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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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难道她是?

    西域宁勒喇嘛庙。

    “嗡阿吽班杂咕噜,贝玛,悉地吽……”阵阵梵音,气势磅礴,排山倒海的在山里回荡。

    一名年轻的小喇嘛,气喘吁吁的跑着。从一楼跑到了三楼,推开门,“不好了,桑吉堪布,不好了。”

    “小扎西,你每次都这么莽莽撞撞的,一点也不像样。”桑吉堪布说道。

    “广达(对不起),时光尊者要你过去一趟,顺便叫上五位格西。我看他的脸色非常的不好。”小扎西说道。

    “以尊者的学识,竟然也要召唤格西来商量,看来是有大的事情发生了,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去吧!”桑吉堪布起身,带上人朝五楼走去。

    众人进去后,看到时光尊者正站在大厅中央,摆弄着一些天文仪器,见到众人来了,也不顾不得施礼,说道:“桑吉堪布,天象变了,要发生大的事情了,太糟糕了。”

    “平措上师,你身为时光尊者,多年来水波不惊,此刻为何如此慌张?”桑吉堪布说道。

    “岁星的位置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加速了五星连珠的时间了,这不是好的征兆。”时光尊者说道。

    “难道仁波切当初预言的应劫之人出现了吗?”桑吉堪布问道。

    “尊者,岁星属木,是不是有人把地脉的木气给改变了?”一个喇嘛问道。

    时光尊者认得这个获得格西学位的学生,对他投以了赞赏的目光,说道:“扎吉,你说的对,这次确实是地脉的木气发生了变化。”说完他的眼睛里露出了十分担忧的神色。

    一旁的扎措问道:“尊者,那么这个地脉在什么位置呢?”

    尊者用手摆弄了一下星盘,沉吟了片刻,说道:“从我们这里一直往东北方向走,大概四千多里吧!”

    “我的天呐,那可是汉人的地方。一定是汉人乱动了地脉,真是罪过。”扎巴愤愤地说道。

    “扎巴师兄,众生平等,你怎么抱着分别心呢?”扎本不以为然地说道。

    “阿弥陀佛!”桑吉堪布诵了一声佛号,说道:“扎吉、扎曲、扎措、扎巴、扎本,尊者召你们过来,肯定是要商议这次有关天象的大事,你们不可争吵,不要忘了,拱雀松亲(译音:拱雀松:三宝,亲:知。)我们还是听听尊者的意思吧!”

    “我现在查不出来这里面的因果,一定是有人蒙蔽了天机。”时光尊者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尊者,你是不是担心,只要有人改变了包含了木气的地脉,也会去改变其他地脉吗?”扎吉问道。

    “是啊,这次虽然被仁波切给预测中了,但是天道发生了改变,这叫做异数。”

    “异数?那我们该怎么办?”扎吉问道。

    “你们五个里面,只有扎吉、扎措、和扎巴迈入了先天境界,其他两个还差一些。我想派你们三个,去汉地找找那个人,你们把他带过来,我想见见他,一定要客气的,如果他对天道不利,自然由我来处理。但愿一切变好,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众人齐呼。

    在遥远的东海,有一座小岛,名为白仙岛,顺着白仙岛往东南走,又有一片区域,名为“无量海”。

    没有人知道这片无量海有多大,因为这里离中原实在太远,进了无量海,天海相接,一片蔚蓝,人们很容易迷路。

    而无量海中一座长满了竹子的小岛上,现在有两个人正在下棋,一个中年模样的道士,和一个长着白须的老和尚。

    “你感觉到天象变了吗?”中年道士问道。

    “是的,有人盗取了地脉木气。”老和尚说道。

    “那你打算静观其变,还是去管上一管?”中年道士问道。

    老和尚放下棋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好像那个地脉是前辈你的栖息之地,要管的话应该是你才对!”

    前辈?这个老和尚竟然叫他前辈?只见那名道士捋着胡须哈哈一笑说道:“动了气脉的人,应该是你们无量一脉的传人,要管的话,应该是你才对。”说完他落下了棋子。

    “输了!你输了!”老和尚十分兴奋。

    “你好像对你的那些徒子徒孙们一点也不关心似的。”道士将棋子一推,端起了一杯茶,抿了几口。

    “现在天机被人蒙蔽了,事情都朝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连你这个慕大仙人,都算不出的气数,我又能做什么?”老和尚说道。

    “慕大仙人?”慕绝尘哈哈一笑,道:“严格来说,我只是一个留在凡人界的修真者而以,倒是你,你被世人称作无量神僧,名头可比我响得很啊!”

    “哈哈,神僧?这个称号只是一个笑话而以。”无量神僧苦笑了一下。

    “我们两个就别在这打哈哈了,你那个小徒弟海岚已经在无量海上转悠了好几天了,你不想见见他吗?”慕绝尘问道。

    “有缘的话,自然会相见。”

    正在大海上划船的海岚突然打了个冷战,他用手摸了摸脖子,感到了一阵阴冷,心中泛起了涟漪。

    他掐了掐手指,心道:“找不到师兄,不如先找找师父,他应该就在附近了。”

    现在他只能算一些人事,却算不了更大的事情,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师父,而且也想他老人家了。师兄当初闯下了诺大的因果,如今却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师兄这么多年来,收集到了多少五灵羊皮图了?也不知道当初跟着他入海岛那些正派人士,最后都去了哪里?

    他望向了星空,不由得叹气,突然望见前方有一个小岛,夜风下暗影婆娑,岛上面似乎生长了许多竹子。

    而此时望向星空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正是紫云门的大长老,兼代理掌门邓星辰。他正注视着东边那颗最亮的星星,“天象变了?岁星的位置竟然发生了改变?”他突然心中一凛,急忙掐指一算,“不好!朱长老和苏苏有危险!”

    孤山古墓中。

    “至于其他人?哼哼,全都得死。” 姚铁笛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场的人全都听清了。心中无比骇然,就连上官泽的眼神也黯然下来,先天初期?逍遥宗副掌门?在姚铁笛面前,不堪一击。

    罗沐风是先天后期的高手,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竟然被他打成了重伤,那么以他的实力,勾勾手指头,就能灭了这里所有的人。

    “我们还没有打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你杀他们。咳咳……”罗沐风咬着牙从地坑里艰难的爬了出来。

    “大哥!”唐青跑了过去,护在他的身前,怒视着姚铁笛。

    “啧啧啧,罗沐风你学武多年,一身好功夫,为了这群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不值啊,真的很不值啊。”他又转头对着唐青说道:“小子,瞧你那眼神儿,你看我很不爽吗?”

    “对!我看你很不爽!亏了你这身武功了,心机竟然如此之深?”唐青朗声说道。

    姚铁笛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你竟然不怕我。”

    “怕!怎么不怕?但是我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你为什么要引我们来这里?你打的什么主意?”唐青用手指着他说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要引你们过来的?”

    “你先假死,还留下了遗言,但是你不觉得很荒谬吗?哪里有墓中人欢迎别人来自己墓中拿东西的?所以,既然你让大家来了,那就说明……”

    “说明什么?”姚铁笛露出一丝好奇。

    颜若雪此时走了出来,启动朱唇,用清澈的声音说道:“说明,这个墓中有你办不到的事情,你想借助他人的力量来帮你。”

    “啪啪啪”姚铁笛拍手称赞道:“聪明,十分的聪明!你这个小丫头长的不但俊俏,还能猜到这其中的关键。我现在都有点犹豫要不要杀你们了。”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是你把我大哥伤成这样,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唐青愤愤地说道。

    “哈哈……”姚铁笛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你只不过是一个后天后期的小蚂蚁,哎呦,不对!你的境界竟然在增涨,啧啧啧,不错竟然涨到了后天巅峰!”

    众人都吃惊地看着唐青,怎么他的境界还能在瞬间增涨?更吃惊地是,唐青竟然有如此的气魄,上官泽、南尘子等人都不敢这样对姚铁笛说话,他竟然口出狂言,难道只是因为他和罗沐风的关系吗?

    世界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一切变化,都是在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下才发生的,你可以说是潜移默化,也可以说是厚积薄发,世间之理,无非阴阳。

    阴阳不只是对立的关系,还可以互相转化。白天结束后就是晚上,晚上过完了,又是白天。但是阴阳之间的转化,都是在物极的状态下发生的。

    所谓物极必反就是这个道理。

    而修行之路,也离不开个人的造化,那么何为“造化”?

    阴阳相生为“造”,阴阳相易为“化”。那么这个“易”字就是改变和变化的意思,比如人们常说的“易容术”。

    唐青的丹田内的内力现在已经满了,连气海在吸收了太乙青木之气后,也已经储存满了,唐青在漫月山的时候是后天初期的境界,在般若寺后山修炼的时候是后天中期境界,在这个阶段停留了这么久,就差一个契机突破到后天巅峰。

    直到今天,他先是吸收了木精,又成功的通过了悬索桥心境的考验,虽然有点作弊的嫌疑,但是到底是通过了,就在罗沐风和姚铁笛对战的时候,他的身体感受到了战斗中肆虐的内力罡风,使得体内的内力在这激荡的空气中,突破了,经脉也变的比以前更坚韧了。

    面对着姚铁笛,他心头升起一股火气,直接令他突破到了后天巅峰。原来所谓契机,并非是按照人们习惯性的认知而产生的,如果说清静如水可以帮人突破,那么心头之火,也可以让人突破,前提是,必须具备了充足的条件才行。

    “你们毁了灵洞内的天材地宝,改变了这里充沛的灵气,这笔账,我也必须该清算一下了。”姚铁笛不紧不慢的抬起了手。

    段小卿大惊,急忙冲到了唐青的前面。就在这一瞬间,姚铁笛的拳风扑面而来。罗沐风大惊,他知道,这一拳有多大的威力。唐青如果避不开,必死无疑。

    “轰”一声巨响,溅起了无数灰尘。这些灰尘渐渐散去后,姚铁笛惊愕的站在了原地。

    颜若雪的霓裳伞,竟然挡在了唐青二人的前面,她将伞收了起来,优雅地弹了弹上面的尘土。

    “噗”地一声,段小卿伏在唐青身上,吐了一口鲜血,霓裳伞接下了姚铁笛的一拳是没错,但是拳头的威力很大,还带了些许拳风。而段小卿就是被四散的拳风给伤到了。

    她的衣领在拳风中被撕破了,露出了洁嫩的脖颈。

    “小卿,你怎么样?”唐青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轻伤而已。”她拭了拭嘴角的血渍,对着唐青笑了笑。

    姚铁笛愣愣地盯着她的脖颈,犹如雕塑一般,因为他看到了段小卿脖颈上,刺着一朵艳丽的彼岸花。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难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