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秘密日记
到了一个节奏如此快的国际大都市，语言，生活习惯都让两人适应了好几天。
前几天楚楚都在住的地方看母亲写的日记，从认识佟士旗的心跳初遇，到佟士旗翻脸不认人。那本日记明明写的都是一个人，看着却像是写两个人，前面像是写着爱情故事里的完美的男主角。后面则更像是描写了个烂尾剧本里崩坏的主人翁。
看完了日记，楚楚的心情很复杂，一直以来她只当那个男人是个反派角色来看，但是看着母亲的日记，很明显那些甜蜜的琐碎小事告诉楚楚，这个男人——至少是爱过母亲的。在母亲寝室楼下独站到天明；帮母亲剪脚趾甲；在国外生病了，不顾身体飞回来只想和母亲一起吃早餐等等等等。那么，最后，到底是为什么变了？如果一开始就没爱过，那还没什么可悲的，可是明明就是真的爱过，又为什么变心呢……
刘哲看到楚楚在地毯上翻着日记，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皱起了眉。坐到她身边，扶着她靠着自己。楚楚蔫蔫地靠着他，也不说话。
刘哲：“跟你说个秘密。”
楚楚白了他一眼：“说出来的就不是秘密。”
刘哲睁着充满感情的眼睛望着她：“……”那明明是在表达——‘楚楚，求你让我说吧……’的意思……
楚楚满脸黑线，无力的开口：“说吧。”
刘哲：“好！不过你要保密。”
楚楚：“我突然想吃饺子，我们去唐人街。”
刘哲：“诶！？好好，不保密也可以。”
楚楚：“嗯。”
刘哲：“只要不跟别人说，也不写给别人知道，也不能用肢体语言表达，也不能暗示……”
楚楚作势要走，刘哲忙搂住她：“好，好，我刚刚只是不小心被唐僧附体了，那不是我……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唐僧。”
楚楚：“……”
刘哲亲了亲一脸无语的楚楚，终于笑眯眯地开口讲秘密了。
刘哲：“你知道我对于电脑很在行，你一定觉得好像男生差不多都这样。其实我懂的不止如此，知道竹马的欲望吗？”
楚楚：“嗯，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病毒。”
刘哲：“那是我做来练手的。”
楚楚：“……为什么叫竹马的欲望？”
刘哲：“……嗯，我是你的青梅竹马嘛，那是我第一次做春梦之后做的病毒。”楚楚的重点会在这里……
楚楚：“你的意思是？”
刘哲：“虽然做春梦的感觉很美好，但是那时候我们连手都没牵过，做了春梦之后反而夜夜孤枕难眠，心里积郁难平，一时气愤就做了个病毒，正好也当练手……”
楚楚：“活该……谁教你的？”被病毒残害的百万网友，像你们致敬……
刘哲：“嗯，这就问到这个秘密的核心了。我爸妈都是国家的电脑程序员……而且从事的都是秘密任务。他们从小就培养了我，毒害了我，所以我才会被网络毒害……”
楚楚：“……”谁毒害了谁啊……
刘哲：“我爸妈给我第一笔金，我已经开了一家网络程序公司，接任务写程序。现在也算是个总裁了，等我赚了钱就娶你上床。”
楚楚：“……正常的表达是‘娶你回家’！”魂淡！感觉掉进陷阱里了……
刘哲：“那可以先上床吗？”
楚楚：“哼，如果只是单纯意义的上床早就上过好几次了！”装，接着装！
刘哲：“可是我根本是很么都没做！”
楚楚：“……”真能装！竟敢说没做！如果没做，那样这样，这样那样的事情是谁做的！？你的多重人格吗！
刘哲：“楚楚，你怎么突然不说话？”如果你说做了，我就要开始好好用身体回忆一番……
楚楚：“……”哼，看你一脸放/荡的表情，就没什么好事。说了话就掉进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编织的陷阱里了！这方面真是无人可及啊！
刘哲：“楚楚，你不说话，我就……”
楚楚：“就怎样，你的秘密就这样没了？”
刘哲：“啊……还有，我黑了佟士旗的档案。你要不要看看，不过我都看过了，没什么有价值的事。”
楚楚：“给我看看吧。”
刘哲：“好。”可惜了，下次再接再厉，说完又偷亲了楚楚一口就去拿电脑了。
两人凑在电脑前。
正如刘哲说的，的确没什么有价值的事。
刘哲：“你看这个，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看电影的时候，有个叫秦爱的女孩吗？她是佟士旗妻子收养的中日混血。”
楚楚：“世界真小……你后来还有跟她联系吗？”
刘哲：“没了，没了，打了个电话就跟她断了，不过后来她有打过好几次电话找我，都被我推脱了。”
楚楚：“嗯，狼口脱险。”
刘哲坏笑：“我只在楚楚面前才会变成狼人。楚楚就是我十五的月亮啊。”
楚楚：“哼，你真是太抬举我。”
刘哲：“哪里，哪里，现在我就可以变给你看。”说完就扑过去了，两人打闹了一阵，也终于把佟士旗的祖宗十大都看完了。关了电脑，两人就搭乘保镖的车去超市买菜。
超市里，刘哲乘机把楚楚困在推车之间，没几步，楚楚白了他一眼：“我走起来是没什么不舒服，难道你想一直当只公企鹅？”
刘哲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楚楚推着车，刘哲搂着她的腰。
不是刘哲没绅士风度不推车，而是如果他去推车，那楚楚只会站在一边，搞不好还会越走越远。绝对不要妄想她能像个小女人一般挽着他的手臂。所以在绅士风度与一亲芳泽之间，自然是后者更加有吸引力。而且说到底绅士风度可不就是为了一亲芳泽？能直接达到目的，过程越简单越好。
楚楚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刘哲，果然长高了，看看自己，好像没什么变化。
刘哲：“我做个青椒肉丝，貌似保镖先生很喜欢吃。”
楚楚：“嗯，挑个大茄子，我做个红酒焖茄子，开胃下饭。”
刘哲：“好。”两人在超市转悠了
一圈就结账出去了。
保镖先生是个高大的黑人，笑起来一口白牙总是勾起楚楚想到与某人初次见面的情景。
晚上三人一起吃了饭，保镖黑人自告奋勇地洗了碗，然后在客厅他教刘哲几个基本的自卫动作。楚楚则早早回了房间，研究母亲的电脑。看完了日记也没有看到那个钥匙有关的东西。楚楚直觉那个钥匙是个某种神秘而重要的关键所在。笔记本里基本都是母亲上班的资料、日程之类的，事故当天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安排。可惜手机找不到了，不然也许能有些更直观的线索。
楚楚一只手撑着脑袋卧在**，一只手移动着。等刘哲进来看到的就是楚楚快睡着的样子，从她手里拿过电脑。楚楚迷糊地看着他，也随他。刘哲盘腿坐在地毯上靠着床，拿出自己别在钥匙串上的小u盘插上电脑，连续敲了许久的键盘，楚楚爬过来，脑袋探出床双手撑在床边看着他快速地打出一堆自己不认识的东西。
刘哲停下来，等着一个长条方框颜色填满。侧头看着楚楚毫无防备有点迷糊的眼神，在落地灯柔和的灯光里显得很可爱，狼心大起，立刻放下笔记本，捞过楚楚的脖子，嘴巴就凑过去，一边想着明知道吻下去也不能怎么样还这样，飞蛾扑火就是自己这种心情吧。
楚楚被她吻地气喘吁吁，得了空隙就说：“电…脑……电脑……好了没？”刘哲温柔的放开她，看了看电脑，说：“好了。这里应该能显示你妈妈电脑所有非常规隐藏的文件和数据。”
楚楚凑过去看，果然有个文件夹，写着：日记。惊喜地爬起来要拿过笔记本，刘哲笑笑，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拿过笔记本。两人坐在**看日记。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五晴
真是讽刺，竟然因为看到那个人的婚礼而导致早产。孩子的生日是那个人的结婚纪念日，带着孩子离开了他，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要说这是冥冥之中吗？医生说孩子因为早产身体虚弱，以后也可能小病不断。这样的身体简直就是我和他最好的写照。我不想看见她，看见她就想起那个人。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取。”
楚楚眼神很暗淡，原来自己的生日是那人的结婚纪念日……难怪……刘哲摸摸她的头，点击翻过这一页。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三晴
那张皱巴巴的小脸，摸上去皮肤很柔软，小手胡乱挥舞着会抓着我的手指放到嘴边吮吸。我把她取名字叫柳楚楚，楚楚动人的意思，以后有人问他爸爸就说姓楚，意外去世了。爸妈很舍不得楚楚，但是我希望继续学业，也希望能把她带在身边，我怕等她长得越大我越无法面对她。
………………”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一大雨
楚楚真的是小病不断，我经常带她去医院，医院的工作人员都认识我了。
………
今天她不明原因的发烧，我既担心又难怪，又束手无策，只能焦急地在医院等待，那时候竟然有一种比那个人带来的伤害时还要更害怕绝望。”
楚楚一滴眼泪滴到键盘上，刘哲伸手替她擦了擦。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三晴
楚楚长得很快，只是依然很瘦小的感觉。她很乖，很少问为什么，我教她的时候很认真。我希望她的人生能跟我不一样，有个自由幸福的人生，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只当做不知道，她会不会难过呢……”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四阴
又看到那个人的公司的新闻了，最近似乎总能看到，那样一个大企业爆出丑闻真是难看，教出那样的子女，真是可悲。他……应该很难幸福吧。明明曾经也笑的那样开心……为什么抛弃我，选择不能让自己笑得开心的人生呢？楚楚会不会想认识他？我不想告诉她她有这样一个恶劣的父亲和亲人。”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天阴
那个人竟然联系了我，说想把女儿认回来，我只告诉他两个字：做梦。
………
他老了，也许头发染黑了，但是岁月还是很公平地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他听了我的回答很生气，大概是从没想过我竟然会忤逆他吧。我离开许久都每没有来找我，现在突然要认女儿还是这样的态度，我会相信是他慈父的心复苏而不是有目的吗？
………
他突然问我为什么要烧掉那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公寓，我说，心都死了，人也不在了，留着干什么？我当时只恨不得连你和记忆一起烧掉。
他看着我，许久没说话。最后离开了。我不懂，那个眼神算什么。但是我也不想懂。只是看到他我很担心，我担心楚楚将来的生活……”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六晴
今天来了个人，说能帮我报仇，只要我放手一干，什么都能得到。
那样一张睿智的脸，狡猾的眼神让我很反感，他不可能是来帮我报仇的。我拒绝了，我从没想过报仇，只想让楚楚好好地，幸福地生活。他却说如果我不报仇会也会有人找我麻烦。我不想听，离开了。
可是，回到家我却开始担心了，我担心自己不能好好保护楚楚……”
楚楚拽住刘哲的手问：“这个人，这个人会不会是害了妈妈的凶手！？”
刘哲安抚着她说：“冷静点，从你妈妈的日记里的描述，应该认识凶手的，可能还是凶手对立面的人。”
楚楚：“……”
刘哲：“我们明天再看，现在已经很晚了。”
楚楚揪着笔记本。
刘哲：“……好吧，我们继续。”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二晴
楚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至少如果我有个万一她也能很好地得到照料……”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三阴
………
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跟踪似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五雨
………竟然是她，明明是她夺走了一切，竟然一副受害者的嘴脸在我面前张扬舞爪，言辞凿凿！可笑又可悲……”
楚楚看到这里，急了：“怎么都不写名字呢！这样我怎么找出凶手！”
刘哲：“别急，日记都这个习惯吧，后面又可能提到呢，乖。
”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五晴
我把钥匙放在了老家，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留下来了，竟然还有这样的用途……我不知道要不要拿回来……只是那个保险柜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如果我交出钥匙，就能划清界线平安无事了吗？我是装作早就扔了还是交出来？似乎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
楚楚一个激动，连忙往后翻。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六晴
我还是决定当做扔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帮的必要呢……”
“某年某月某日星期天晴
本来以为当做不知道就算了，没相当他竟然把东西给我，让我帮他保存。我本想拒绝，可是看他曾经不可一世，意气风发的脸上竟然写着哀求……我动容，这样一个人……”
楚楚：“我…我有钥匙。但是妈妈没说把东西放在哪里啊！后面几天也都没写。”
刘哲：“应该是放在家里的某个地方了，上次在你妈妈房间没看见，你觉得她有可能放在哪里？”
楚楚：“老家的房间我也整理过，没有这样一个需要用钥匙的特别箱子。”
刘哲：“你妈妈的房间，床底下没找过……”
楚楚：“……放在那种地方？”
刘哲：“有可能。下次我们回去再找找，或者让王冠去你们家看看，你不是给了他你家钥匙吗？”
楚楚：“嗯，我让他去看看。现在打电话，正好那边是白天。”
刘哲：“嗯，我来打，现在可以休息了吧。”
楚楚：“我要看完。”
刘哲：“这么多你看到后天也不一定看得完。”
楚楚不听，于是刘哲怒了，夺了笔记本合上。往旁边一放，转身就把楚楚压在身下：一阵**燃烧的**与**。直到楚楚氧气不足，体力不支，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然后某哲乖乖带着小小哲去卫生间冲了个憋屈万分的澡……
——————————微醺半醒的分割线—————————————
几天，两人都在研究日记。然后和简和王冠视频互相汇报一下情况。
国内的反派人物因为找不到楚楚，佟氏又把主意打到旁系身上，据说现在候选的有个叫秦爱的，现在已经改名叫佟爱。但是听简说他的父亲不同意，坚持要佟士旗的亲生女儿。两家都还在商量中。
王冠还没找到日记中的柜子，楚楚也只能暂时压下焦急的心耐心等待。王冠建议两人出去散散心，搞不好她还能突然想起点什么，比如妈妈放东西的地方之类的。
简请了个美女导游陪同，刘哲倒是很乐意，楚楚一开始心不在焉的，但是玩着玩着属于孩子的心性就暴露了。从小到大妈妈都没有带她去哪玩过。能有这样的机会，楚楚的视线也渐渐被广阔的世界所吸引。
步行穿越布鲁格林大桥；乘坐史坦顿岛渡轮是从曼哈顿至史坦顿岛参观纽约港和自由女神像；从帝国大厦的顶楼俯瞰纽约市的景色；去有着150年历史的中央公园享受三文治野餐；在容纳了200多万件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品的大都会博物馆找着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东西；楚楚这才第一次认识到这个被称为“全球城市”的纽约。她甚至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错觉……越看越兴奋，越惊喜，越感概万分。刘哲看她每天潮气蓬勃的脸在浏览之余很是欣慰。
百老汇，好莱坞，其实楚楚也并没有特别的留意和关注，可是身临其境的浏览意外地还是收到了印象深刻的画面。
跟在美女导游身后的两人：刘哲时不时扭捏做作的发言依然很与众不同，楚楚也回敬了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冷嘲热讽，毒舌回答。
——————————微醺半醒的分割线—————————————
玩的日子总是过得快而轻松的。刘哲接到新的案子，吃饭的时候不停抱怨陪着楚楚的时间少了，但是依然很高兴地开始跟着保镖开始玩枪，成绩还不错，其实从小就有被训练，只是长大后反而疏于联系，捡起来倒也没有很吃力。偶尔楚楚会被迫窝在刘哲怀里看着他写程序直到睡着。偶尔会一起去超市买些奇怪的菜对着菜谱研究。总之——小日子过的还不错。
刘哲开始为自己的公司招聘程序员了，在经历这么一番不能好好跟楚楚相亲相爱的日子之后幡然有了觉悟。楚楚则被他归为总裁特助。楚楚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嗯，我想吃上次吃过的甜甜圈。”
刘哲狗腿的站起来：“好，我现在就去买。”
楚楚：“……谁才是特助。”
刘哲跑到门口又回来，可怜兮兮地说：“长路漫漫，一人太寂寞。”
楚楚冷哼一声，套个外套走过去。
——————————微醺半醒的分割线—————————————
今天美女导游建议看看世界大都市的夜生活，楚楚本来不想去，熬不过刘哲还是陪着去了。没想到碰到不知道是歧视同性恋而是干什么的示威游行，不小心被冲散了，等楚楚四处张望的时候，就找不见人了，最糟糕的是手机没带……
楚楚本来就小小的，在高大的欧美人群中走丢似乎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她没看到刘哲，却看到高大的保镖在人比较少的那边四处张望，努力挥了挥手，好像没看见……被人流挤着，看到一处空隙，忙弯下了腰就奔过去，可惜这边灯光灰暗，不显眼。刚想努力往保镖先生那边移动，突然被两个人拉住，然后捂住嘴就被拖到一边，楚楚大惊，一路挣扎，等回过神自己被带到一个没有人的肮脏巷子。三个人邋遢的白人，两个人制住她，往她的嘴里塞了什么，下/流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连。
楚楚心一沉，不是绑架……是流氓……突然想到那些关于东方女性被强/奸弃尸的新闻，恐惧猛地袭上心头。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种情绪，衣服就被一人撕破了，腿被架开，制住他的两人则在她颈边兴奋的乱咬，楚楚耳边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单词：东方…有味道…快点…爽…
楚楚恐惧之后是恶心，看到一个人露出恶心的器官，胃部一阵翻滚，内衣也被扯烂了，就在楚楚绝望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大声喊着：“楚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