爬到宇文珞寒脚下,哭着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来没想过要陷害皇后和甄灵妃,皇上冤枉啊。”死死将玩偶攥在手中,宇文珞寒缓缓转过头,阴霾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冤枉?”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冰冰凉凉,俯下身,他缓缓抓住茹妃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起。“你怎么知道这个玩偶上写了皇后和甄灵妃的名字?”

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如炸雷般在茹妃的上空响起,茹妃一愣,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景轩宫

回来后,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唐沁雅显得郁郁寡欢,落寞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风软软拂面,本应是惬意的午后,却多了几分哀思。

园子里,有一些木匠正在拆着废旧的亭子。亭子上的琉金在阳光下依旧夺目。曾经再怎样的繁华美丽,时光过去,也不过是一片废墟罢了,仿佛这就是宿命。反倒亭子边的生灵,在亭子繁华的时候那样与世无争地生长着,而在它衰败以后,依然那样生长着。看着一轮一轮的生命崛起又逝去,它们竟然就像沉默的旁观者,时间沉淀后究竟谁才是智者,谁又在无谓地挣扎她收回了目光,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簪子上精致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在鬓角扑簌着。

佳人美景,尽收眼底,不远处,高耸茂密的参天古树,一双凝视的眼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一丝玩味儿。狭长的丹凤眼中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算计精光。

“爷,咱们回吧。这里不比别的地方。如果被发现了就不好了。”随行的人显然没有他这么轻松,双眼充满警戒不时看着四周。

男子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似是嘲笑又似戏弄。“怎么?你怕了?”

男子又急又恼,“当然,这是皇宫,如果被人发现,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了?爷,咱们回去吧。”男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真没趣。”收起一脸的戏谑,临走时,他不由得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利落的身手轻而易举的避开巡逻的侍卫。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曾来过一样。

被别人当成风景欣赏了好久,唐沁雅浑然不觉,径自想着心事。这会儿,他在干什么?是不是还守在甄灵妃身边,像刚刚那样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还是拥着她说着缠绵的情话。脑子里时不时划过刚刚的画面。心情也变得愈加烦躁。她想杀人。

蓦地,她腾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扯下绕在腰间的银鞭,疯一般的冲到园子里。不由分说对着挺拔的大树一顿乱抽。啪……啪啪……一声高过一声,树干上一道一道鞭子留下的痕迹。震动间,树叶纷纷落下,散落头上,身上,脚下。

仿佛不解气一般,唐沁雅每一鞭子都用足了力道。她恨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以前的她哪里去了?不就是个男人么?至于这样么?他是皇帝。三宫六院很正常,不是么?为什么还会生气?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和甄灵妃亲亲我我,她会难过,甚至想掉眼泪,像疯了一样,整整一个中午。她满脑子满心都是他的影子,弄得她快要疯掉了。

难道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么?如果是,她宁可不要,为了爱变得失去自我,她不要。

泪水肆虐,冲刷着脸庞。她怎么会爱上他,怎么会?他不就是长得帅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是啊,他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帅一些,但,她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沦落在他温柔的演什么中,他每一次的温柔,他每一次的呵护,他每一次的关心,一切一切,早已在不经意间敲开了她的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她失神的看着前方,嘴里不住念叨着,慢慢的,慢慢的,蹲下身,环绕住肩头,单薄的背影,孤助无依。

叶子纷纷落下,宫女宫人们见了,谁都不敢上前劝阻,第一次看到皇后娘娘发这么大的火。真是不发火则已,一发火还不是一般的吓人。

银紫几次想要上前,但看到她这般样子,硬生生的忍住了。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期盼银绿的身影。在这个时候,也只有银绿敢上前劝说吧。

终于,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仿佛看到了救兵一样,银紫连忙跑过去。“你可回来了。”

银绿一愣。“怎么了?出

什么事儿了么?”

银紫来不及解释拉着她朝这边走来。“你快去看看吧,娘娘也不知道怎么了。从甄灵宫回来就开始闷闷不乐的,现在正……”说着,她朝那边努努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银绿吓了一大跳,这……这……满地落叶。好端端的一棵大树已经被抽得千疮百孔。仿佛刚刚经历了暴风雨的洗礼。而始作俑者正蹲在树下,肩头不断**。

“娘娘,娘娘”银绿连忙跑过去,拉住她。无意中瞥见她流血的手,她大吃一惊,连忙抓过她的手,心疼的说道:“娘娘,您的手流血了。”

唐沁雅不知所措,自言自语道:“呵呵。大概是刚刚用力过猛导致的吧。没事!呵呵。”但唐沁雅听见银绿的声音,唐沁雅缓缓抬起头看向她,失神的目光,无措的样子,银绿大吃一惊,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皇后,发生什么事了么。

“娘娘,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银绿心疼的问道。

唐沁雅摇摇头。声音略带嘶哑。“我没事。”说着她逞强的站起身,谁知腿一软,差点狼狈的跌倒,幸好银绿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她这般样子,银绿心疼极了,扶着她朝屋内走去。“娘娘,您的手流血了,让奴婢帮你包扎吧,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

唐沁雅没有做声,任由她拉着朝屋内走去。

甄灵宫

“皇上,门大人求见。”喜公公进来通报。

“让他到御书房等朕”说着,宇文珞寒看向甄灵妃,“月儿,你好好休息,朕一会再来陪你。”

“真的么?”一听她要走,似水的眸子立刻蒙上一层水雾。“皇上走了还会再来么?”

唉,宇文珞寒暗自叹声气。都是他不好,这段时间确实是忽略她了,才让她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想到这,他心中一阵愧疚,遂重新坐下。“传旨,让门清霖甄灵宫见驾。”宇文珞寒重新吩咐道。

“是。”

不多时,门清霖来了。“参见皇上,参见甄灵妃娘娘。”

“起来吧。你此来可是刺客的事情?”宇文珞寒冷声询问。

“是,”门清霖看着一眼甄灵妃,见他没有意见,这才接着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奉旨追查刺客,却不曾想,那刺客竟然去了茹澜宫,臣不敢贸贸然进去,便命人留守在茹澜宫周围,臣特地回来询问皇上,接下来该怎么办。”

说话间,谁也没留意,在说到刺客这两个字时,甄灵妃的表情明显一僵。

“茹澜宫?”宇文珞寒神色一凛,迸发出一股杀气,看来刺客并不是冲着他来的,他的真正目的是月儿。“摆驾茹澜宫。”

“是。”

目送宇文珞寒走远,甄灵妃转眼间神色一变,变得有些担忧,不禁喃喃念道:“他去茹澜宫干什么?”一头雾水。眸色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心。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茹妃哭着说道。“臣妾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臣妾只是想保住皇上的孩子,请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臣妾这次吧。”泪眼摩挲,只盼能换来他的怜悯。

悲恸的哭声却丝毫没有打动宇文珞寒的心,唇角带着嗜血的笑容,宇文珞寒轻声说道:“孩子?”

“是啊,孩子,我们的孩子。皇上,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臣妾这次把,臣妾再也不敢了。”还以为他心软了,茹妃的心里再次升起一丝希望。苦声哀求道。

“呵呵。”他笑了。却让人不寒而栗。常跟在宇文珞寒身边的人都知道,每每这时候,皇上虽然在笑却比不笑的时候更可怕,果然,他轻轻俯身,两片薄唇抵在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知道为何这后宫其他妃子都没有怀孕么?朕今天告诉你,朕这辈子很难有子嗣,你明白么?你进宫三年朕最宠爱你的时候你都没有怀孕,为何偏偏在朕不宠爱你的时候怀孕呢?你真当朕是傻子么?”

说完,他猛地一松手,冷冷转身,决然无情,哭着道:“茹妃派人刺杀朕,证据确凿,这是一宗罪,二宗罪:宫中严令禁止巫蛊之祸,茹妃置若罔闻,证据确凿,两罪并罚,本应处死,但念及怀有身孕,遂网开一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宣布,从今日起,废去徐秀茹贵妃的封号,打入冷宫,永远不得离开。”说完,宇文珞寒毫无留恋的迈步朝前走去,心想道:“茹妃啊茹妃,朕本不想这么早动你,但你偏偏不识相,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