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他的宠爱
“敢问一下娘子,你为何要遣走那方刘氏独自一人跑去酒馆喝闷酒?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还是想见什么人啊?”赵绥拿着素色的帕子替云织拭着嘴巴。他温和动人的表面却暗涌着一抹不小的风起云涌。
云织被他这么一问,既有些心虚了起来。她当时只是为了要离开他而觉得伤感和失落而已,所以她便想着借酒消愁,尽量不要多想关于他的事情,可是最后她发现,酒越喝的多,他的面孔越加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嗯?不告诉我是为什么吗?我是你的夫君,你不应该对我有所隐瞒的,尤其是我还在边关,很想知道你在家里过的怎样,我这只是关心你而已。”赵绥收起帕子,为她轻轻的褪去外套,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她一样。
云织不知道,自从他和她成亲以后,随时将这块帕子揣在怀中,以便能像方才那样为她拭唇。
云织语气有些生硬:“我不过是在家里呆烦了想出去解解闷而已,你又何必多心?”见他不容拒绝的将她脱掉衣服,芳心怦动了起来。
赵绥唇角一勾,抬起她的胳膊,揭开了那带着一丝血迹的纱布,待擦了药酒,又为她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一点点的缓缓的缠裹在她的胳膊上。
“你若是烦了,不如生个孩子陪你解闷,这样也省的你老往外跑。”他眼光促狭,闪烁着一丝暧昧,似乎又带着某种挑衅。
他一副了如指掌的神情令云织隐隐有些替魏仲担忧了起来:“赵绥,我不过是出去一趟,希望你以后不要牵扯那些无辜的人,就像方嫂子,其实你是误会她了。”
赵绥渐渐的敛起嘴角旁的笑容,缠好她的伤口将整个的她完全的搂抱在怀中,云织躺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能清晰的感受他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为何,她既有些贪恋起来。
“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误会一个人,烦请娘子以后尽量别做出叫我误会的事情。”赵绥话里有话的提醒云织。
云织自然能听的出来,便没在说什么,她本来是想把赵景堂绑架她逼出遗诏下落的事情讲给赵绥听的,可是想到这件事里会出现魏仲,便忍了下去。只是道:“以后你的事情我不想牵扯,希望别又把什么遗诏的事情往我头上按,我认为你应该把这件事妥善处理一下。要不然我在赵家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可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所以若你无法处理不如叫我离开好了。”
赵绥本来对她见魏仲的事情就耿耿于怀,她不但不跟他解释,反而还一心想着要离开他,赵绥有些气恼,疑想着是不是她和魏仲互相承诺了什么,脸色顷刻间阴郁些许。
“你想离开可以,除非我死。”他将她提离了地面,抱起她坐在了摇椅上。
“放我下来,我身上有伤!”云织惊呼一声,抵触着他。
赵绥想到了无影的话,便早已经将他向云织保证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揽着她的腰肢,迫使她贴着他:“我想叫娘子为我生个孩子,那样娘子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温柔低沉的声音充满魔魅,滚烫火热的心溢满了绵绵的情意,云织似乎被他感染了一样,那颗心也跟着如火般跳动起来。
赵绥薄唇轻轻的贴在云织那绯红的脸蛋上,一股异样而久违的暖流涌入云织的心房。叫她无法拒绝。那是和朱存意在一起所没有的奇妙感觉。和朱存意在一起
的时候,云织永远都会拘谨着自己,而他在一起,使她不由自主的释放着心底最深处的压抑,带着小小的紧张和憧憬。她闭上了眼,感受着他的对自己的宠爱。
赵绥心中窃喜,细密的吻如雨点洒落在她的脸颊上脖颈上。
守在外面的秋霜和夏莲探头小心看了看,脸色立即红了起来,悄然关起房门。
屋内,春色旖旎,两人彼此相对着,看着对方。呼吸有些不均匀,赵绥温柔似水的眸一点点的感染着云织,她的清冷一点点的融化在了赵绥含情脉脉的深眸内。
“娘子,你当真对我一点没有情意么?”赵绥眼中带着期待和渴盼。
云织别开脸不看他:“尘世间我只对一个人有情意。”
“我想知道,还有谁能叫你像方才那般快乐呢?”他面带一丝挑衅,猝然加重了几分力道。
云织难捱不过,疑想他定是又在吃醋了,没好气的瞪着他:“我只对我自己一个人有情意,那些为男人全身心付出情意的女子全都是傻子。”她说完,冷冷一笑。
赵绥听罢,心结一下子解开,在她桃红的小脸上使劲亲了一口:“我赵绥真是三生有幸,娶了天底下最聪明的女子。”
云织抿嘴一笑,秋眸潋滟。赵绥心神荡漾,再一次动摇了起来。
折腾了一宿,云织早已经疲累不堪,重重的合上了眼皮。赵绥侧身看着怀中睡的安详的人儿,心中感到踏实无比,静静的看着她,原来也是这般的美好。
过了好久,他恋恋不舍的起床了。
秋霜和夏莲早早的端来了热水,准备服侍赵绥更衣净面。
赵绥自顾套上外衣,那温柔的眼光从云织的脸上移开的瞬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峻,叫人不易接近。
“你们都退下。”
秋霜和夏莲哪里敢反驳,只好无声的退了出去。
待赵绥一切归置妥当后,又对秋霜夏莲以及农庄的那几个妇人再三叮嘱一番,务必要精心照顾云织的起居。
“夫人喜欢吃红枣莲子羹,但莲子羹要熬得时间久一些,夫人的伤口每日早晚要换一次,记得上药酒·····”若不是因为自己要赶去边境,他巴不得天天与她在一起。然而短暂的分离只是为了以后能给她最好的生活。他只有忍痛离开一段时间了。在离开之前,他必须要回一趟赵家。
估计赵景堂现在已经快奄奄一息了吧?他那样的怕死,说不定正满世界发狂的寻找那个给他使毒暗器的人呢。
赵绥嘴角掠过一抹幽冷的笑。
*
承恩公府现在已经是乱成了一片。一天之内,请来了十几个京城名大夫,然后却个个都是无功而返。
“一群饭桶!连个毒都解不了!都给我滚!”紧接着便是哐哐哐的摔瓶之声。
赵景堂的房间内,面容憔悴披头散发的赵景堂正气急败坏的在屋子里摔东西。一旁
的丫鬟吓得缩到墙角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蒙浚和王成虎蔡泽等人立在门外均是低头不语。
赵景堂自从中了那个神秘黑衣人的见血封喉毒以后,便发疯一样搜寻害他中毒的混蛋!并也不断的四处寻求名医,然而名医倒是都寻来了,可是个个都是束手无策。赵景堂恨透了云织和那个救云织的黑衣人!
想到这,赵景堂狠狠地捏着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桌案上,因用力过猛,体内的剧毒又开始发作了起来,血脉逆涌,嘴角一下子涌出了好些鲜血出来,染的那白色的深衣点点斑驳了起来。
蒙浚忙走了过来,低声的道:“景公爷光在这里发泄也没用,属下倒是觉得不防写信告诉远在边境的大爷,就说陆云织和奸夫私通被您发现,最后还伤了您,大爷说不定一气之下发通缉令抓捕他们。”
赵景堂眼神猝然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用力踢了蒙浚一脚:“混账!等那逆子回来我不早就没命了!亏你想的出这么个昏招!”
这时,翩翩走了进来。
“景公爷,外面又来了一位名医,您要不要见一见?”
赵景堂冷哼一声,看着翩翩:“你告诉他,若要是他解不了老夫体内的剧毒,就必须以死谢罪!他若是有信心就叫他进来吧!”他才不会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那些没用的庸医身上。
翩翩一脸的信心十足:“您放心,他已经向我保证过了,一定会解您的毒。”
赵景堂一下子点燃了希望,迫不及待的叫翩翩将那个所谓的名医请进来。
不一会儿,翩翩领着一身黑袍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
赵景堂眼神一亮,这莫非就是那个给他使毒暗器的王八羔子?正想时,那黑袍人走近了他几分。他又感到熟悉起来。
赵景堂心中正疑惑的时候,那黑袍人摘下了帷帽上的黑纱。
赵绥那冷酷的轮廓出现在了赵景堂的眼前······
永阳和赵琰的蒹葭宫内,永阳正一脸严肃的听着画眉的禀报。听完画眉的禀报后,永阳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赵绥的农庄你也没有去看一看吗?或许被赵绥的属下带去那里养伤的。”
画眉摇摇头:“奴婢去了,可是农庄的人说陆云织并没有过去。”
永阳眯眼憎恨般的看着窗外的虚空:“都怪那个赵景堂,要不是他的自私,事情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本来她已经和云织做好了交易,只要她能从赵绥手中找到遗诏,就会记云织一大功,而那个赵景堂一心想要把那份遗诏据为己有,居然背着他逼云织说出遗诏的下落。其实她早已经看出赵景堂的不轨,只是没想到会恶毒到这般地步,简直比她还要略胜一筹。
见赵琰正不停的在院落中来回徘徊,永阳将怒火全部都发泄到了赵琰的身上:“你晃来晃去做什么?没看见本宫心正烦着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