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71章 危机险境透帝都 上
听到司徒殊木问及那玄铁盒中的东西,曲竹风的脸色更加不自在了,但是司徒殊木的眼神愈加凌厉,由不得他再打马虎眼,只能小声道:“那个是蛊虫。”
司徒殊木声音冷如玄冰,“什么蛊?”
曲竹风古怪的笑了一下,“呃……是情人蛊。”
这名字已经足够让人有联想能力,何况司徒殊木对情人蛊也稍有了解,这是苗女用在心上人身上的蛊,中此蛊的男子,会对下蛊之人情根深种,千依百顺。
想起方才林曼吟用久晴天的衣着和头饰伪装,又借苗蛊迷惑他的心智。若非早就有防备,再加上有曲竹风在内防范,他早就中了招了。心头不由火气更盛,偏偏又不能将林曼吟如何。
他霍然回身,将桌案上的东西悉数扫落。这下倒是惊醒了殿外的人,应公公反应极快的跑进内殿,跪地请罪道:“王爷发生了何事?”
司徒殊木没有看他,只是将目光落在后一步进殿的解弗身上,“解弗,你身为本王亲随,为何反而在殿外?”
解弗闻言眉心一跳,单膝跪地请罪道:“属下疏忽,请公子恕罪。”
开始强拉住解弗不让他进殿的应公公听到问话本来心头一紧,但是听解弗似乎没有出卖他之意,又稍稍放松了些。
可惜的是应公公不知道司徒殊木对解弗了解甚深,解弗虽然话少,却从来不会玩忽职守,于是司徒殊木声音放缓了一些,“为何疏忽,我要听原因!”
解弗闻言眼珠一动,反而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眼角瞟向了应公公。
司徒殊木一见他的小动作便了然了,颇为阴寒的看向应公公,“皇叔派来伺候的奴才,已经管到本王的身边人了?”
应公公脸色愈加惶恐,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进来便看到了林曼吟瘫软倒在地上,又如何能不懂此次曼吟郡主自荐枕席已经成了泡影。而此时,摄政王明显是要秋后算账了。冷汗渐渐湿透了背心,赶忙解释道:“王爷恕罪,奴才只是……只是
……”
一旁的曲竹风倒是很有兴趣的听着,他偏要听听,这公公能不能说出一朵花来。不过说出一朵花来也没用,主上明显是在迁怒。
果然,司徒殊木不耐烦听他只是个没完,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只是什么?不管你有何理由,阻本王亲随,是谁给你的胆子?匀王吗?”
这后面三个字,已是诛心!
别说此事与匀王爷无关,就算有关,应公公也绝对不敢说是,只能用力磕头,一声声请罪!
“拖他下去!本王的寝殿,用不起主意大的奴才。号谕全宫上下,以示惩戒。”司徒殊木声音恢复了平静,不过依旧冷然。
话音刚落,便有值守的侍卫进殿,应公公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便被人拖了下去。
曲竹风本来自顾自在旁边看戏,见应公公已经被处置了,才上前轻声道:“主上,曼吟郡主和阿瑾都中了苗蛊,才闹了失心疯。可是曼吟郡主乃西宁王之女,此番西宁王府遭此劫难已让人同情,实在不宜再动曼吟郡主。”
这些司徒殊木都知道,林洺对这个妹妹极为疼惜,何况林洺又不知此事始末,若是动了他妹妹,说不定这得力助手便会与他离心。
“我知道,苗蛊之事也不宜宣告天下,免得民心不稳。”司徒殊木的怒气完全平复了,淡淡道:“此事便全数推到应公公身上,曼吟郡主无故入宫求见,也推说是那个奴才假传旨意,意在奉承。”
曲竹风眉头一挑,已经明白了方才主上发那么大脾气,又让人晓谕全宫应公公之事,便是为将一切推在他身上做注脚。他不由抬头偷觑司徒殊木,已经面色平和不见丝毫怒意,可见方才的雷霆之怒都不过是做给别人看而已。
司徒殊木稳稳坐在椅上,手中还把玩着一只方才未遭殃的青花瓷杯,淡淡道:“将曼吟郡主在宫中安顿住下,受了惊吓,着御医日日请平安脉。”
解弗起身应了声是,然后叫了宫女将林曼吟和阿瑾都扶出去了。
殿中再
次只剩下司徒殊木和曲竹风两人时,室内空气便憋闷了许多。
曲竹风乖乖站在原地,等候主上垂询。可是司徒殊木久久不开口,甚至瞟都没瞟他一眼,只是悠闲把玩着那只青花瓷杯盏。
主臣二人沉默了一炷香时间,曲竹风终于忍受不了这无言的威压,他苦笑这认输道:“主上,我也是猜测,并不知道曼吟郡主有问题。”
他今日入宫后便想尽办法在宫内留宿,司徒殊木倒也没说什么,反正这寝殿内没有宫眷,离后妃们住处也远。
但是发生了曼吟郡主的事,以司徒殊木的心思,肯定能猜到曲竹风刻意留在宫中是知道了什么。
司徒殊木闻言依旧不说话,曲竹风无法,便只能继续解释道:“是当初曼吟郡主在乔贵妃手下中了毒,可是那事并非乔贵妃下的手,而且我查来查去也查不到源头,后来和久姑娘商量了几句,便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说着他又抬头觑司徒殊木一眼,见司徒殊木依旧慢条斯理的喝茶,只能继续道:“再加上当初帝都被献帝掌控,属下明明算好了时间去接曼吟郡主,结果却被乔贵妃截了胡。思来想去,也只有曼吟郡主自己能出这种篓子了,所以才将一切怀疑算在曼吟郡主身上的。”
“今日之事,真的是撞上的。”曲竹风有点有苦说不出,“我要是早知道有苗疆的身影,那我不早就提醒您了嘛。”
司徒殊木听到苗疆二字,倏忽眯了眯眼睛,“林曼吟真的是中了苗蛊吗?而不是利用苗蛊吗?”
曲竹风闻言哑然,这个他还真的不确定。以前觉得曼吟郡主羞涩胆怯,可是自从怀疑她在中毒和被抓的事上用了手段后,便再没法相信她是单纯胆怯之人了。
“其实也有人提醒了我。”司徒殊木没再继续林曼吟的话题,而是从袖中拿出一张信笺,字字潇洒飘逸。
曲竹风看了一眼便知道了是久晴天的字迹,只见那寥寥数语中,有人用朱笔在每行的开头圈了四个字,正是——身边有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