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绮梦、绮罗
文心心头震惊，没想到天下第一剑客还会收徒弟？天知道屡次挑战人精神极限的嘟嘟，又会作出何种惊人举动。感慨着望向兰若寺四周，眸中沉沉夜色，耳畔虫鸣风语，一盘明月挥动云衣，当下悄悄向西而行，西侧有着一面湖泊……
……
“拜师？”嘟嘟眼中满满兴奋。
燕赤霞颔首微笑，负手而立，俨然一副‘师尊’风范。
嘟嘟兴奋中狠狠吸了下鼻涕，猛的扑到燕赤霞怀中，“师父，师父！你的大胡子好可爱呀！”一脸天真，双手在燕赤霞的大胡子中乱抓一通。
“哎吆！”燕赤霞佯装吃痛，抱起嘟嘟哭笑不得，可心里别提有多乐呵了。
方才他实在料不到嘟嘟突然奔来！旁人拜师，哪个不是恭敬跪地行拜师礼？而这个徒弟，倒直接抱起师父，着实让人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燕赤霞倒不介意嘟嘟的鼻涕，嘟嘟抓抓他的大胡子，他就挠挠嘟嘟的腋窝，欢笑中，师徒二人闹腾在兰若寺中。
好风如水，好月如霜，文心怅然若失中来到星月依稀倒映的湖泊前。但见得十里平湖霜满天，亭台楼榭雅火熹。
“外观兰若寺残破不堪，竟傍邻如此幽境。”书生暗惊。
忽听得琴声咋起，如清泉流水流淌入人的心扉，另有哀愁之意。
飘渺琴音，显然是从阁楼中传出。文心心神荡漾，失了魂般不由自主靠近。
他透过纸窗看到一个妙龄女子抚琴而坐，当下走过几道窗来至门前。也不叩门招呼，轻轻推开门……
但见红纱朦胧层层遮挡中，那女子双十年纪，云髻高耸，青丝垂落橘黄薄纱腰际，酥胸半露。玉指优雅抚琴，琴声诉说着眉宇间的哀愁。
觉察生人到来，女子目露惊慌，手中琴音戛然而止。
惊扰佳人，文心如获大罪，惭愧万分，双手连忙作揖，“姑娘，小生无意冒犯，还乞降罪。”那模样略显笨拙。
那女子抿嘴一笑，百花失色，暗感，“莫是读书傻了不成？”
嘴上道：“奴家好生寂寞……”说罢，优雅转身中黄纱抖落，露一抹酥胸登时扑向文心。
文心大惊，生怕女子摔倒，连忙抱向女子腰间。他虽武艺高强，哪逢得温香软玉？当下不知所措，嗅着满怀女儿香，不禁心旷神怡。
女子眼横秋波，文心心头一震，忽的松开来。
扭了扭腰肢的女子，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
文心本不是登徒浪子，不忘先人教诲，‘男女授受不亲’。
“敢问姑娘芳名？”文心斗胆道。
“绮梦～”女子人如琴声美，聆之韵流心头。
“绮梦，文心幸会～”书生爱慕之。
突然，一股寒气由湖泊中冲入阁楼中。文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香风扑至，文心怀中蓦地抱着一团软玉，只是有些冰冷，他更觉冷了。
原来绮梦也冷，瞬间扑到他怀中，当下不敢放手，两人就这么抱着，相互取暖。只是一个本来就冷，一个越来越冷。
“文心，我好冷～”
“绮梦……我……我给你温暖……”耳畔香气缭绕，文心牙齿打颤，硬撑着。
叮铃～
伴随叮铃声，湖底的那股寒气猛的射向阁楼。阁楼中陡然凭空出现一团烟雾。烟雾散去后，五个光头小鬼穿着统一红色绸缎，摇头晃脑嘻嘻着贪婪望着文心后背。小鬼们面目丑陋，急需人气滋补。
而绮罗的目光正好与小鬼对视，她猛的目露凶光，嘴角仍挂着迷人的笑容，玉指突地长出三尺来长的红黑色利爪。红黑色利爪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寒光闪烁。
文心只顾给予佳人温暖，不曾想危险已然到来！
绮梦抱着文心，伸出的利爪却刺不下去，内心挣扎着。自从姥姥被燕赤霞封印后，她们怕大胡子赶尽杀绝，再也不敢害人了。尽管姐姐一再教导，‘可愚人，不可害人！’
‘可愚人’，她做到了。至于‘不可害人’，她面前的孩儿们当年被姥姥吸收精气以疗伤，至今未得恢复。他们只是‘孩子’，只想有个‘完整面目’罢了！
一念至此，文心给的温暖生出的感激之心荡然无存。绮梦暗自说了声‘对不起’，不再心慈手软，眸中寒芒掠过，利爪猛地刺向文心后背！
嗖～
一条七尺来长的白练霎时缠住绮梦的玉碗，使之利爪难下分寸。
及时阻挡的乃一白衣女子，她冲着绮梦遥遥头，随后瞪向小鬼们。小鬼们纷纷吐出舌头，似乎知错，悻悻着转眼消失不见！
“姐姐～”绮梦唤了声，扁着嘴，一把推开了文心。
文心忽觉冷意全无，更不知方才于鬼门关溜达一圈。忽然扭头看到那于林间被嘟嘟喊做‘姐姐，你好漂亮呀！’的女鬼。
结合绮梦叫的‘姐姐’，瞬间脸上大变，急忙后退两步，“你……你们是鬼？”
“哼……”绮梦不再是先前淑女形象，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向文心扮了个鬼脸，舌头伸出两尺来长，又急剧缩回。捋一捋青丝，向文心抛了个媚眼。
文心心头一变再变，这丫头咋同嘟嘟一样会挑战人的神经！他都怀疑，嘟嘟是不是有这么一个死去多年的姐姐。
“我是绮罗，是绮梦的姐姐。你……不要怕……我们是好鬼！”绮罗衣袂翩翩，说话间青丝吹拂脸庞，十分凄美。
鬼，也有好的？
文心不怕鬼，更何况对方是个美女鬼！想到绮罗的那首诗，今时得以幸见，不禁道出心头疑问：“绮罗姑娘，先前听得你在林中吟的那首诗，当真羡慕，不知从何而来？”
‘一吻天荒柳叶青，晓风抚动愈娉婷。青丝挽就相思子，不负前程不负卿。’想起这首诗，绮罗一脸哀怨，叹息连连。
“此乃前些年途径兰若寺中赶考的书生所遗留，他现在不知何处～”当年姥姥欲杀之，被燕赤霞所救，逃离兰若寺，至今杳无音信。绮罗每每于林中念这首诗，盼望他能归来！
“原来如此……”文心嘀咕着，又微笑道：“小生因有所感，且容吟来……”
在绮梦的扁嘴不满中，绮罗美目流盼中，文心灵感迸发。
“夜与相思较短长，题名金榜有情郎。高头大马兰若寺，并蒂莲台剪烛窗。”书生吟罢，笑吟吟毫无忌惮地盯着绮罗。
绮罗领会诗中意味，羞涩难掩，“文郎，好诗～”
“哎吆！姐姐连文郎都叫上啦！文郎，好诗哎！”绮梦调侃道。
文心尴尬地搔首，绮罗苍白的面容上竟浮出一丝羞红。
就在这时，阁楼外劲风呼至，一股正气浩荡袭来。
“妖孽，休要害人！”粗略的大喝声冲破阁楼。
二女大惊失色，惊呼～
“燕赤霞！”
……
……
“拜师？”嘟嘟眼中满满兴奋。
燕赤霞颔首微笑，负手而立，俨然一副‘师尊’风范。
嘟嘟兴奋中狠狠吸了下鼻涕，猛的扑到燕赤霞怀中，“师父，师父！你的大胡子好可爱呀！”一脸天真，双手在燕赤霞的大胡子中乱抓一通。
“哎吆！”燕赤霞佯装吃痛，抱起嘟嘟哭笑不得，可心里别提有多乐呵了。
方才他实在料不到嘟嘟突然奔来！旁人拜师，哪个不是恭敬跪地行拜师礼？而这个徒弟，倒直接抱起师父，着实让人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燕赤霞倒不介意嘟嘟的鼻涕，嘟嘟抓抓他的大胡子，他就挠挠嘟嘟的腋窝，欢笑中，师徒二人闹腾在兰若寺中。
好风如水，好月如霜，文心怅然若失中来到星月依稀倒映的湖泊前。但见得十里平湖霜满天，亭台楼榭雅火熹。
“外观兰若寺残破不堪，竟傍邻如此幽境。”书生暗惊。
忽听得琴声咋起，如清泉流水流淌入人的心扉，另有哀愁之意。
飘渺琴音，显然是从阁楼中传出。文心心神荡漾，失了魂般不由自主靠近。
他透过纸窗看到一个妙龄女子抚琴而坐，当下走过几道窗来至门前。也不叩门招呼，轻轻推开门……
但见红纱朦胧层层遮挡中，那女子双十年纪，云髻高耸，青丝垂落橘黄薄纱腰际，酥胸半露。玉指优雅抚琴，琴声诉说着眉宇间的哀愁。
觉察生人到来，女子目露惊慌，手中琴音戛然而止。
惊扰佳人，文心如获大罪，惭愧万分，双手连忙作揖，“姑娘，小生无意冒犯，还乞降罪。”那模样略显笨拙。
那女子抿嘴一笑，百花失色，暗感，“莫是读书傻了不成？”
嘴上道：“奴家好生寂寞……”说罢，优雅转身中黄纱抖落，露一抹酥胸登时扑向文心。
文心大惊，生怕女子摔倒，连忙抱向女子腰间。他虽武艺高强，哪逢得温香软玉？当下不知所措，嗅着满怀女儿香，不禁心旷神怡。
女子眼横秋波，文心心头一震，忽的松开来。
扭了扭腰肢的女子，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
文心本不是登徒浪子，不忘先人教诲，‘男女授受不亲’。
“敢问姑娘芳名？”文心斗胆道。
“绮梦～”女子人如琴声美，聆之韵流心头。
“绮梦，文心幸会～”书生爱慕之。
突然，一股寒气由湖泊中冲入阁楼中。文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香风扑至，文心怀中蓦地抱着一团软玉，只是有些冰冷，他更觉冷了。
原来绮梦也冷，瞬间扑到他怀中，当下不敢放手，两人就这么抱着，相互取暖。只是一个本来就冷，一个越来越冷。
“文心，我好冷～”
“绮梦……我……我给你温暖……”耳畔香气缭绕，文心牙齿打颤，硬撑着。
叮铃～
伴随叮铃声，湖底的那股寒气猛的射向阁楼。阁楼中陡然凭空出现一团烟雾。烟雾散去后，五个光头小鬼穿着统一红色绸缎，摇头晃脑嘻嘻着贪婪望着文心后背。小鬼们面目丑陋，急需人气滋补。
而绮罗的目光正好与小鬼对视，她猛的目露凶光，嘴角仍挂着迷人的笑容，玉指突地长出三尺来长的红黑色利爪。红黑色利爪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寒光闪烁。
文心只顾给予佳人温暖，不曾想危险已然到来！
绮梦抱着文心，伸出的利爪却刺不下去，内心挣扎着。自从姥姥被燕赤霞封印后，她们怕大胡子赶尽杀绝，再也不敢害人了。尽管姐姐一再教导，‘可愚人，不可害人！’
‘可愚人’，她做到了。至于‘不可害人’，她面前的孩儿们当年被姥姥吸收精气以疗伤，至今未得恢复。他们只是‘孩子’，只想有个‘完整面目’罢了！
一念至此，文心给的温暖生出的感激之心荡然无存。绮梦暗自说了声‘对不起’，不再心慈手软，眸中寒芒掠过，利爪猛地刺向文心后背！
嗖～
一条七尺来长的白练霎时缠住绮梦的玉碗，使之利爪难下分寸。
及时阻挡的乃一白衣女子，她冲着绮梦遥遥头，随后瞪向小鬼们。小鬼们纷纷吐出舌头，似乎知错，悻悻着转眼消失不见！
“姐姐～”绮梦唤了声，扁着嘴，一把推开了文心。
文心忽觉冷意全无，更不知方才于鬼门关溜达一圈。忽然扭头看到那于林间被嘟嘟喊做‘姐姐，你好漂亮呀！’的女鬼。
结合绮梦叫的‘姐姐’，瞬间脸上大变，急忙后退两步，“你……你们是鬼？”
“哼……”绮梦不再是先前淑女形象，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向文心扮了个鬼脸，舌头伸出两尺来长，又急剧缩回。捋一捋青丝，向文心抛了个媚眼。
文心心头一变再变，这丫头咋同嘟嘟一样会挑战人的神经！他都怀疑，嘟嘟是不是有这么一个死去多年的姐姐。
“我是绮罗，是绮梦的姐姐。你……不要怕……我们是好鬼！”绮罗衣袂翩翩，说话间青丝吹拂脸庞，十分凄美。
鬼，也有好的？
文心不怕鬼，更何况对方是个美女鬼！想到绮罗的那首诗，今时得以幸见，不禁道出心头疑问：“绮罗姑娘，先前听得你在林中吟的那首诗，当真羡慕，不知从何而来？”
‘一吻天荒柳叶青，晓风抚动愈娉婷。青丝挽就相思子，不负前程不负卿。’想起这首诗，绮罗一脸哀怨，叹息连连。
“此乃前些年途径兰若寺中赶考的书生所遗留，他现在不知何处～”当年姥姥欲杀之，被燕赤霞所救，逃离兰若寺，至今杳无音信。绮罗每每于林中念这首诗，盼望他能归来！
“原来如此……”文心嘀咕着，又微笑道：“小生因有所感，且容吟来……”
在绮梦的扁嘴不满中，绮罗美目流盼中，文心灵感迸发。
“夜与相思较短长，题名金榜有情郎。高头大马兰若寺，并蒂莲台剪烛窗。”书生吟罢，笑吟吟毫无忌惮地盯着绮罗。
绮罗领会诗中意味，羞涩难掩，“文郎，好诗～”
“哎吆！姐姐连文郎都叫上啦！文郎，好诗哎！”绮梦调侃道。
文心尴尬地搔首，绮罗苍白的面容上竟浮出一丝羞红。
就在这时，阁楼外劲风呼至，一股正气浩荡袭来。
“妖孽，休要害人！”粗略的大喝声冲破阁楼。
二女大惊失色，惊呼～
“燕赤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