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没有如果一
孙秋愣了下：“怎么了？”
“去洗手间。”说完就绕过孙秋往前走去。
刘哲的视线跟过去，看不到她才又回到文件上。吉娜心中郁闷，又体贴地问：“要不要换件衣服？”
孙秋听见，笑了笑：“换吧，我可以当做没看见。或者要不要我为你挂上帘子？”
刘哲不搭理他们。吉娜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撇撇嘴不再多说。孙秋哼了一声低头看法律资料。
张农来接机，看到刘哲坐在轮椅上笑了笑。又看看一脸云淡风轻的楚楚。心想：看样子两人没有进展，而且刘哲身边那个护士也跟来了？
楚楚：“东西到了吗？”
张农点头：“放到家里书房了。定做的真空玻璃展示柜今天也能送到。孙秋传过来的文件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嗯。”楚楚上车看了眼还在外面的张农：“不走？”
张农余光扫了眼一边的刘哲，又看看了楚楚，轻咳了几下：“走，走。”
楚楚：“展锋的事情况怎样？”
“照片和视频发出去后，已经有人去了美国。展锋那边还不知情。”
“留条路让展锋逃走。”
张农一愣：“什么？”
“让他自以为逃走。”楚楚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安静地说道：“让王春华保持联系就可以。”
“知道了…不过，真的要让她……”
她沉默。张农也不再问了。
刘哲看着他们的车走了还一会也没任何吩咐，来接机的白岭山老神在在地等在一边也不催。吉娜却不满地问道：“我们不走吗？”
白岭山故意酸酸地说道：“可惜我不是老大，说话不算数啊。”
刘哲扫了他一眼：“你想当老大？可以啊，去乌纳岛上吧，那边盛产老大。”
白岭山做西施捧心状：“我当然舍不得离开你和cc。”开玩笑，那种有野人的地方，他才不要去。想他英俊倜傥，才和财就算没有高到八斗，也有六七斗吧。万一被女野人看中抓去做**对象，那会让多少女人心碎啊……
（=_=‘女野人’：乃真是想太多……‘多少女人’：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萝卜早点埋进野人坑里去吧！）
刘哲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有传言说‘我们’是好基友，我明明对你没感觉，难道是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才有了这种流言？”
白岭山狂晕，义愤填膺、义正言辞地说道：“谁乱传我们的绯闻？我绝对是清白的！我一直把你看成要好的小伙伴。”天地可鉴！他可绝对是直的！不能‘被掰弯’。
“这些是孙秋传出来的。你说你是清白的？意思我不清白？”
“……”
“小伙伴？谁小？你的大伙伴在哪里？”
“……”白岭山觉得现在刘哲心情一定很不好，就跟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一样……所以，他就多担待一点吧。还有那该死的孙秋……
楚楚回到家，首先去看了玻璃温室。里面的鱼和花都养的很好。“张农，照顾花的那个大胡子花匠
叫什么？”
“你走之后来的花匠没有胡子。难道是剃掉了？”
“算了……”
她摸了摸骨灰盒，转身进了客厅就听见门铃声。她去了书房，张农则去开门。
看到剑，楚楚微微发愣。公元前五世纪的文物，剑身早就被腐蚀成为了黑褐色，看不出原色，只有柄首还能辨别出星星点点的黄，也许是铜质材料。而用来握剑的剑把大约是木质，早就风化，剑被分成了两段，中间空出一部分。
楚楚有点难以想象，傅皓龙对这个感兴趣？就算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但是实物跟andrea的挂饰完全不一样……
“看样子你有点惊讶？”晏九懒懒地笑着走进来。
楚楚回头看了眼：“你的消息倒是来得快。”
“毕竟这把剑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已经有默契了。”晏九说的有点无赖。
“这么说它腐烂成这样，你也差不多了？”
“……”
张农：“鉴定专家说这把剑最近至少两年内，因为湿度的问题，加速了腐化。”
晏九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乌纳岛上没有设备。”
楚楚淡淡看着展示柜上控制温度湿度的数字，没说话。
“andrea为了你和组织决裂了。”
楚楚正绕着展示柜慢慢地欣赏：“听说你跟她关系不错。不如你把自己的身份让给她？”
晏九一噎：“这…能行吗？我是男的……”
张农笑眯眯道：“你放心，男女不成问题。”
晏九冷哼一声：“我还没跟她‘不错’到那种程度，只是**还算合得来而已。”
楚楚停下脚步透过玻璃看向晏九：“所以你自己傲气，不顾她的生命安全，怂恿她贸然和组织决裂。”
“她这样受制于人，早该一刀两断。”
楚楚走出展示柜冷冷看着他：“本来我们就在演戏，她杀我逃。这中间本来有充分的时间让她逃跑。你却让她突然和组织对立，让我和她同时陷入危险中。”
晏九竟然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他的确是可能欠缺稳妥，但这毕竟是andrea自己做的决定不是吗？他也只是看不惯组织的行事作风而已。
楚楚关了展示柜的灯。纤长的手指在玻璃上流连了几秒。“你走吧。”
晏九的目光触到她的手指，懒懒地笑道：“既然算是我的判断失误，你总的让我有机会补救吧？”
“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你想怎么补救？”张农不悦道。
“不如，你们尽快将我的身份搞定，我带着美女去浪迹天涯怎样？”
楚楚想到自己这边的计划也差不多了，便答应了。而晏九也没想到这么顺利：“那就麻烦了。我先走了，有好消息就告诉我吧。”
晏九走后。张农：“计划要提前吗？”
“嗯。展锋既然要逃跑了，一定开始着手自己身份的事。你让美国那边准备一下，把晏九的照片和指纹信息都发过去。”
“好。”
疗养院病房。
展锋看了看自己不能动的手指，心中却没有不满。他的左手枪法依然是很厉害的，不过，以后也不用不上了吧。有了新身份他想那个当个园丁。想尝试一下种出春花喜欢的白玫瑰。那种感觉一定很值得期待。
他走路基本已经正常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微跛。如果这个世界有天使，这段时间的春花就是天使。她悉心的照顾，温柔的话语都在告诉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国内那边刘国君传来消息，他也要离开这了。只要离开这换了身份，他就等于是重生了。如果…如果春花能跟她一起……
展锋看了看已经收拾好额行李。想了想还是先去找她。
后花园里，展锋看到春花正跟一个老人在说笑。他大步走过去，心中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激动，连他最看重的生死似乎都不如此时的心跳让人悸动不已。
他拽过春花就走，兴奋又激动，一直到了一棵大树后才停下。
春花惊喘一声，被动地跟着展锋，目光中闪许多情绪，最后消失在展锋回头后熠熠生辉的眼眸中。“怎…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跟我走！”他本来是问她的，可是出口却像是急切的命令。
春花心中只觉得这人自私自负，凭什么她要跟他走呢？她安抚性地笑了笑：“你要去哪？虽然你现在生活能自理，但是还需要一段时间的……”
“跟我走。我会对你好。”展锋不耐地打断她，他想抓住这份难得的感受，而感受是她带给他的。他想不到其他，只想到自己现在不能失去这份感觉，失去她。
春花沉默了几秒，慢慢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知道收养我的奶奶信任我，甚至把所有的钱都交给我管理吗？”
展锋愣住，不知道他怎么说这个。他只知道她是孤儿，但是言谈中并没怎么谈起收养她的人。
“你觉得你能做到吗？把所有钱交给我管理？”
展锋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即僵住。
“你知道我的亲生母亲为了救我，死在车轮下吗？”
他也不知道…他知道她是孤儿就以为她是从小就在孤儿院，原来她是有过母亲的……
“你觉得你能把命都给我那般对我好？”
展锋有些急切，他知道不能，钱和命都不能，可是……“跟我走，我不能失去你。这段时间我们不是都已经这么……”
春花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一个讥讽地笑：“我们是恋爱了。可是你却只想到你自己，你不能失去我，就要我舍去一切跟你走？你有为我想过吗？”他比她以为的还要更…残忍。
展锋脸上冰冷，让春花一颤，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她慢慢低下头：“不能否认我喜欢你。可是你没头没脑地就命令我说什么跟你走。这算什么……”
展锋看着她被太阳晒得很健康的肌肤，脸色稍暖：“对不起。我…不会说话。我身份有些特殊，现在要离开。但是我……”斟酌了下，“舍不得你。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会对你好。”只有你才能给我那种重生、活着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