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天命不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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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之意

    “他应该暂时未敢泄密,他若想要泄密只怕早就宣扬出去了,为何要将纸条给你引你怀疑呢?所以我猜想,他想要那份药方,暂时不想让人来与他争抢。”

    “不论如何,都要查到此人是谁是何居心。”日居看着地上零星粉末:“既如此,我便请我之前的一个病人,来帮我正好他欠了我人情。”

    “谁?”

    “我虽说时常在平林,但有时也会出游,遇上疑难杂症也会出手帮一帮,所以江湖上认识了些人,偶然一次我去西边,正好遇上了来求医的桀教教主,顺带手医好了他,他承了我的情,此事让他出手最好。”

    “桀教?”绛之虽不出谷,却大约知道这所谓的桀教,桀教在武林人士眼中,算是邪教。

    日居一眼便看出了谷主的疑虑:“桀教人虽然出手狠辣却并未伤及无辜,所谓邪教无非是那些武林正派为了彰显自己随意说出来的,再者死在正派手里的人也不少,谁干净的过谁?”

    绛之对于正邪只是向来不太看重:“万事小心,只是药方的事情别透露出去便好,其他的你只随心随性去。”

    “是!”日居又留下陪着绛之用了朝饭,谈了医术药物的事儿,许久才回去。

    前两日鸿则从谷主那借了《内荐术》,习得之后又写了篇议论正好得空都交给谷主,绛之看了夸赞了几句,便让鸿则回去了。

    绛之不敢让鸿则久待,是因为怕又惹了方舒瑶。

    可是这人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召伯出了院子正好就遇上了久待的方舒瑶。这一见面两人心中都感慨万千。

    还是方舒瑶先说话:“我此番是想多谢你,那一日替我开口说话。”

    “不必如此,其实大师兄不为你辩解是因着你与他有婚约,若是他开口只怕落了护短的口实。”

    方舒瑶脸上难掩凄凉,眼底有被背叛的寒霜:“不论如何,他都是不信我的,我知道。”

    “大师兄实属无奈,方姑娘你莫要介怀才是。”鸿则低着头,他想安慰她可心中不许自己这样胡来。

    “方姑娘,那我是否要唤您一句司徒大人了?”

    听着舒瑶委屈的语气,鸿则心疼抬起头看着她,她眼眶红着蓄着欲语还休的情谊,心里一烫又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莫哭,我……。我!”可我又能怎么办?你是大师兄钟意的女子,我又怎能横刀夺爱?若是我先遇见的你,我必定不放手。

    福伯从门里出来,正巧看见二公子和方舒瑶在说话,甚觉怪异走近一看,两人面色都有些怪异,福伯觉得不对,走上前去。

    “二公子,怎么还在此处?可是有东西落下了?”

    两人的心都被彼此牵着,居然没察觉阿福来了,鸿则慌了一下又强装镇定:“并无,只是出门口儿正好遇上了舒瑶,聊了几句。”

    “既如此二公子还是回去的好,孤男寡女的若是被外人瞧了去,以讹传讹,方姑娘的名节受损就不好了。”

    “正好也要走了。”鸿则离开,方舒瑶很开心,他叫了自己舒瑶,那就是关系又再回缓了。

    再说渡风,逃脱之后也不敢耽搁直接回了青红庄。可人是回来了,心就不知道落哪里去了。

    闲时无事,就在庭院里坐着,撑着脑袋在想庙中的事儿,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是什么动作什么眼神,烛火如何他都记得。

    渡年过来,就瞧见弟弟一个人撑着脑袋在发呆,时不时傻笑一下。心中了然,看这模样只怕是思春了。

    踱步过去,坐到他对面的石椅上可他还没发觉,渡年长叹一声只觉得这女大不中留,男大也不中留了。

    叠指弹桌,声音让渡风回神,一转眼看着兄长坐在对面,吓了一跳:“兄长,你何时来的?”

    “早来了,你都没察觉,瞧着你也不知傻笑什么。”渡年会意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渡风:“我便是瞧着你有心事了。”

    渡风觉得此事问问兄长也好,不然心中常挂念着也不知何事:“兄长,我心中时常想着一人,虽说我们是初次相遇可她的事我总记得很清楚,可我们才初见啊!”

    渡年已然有了侠侣,是过来人自然也知道自家弟弟是怎么了:“你莫不是对哪位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渡风一下从石椅上弹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我原是心悦她了?”想想也是,初次见她便觉得手足无措,心都挂着她。

    “不然你在此傻笑是何意?唉呀……”渡年站了起来。

    渡风看着兄长一脸了然的样子,却不知为何打从心里有些慌了。渡年看着弟弟,眉头紧皱丝毫不显喜悦,心里就奇怪了:“你这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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