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镇国公主
“父皇容禀，又一年尾，瑶池美酒白玉杯，丝竹无味，愿为众卿舞一回，一愿国强民富无所畏，二愿朝定邦安盟国随，三愿吾皇与天长岁。”
说话的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哪怕是天仙也不过如此。
她一身明艳的淡粉色华装，仙气逼人，三千青丝绾成飞天髻，髻上斜插着一支碧玉玲珑的珠钗，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随着她说话微微晃着。
赵国二公主敏纨，素有“天仙才女”之称。其母是当今容贵妃，代国的庶公主代容。
“说的好，说的好！朕便允了你今夜为众卿舞一回。”龙椅上的帝王甚是开颜，为帝为王者，谁不望寿与天齐？这句愿吾皇与天长岁，真是深得龙心。
琴音起，衣裙动，伊人一舞，若仙若灵。
一舞罢，敏纨收袖作礼，嫣然一笑，晃了众人的眼。
“敏纨公主才貌双全，不愧为我赵国公主！”有大臣开始称赞。
这句既讨好了敏纨，又巴结了赵王。
坐在赵王下首的男子虽已上了年纪，却依旧风华。
今日年关，赵王设宴宫中，王侯贵臣皇子公主后妃全在席中。
瞧他坐的位置，此人必为赵国百年难得一见的贤相云珂雵。
赵有贤相云珂雵，为天下传。宫门自荐，一朝为相，除民疾，助君王。年过半百仍是孤身一人，为赵国殚精竭虑。太祖皇帝赐三尺长剑，上可斩昏君，下可诛妖臣，赵国不亡，丞相不罢。
百官推盏，觥筹交错间，唯他一人沉闷。
深闺女子，有此才情的确难得，可惜啊，看不清时局。弄权多年的太后虽言身老，静养宫中，可赵国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她眼皮子底下。
这句愿吾皇与天长岁，赵王听了自是悦心，可一旁的太后岂会舒坦？
再者，丝竹无味，赵国宫廷乐师皆出自名门，如此贬低他人抬高自己，起舞时又要琴音相伴，真是……
云珂雵暗中嗤笑，举起酒杯欲饮。
比不得啊比不得，天下之大，也只有一个奇公主，任谁也比不过去。
府中侍卫悄悄在耳边嘀咕了两句，云珂雵半白的胡子差点儿落入酒水里。
回来了，终是回来了。
一大把年纪，若不是君王在上，百官在场，恐怕是要老泪纵横了。
“父皇，儿臣想起一桩事来，不知可不可说？”说话的女子一身俏紫色宫装，如漆乌发梳成一个反绾髻，气度雍容沉静。虽不如敏纨那般绝色艳丽，却有着一股独特的韵味。
三公主羽珍，其母莉贵妃，南云候的嫡女李莉。
“哦？且说来听听。”
“昔年镇国公主北扫匈奴，羽珍记得诸位大人亦是如此夸赞，今日听大人们这般称赞二姐，不禁想起远在边关的长姐。同是姐姐，二姐在此一舞惊鸿，长姐却在边关守我大赵疆土，况且长姐乃是太祖皇帝亲封镇国公主。羽珍惭愧，既无二姐之才艺，又无长姐之武艺，无法为父皇分忧，无法为赵国分忧。”
此言一出，满堂变色。
昔年！
昔年成王府小郡主武赢林老将！
昔年镇国公主灭中山，退匈奴，摄朝堂！
昔年长公主倾华自请远赴边关，镇守一方！
倾华长公主之名，扬于天下。
云珂雵兀自饮酒，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上的神情。
长公主今日归来，恐怕不止自己提前得了消息。
“得女如此，真乃我赵之大幸。可惜那孩子生性偏执，五年了，竟还是记着当年的事，不肯回来。”
一直未开口的太后出言了，苍老又不失威严的声音随着殿中冉冉升起的熏香飘进众人的耳里。
不少人真是又惊又怕，五年前，发生的事挺多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长公主自请远赴边关，助林老将军御匈奴，并且改名为倾华，之前的名字不许再提。太后亲下懿旨，严令禁止任何人谈论关于长公主以及五年前的一切。今日她自己说出来，也不知所谓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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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哪怕是天仙也不过如此。
她一身明艳的淡粉色华装，仙气逼人，三千青丝绾成飞天髻，髻上斜插着一支碧玉玲珑的珠钗，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随着她说话微微晃着。
赵国二公主敏纨，素有“天仙才女”之称。其母是当今容贵妃，代国的庶公主代容。
“说的好，说的好！朕便允了你今夜为众卿舞一回。”龙椅上的帝王甚是开颜，为帝为王者，谁不望寿与天齐？这句愿吾皇与天长岁，真是深得龙心。
琴音起，衣裙动，伊人一舞，若仙若灵。
一舞罢，敏纨收袖作礼，嫣然一笑，晃了众人的眼。
“敏纨公主才貌双全，不愧为我赵国公主！”有大臣开始称赞。
这句既讨好了敏纨，又巴结了赵王。
坐在赵王下首的男子虽已上了年纪，却依旧风华。
今日年关，赵王设宴宫中，王侯贵臣皇子公主后妃全在席中。
瞧他坐的位置，此人必为赵国百年难得一见的贤相云珂雵。
赵有贤相云珂雵，为天下传。宫门自荐，一朝为相，除民疾，助君王。年过半百仍是孤身一人，为赵国殚精竭虑。太祖皇帝赐三尺长剑，上可斩昏君，下可诛妖臣，赵国不亡，丞相不罢。
百官推盏，觥筹交错间，唯他一人沉闷。
深闺女子，有此才情的确难得，可惜啊，看不清时局。弄权多年的太后虽言身老，静养宫中，可赵国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她眼皮子底下。
这句愿吾皇与天长岁，赵王听了自是悦心，可一旁的太后岂会舒坦？
再者，丝竹无味，赵国宫廷乐师皆出自名门，如此贬低他人抬高自己，起舞时又要琴音相伴，真是……
云珂雵暗中嗤笑，举起酒杯欲饮。
比不得啊比不得，天下之大，也只有一个奇公主，任谁也比不过去。
府中侍卫悄悄在耳边嘀咕了两句，云珂雵半白的胡子差点儿落入酒水里。
回来了，终是回来了。
一大把年纪，若不是君王在上，百官在场，恐怕是要老泪纵横了。
“父皇，儿臣想起一桩事来，不知可不可说？”说话的女子一身俏紫色宫装，如漆乌发梳成一个反绾髻，气度雍容沉静。虽不如敏纨那般绝色艳丽，却有着一股独特的韵味。
三公主羽珍，其母莉贵妃，南云候的嫡女李莉。
“哦？且说来听听。”
“昔年镇国公主北扫匈奴，羽珍记得诸位大人亦是如此夸赞，今日听大人们这般称赞二姐，不禁想起远在边关的长姐。同是姐姐，二姐在此一舞惊鸿，长姐却在边关守我大赵疆土，况且长姐乃是太祖皇帝亲封镇国公主。羽珍惭愧，既无二姐之才艺，又无长姐之武艺，无法为父皇分忧，无法为赵国分忧。”
此言一出，满堂变色。
昔年！
昔年成王府小郡主武赢林老将！
昔年镇国公主灭中山，退匈奴，摄朝堂！
昔年长公主倾华自请远赴边关，镇守一方！
倾华长公主之名，扬于天下。
云珂雵兀自饮酒，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上的神情。
长公主今日归来，恐怕不止自己提前得了消息。
“得女如此，真乃我赵之大幸。可惜那孩子生性偏执，五年了，竟还是记着当年的事，不肯回来。”
一直未开口的太后出言了，苍老又不失威严的声音随着殿中冉冉升起的熏香飘进众人的耳里。
不少人真是又惊又怕，五年前，发生的事挺多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长公主自请远赴边关，助林老将军御匈奴，并且改名为倾华，之前的名字不许再提。太后亲下懿旨，严令禁止任何人谈论关于长公主以及五年前的一切。今日她自己说出来，也不知所谓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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